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软饭皇后 第一章、如此帝后(上)

第一章、如此帝后(上)

目录:软饭皇后| 作者:蹲在墙角| 类别:玄幻奇幻

    除夕夜当晚,庆元皇宫的正殿上歌舞升平,一场辞旧迎新的御宴正在热闹的进行中。席上众人喜笑颜开,把酒言欢,不时对大殿重要的表演报以掌声。大殿里太子的座位于左上方距离皇帝最近的地方,其他皇子、公主以长幼分坐两侧,朝臣按官职品级与各自家眷依次入座。

    值得一说是的是那些皇子、公主都是独坐在各自的位置,他们身边并没有本该也出席的后宫嫔妃,可以说这样的场面也只有在庆元才能看到。

    相较其他几经战乱、争斗,经过血雨洗礼才最终成为各自地域霸主的五国,庆元可以说是大陆上唯一一个存在时间最长的大国,因其历史悠久更被誉为是整个大陆文化民风的发源地。

    所以即便庆元没有临国明浩地域广阔,不比龙武国物产丰富,不如炎华和堰庆的兵强马壮,更加与天羽的财力相差甚远,但它却稳坐六国之首。

    然而但凡事物都有两面,若说庆元长久历史促使展氏王朝的皇权更加牢固,那同样随着时间推移庆元世族的势力也在壮大,与皇族的矛盾也日趋尖锐。庆元历代君王无不希望在自己的手中结束这种局面,把世族手中的权利收回手中消除隐患,但世族之间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每每动一发而触全身,令历任君王不得不谨慎深思。

    好在不管皇族与世族间如何明争暗斗每当国难当头之际他们都能暂且放下私仇,抱团一致对外。这也是百年来无论经受多少天灾,面对多么强劲的敌人来犯庆元依然可以矗立不倒的原因。

    一个王朝由建立走向兴盛再步入衰败灭亡,在传位过程中没人能保证每一任登基的皇帝都是明君,不然也不会有朝代更替。一个国家想长久繁荣发展下去就必须适时的进行改革,否则长久以往下去庆元终有一天成为一个曾经存在的过去。

    所以说皇帝不好做,庆元的皇帝更加不容易做。

    一身龙袍手持雕龙金杯坐于大殿之上的庆元皇帝陛下靠在龙椅上有些心不在焉看着下面的歌舞,不时撇去身边本该有人坐如今却空着的后座。

    晚宴进入中段,皇后依然不见踪影。在今天如此特殊的日子里皇后缺席,先不说皇帝陛下心中如何想单是下面坐着的朝臣就有不少心生不悦,觉得皇后不识大体,妄为国后。

    而这儿其中又属御史大夫们最为气愤,从宴席开始不见皇后前来他们这些人就一个个吹胡子瞪眼,要不是他们还记得今日是个喜庆的日子不然早冲上前搬出礼教常伦数典皇后的不是,可想而知年后‘开印’当日必将有不少弹劾皇后的折子承于皇帝陛下位于御书房的桌案上。

    自己的皇后不再身边陪伴皇帝陛下越发觉得下面的节目索然无味,身为大陆六大帝王之一的庆元皇帝展廷显人虽坐在大殿中心思却在想着如何安排后面几天自己与皇后的二人世界该如何过。

    展廷显,庆元的现任帝王,两个时辰后即将步入而立之年。

    即便 ‘天日之表,龙风之姿’的帝王相与生俱来,可若是脱去那龙袍、帝冠展廷显更像是个气质卓然的世族大家公子。少了一点帝王的恨绝多了一丝书卷气,使得他的对手们往往因为这份错觉总是忘记了他真正的身份忽略了他身为帝王的手段,因而关键时刻一败涂地。

    或许展廷显在六大国帝王中不政绩是最卓越的,武功也不是最高的,样貌更不是最出类拔萃,可他却是六国中说话最有分量的帝王。每当众帝王们为一件事争论不休时他都在其中起到一锤定音的重要作用。

    纵观展廷显已经过去的二十九年里,不算身为一国之君该做到的事,他最大的功绩也是最被其余五位帝王佩服的事莫过于不久前他把一头‘怪兽’训成了收起爪子的懒猫,从此只知每天好吃懒做混日子,不再出门危害社会。

    现如今这头怪兽已经洗心革面发誓重新做人,虽然做出的事仍旧不比从前所为高到哪里。而这‘怪兽’也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与帝王比肩实为‘无冕之王’的传奇人物明浩羿亲王。

    庆元的现任的皇后,大陆千百年来唯一一个男皇后。

    ……

    在很长很长很长……一段岁月里明浩的‘羿亲王’成为大陆各国无数男儿少时心中的如神一般存在的人物,无数女子择偶时用来比较的范例。他们听着羿亲王的事迹长大,向往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同羿亲王般建功立业流传百世,或嫁给这样一个大人物。

    他才能卓越武功高超,行军打仗从未败过,曾凭一人之力击退敌军守卫城池。可如果这样就认为他只是个武夫的话那就大错特错,羿亲王一手极具神韵的书、画功底和超凡的琴技那是无人能比。

    出身哪里,师从何处,姓名如何……从出现之日起这位身材挺拔,脸上总是戴着半张银白色面具遮住面容的亲王大人就充满了谜团,让人在崇敬与钦佩的同时也对他产生无限好奇。

    在大多数人眼中羿亲王是个即逍遥又嚣张,肆意妄为视礼教为无物的人,因为他做出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大都隶属惊骇世俗一列,是非对错对他来说如同儿戏。特别是两年前他不畏世俗的眼光,无视卫道士们的声讨与唾骂,我行我素大张旗鼓的把自己风光嫁了出去。

    他不是历史上第一个把自己嫁出去的男人,但他却是唯一敢‘嫁’又绝不为此委屈的自己的男人。

    据史料记载,千年前大陆各国已存在由男/妓唱主角的倌馆,官妓之中也有男子的身影,富人和为官者家中大都养有男/宠,有些人家自养的家/妓男子多于女子,取男妾者更是以拥有的数量越多越为荣,这些甘愿承欢的男子虽被世人不耻却也如不同百姓般受官府保护。

    可男子之间无法生育,因而‘男色’最为兴盛时一度导致人口严重锐减动摇国之根本,使得大陆诸国不得不陆续颁发法令打压,明确指出此为礼教不容之事,严令禁止男子之间的情/事,一经举报皆以车裂分尸论处。严酷的律法,残忍的处置手段致使往后的百年里世人皆闻‘男’变色。

    直至六百多年前,当时一大国皇帝排除万难收所爱男子入后宫,但碍于礼教与法规两座大山不可撼动最后不得不妥协委屈爱人赐封其后宫中一小小少使,仅高于普通宫女。虽由此‘男色’之风开始有了微微复苏的迹象,却也注定了男子委身他人后不可改变的末等地位。

    男/妓地位如同牲畜,死后不得棺木下葬,即便惨死官府也不受理。家养私妓、男/宠户籍登记上所写娼籍却实为奴籍,可以任意买卖、转送、处死,饥荒严重时更被当做过食物。

    另外,女子明媒正娶为妻为妾因能生养,地位所差微乎。男子不能生养,明媒正娶也只能为妾,婚后穿女裙需与家中仆人一同劳作。在正妻女子面前男妾要自称为奴,打骂不能反抗。正妻女子有责罚男妾,处死男宠不予追究的绝对权利。

    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要断绝男妾的存在。

    后期大陆战乱不断世局混乱再无明文法令禁止,但此时男妾、男/宠、男/妓地位卑微思想已经根深蒂固。虽不乏有为爱情牺牲之人自愿为妾,但在残酷现实之下昔日的海誓山盟也日益变淡,昙花一现惨淡收场。

    慢慢地,在这不成文的法规面前再无人有想去打破的勇气。哪怕是喜好男色的君王,历代对男子最高的赏赐也只到正三品婕妤,但终究领授六品宝林俸禄屈于同等女婕妤之下。

    因男身侍人不但地位低下还被视为蒙羞祖上,不要说卖身为妓或被人豢养,哪怕是真心相爱的两人若是在地位相同的情况下也无人愿委身嫁于另一人,受世俗声讨与奚落。更何况不能为妻只能为妾又以女装示人,又有几人愿意为此委屈自己。

    如今男妻多出于江湖孤身侠士之中,但他们都没有正式登记于官府衙门,俗称私合。这里不乏武功高强地位卓越之人,却也没人能不介世俗理直气壮说出自己嫁于男子。

    在这百年无人敢逆行的大环境下,两年前那两道分别发自庆元与明浩的圣旨一经颁布天下顿时如同平地惊雷,在大陆诸国立刻引起轩然□。当时没有人相信这世间竟真有帝王愿意撤散后宫以国母的位置迎娶一名男子,在明浩最初没有做出回应时世人都认为这是庆元对明浩的蔑视与侮辱,哪里想到短短几天后明帝就当场应了庆元送来的婚书,并直接敲定了送嫁的日子,于是又引得整个大陆一片哗然。

    在两国互换国书准备大婚的日子里一向不乏纷乱的大陆诸国如同约好一般都安静了下来,连打了一半的战事也中途停止双方都挂出免战牌静观事态发展。

    三个月后,在天下人的关注中以城池附送,用战船运送嫁妆,由二十万亲军为送嫁队伍,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观场面成为即使是历史洪流也无法淹没的旷世奇景,无不被当时存在的诸国纷纷记入史册流传下世。

    以明浩羿亲王的权利与财力昔日那些羞辱、谩骂男妾们的词语竟然没有一个能用得上,让卫道士们词穷。于是他们开始诅咒这段违反礼教与常伦的婚事必将不会长久,违背天意必遭天谴,他们断定羿亲王定会为今日所为而终身后悔,沦为万世笑柄。

    因此即便过去了两年世人对庆元的关注,对已为皇后的羿亲王的关注依然没有减弱。但令卫道士们失望的是至今人家帝后二人婚姻美满生活幸福,夫妻二人时常早间相携临朝听政,晚上一同批阅奏折,某些人翘首盼望的帝后失和并没有上演……

    从小生于宫中长在宫中,早已习惯了人情淡漠,在展廷显看来宫中每年所谓的年节宴会其实就是走个过场展现君恩浩荡,没有一点真正属于节日时的温馨快乐气氛。唯有最近这两年他才真正感受到过年过节时那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快乐和属于节日的气息,于是展廷显在宴会步入中段时提前离去。

    登上龙辇,展廷显知道自己离去后殿里那些人才能不再时刻绷着,跟着演戏般。待内侍正打算放下帘子时展廷显紧了紧身上的黑貂大斗篷闭目吩咐道:“散席后让太子直接去朕与皇后的住处。”听而耳边的车轮声展廷显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手上打开盖子拿出里面的东西握在手中把玩,想象着某人看见这份礼物后将会露出的表情。

    回到住处,见院里所有房间的烛火都被点亮展廷显忙加快脚步,自己动手打帘跨过门槛。“什么时候回来的。”脱下身上冰凉的披风,先是接过内侍递上的热毛巾擦了擦手才接过暖手炉捂在手里,指着桌上的东西问:“哪来的?”待展廷显走到桌边坐下屋子里侍候宫人们早已自觉的退到外面守着,免得打扰屋子里的人。

    “还哪来的难不成偷得?这话问的真没意思。”

    地龙烧得足所以整间屋子暖洋洋,可坐在桌边回话的人还是用一件白虎皮斗篷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就是拿着剪子剪东西的双手也戴着只露出手指的白毛手套。“我亲手给你做的衣服,晚上洗完澡你一定要换上等着我。”放下手中的剪刀,捂得严严实实的家伙奸笑着撩起展廷显手里那薄到透明,只有两根小细带子于肋下一扯绝对两半的袍子,颤着肩膀把袍子抖开,面具下那露在外的嘴唇和双眼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竟然很贱很欠揍。

    若是在两年前展廷显一定会被眼前的东西气得火冒三丈,可如今他已经完全可以做到面对发生在眼前的任何离谱事都能抱着一颗平常心对待。“哦是吗?要让我穿也不是不行,不用多只要你能和宫里的猎犬在同一个屋子里待上一个时辰别说这袍子我今天会穿,就是穿一年也不成问题。”瞥眼因遭受打击而蔫下来并垂头丧气爬上床,撅着屁股把头埋进被子里的家伙。

    “宝贝你考虑好了没有,我在等你的答复。”伸手端起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碗轻轻吹了吹展廷显若无其事的边喝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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