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是我的空气
目录：因为是地球人| 作者：年影| 类别：玄幻奇幻
“我是林安业！我真的是林安业！”
“开什么玩笑？林安业怎么可能是你这个样子！你到底是谁？”沈暮重重打了个寒战，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控使出了全力，然而面前的这个家伙却依然毫发无损。
经过岂可修改造后的身体，竟然没有占到丝毫上风。不！不对，是完全处于下风才对。林安业体内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暮暮，冷静一点，我知道你一时半会无法接受，但我是林安业！我真的是林安业！”林安业轻松掰开沈暮的手，一个翻身，将沈暮压在了身下。
四目相对，林安业朝沈暮露出一抹浅浅的笑：“除了我，还有谁会因为担心你半夜三更跑来找你？”
然后，沈暮惊恐地发现，林安业的脸开始在自己的眼前无限放大。
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家伙含情脉脉地看着也就算了。吻？开什么玩笑，被那样的东西吻？
就算是用林安业的身体，沈暮也觉得自己接受不能啊！沈暮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涌了起来，她死命挣扎，可惜那东西的力量跟她完全不在同一个数量级。眼看着那东西就要吻下来，沈暮欲哭无泪。
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之时，耳畔忽然响起了她妈妈的声音：“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沈暮循声望去，发现爸爸妈妈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门口。而此刻，林安业正跨坐在她的身上，两人嘴唇的距离只剩不足一厘米……
“叔叔……阿姨……”
不愧是继承了林安业全部的记忆，那东西竟然也认得沈暮的爸爸妈妈。沈暮惊喜地发现那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自己身上翻了下去。
“你……你们刚刚在做什么？”面前发现的一切看来有些超出二老的承受能力，两人的舌头有些打结。
害怕那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家伙对自己的父母做出什么来，沈暮连忙道：“我刚刚摔倒了，林安业想拉我起来，结果不小心被绊倒了，所以就成了你们看到的这个样子。”
“是吗？”沈暮爸妈明显不相信，视线不约而同地扫向林安业。
“是啊！是啊！”林安业点头如捣蒜，沈暮长舒了一口气。
“林安业，你明天不是还有比赛吗？快走吧！我的东西拿到了，明天就回军训基地。”沈暮说着，拉起林安业便将他往门外推。她很庆幸，至少到目前为止，那东西还没有伤害任何人的打算。
除了莽星人，沈暮不记得新宇宙中还有哪种生物能够夺舍而生。像艾泽拉西亚那样借人躯壳，拿到的也只是躯壳而已，不可能融合对方的的记忆。而刚刚林安业的行为已经让沈暮认定那东西已经融合了林安业所有的记忆。
脑海中浮现出刚刚那东西提到神母星时轻蔑的语气，一个答案已经在沈暮的脑海中呼之欲出了。要知道神母星可是新宇宙中唯一的九级文明，能够用那种语气提起神母星的，除了大宇宙时代的生物，沈暮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十级，或者十级以上文明的生物……
送走了林安业，沈暮无力地瘫坐在了沙发上，眼泪顺着她的脸颊一颗接着一颗滑落。感觉到妈妈抱住了自己，沈暮扑到妈妈怀里，嚎啕大哭。
“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十级或十级以上文明的生物，那是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战胜的生物，林安业，再也回不来了……
背负着演习失败的阴影，现在又加上失去林安业，沈暮的情绪沮丧到了极点。回到军训基地，她依旧是一副蔫蔫的样子。
“暮暮，这一个星期你到哪里去了？”
没回答。
“你回来的真是时候。”
“嗯。”
“今天下午五公里负重武装越野。”
“哦。”
本来准备逗逗她的室友们彻底无语。
武装越野的那点重量对沈暮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没兴趣冲到最前面，她索性慢吞吞地跟在了赵心妍她们的身后。
“暮暮，你到底怎么了？眼睛红红的。”趁着跟其他人拉开一段距离，杨玉玉揽住沈暮的胳膊，凑到她耳边低声问。
“没事。”沈暮冲杨玉玉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没事才怪！看你这么没精神，把包给我！我帮你背！”杨玉玉说完，就开始解沈暮身上的包。
“不用，谢谢！”
小学一二年级时，老师问同学们，你最喜欢谁。所有人都会说爸爸或者妈妈，只有一个笨蛋永远说暮暮。
小学三四年级，所有的男生都刻意与女生拉开距离，甚至在课桌上画上三八线，只有一个笨蛋举手问老师，我可以跟暮暮坐在一起吗？
小学六年级，沈暮月经初潮，本来想偷偷遮好了跟老师请假回家，结果某个笨蛋竟然差点被吓得哭出来，课上到一半，拉着沈暮要去医院，那时候的尴尬，沈暮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初中一年级，只因为沈暮偶然是说某家的豆浆很好喝，某个笨蛋就每天早起替她买来豆浆，整整一个学期之后她才知道那家店跟学校隔了整整两条街。
初中三年级，跟沈暮一起被绑架，以他的功夫明明轻轻松松就能够逃掉，某个笨蛋却选择了留下。
……
很多东西就像空气，不到失去的那一刻你永远无法意识到他对你到底有多重要。沈暮一直以为那个笨蛋是自己这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其实一直都甘之如饴。
十三年来发生的一切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一想到或许永远不可能再见到那个笨蛋，沈暮只觉得头重脚轻，仿佛整个世界都离自己而去了。曾经如此害怕任务失败后的终极抹杀，现在她竟觉得被抹杀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了。
原来，那个笨蛋在自己心中也有着自己在他心中那样重要的地位啊……
如此后知后觉，原来自己才是真正的笨蛋啊！
沈暮无声地苦笑，然后“砰——”，面朝大地来了个华丽丽的嘴啃泥。
“喂！暮暮，你怎么样？”杨玉玉急忙停下来扶她，伸手替她擦去脸上的尘土。
沈暮木然地望着她，半天，才想起要说没事。
杨玉玉紧紧皱了皱眉，跟李翠红一左一右架起了沈暮。
“负重二十公斤，那些混蛋还真把我们当特警在训练啊？”见沈暮摔倒，一起的几个女孩开始忿忿抱怨。
“该死的，我的脚都起泡了！”
“可恶的教官，我诅咒你生儿子没屁.眼！”
“……”
女孩们满腔怨愤地诅咒了半天，忽然有人道：“姑娘们，我知道一条近路。按教官给的线路要走五公里，走那条近路不过两公里，虽然路比较难走，也比走完五公里好。”
听到可以少走近三公里路，女孩们纷纷表示愿意跟她一起抄近路。
如果沈暮还有点正常的判断能力，她一定会选择反对，然而现在……
等她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大家已经像下饺子一样从山脊上滚落到了冰冷的山涧里。幸亏滚到下面的时候有草地作缓冲，除了最倒霉的那位扭伤了脚，倒也没人受伤。
有人尝试着想从原路爬回去，无奈坡度太陡，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等到发现所有的手机都已经因为进水无法工作，这些眼高于顶的大小姐们才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下了怎样的大祸。
“怎么办？怎么办？”
“他们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没有人会来救我们，因为没人能想到我们会走这条路。”
“……”
女孩们乱成了一团。
沈暮木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在看一场跟自己无关的戏。跟她面对的问题相比，眼前的问题真的只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小问题而已。
她本来不打算做任何事情的，一直到她身旁的杨玉玉开始哭泣。
她起身，捡树枝，生火。
野外生存第一条，弄湿自己后一定要尽快想办法烘干，因为湿衣服会导致感冒，感冒会让你原本糟糕的处境更加糟糕。
野外生存第二条，食物。山坡上没有果树，山涧很浅，只有小鱼，目标锁定，蛇跟老鼠。
火刚刚烧旺，女孩们一个个凑过来烤衣服，她们刚想夸奖沈暮几句，却惊奇地发现沈暮忽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山涧里抓上一条蛇来。
一条蛇，两条蛇，三条蛇，然后是无数只田鼠……
沈暮的动作干净利落，无论是蛇还是田鼠都是一击毙命，饶是如此，女孩们依然被那些血肉模糊的东西吓得魂飞魄散。
她们原以为这已经是极限，然而，更加震惊的却还在后头。
沈暮忽然徒手抓起一条死蛇，一口咬掉了蛇头，然后开始面无表情地剥起了蛇皮……
刹那间，尖叫声此起彼伏。
女孩们眼睁睁看着沈暮把那条蛇开膛破肚，动作熟练犹如经过千万次训练。除了神经比较坚韧的张翠红，所有的女孩都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先是几条蛇，然后是几只田鼠。
开膛破肚，洗净，插上树枝，烧烤。
“暮暮，你在干嘛？”杨玉玉壮了壮胆子，小声问道。
“食物。”沈暮言简意赅。
处于恍惚状态的她完全是在按照自己经过七年幻境训练后的本能行事，她甚至都已经忘了，大家两小时前才刚刚吃过午饭……
“开什么玩笑？林安业怎么可能是你这个样子！你到底是谁？”沈暮重重打了个寒战，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控使出了全力，然而面前的这个家伙却依然毫发无损。
经过岂可修改造后的身体，竟然没有占到丝毫上风。不！不对，是完全处于下风才对。林安业体内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暮暮，冷静一点，我知道你一时半会无法接受，但我是林安业！我真的是林安业！”林安业轻松掰开沈暮的手，一个翻身，将沈暮压在了身下。
四目相对，林安业朝沈暮露出一抹浅浅的笑：“除了我，还有谁会因为担心你半夜三更跑来找你？”
然后，沈暮惊恐地发现，林安业的脸开始在自己的眼前无限放大。
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家伙含情脉脉地看着也就算了。吻？开什么玩笑，被那样的东西吻？
就算是用林安业的身体，沈暮也觉得自己接受不能啊！沈暮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涌了起来，她死命挣扎，可惜那东西的力量跟她完全不在同一个数量级。眼看着那东西就要吻下来，沈暮欲哭无泪。
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之时，耳畔忽然响起了她妈妈的声音：“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沈暮循声望去，发现爸爸妈妈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门口。而此刻，林安业正跨坐在她的身上，两人嘴唇的距离只剩不足一厘米……
“叔叔……阿姨……”
不愧是继承了林安业全部的记忆，那东西竟然也认得沈暮的爸爸妈妈。沈暮惊喜地发现那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自己身上翻了下去。
“你……你们刚刚在做什么？”面前发现的一切看来有些超出二老的承受能力，两人的舌头有些打结。
害怕那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家伙对自己的父母做出什么来，沈暮连忙道：“我刚刚摔倒了，林安业想拉我起来，结果不小心被绊倒了，所以就成了你们看到的这个样子。”
“是吗？”沈暮爸妈明显不相信，视线不约而同地扫向林安业。
“是啊！是啊！”林安业点头如捣蒜，沈暮长舒了一口气。
“林安业，你明天不是还有比赛吗？快走吧！我的东西拿到了，明天就回军训基地。”沈暮说着，拉起林安业便将他往门外推。她很庆幸，至少到目前为止，那东西还没有伤害任何人的打算。
除了莽星人，沈暮不记得新宇宙中还有哪种生物能够夺舍而生。像艾泽拉西亚那样借人躯壳，拿到的也只是躯壳而已，不可能融合对方的的记忆。而刚刚林安业的行为已经让沈暮认定那东西已经融合了林安业所有的记忆。
脑海中浮现出刚刚那东西提到神母星时轻蔑的语气，一个答案已经在沈暮的脑海中呼之欲出了。要知道神母星可是新宇宙中唯一的九级文明，能够用那种语气提起神母星的，除了大宇宙时代的生物，沈暮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十级，或者十级以上文明的生物……
送走了林安业，沈暮无力地瘫坐在了沙发上，眼泪顺着她的脸颊一颗接着一颗滑落。感觉到妈妈抱住了自己，沈暮扑到妈妈怀里，嚎啕大哭。
“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十级或十级以上文明的生物，那是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战胜的生物，林安业，再也回不来了……
背负着演习失败的阴影，现在又加上失去林安业，沈暮的情绪沮丧到了极点。回到军训基地，她依旧是一副蔫蔫的样子。
“暮暮，这一个星期你到哪里去了？”
没回答。
“你回来的真是时候。”
“嗯。”
“今天下午五公里负重武装越野。”
“哦。”
本来准备逗逗她的室友们彻底无语。
武装越野的那点重量对沈暮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没兴趣冲到最前面，她索性慢吞吞地跟在了赵心妍她们的身后。
“暮暮，你到底怎么了？眼睛红红的。”趁着跟其他人拉开一段距离，杨玉玉揽住沈暮的胳膊，凑到她耳边低声问。
“没事。”沈暮冲杨玉玉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没事才怪！看你这么没精神，把包给我！我帮你背！”杨玉玉说完，就开始解沈暮身上的包。
“不用，谢谢！”
小学一二年级时，老师问同学们，你最喜欢谁。所有人都会说爸爸或者妈妈，只有一个笨蛋永远说暮暮。
小学三四年级，所有的男生都刻意与女生拉开距离，甚至在课桌上画上三八线，只有一个笨蛋举手问老师，我可以跟暮暮坐在一起吗？
小学六年级，沈暮月经初潮，本来想偷偷遮好了跟老师请假回家，结果某个笨蛋竟然差点被吓得哭出来，课上到一半，拉着沈暮要去医院，那时候的尴尬，沈暮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初中一年级，只因为沈暮偶然是说某家的豆浆很好喝，某个笨蛋就每天早起替她买来豆浆，整整一个学期之后她才知道那家店跟学校隔了整整两条街。
初中三年级，跟沈暮一起被绑架，以他的功夫明明轻轻松松就能够逃掉，某个笨蛋却选择了留下。
……
很多东西就像空气，不到失去的那一刻你永远无法意识到他对你到底有多重要。沈暮一直以为那个笨蛋是自己这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其实一直都甘之如饴。
十三年来发生的一切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一想到或许永远不可能再见到那个笨蛋，沈暮只觉得头重脚轻，仿佛整个世界都离自己而去了。曾经如此害怕任务失败后的终极抹杀，现在她竟觉得被抹杀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了。
原来，那个笨蛋在自己心中也有着自己在他心中那样重要的地位啊……
如此后知后觉，原来自己才是真正的笨蛋啊！
沈暮无声地苦笑，然后“砰——”，面朝大地来了个华丽丽的嘴啃泥。
“喂！暮暮，你怎么样？”杨玉玉急忙停下来扶她，伸手替她擦去脸上的尘土。
沈暮木然地望着她，半天，才想起要说没事。
杨玉玉紧紧皱了皱眉，跟李翠红一左一右架起了沈暮。
“负重二十公斤，那些混蛋还真把我们当特警在训练啊？”见沈暮摔倒，一起的几个女孩开始忿忿抱怨。
“该死的，我的脚都起泡了！”
“可恶的教官，我诅咒你生儿子没屁.眼！”
“……”
女孩们满腔怨愤地诅咒了半天，忽然有人道：“姑娘们，我知道一条近路。按教官给的线路要走五公里，走那条近路不过两公里，虽然路比较难走，也比走完五公里好。”
听到可以少走近三公里路，女孩们纷纷表示愿意跟她一起抄近路。
如果沈暮还有点正常的判断能力，她一定会选择反对，然而现在……
等她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大家已经像下饺子一样从山脊上滚落到了冰冷的山涧里。幸亏滚到下面的时候有草地作缓冲，除了最倒霉的那位扭伤了脚，倒也没人受伤。
有人尝试着想从原路爬回去，无奈坡度太陡，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等到发现所有的手机都已经因为进水无法工作，这些眼高于顶的大小姐们才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下了怎样的大祸。
“怎么办？怎么办？”
“他们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没有人会来救我们，因为没人能想到我们会走这条路。”
“……”
女孩们乱成了一团。
沈暮木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在看一场跟自己无关的戏。跟她面对的问题相比，眼前的问题真的只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小问题而已。
她本来不打算做任何事情的，一直到她身旁的杨玉玉开始哭泣。
她起身，捡树枝，生火。
野外生存第一条，弄湿自己后一定要尽快想办法烘干，因为湿衣服会导致感冒，感冒会让你原本糟糕的处境更加糟糕。
野外生存第二条，食物。山坡上没有果树，山涧很浅，只有小鱼，目标锁定，蛇跟老鼠。
火刚刚烧旺，女孩们一个个凑过来烤衣服，她们刚想夸奖沈暮几句，却惊奇地发现沈暮忽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山涧里抓上一条蛇来。
一条蛇，两条蛇，三条蛇，然后是无数只田鼠……
沈暮的动作干净利落，无论是蛇还是田鼠都是一击毙命，饶是如此，女孩们依然被那些血肉模糊的东西吓得魂飞魄散。
她们原以为这已经是极限，然而，更加震惊的却还在后头。
沈暮忽然徒手抓起一条死蛇，一口咬掉了蛇头，然后开始面无表情地剥起了蛇皮……
刹那间，尖叫声此起彼伏。
女孩们眼睁睁看着沈暮把那条蛇开膛破肚，动作熟练犹如经过千万次训练。除了神经比较坚韧的张翠红，所有的女孩都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先是几条蛇，然后是几只田鼠。
开膛破肚，洗净，插上树枝，烧烤。
“暮暮，你在干嘛？”杨玉玉壮了壮胆子，小声问道。
“食物。”沈暮言简意赅。
处于恍惚状态的她完全是在按照自己经过七年幻境训练后的本能行事，她甚至都已经忘了，大家两小时前才刚刚吃过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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