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六夜侍寝 坦白从宽

坦白从宽

目录:六夜侍寝| 作者:匪满| 类别:历史军事

    不知不觉和夭舍聊到半夜,我惦记着师尊想去看看,起身告辞,孰料刚从后门出来,就瞅到那岿然不动的熟悉背影。

    见他转过身来,我没来由有些小紧张,脸上晒出尴尬的笑意,打了个哈哈,缩头就要从他身边跳过。

    他长臂一展,截住我的去路。

    我慌乱道:“我想去看看师尊的伤势。”

    “他在静养,不宜打扰。”他口气鲜有的生硬,不容商量。

    “那我站门外值夜。”我搬出没心没肺的招牌表情,却迎上“商尘宏”冷凝的森森凤目。

    “女魃已在他身边护法,人多嘈杂,不利于他疗伤。”

    “我又不会闹他,我……”

    “卫弋!”

    他沉声打断我的微薄抗议,火热手掌扼着我肩膀,冷眸中寒刃栉立,薄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他豁然转身,步履稳重,手掌与我十指相交,拉着我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我挣脱不得,只好亦步亦趋跟着他进了昙宫的一间空置厢房。

    进去后,他终于松开手,背对着我立在一室当央。

    我贴门靠着,垂头看地板。

    “我……”

    “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俩异口同声,我急忙转口:“你先说。”

    他回过头来,凝着一汪幽潭,眸中秋意飒飒,声音轻如浮尘:“……见到我了么?”

    我像只鹌鹑一样盯着自己脚尖,点点头。

    “……告诉我,你是卫弋了么?”

    我的手绞在背后,脚尖磋着地板,漫不经心:“嗯。”

    闻言,他的笑带着丝凉意:“那为何回来后故意躲着我?”

    “没有啊,这不师尊受伤了,我很担心嘛。”

    他迫前一步,我没来由后脚跨出门槛,实在觉得这样子窝囊透顶,讪笑着僵住身躯,又把那祸事的脚给收回来。

    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办时,他已经两步跨到我跟前,单手掩过门扉,头缓缓压下来。于我眼里,却似一座铁塔倾来,抑得窒息,却又似几百只跳蚤在心脏上突来突去。

    薄唇贴着我的鼻尖停住,温润热气如丝绸滑过,熨得我两颊发烫,没来由紧张起来,我匆匆抬眼,不意与他四目相对。

    澄湖中花雨翩跹,暖玉生烟,似深沉,似怜惜,又似许多脉脉难尽,分辨不清的丝麻,结成密密麻麻的网,使我陷沦难飞。

    不知是不是一时色迷心窍,我竟自发自主地踮起脚尖,微凉双唇甫贴上他灼热的呼吸,便没来由软了身子,千万乱麻蔓延滋生,把我心脏扼得又酸又涨。

    他任我啄了两啄,却在我想退开时往前一覆,占断胭脂玉润。

    他扣着我的后脑勺,把我压在门板上,重重地吻,裹砸纠缠着我的舌头不肯放开。以往相拥而吻,不是我贪婪他口津,就是他迫我受纳,这是第一次,嘴里搅弄,嘴角溢出的,根本分辨不出是谁的津液,亦无人得闲分辨。

    我渐渐露出女相,且隐约有种领悟,或许动情相交,和双修还是有所区别的。

    我的脸滚烫,眯眼仰头,任他沿着我脖项胸口一路吮吻,不料腹上一冰,什么东西滑落出来,碰得我肌肤发瑟,又滚落地上。

    察觉热吻骤止,我缓缓睁眼,却见他弯下腰去,从地上拾起个物什。

    闪烁着殷血萦绕赤红光芒的一枚相思扣。

    他抱着我腰肢,低睨掌心的相思扣,须臾后,轻轻把它搁在我半露双峰之间,薄唇抵着相思扣辗转地吻。

    冰冰的玉扣和热热的呼气弄得我两胸又涨又痛。

    “找回来了,就别再弄丢。”他横抱我搁置在床榻,斜坐弦侧,依旧把冰冷的玉扣平放在我胸口当央,唇厮/磨我发梢耳垂,细语轻言。

    气血骤然上冲脑门,我原憋着满腹话语呼之欲出,各种纠结彷徨,此时却自暴自弃:

    不管了,修完这次再说!

    思及此,我主动环上他脖子,与他又亲又咬半晌,才边喘息边贴着他下巴道:“……我觉得我灵法暂时够用了……”

    “嗯?”他颇有些不解。

    我涨红脸瞪着他软绵绵道:“我就想跟你**巫山,你不要逼我搬转调息……真的好难受……”

    他啼笑皆非,不怀好意地盯着我,配上商尘宏那张桃花粉面,怎么看怎么不习惯!

    我嗔怒着推他一把:“又没旁人,赶快变回来,这样子丑死了。”

    他依言化出本相,青锋浓眉浸润墨色,狭长凤尾荣华闪烁,朗目回转间,万人断肠。我竟从未发现,冰山融雪,却是这般绿叶醉桃,流光溢彩!

    我被他看得晕晕乎乎,难以把持,双臂从衣裳里滑出,扑进他怀里,一起纠缠着就势在床上滚了两圈,匍匐跨/坐其上,搂着他又咬了会儿嘴皮,才懒懒直起身子,抬股缓纳怒龙,以鹤交颈姿上下飞舞。

    他靠垫箕坐,双掌托臀,助我扔举,不过百回合,我已经被他烫得如翻米酒,忽然周身虚软,再无力气,酸得头皮发麻,倒在他身上兀自抽/搐丢/泄。

    他双臂环紧我腰身,紧抵玉/宫外嫩/滑赤珠,不再枉动,只一遍遍细细地吻我脸颊。

    我自个儿舒服完就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力气恢复挪抬俏臀,却被他摁着肩膀压了下去。

    刚跌趴他胸口,便被铁臂上下扼住背腰,他低沉的嗓音如醇酒般沙哑诱人:“心眼怎地如此坏?”

    我翻脸不认人,厚颜无耻嘟嘴:“我亏不起的哦。”

    闻言,他低笑连连,抵着我额头鼻尖转磨,眼角眉梢化不开的浓情,忽而挺腰一侧,抱着我对转,怒龙深陷,极坚极炽,直刺昆冈。内里被它使劲拉扯,我兴奋得双眼乱花缭舞,啼叫不止,不由自主随他摇摆,小丢大丢不断,浓稠的醴液被他堵塞着不得流溢,痛麻难当,忍不住抓挠着他,哀颤讨饶。

    他光润的肌肤上渐渐溢出细密汗珠,舔在口里微咸。

    我抓得凶了,他干脆一掌握住我双手,捧到唇前一根一根地吮,情动之极,不住低喃着我的名字。

    不知道到底交接多久,我虚汗淋漓,舌冰目旸。将要死去时,终于听得他一声压抑低吼。

    好歹和他交/合多次,我哪里不知道他那玄阳之精的厉害,不必缱绻动情时被浇上一层,也铁定免不了麻得大/丢一番,遑论此刻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我,当即怕得扭腰乱踢,泪眼濛濛直往上躲。

    他却紧紧扣着我的腰,令我动弹不得,抵着花珠一段短促而沉猛地挥杀后,如箭水柱迸射而出,打得我魂飞魄散,狂丢滥泄,一塌糊涂。

    欢/爱之后,他依旧抵着我不肯退出,我难受得直掉眼泪,却没力气再挠他。然而不多时,相/交处一股暖流如大鲵运转,绵绵长力奇迹般注入我精疲力竭的四肢,我抖瑟睫毛睁眼,迷惑地眄视他。

    直到五常顺畅,精气还化,填满髓脏,我才恍然:亏损的阴元受他搬运互化,去故纳新,再以阳元反哺于我,已经两相合鸣,各有长益。

    这才是真正回枯接荣之术哇,长见识了!

    此时我突然又想起在倚帝山跟兀屠双修的情况,初始每次都是去掉小命一条,那时小维还老是嘲笑我疏于练功,半年多后慢慢不至于这么狼狈,兀屠说是我精进了,现在想来,恐怕是他后来放了我一马。

    我精力恢复,面红体润,懒懒偎依在他怀里,小声道:“你对我真好。”

    他揉玩着我的头发,恬淡舒柔,匀称轻缓的呼吸拂过我额头,痒痒的。

    我抬起脸,却被他湿润的嘴唇含住睫毛,舌尖一点一点地舔,呵得我睁不开眼。

    咯咯笑着躲他,他也不追着同我打闹,只含着浅笑,任我在他两臂间东倒西歪,那时我忽然觉得,这一人合围之所,便是天大地大。

    他两颊笑涡虽极浅,却霞光荡漾,白芳吐蕊。

    我一时看得目不转睛,傻傻瞅了他半晌,才窝心地眯眼,搂上他脖子感叹:“你这样子,比以前冷冰冰的好看多了。”

    他就势倚坐垫上,把歪在床上的我重新抱坐回他身上,低头又来吻我,像怎么都吻不够似的。

    我被览冥的热情如火搞得受宠若惊,想起之前连抱我时都还一本正经穷念心经的他,再对着现在一腔柔情似海的他,顿时有种守得云开见日出的悲喜交加。

    “……你,你变了好多……”我想起夭舍之前对他的评价,忍不住缩在他怀里喃喃道。

    览冥顿了顿,吐出一句很轻很轻的话:

    “直到此番再见到你,我才有些能体会……帝炤的心情。”

    我闻言,微微怔愕走神,手从他身上滑开,把额头靠着他宽实的胸膛,闷闷道:“你之前,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吧?”

    “嗯。”他用唇抵着我头顶,柔声回答。

    “既然你以前认识的那个其实是现在的我穿回去的,你难道就没想过,千万年前站在你身边的,可能是以后的我?”

    览冥沉默,缓缓低头,贴着我脸颊一动不动。

    “……我这次回去……找到槿儿的下落了。”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和他坦白。早死早超生,越是拖下去,估摸着被嫌弃后的感觉越是生不如死,趁着现在他喜爱我比我喜爱他多一点,伸头一刀,求个痛快。

    他闻言与我稍稍拉开距离,单手捧住我半张脸,神色有些飘然淡漠。

    我用手指着自己:“那,就在你面前。哈哈,意外吧?”

    薄唇略白,他紧抿着一言不发,良久之后,几乎称得上小心翼翼道:“……你,记起自己是槿儿?”

    我摇摇头,强打精神笑容灿烂:“记倒是不记得,不过,我估计,是我发生了什么变故失去记忆,身上又被敦玄施展过却影无相术,迷迷糊糊过了几千年,醒来后身子长大了,以前的事却都不记得。……应该和事实大差不差吧。”

    他眉头深锁,低低道:“心里不舒服,就别强颜欢笑。”

    我缓缓收起笑容,撇了撇嘴角。

    “这么说,你只是揣测,并不能肯定自己是槿儿?”他斟酌语句轻言慢语。

    作者有话要说:昆冈是什么自己度娘去。

    还有,这个览冥是经历了人间七千八百年轮回,遍尝人间悲欢离合爱恨情仇的览冥,和以前那个绝对不一样哦,希望你们不要时空错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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