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上）
目录：天阶夜色凉如水| 作者：一梦难醒| 类别：玄幻奇幻
等旭文迈着小短腿气喘嘘嘘的赶到的时候，于老太太已经在将事情的缘由了解清楚了，正在屋里说着二太太，旭文不好进去，也不让丫头通报，就在中厅坐着。
于老太太指着二太太生气的说：“你不在家中好好的相夫教子，在外面听点闲话，就回来胡说一通，指着你现在有孕在身，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吧，你现在回你自己的院子，没有事情就要出来了，自己和晟德说。“二太太几不可闻的回了声，转身就出来。
旭文连忙站起来，若无其事的喊道：“二婶一路走好。“
二太太楞了以下，伸手摸了摸鬓角，对着旭文说道：“文儿什么时候到的，快进去看看你母亲吧。“
旭文抬起头了，平静的直视二太太说道：“今天母亲有劳二婶照顾了。“
二太太被旭文这样看着，有些心虚，呐呐的说了声，就匆匆离开。旭文一直看着二太太走出屋子，这才进到里屋，就见夏氏靠在床边，微微的低着头，老太太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有些不高兴的看着她，看见旭文进来，叹了口气说道：“如今侯爷，晟睿都还没有回来，这件事情我们都还不清楚，即便已经定了，晟睿是你相公，你也应当全力支持他，让他毫无后顾之忧，现在只听到一点风声，你就这样子，难道是要拖晟睿的后腿吗？“
旭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夏氏被训，连忙上前说道：“祖母不要生气，母亲只是一时激动罢了，过后想清楚了，也就好了。“
老太太将旭文搂入怀中，笑着点了点旭文鼻子，说道：“小灵精，就你知道。“又对夏氏说：“你不看别的，也要看看文儿和允儿，男人在前方建功立业，我们当女人的，就要替他们照顾好家里才对。”
夏氏抬起头了，说道：“都是我不懂事，只是一下听得二弟妹说的那些话，有些生气而已。”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才说道：“多余的我也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文儿，你在这里陪陪你母亲吧。”
待老太太离开，旭文才问夏氏到底怎么回事，听夏氏讲完，旭文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二太太今天回了趟娘家，告诉二太太说，驻守大小凉山的龚将军因疾故了，皇上亲点了侯爷和父亲前去接任，要是只说这些也就算了，但是二太太还说去外地驻守的官员，都是不能带正室的，要大太太赶快选好姨娘，又说了杜老将军没有去驻守前和杜老太太感情好，可是去点苍不到三年，回来就带了4个姨娘，夏氏本来就耳朵软，听了这些，焉有不晕的。
旭文也不知道要如何劝，有些话不是他能说的，只能挑一些好玩的事情同夏氏讲，母子两人正讲着话，旭文看见夏氏的丫头走进来，面露难色，找了个理由出来才知道夏氏晕倒的时候旭允也在，就被吓着了，现在看着有些心神不宁的，旭文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告诉夏氏，免得她又被吓晕，嘱咐了丫头们瞒住她，就回到房间对夏氏说道：“母亲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是什么情况也就知道了，现在担心也没有用。“
旭文虽然还小，但是一直就表现的极为懂事，因此夏氏丝毫没有觉得不对，点了点头，旭文这才转身去了旭允的房间。
旭允果然被吓坏了，小脸不像以前一样的红润，大大的眼睛惶恐的看着他，旭文心疼的走过去，将小胖子抱在怀中，小声的哄着，旭允慢慢放松了下来，下手抓住旭文说道：“母亲是不是死了？”
旭文听了，很是诧异，先看了一眼服侍的丫头，才问道：“允儿为什么这样问？”
小胖子一抽一泣的说道：“就像我养的那条鱼一样，动都不动，我问忆兰，她说那条鱼死了。母亲刚刚也不动了。”
忆兰已经吓得跪在地上，旭文见她也不过10多岁左右的孩子，也不好责备，示意刘妈妈将她拉到外面去，才说道：“母亲刚刚只是睡着了，没有死。”
旭允还是小声的哭泣着，旭文见惯了旭允平时张个大嘴巴哭泣，还真不习惯旭允这样秀气的哭法，说道：“我们偷偷去看母亲一眼，要是母亲已经睡着了，你就乖乖的睡觉，今天哥哥陪着你，好不好。”
旭允抬起头看了旭文一眼，点了点头，旭文这才带了他去看夏氏。
老太太帮着老太爷换了衣服，又亲自帮忙老太爷散了头发，才问道：“我听老二媳妇说，你和晟睿要去大小凉山。”
老太爷点点头，说道：“龚老将军病故了，如今大小凉山那里是文修远管着，这个人不过是个文臣，对于怎么领军一点都不懂，也上了折子要致仕，皇上之前就和我透过风，但是因为一直没有定，因此我也没有告诉你。”
老太爷停了停，才又说道：“今天皇上在朝会提出来，也就是了，但是晟睿..”
于老太太听了，问道：“晟睿怎么了？”
老太爷看了她一眼才说道：“你听了别恼，晟睿在朝会上自己提出来要去，理由还一条一条的，什么志在沙场，什么服侍老父，总之忠孝节义他全都占了，要是不让他去，就是陷他于不忠不孝，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走动的，朝中有大半的人都替他说话。皇上本来是不同意的，最后也只能答应了。“
老太太听了，脸色发白，说道：“这个孩子可是糊涂了，皇上不愿意的事情，怎么能硬求。“
老太爷怕吓着老太太，还有些事情没有讲，皇上当时就提出说晟睿在统河工，怎么能半途而废，晟睿马上就递上本子，告诉皇上河工已经统完了，还在那里再三恳求，一边的几个楞头青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怎么回事，也帮着他一唱一和，连皇上说稍后再议都不行，硬是让当今天子当庭答应了下来。回来的时候，被皇上的贴身太监给喊走了，老太爷虽说恨儿子不懂轻重，但是眼看他要被罚，又怎么能不去求情，也急忙前去，就在门外看见今天朝上几个帮腔的小子一溜的跪在院子里，见了他还挤眉弄眼的，晟睿却是被皇上叫进去了，老太爷在外面待了一大半个时辰，连面都没有见到，就喊走了。
老太爷见老太太面色苍白，安慰道：“皇上竟然已经同意了，就不会有大问题，我们10天后就要出发，怎么得也不会罚得太重，实在不行，我明天进宫再去求求皇上，你这两天把我和晟睿的东西都整理一下吧。另外，我和晟睿要去驻守，晟行就该回来了，你好好替他看个媳妇。“
老太太听见晟行要回来，不由得笑开了，说道：“晟行也大了，这一去就是五年，也不知道变没有变。”想了一下，又说道：“侯爷去大小凉山，也不能没有人伺候，就把杨姨娘带去吧。”
老侯爷楞了一下，才说道：“就带她吧。”
老太太垂下眼睛说道：“那我明天就喊杨姨娘收拾东西了。”
过得两天，晟睿才从宫中回来，旭文听见晟睿回来，急忙赶去见他，走到书房外，长贵拦住他说道：“大爷，老爷现下已经休息了，大爷晚点再来吧。”
旭文又不想回去，转了个身，就去到岳先生那里，岳先生见他焉头巴老的样子，恨不得将脚下的鞋脱下来打几下，没有好声气的说：“早上的课业可有完成，没有做完了的话，笔墨都是现成的。”
旭文抬起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岳先生：“先生，我就要见不到父亲了，你也不同情我。”
岳乐笑了，说道：“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旭文说道：“才不是呢，我是喜欢父亲的，他如今要驻守大小凉山了，我听祖母说那里冬天冷的能把耳朵冻掉，夏天热的恨不得扒一层皮。”
岳乐慢悠悠的翻一页书，说道：“看不出来，你还很有孝心啊。”
旭文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孝心，直逼卧冰求鲤，哭竹生笋。”
岳乐伸脚一脚把旭文的凳子踢翻，说道：”快住嘴，你不嫌恶心，我还肉麻呢。孝心是用嘴说的吗？“
旭文不再言语，皱着眉头想，岳乐看他那样子，恨恨的说道：“那里靠近大食，风俗也接近，大食的女子都风流的很，你父亲回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要给你带几个弟弟妹妹呢。“
这话刚刚说完，就见秋娘从屋里出来，说道：“你这也是为人师，什么混账话都乱说。我看最想去大食的人是你吧“
旭文在一边甜甜的喊道：“师娘，老师就是喜欢欺负我，我都习惯了。“
秋娘手里捧了3碗冰过水果，也不放下，说道：“文儿，你把这个拿去和你岳大哥一起分了。“
旭文看了一眼岳先生，说：“这有三碗呢。“
秋娘笑着拿回一碗，说道：“这是拿多了，快去吧。”说完抬着多余的一碗回屋。
旭文急忙抓了几个塞到岳先生手里，说道：“老师快拿着，这也是我的孝心呢。”
岳乐气得要用书敲他，旭文一闪，端着盘子边说边跑了。
在岳乐这里磨到天快黑了，旭文才又到父亲的书房外，长贵还要拦，里面晟睿听见了，就喊旭文进来，
长贵先进去将灯点了，旭文才走进去，就见晟睿穿着雪白的里衣靠在床边，面色虽然苍白，但是精神极好，见了旭文，很是开心。
旭文鼻子有些酸，走到床边坐下，小声的喊道：“父亲。”
晟睿伸出手摸摸他的头，说道：“这么大了，还撒娇。”
旭文低下眼睛不说话，晟睿坐直身子，将旭文抱在怀里，说道：“是我糊涂了，一直以为你聪明懂事，其实也不过才5岁。我这次去，少则3年，多则5年都不一定回来。等我回来，你都要成大孩子，那个时候就不会撒娇了“
旭文闷闷的说：“你喜欢那里吗？“
晟睿沉默一会，说道：“应该是喜欢的吧，我这次去，还要把你母亲一起带去。”
旭文惊讶的看着他，晟睿也看着旭文说道：“我这几年，对你母亲多有疏忽，你母亲性子软，耳根子浅，别人多说几句，她也要翻来覆去的想很久，我在家中尚且如此，隔得远了，不是在煎熬她吗。”
旭文听了，很替夏氏高兴，晟睿终究还是想着她的，但是想到大小凉山的气候，说道：“我听祖母讲，大小凉山那里很辛苦。”
晟睿笑道：“我竟然要带你母亲去，自然能保护好她，那里环境虽然艰苦些，但是民风淳朴，人心简单，很适合你母亲。”
旭文点点头，说道：“父亲尽管按照自己想的做，我会照顾好旭允还有祖母的。”
晟睿很欣慰，说道：“这才是我儿子，这次我去大小凉山，你四叔也要回来了，我已经修书告诉他，你的骑射武艺就交给他了。”
旭文听了很高兴，说道：“要是祖母不允许呢，我之前就想学，祖母不同意。”
晟睿说道：“若是别人教你，你祖母自然不放心，但是你四叔，她是不会阻拦的，我也会和你祖母讲的，你就放心吧。”
于老太太指着二太太生气的说：“你不在家中好好的相夫教子，在外面听点闲话，就回来胡说一通，指着你现在有孕在身，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吧，你现在回你自己的院子，没有事情就要出来了，自己和晟德说。“二太太几不可闻的回了声，转身就出来。
旭文连忙站起来，若无其事的喊道：“二婶一路走好。“
二太太楞了以下，伸手摸了摸鬓角，对着旭文说道：“文儿什么时候到的，快进去看看你母亲吧。“
旭文抬起头了，平静的直视二太太说道：“今天母亲有劳二婶照顾了。“
二太太被旭文这样看着，有些心虚，呐呐的说了声，就匆匆离开。旭文一直看着二太太走出屋子，这才进到里屋，就见夏氏靠在床边，微微的低着头，老太太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有些不高兴的看着她，看见旭文进来，叹了口气说道：“如今侯爷，晟睿都还没有回来，这件事情我们都还不清楚，即便已经定了，晟睿是你相公，你也应当全力支持他，让他毫无后顾之忧，现在只听到一点风声，你就这样子，难道是要拖晟睿的后腿吗？“
旭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夏氏被训，连忙上前说道：“祖母不要生气，母亲只是一时激动罢了，过后想清楚了，也就好了。“
老太太将旭文搂入怀中，笑着点了点旭文鼻子，说道：“小灵精，就你知道。“又对夏氏说：“你不看别的，也要看看文儿和允儿，男人在前方建功立业，我们当女人的，就要替他们照顾好家里才对。”
夏氏抬起头了，说道：“都是我不懂事，只是一下听得二弟妹说的那些话，有些生气而已。”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才说道：“多余的我也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文儿，你在这里陪陪你母亲吧。”
待老太太离开，旭文才问夏氏到底怎么回事，听夏氏讲完，旭文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二太太今天回了趟娘家，告诉二太太说，驻守大小凉山的龚将军因疾故了，皇上亲点了侯爷和父亲前去接任，要是只说这些也就算了，但是二太太还说去外地驻守的官员，都是不能带正室的，要大太太赶快选好姨娘，又说了杜老将军没有去驻守前和杜老太太感情好，可是去点苍不到三年，回来就带了4个姨娘，夏氏本来就耳朵软，听了这些，焉有不晕的。
旭文也不知道要如何劝，有些话不是他能说的，只能挑一些好玩的事情同夏氏讲，母子两人正讲着话，旭文看见夏氏的丫头走进来，面露难色，找了个理由出来才知道夏氏晕倒的时候旭允也在，就被吓着了，现在看着有些心神不宁的，旭文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告诉夏氏，免得她又被吓晕，嘱咐了丫头们瞒住她，就回到房间对夏氏说道：“母亲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是什么情况也就知道了，现在担心也没有用。“
旭文虽然还小，但是一直就表现的极为懂事，因此夏氏丝毫没有觉得不对，点了点头，旭文这才转身去了旭允的房间。
旭允果然被吓坏了，小脸不像以前一样的红润，大大的眼睛惶恐的看着他，旭文心疼的走过去，将小胖子抱在怀中，小声的哄着，旭允慢慢放松了下来，下手抓住旭文说道：“母亲是不是死了？”
旭文听了，很是诧异，先看了一眼服侍的丫头，才问道：“允儿为什么这样问？”
小胖子一抽一泣的说道：“就像我养的那条鱼一样，动都不动，我问忆兰，她说那条鱼死了。母亲刚刚也不动了。”
忆兰已经吓得跪在地上，旭文见她也不过10多岁左右的孩子，也不好责备，示意刘妈妈将她拉到外面去，才说道：“母亲刚刚只是睡着了，没有死。”
旭允还是小声的哭泣着，旭文见惯了旭允平时张个大嘴巴哭泣，还真不习惯旭允这样秀气的哭法，说道：“我们偷偷去看母亲一眼，要是母亲已经睡着了，你就乖乖的睡觉，今天哥哥陪着你，好不好。”
旭允抬起头看了旭文一眼，点了点头，旭文这才带了他去看夏氏。
老太太帮着老太爷换了衣服，又亲自帮忙老太爷散了头发，才问道：“我听老二媳妇说，你和晟睿要去大小凉山。”
老太爷点点头，说道：“龚老将军病故了，如今大小凉山那里是文修远管着，这个人不过是个文臣，对于怎么领军一点都不懂，也上了折子要致仕，皇上之前就和我透过风，但是因为一直没有定，因此我也没有告诉你。”
老太爷停了停，才又说道：“今天皇上在朝会提出来，也就是了，但是晟睿..”
于老太太听了，问道：“晟睿怎么了？”
老太爷看了她一眼才说道：“你听了别恼，晟睿在朝会上自己提出来要去，理由还一条一条的，什么志在沙场，什么服侍老父，总之忠孝节义他全都占了，要是不让他去，就是陷他于不忠不孝，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走动的，朝中有大半的人都替他说话。皇上本来是不同意的，最后也只能答应了。“
老太太听了，脸色发白，说道：“这个孩子可是糊涂了，皇上不愿意的事情，怎么能硬求。“
老太爷怕吓着老太太，还有些事情没有讲，皇上当时就提出说晟睿在统河工，怎么能半途而废，晟睿马上就递上本子，告诉皇上河工已经统完了，还在那里再三恳求，一边的几个楞头青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怎么回事，也帮着他一唱一和，连皇上说稍后再议都不行，硬是让当今天子当庭答应了下来。回来的时候，被皇上的贴身太监给喊走了，老太爷虽说恨儿子不懂轻重，但是眼看他要被罚，又怎么能不去求情，也急忙前去，就在门外看见今天朝上几个帮腔的小子一溜的跪在院子里，见了他还挤眉弄眼的，晟睿却是被皇上叫进去了，老太爷在外面待了一大半个时辰，连面都没有见到，就喊走了。
老太爷见老太太面色苍白，安慰道：“皇上竟然已经同意了，就不会有大问题，我们10天后就要出发，怎么得也不会罚得太重，实在不行，我明天进宫再去求求皇上，你这两天把我和晟睿的东西都整理一下吧。另外，我和晟睿要去驻守，晟行就该回来了，你好好替他看个媳妇。“
老太太听见晟行要回来，不由得笑开了，说道：“晟行也大了，这一去就是五年，也不知道变没有变。”想了一下，又说道：“侯爷去大小凉山，也不能没有人伺候，就把杨姨娘带去吧。”
老侯爷楞了一下，才说道：“就带她吧。”
老太太垂下眼睛说道：“那我明天就喊杨姨娘收拾东西了。”
过得两天，晟睿才从宫中回来，旭文听见晟睿回来，急忙赶去见他，走到书房外，长贵拦住他说道：“大爷，老爷现下已经休息了，大爷晚点再来吧。”
旭文又不想回去，转了个身，就去到岳先生那里，岳先生见他焉头巴老的样子，恨不得将脚下的鞋脱下来打几下，没有好声气的说：“早上的课业可有完成，没有做完了的话，笔墨都是现成的。”
旭文抬起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岳先生：“先生，我就要见不到父亲了，你也不同情我。”
岳乐笑了，说道：“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旭文说道：“才不是呢，我是喜欢父亲的，他如今要驻守大小凉山了，我听祖母说那里冬天冷的能把耳朵冻掉，夏天热的恨不得扒一层皮。”
岳乐慢悠悠的翻一页书，说道：“看不出来，你还很有孝心啊。”
旭文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孝心，直逼卧冰求鲤，哭竹生笋。”
岳乐伸脚一脚把旭文的凳子踢翻，说道：”快住嘴，你不嫌恶心，我还肉麻呢。孝心是用嘴说的吗？“
旭文不再言语，皱着眉头想，岳乐看他那样子，恨恨的说道：“那里靠近大食，风俗也接近，大食的女子都风流的很，你父亲回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要给你带几个弟弟妹妹呢。“
这话刚刚说完，就见秋娘从屋里出来，说道：“你这也是为人师，什么混账话都乱说。我看最想去大食的人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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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手里捧了3碗冰过水果，也不放下，说道：“文儿，你把这个拿去和你岳大哥一起分了。“
旭文看了一眼岳先生，说：“这有三碗呢。“
秋娘笑着拿回一碗，说道：“这是拿多了，快去吧。”说完抬着多余的一碗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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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乐气得要用书敲他，旭文一闪，端着盘子边说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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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贵先进去将灯点了，旭文才走进去，就见晟睿穿着雪白的里衣靠在床边，面色虽然苍白，但是精神极好，见了旭文，很是开心。
旭文鼻子有些酸，走到床边坐下，小声的喊道：“父亲。”
晟睿伸出手摸摸他的头，说道：“这么大了，还撒娇。”
旭文低下眼睛不说话，晟睿坐直身子，将旭文抱在怀里，说道：“是我糊涂了，一直以为你聪明懂事，其实也不过才5岁。我这次去，少则3年，多则5年都不一定回来。等我回来，你都要成大孩子，那个时候就不会撒娇了“
旭文闷闷的说：“你喜欢那里吗？“
晟睿沉默一会，说道：“应该是喜欢的吧，我这次去，还要把你母亲一起带去。”
旭文惊讶的看着他，晟睿也看着旭文说道：“我这几年，对你母亲多有疏忽，你母亲性子软，耳根子浅，别人多说几句，她也要翻来覆去的想很久，我在家中尚且如此，隔得远了，不是在煎熬她吗。”
旭文听了，很替夏氏高兴，晟睿终究还是想着她的，但是想到大小凉山的气候，说道：“我听祖母讲，大小凉山那里很辛苦。”
晟睿笑道：“我竟然要带你母亲去，自然能保护好她，那里环境虽然艰苦些，但是民风淳朴，人心简单，很适合你母亲。”
旭文点点头，说道：“父亲尽管按照自己想的做，我会照顾好旭允还有祖母的。”
晟睿很欣慰，说道：“这才是我儿子，这次我去大小凉山，你四叔也要回来了，我已经修书告诉他，你的骑射武艺就交给他了。”
旭文听了很高兴，说道：“要是祖母不允许呢，我之前就想学，祖母不同意。”
晟睿说道：“若是别人教你，你祖母自然不放心，但是你四叔，她是不会阻拦的，我也会和你祖母讲的，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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