92.将军难免阵上死

    “这就算是解决了么？”

    望着心满意足离开的帕佩克一行人，站在李书实身后一直与典韦和许褚威压着对方的吕布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不过还没等他开口一个声音便插了进来。

    “奉先，你身上带着好酒么？主母今天晚上准备给咱们加餐。”

    许褚兴奋的声音让正在疑惑中的吕布和正准备回答的李书实都同时笑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许褚那憨厚扭捏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莞尔，更是因为苏小萝莉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终于……可以结束了呢。”

    “是啊，就算他们原本不想就这样结束，看了奉先大哥的武艺也是不得不结束了。”

    达成了某些秘密的协定之后，李书实便安排了一场比武友谊赛，而参加比赛的双方则是并州军这边的头号战将吕布迎战对方那个声称自己不会多少武艺的阿尔达希尔。

    虽然阿尔达希尔依然想要隐藏自己的实力，可是当他被吕布结结实实的拍了两下子而他的父亲和兄长则被典韦和许褚拦住动弹不得之后泪目的发现，如果他还继续装下去，那么李书实这边一定不会介意让他直接倒在这片土地上，哪怕双方刚刚达成了口头上的协议。

    果然与手握大军的对方相比，己方这十多个人实在是不够对方塞牙缝。

    衡量了两方的实力对比后，阿尔达希尔终于不得不撕下自己的伪装，第一次真正向外人展现自己全部的实力，而除了他的父亲帕佩克之外，跟随帕佩克来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与吕布战斗得有模有样的年轻人，那个被所有人认为知识广博但是武艺稀疏的年轻人。

    当然，正在场中比武的阿尔达希尔同样内心正掀起着滔天巨浪，这并非是因为他此时正在交手的对手有多么强大，虽说吕布的实力的确让现在的阿尔达希尔有种无力的感觉，但是这原本多少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吕布的威名经过这几次联军与鲜卑人的战斗已经在西域流传开来，真正让他吃惊的是站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两人比斗的李书实。

    正像他的父亲和他们曾经的盟友魁头所说的那样，那个看上去很平凡的家伙却是一个极为危险的存在，他可不相信对方极力要求吕布与自己比武真的是为了杀死自己，但是对方仅仅和自己见了一面便看破了自己隐藏了十余年的伪装，这份眼力……

    因为不知道穿越者这种作弊一般的存在，年轻的阿尔达希尔显然高看了李书实的洞察能力，而与他有着类似观点的还有对阿尔达希尔还算熟悉和了解的帕佩克，而他也再一次庆幸自己及时调整了自己的计划，否则进入到李书实的地盘只怕死的一定是自己。

    与此同时，帕佩克突然对李书实的那个提议有了更多的信心。

    总体而言阿尔达希尔这个武力潜力92，统帅潜力也达到90的年轻人在武艺上可以与张颌、曹仁相媲美，比徐晃似乎略差一些，也就是说还有不小的提升空间。但是如果这几个人真的进行对抗，那么哪怕是徐晃想要获胜只怕也并不容易。

    阿尔达希尔的武艺虽然变幻多端，喜欢使用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招式进攻，看上去好像走得是奇诡的路线，但是对于经常观摩高水平对战的李书实来说，自身的实力如何暂且不谈，眼界上却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的水准，所以他能够清楚地看出阿尔达希尔武艺的真正核心不在于进攻，而在与防守——是的，在稳固防御的情况下采用敌人意想不到的反击方式。

    这样的武艺在面对同级别对手的时候很容易让不熟悉他的人吃亏，而且吃大亏，但是如果面对一个能够将他的防御打得七零八落漏洞百出的对手，那么他也会输得非常难看。

    这也是为什么李书实认为阿尔达希尔即使对上徐晃甚至是太史慈都有一定的胜算，但是如果对手换成了张辽、黄忠，甚至不需要出动吕布这样绝对碾压的存在也有极大的赢面。

    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之后，吕布又再一次人来疯起来，一弓三矢在大风雪中让远处树林中的三个鸟窝成了他表演的牺牲品。而对于吕布的这一手，哪怕是帕佩克的沉稳老练也露出了赞叹和惊讶的面容，可以说李书实每一次需要吕布完成威慑任务的时候这位小强童鞋总是能够给予李书实很多意外的惊喜，让李书实不得不又开始怀疑起小强童鞋的血脉中是不是隐藏了主角的血统，否则为啥总喜欢玩“虎躯一震”然后各种名将纷纷拜服呢。

    说来也怪，送别了帕佩克和阿尔达希尔后没到半天的时间，暴风雪便停了下来，虽然地面上的积雪依然是行军最大的阻挠，但是比起还需要和狂风暴雪做斗争的天气，现在已经算得上非常不错的行军条件。

    当然，最重要的是确定了赤谷城的安危后，李书实已经不必再那么火急火燎的赶路了。

    就这样，经过了将近一个星期的艰难跋涉，李书实终于又能够看到远处乌孙王城的城墙。

    比起离开前的赤谷城，现在的赤谷城或许可以改叫做黑谷城或者是赤谷黑城比较恰当，城墙上布满了大大小小形状的焦黑色痕迹以及一些明显是临时加固的痕迹，可以说虽然赤谷城的外城墙并没有倒下，但是光从外表看起来却好似摇摇欲坠一般。

    不过经历过数次攻防战的李书实还是很清楚并不能仅仅只是靠外表来判断一座城墙是否会被攻破，因为很多时候城内军民的人心或许比城墙坚实的程度更加重要。

    分道前往追击鲜卑溃军的联军还未归来，想来应该是乌孙王太后或者女王拖延的结果，毕竟如果他们德胜返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老家已经摇摇欲坠甚至是已经被攻破，那样对士气所造成的打击只怕是空前的，再要是被琐罗亚斯德教的精锐偷袭一下，或许三位身份尊贵的女人就需要考虑自己将会成为敌人宣扬自己赫赫战功的战利品。

    只不过，就在李书实因为终于可以亲眼确认赤谷城没有落入敌手而感到开心的时候，他却忽然发现从赤谷城中走出来迎接自己的赵云、徐荣、阎行等人的脸色都非常的不好看。

    “那个……出什么事了么？”

    从当年跟随张角的志愿军抗击异族入侵到现在，数年间的时间里作为一个并不算太合格的军人李书实也已经见过了不少的生生死死分分合合，所以心理承受能力早已经得到了不小的锻炼，而相信其他人差不多也是如此，包括在平日里也会流露出多愁善感眼神的赵云。

    当然，李书实同样也很清楚自己的内心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坚硬，因为他所谓的坚硬是因为没有经受过失去自己最为亲近之人的痛楚，毕竟哪怕是那些经常和他朝夕相处的亲卫，对于他们的死亡李书实哪怕当时心中再如何感伤但是很快便会恢复，而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多不过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没有那种足以刻骨铭心的感觉。

    而事实上对于其他人而言也差不多如此，对于关系密切的亲卫或许在给予抚恤的同时还会隔三差五慰问并照顾一下其的父母、遗孀和子女，而对于普通的士兵？能够给予你足够的抚恤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而李书实在并州还多给予了一项军烈属子女优先免费进入乡学的政策已经足以算得上可以称颂的仁政。由此可知对于大部分时候人类对于死亡都是一种相对而言比较不关心的态度，因为生者需要继续前行，而不是停留在某一点。

    因为一旦一个活人这样做了，那么实际上他已经死了。

    但是，今天的情况看起来的确有些不太一样。

    而且李书实很快注意到了迎接自己的人群中没有班家父子的身影，某非他们之中的某人或者某几个人出了什么问题？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对李书实的西域攻略还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而就在李书实心怀忐忑的时候，赵云也满脸凝重的开了口：

    “主公……之前为了阻挡想要冲进城内的琐罗亚斯德教的部队，班归突然率部杀到城门外，虽然截断了敌人的部队并让城门成功关闭，但是他和跟随他的近三百名士兵却都……”

    哪怕没有亲临现场李书实依然能够感受到那一战的辛苦，作为能够与贵霜最为精锐的犍陀罗军媲美的部队，护教军的实力显然是足够强劲的。而只要想一想赤谷城面对突如其来的两万余犍陀罗军的攻击，就能够知道当时的情况是多么的危急。

    “班老先生……班老先生他现在还好吧。”

    于公于私这都是李书实现在最为关心的事情，因为对方不仅仅是一位自己颇为信赖的慈祥老者，更重要的是作为李书实心中预定的西域都护府都护，班复身上寄托了太多的东西。

    “不算太好。班家的子孙虽然见惯了生死，班归也算得上为国捐躯，对于班家而言倒也算是死得其所。只不过西平一直有些自责，其实老夫心中又何尝没有这样的想法，如果不是我的疏忽大意，又怎么可能让那些异人有可趁之机呢。可笑我就在京城，自诩看破一切虚妄，却没想到来到这里西域之地却依然着了人家的道，当真是可笑，可悲啊。”

    看得出这件事对徐荣的打击同样不小，显然琐罗亚斯德教的护教军在这两位老将军最为得意的时候给了他们致命一击，甚至如果不是李书实收到了一些不好的传闻在赤谷城中留下了一定的人手，或许现在他就应该考虑如何收复赤谷城了。

    退一步说，哪怕那位乌孙王太后还藏了后手，让赤谷城安然无恙，但是其所造成的影响只怕不仅仅是汉人在乌孙话语权下降这么简单的问题。

    但是，如果就这么放任这两位老将军尤其是班复这样消沉下去，对李书实而言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可是，他又该如何才能让班复走出这次失利所造成的阴影呢？

    PS：今天偶然发现一本《爱**阀》（就是咱这本书的同好作品，不过这东西经常变，也不知道是什么标准），虽然文字读起来坑坑洼洼（因为曾经被带了三块表的螃蟹吃过），但是故事却颇为可看，于是乎废寝忘食了一天，余下几天想来也会如此，毕竟也是250W+的一本长篇。如果这几天哪一天断更了，估计不是咱病了，就是存稿告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