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上）
目录：穿越之珠玉如澜| 作者：桃小妖儿| 类别：玄幻奇幻
邵以辰住的府院和知府衙门离得很近，明澜望去，府衙的大门紧闭着，只有两人在外守着，四周只有一些来往的行人，没什么不妥。
明阳头上戴了一顶遮雪的斗笠，走到衙门门口，朝那两个护卫低声问道：“两位大哥，请问邵大人在里面吗？”
那衙差打量了一下明阳，回道：“大人今天刚回苏州，不在衙门，现在正在府里呢，有什么事儿等明天再来吧。”
明阳没再多说什么，谢过了衙差便转回巷子口，明澜听他说后，两人便朝邵以辰的府院走了去。
开门的管事听说是明家二小姐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就进去回报了，没一会儿，他便出来领着明澜和明阳进去了。
明若山去世这件事虽说苏州城里许多人都已经知道了，但府中内里的这些变故和争斗却是大家不知道的。邵以辰在无锡听闻了明若山的死讯匆匆赶回来之后，本想要去一趟明府亲自吊唁一下，正准备着，却听李管事说明澜竟然来找他了。
明阳不想打扰姐姐和邵大人，便跟着李管事到偏厅去歇息。
虽然只是十多天未见，但邵以辰却仿佛已经度过了一段悠长的时光。眼前的明澜脸色苍白，眼底的神色又是倔强又是悲戚，他心中一酸，迎上前去，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澜儿……”
明澜悬在半空的心，连日来的忧虑、焦灼在此刻见到邵以辰之后，都渐渐安定了下来，她行了个礼道：“大人，澜儿有事相求，如今情势危急，也只有你能帮我们了。”
“出什么事了？”邵以辰知道明澜素来多智，她如今面色担忧，又亲自上门相求，一定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难题了。
明澜和邵以辰坐了下来，将这几天来钱庄和府里发生的事情都一一说给了邵以辰听，他一边听着，脸色也是渐渐凝重。高门大户是非多他是知道的，就是在京城的尚书府里也是内院争斗不断，只不过明若水夫妻二人实在是太过分，谋夺家产，逼死姨娘，还联合了那个脑筋不灵的老太太一起打压他们长房。
他是心疼的，不同于那一次从绑匪手中救出明澜时的心疼。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在这段日子里遭受到了怎样的煎熬和痛苦，饶她再是个在商场上翻云覆雨，精明强干的女子，这一回却也不能不被重重打击到。
邵以辰心里抽搐了一下，伸出手去覆在了明澜冰凉的指尖：“澜儿，你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他手掌心的温度一阵阵传递到了手中、随着血液蔓延到心房，明澜微微一颤，迎上那双明澈的眸子，手就由他这么握着。
“大人，家父生前曾写过一封遗嘱交给了无锡的蒋寒伯父，将他去后家中产业、生意的交割分配都写的清清楚楚。现如今二叔买通了姨父，又拿了一封伪造的遗嘱，要将家中所有的生意都统统抓在自己的手里。”
邵以辰一言不发地听她说着，她被阴谋诡计包围，她被至亲算计，她破釜沉舟离开家里，这个傻女人啊，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澜儿，值得吗？”邵以辰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心疼地问道。
她微一愣怔，不明白邵以辰的意思。
“这些生意你二叔要你大可以就给他，这么重的枷锁，你又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你一个女儿家，跟那些老狐狸争跟他们斗，到最后可能自己会被他们吃的骨头都不剩，这么做，又值得吗？”
明澜知道他的怜惜，不由感动。是啊，她也问过自己值不值得，可是她最敬爱的爹爹若是看到了现在家里的这个样子，就算在天上，只怕也会生气伤心的。
“邵大人，澜儿虽是一介弱女子，可也知道忠义仁孝，我不能对不起爹爹，我也不能让大哥和四弟就这样委屈地过一辈子，求大人助我！”明澜恳切地说着，起身欲要行跪拜大礼。
邵以辰手臂一沉将她抬起，不用多说，他都已经明白了。当初他欣赏明澜也是因为她的这份寻常女子所没有的担当和气魄，虽是落难在外，但她的身上的这份气质仍是未减。
“澜儿，你放心，我立刻派人快马加鞭赶到无锡城去找蒋老爷，一定想办法让他带着遗嘱尽快来苏州城。”
“多谢大人了，另外还有一事……”
“你说。”
“我曾写过密信给钱庄的账房先生赵书进，让他前往无锡，但至今仍然音讯全无，我只怕他在路上遇到什么事情。如果方便的话，大人能否帮我打听一下他的下落，毕竟他是因为帮我才会失踪的。”
“好，我记下了。”邵以辰望着明澜的翦水双眸问道，“还有吗？还有什么要我做的？”
明澜轻咬下唇，吸了口气又道：“当日爹爹突然暴毙身亡，我心里一直存有疑虑，总觉得这里面别有内情。当日爹爹病发之事，城里的名医王世达就在他身旁，希望大人能够帮我从王大夫口中查问一些事情的真相。”
邵以辰沉吟片刻，微蹙着双眉说：“如果真和他有关，怕也是让人用钱财收买了，这嘴不容易撬开。”
“大人是知府，只要稍加威吓，那王世达不一定能瞒得住。”
邵以辰看着明澜，唇角勾起笑来：“小姐倒是想的周密。”
明澜有些不好意思：“大人见谅，我也是无奈，才想要请大人帮忙。”
“好，这事儿我也会差人去办的，还有别的吗？”
明澜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有一件事，只是……”
“但说无妨。”
明澜微微低下了头，说道：“如今我和四弟出了府，在外流落，要等蒋伯父前来，只怕还需要一段日子……”
邵以辰何等聪明，立刻便明白了明澜的难处：“放心，我这儿还有几间客房，你们先住下来，我再派几个人过去。你们在这儿的消息也绝不会泄露出去。”
明若山死了，明澜又离开了明府，明若水这才觉得舒了一口大气，府里的丧事已经办完了。除夕将至，他便打算等到过完年之后再接手钱庄的事情。不过他仍是派了几个心腹，密切注意明澜和明阳的动静。
好在那日前往邵以辰府邸的时候，二人改扮了装束，这才没被那几个人发现。
明府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这日晚上，明若水在房中将袁氏拉到一边，打开红木橱子里的一格小屉，拿出一个翡翠镯子和几件金造的首饰出来。
“这都是给你的好东西。”明若水一双眼睛笑得都眯起了缝儿来。
袁氏拿在手里仔细瞧了瞧：“哟，这些可都是上等的值钱货，你是哪儿弄来的？”
明若水将妻子拉到了身边坐下，笑道：“大哥那书房里，这样的好东西可不少呢，我今儿去了一趟，拿了不少过来。这种金器首饰不说，还有很多古董字画，那都是珍品啊！”
“你还拿过来做什么，现在这个家里什么东西都是我们的了，你就由它们放在那儿好了！”袁氏这两天心情大是舒爽，又道，“对了，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我娘家的二表弟想要过来钱庄做个管账先生之类的，现下你能做主了，赶紧把他弄过来吧，省的家里那边老是在我耳朵跟前唠叨。”
“行了行了，我心里有数。反正现在钱庄的账房也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等过完了年，我就安排他进来。”
袁氏这才满意地点头笑了起来，两人嬉笑了一阵，突然之间，袁氏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事儿一般，敛容朝明若水道：“老爷，虽说如今二丫头和四小子已经不足为患，但我心里还有个担忧。”
“什么？”
“就是老大啊！”
“他？”明若水摆摆手，颇是不屑，“虽说是长子嫡孙，但你瞧他可有一点儿的担当？如今就让他在家守着那个青楼女子过安生日子吧。”
“老爷，我就怕到时候有人又会拿这个出来说事儿。”
“那是什么意思？”明若水问道。
“这两天因为忙着办丧事，大家也都是晕头转向的。你可别忘了，他那个小妾肚子里也还揣着一个呢，到时候如果生出来是个男孩儿，那怎么说也是个长孙，虽说是个庶出的，但若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拿出来做文章，那咱们也不能不防。”
明若水沉吟片刻，缓缓点着头道：“夫人说的有理，那这件事可就交给你去办妥了。”他一边说着，目光中放出了两道寒光。
明衍人在府里，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外面。自打那天明澜和明阳出府之后，便再没有他们半点儿消息，他留在府里边儿原想和他们打个照应，但这两天二叔和二婶也没什么动静，他不敢轻易出府，只能默默期盼着他们俩能够一切平安顺利。
今天已是除夕了，苏州城里家家户户都准备着过一个安乐祥和的大年，一些孩子们在街道上奔来跑去，有的已经放起了爆竹，大街小巷一片热闹。
就是明府，虽然刚办完丧事，但是这年却还是要过的。
王氏在屋子里歇了几天，到了傍晚时分，才被袁氏慢慢扶着出来，到正厅去吃团圆饭。
明家是个大户，也就在每年的这一天，家里所有的下人都可以进到内院来，在园子里摆上了几桌，跟主子们一同吃这顿年夜饭，因此园子虽大，可却也挤满了人，甚是热闹。由冯管家领着，一众家仆们纷纷向老太太和各个主子拜了年，讨了吉利。
王氏坐下来有一会儿了，瞧了瞧，觉着有些不对，这已经快要开席，但主桌上却似乎还空着几个位子，便朝袁氏问道：“澜儿和阳儿怎么还没出来？”
明澜和明阳离府这件事，他们并未和老太太提起，这个时候也瞒不过去了，袁氏才道：“老太太，您听了可千万别生气。那天开丧日里，罗姨娘自己吊死了之后，澜儿和阳儿就赌气离府了。”
“什么？”王氏脸色一沉，顿觉得一口气被堵在了胸腔之内，“太不像话了，这大家里的少爷小姐，怎么说出府就出府？也是若山从前惯出来的。”她瞧了袁氏一眼，略带些不满的说，“虽说澜儿那天是有些不敬，可你们做长辈的怎么就不拦着他们，由得这两个孩子胡闹呢？这都两天功夫了，他们是去了哪儿啊？”
袁氏见老太太生气，赶忙道：“您老人家不是不知道，他们姐弟对我们有着怎样的偏见。不是没拦，但他们走的那么坚决，而且当初我们也是以为不过就是小孩子闹闹脾气，出去了知道难处了就自会回来的。”袁氏端着刚热起的暖酒要给王氏端去。
“哼……凤仪，你的心思我也知道，澜儿与你素来不和，她这一走，可正是和了你的心意吧。”王氏没有接她手中的酒盏，袁氏的双手一下子凝在了半空，抬也不是，放也不是，甚是尴尬。
王氏虽一直不喜欢明澜插手明家的生意，但毕竟是她的亲孙女儿，还有明阳，也是她的心头肉，就算在争产这件事上她并没有站在他们一边，但是心里还是疼惜的，这么一来，她就不免有些怨怪袁氏了。
明若水见母亲脸色不好，忙劝慰道：“娘，澜儿那个倔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天闹得那么僵，我是真不敢拦她。不过娘您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王氏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下，这个冬天发生了太多的变故，过去吃年夜饭的时候，都是一家人坐得满满一席，可今年，明若山不在了，罗姨娘也不在了。两个小的，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留了这几个席位真是空落落的碍眼。王氏不由一阵感慨，想着想着，眼泪儿就不自禁地落了下来，再没心思吃什么饭了。摇摇手就站了起来：“算了，扶我回去歇着吧，他们俩要是回来，叫他们过来我房里。”
袁氏不敢阻拦，只得点头答应着，一同扶着老太太回房了。
明衍也没心思吃饭，到是明奉，见主桌上人都散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真是，这饭吃的真是没意思，我出去逛逛。”
“你又是要上哪儿去？”明若水喝住他。
“就是……就是出去走走呗。”
“我可提醒你，咱们明家正在服孝期间，你可别留什么话柄在人家嘴里。”
明奉原本是想去镜花楼的，听父亲这么一说悻悻不乐，也不敢再往外走，只得变了脚步往自己屋里走去，心想不出去也罢，镜花楼的姑娘可不是还要过年的么，到自己屋里去找翠玉那丫头乐上一乐可也是美事一桩。一想起翠玉那浑圆的胸脯，软绵绵的屁股，明奉的心里就心痒难耐，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几分，嘴里却故意道：“爹爹，我乏了，这就回去睡觉。”临了还不忘朝在仆人席上的翠玉喊了一声：“还不快跟着来伺候！”
翠玉瞧他那眼神，便知道了那腌臜心思，但又不敢违拗，嘴里轻哼了一声，还是赶上了步子跟了过去。
剩下的五丫头领着七丫头坐着，想起父母均都不在，再丰盛的饭菜也都食难下咽。柳姨娘和六丫头在一旁看着明若水的脸色，他不动筷，这母女两人也是断不敢动的。
明衍想要让厨房去给云沫煮一碗糖水鸡蛋，刚吩咐下去，外面突然火急火燎跑进来一个人，嘴里慌慌张张喊道：“大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明衍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大盛米庄的伙计，今晚他们不回家的应该也聚在一处吃着年夜饭，怎么跑这儿来了。
“别慌，别慌，有什么事儿慢慢说。”
“大少爷，米铺……米铺走水了！”
明衍忙站起身来：“怎么会这样？走，我跟你过去瞧瞧！”
明衍前脚刚走，明若水的眼中便现出了一丝隐隐的笑意，他也离席而去，在暗中叫过了厨房的陈管事，暗中吩咐了几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还是比较肥滴呀，妖妖可是勤快的日更党哦，所以，潜水的妹纸们会不会探个头给些鼓励呢？评论赠送看文积分哦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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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老大啊！”
“他？”明若水摆摆手，颇是不屑，“虽说是长子嫡孙，但你瞧他可有一点儿的担当？如今就让他在家守着那个青楼女子过安生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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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坐下来有一会儿了，瞧了瞧，觉着有些不对，这已经快要开席，但主桌上却似乎还空着几个位子，便朝袁氏问道：“澜儿和阳儿怎么还没出来？”
明澜和明阳离府这件事，他们并未和老太太提起，这个时候也瞒不过去了，袁氏才道：“老太太，您听了可千万别生气。那天开丧日里，罗姨娘自己吊死了之后，澜儿和阳儿就赌气离府了。”
“什么？”王氏脸色一沉，顿觉得一口气被堵在了胸腔之内，“太不像话了，这大家里的少爷小姐，怎么说出府就出府？也是若山从前惯出来的。”她瞧了袁氏一眼，略带些不满的说，“虽说澜儿那天是有些不敬，可你们做长辈的怎么就不拦着他们，由得这两个孩子胡闹呢？这都两天功夫了，他们是去了哪儿啊？”
袁氏见老太太生气，赶忙道：“您老人家不是不知道，他们姐弟对我们有着怎样的偏见。不是没拦，但他们走的那么坚决，而且当初我们也是以为不过就是小孩子闹闹脾气，出去了知道难处了就自会回来的。”袁氏端着刚热起的暖酒要给王氏端去。
“哼……凤仪，你的心思我也知道，澜儿与你素来不和，她这一走，可正是和了你的心意吧。”王氏没有接她手中的酒盏，袁氏的双手一下子凝在了半空，抬也不是，放也不是，甚是尴尬。
王氏虽一直不喜欢明澜插手明家的生意，但毕竟是她的亲孙女儿，还有明阳，也是她的心头肉，就算在争产这件事上她并没有站在他们一边，但是心里还是疼惜的，这么一来，她就不免有些怨怪袁氏了。
明若水见母亲脸色不好，忙劝慰道：“娘，澜儿那个倔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天闹得那么僵，我是真不敢拦她。不过娘您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王氏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下，这个冬天发生了太多的变故，过去吃年夜饭的时候，都是一家人坐得满满一席，可今年，明若山不在了，罗姨娘也不在了。两个小的，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留了这几个席位真是空落落的碍眼。王氏不由一阵感慨，想着想着，眼泪儿就不自禁地落了下来，再没心思吃什么饭了。摇摇手就站了起来：“算了，扶我回去歇着吧，他们俩要是回来，叫他们过来我房里。”
袁氏不敢阻拦，只得点头答应着，一同扶着老太太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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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提醒你，咱们明家正在服孝期间，你可别留什么话柄在人家嘴里。”
明奉原本是想去镜花楼的，听父亲这么一说悻悻不乐，也不敢再往外走，只得变了脚步往自己屋里走去，心想不出去也罢，镜花楼的姑娘可不是还要过年的么，到自己屋里去找翠玉那丫头乐上一乐可也是美事一桩。一想起翠玉那浑圆的胸脯，软绵绵的屁股，明奉的心里就心痒难耐，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几分，嘴里却故意道：“爹爹，我乏了，这就回去睡觉。”临了还不忘朝在仆人席上的翠玉喊了一声：“还不快跟着来伺候！”
翠玉瞧他那眼神，便知道了那腌臜心思，但又不敢违拗，嘴里轻哼了一声，还是赶上了步子跟了过去。
剩下的五丫头领着七丫头坐着，想起父母均都不在，再丰盛的饭菜也都食难下咽。柳姨娘和六丫头在一旁看着明若水的脸色，他不动筷，这母女两人也是断不敢动的。
明衍想要让厨房去给云沫煮一碗糖水鸡蛋，刚吩咐下去，外面突然火急火燎跑进来一个人，嘴里慌慌张张喊道：“大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明衍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大盛米庄的伙计，今晚他们不回家的应该也聚在一处吃着年夜饭，怎么跑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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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衍忙站起身来：“怎么会这样？走，我跟你过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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