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目录：天是红河岸之双面女神| 作者：轩轩挖坑| 类别：玄幻奇幻
可惜夕铃依旧没有休息很长时间，天刚刚亮的时候，就闻得外面一阵喧哗。
“怎么了？”夕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开门。
凯鲁行宫里的侍从们纷纷传言，“刚刚士兵来通知…东边的城墙外面有一句死尸…像是12、13岁的少年…”
“像是…是什么意思”，夕铃不由得问出声。
侍从们看看夕铃，不由得面面相觑，刚刚看见凯鲁与侧妃在一起，不知为何她又跑到了这儿。一位侍从面带犹豫，“我们…也不清楚…”
夕铃已经认定那是帝特，不离十…还被剥了皮，所以士兵才不能确定身份与年龄。不知道夕梨听到这个消息会有怎么样反应，夕铃正这样想着便看到了凯鲁与夕梨。
“和我们一起去吧”，凯鲁示意夕铃和他们一起赶到城东。
城门外是一片荒芜的土地，偶尔有小土丘耸立着。西台的东面与米坦尼相近，因为长年与米坦尼开战的原因，城东一片显得格外荒凉，连路也未完全休整好。
清晨站岗的士兵看见凯鲁一行人便为他们引路，到了一处稍微平坦的地方，便能看见地上横陈着白布。隆起的白布上渗透了鲜血，那是已经不再是鲜红色了，而是干涸后接近黑色的紫绛色。
“…帝特”，夕梨忽然跪坐了下来，伸出双手想要掀开白布确认里面的人是不是帝特。
士兵看到夕梨的举动后想要阻止她，“我劝您最好不要看…”
此时夕梨已经掀开了白布，那是一张没有皮的脸，到处是深深浅浅的伤口，惨不忍睹。在毫无防备时看到这样一张脸，连夕铃都忍不住和夕梨一起尖叫了起来。
“帝特！！帝特！”夕梨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再多的悔恨也唤不回帝特的生命。终于她泪流满面地将白布连同帝特紧紧抱在怀里。
听着夕梨伤心的放声大哭，夕铃也跪坐了下来，轻轻安抚着她，“这不是你的错…”
并不是夕铃并不想说其它的，只是一切的语言在死亡面前是如此的苍白，即使再多的安慰也无法弥补夕梨的过错。
夕铃抬头望向天空，上方还有鹰在徘徊，从帝特身上血液凝固的情况来看，他一定是从昨晚就被抛尸在这里。
就连夕铃都脸上也渲染着沉痛的神色，“太残忍了…”
黑红的血沾染在夕梨白皙的脸颊上，如同泪水一般放肆流淌下来。仿佛她的世界里除了哭泣，再也没有其它的语言。
直到有人想要将帝特安葬，夕梨也是紧紧抱着帝特不肯松手。
“夕梨…让他安息吧”，夕铃的话很轻却很坚定，“你这样抱着他，不如为他报仇。”
“报仇？”夕梨似乎终于对这两个字有了反应。
“是的”，此刻夕铃的话，对于夕梨来说，就仿佛来自某种来自深渊的呢喃，穿透了她的内心深处，“为帝特报仇。”
此时一直沉默的凯鲁微微蹙眉，“对方是葛休葛的兹瓦，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然而夕梨已经听不进凯鲁的话，她自顾自地站了起来，“对…我要为帝特报仇！我决不能就这样让帝特死掉。”
看见夕梨高举拳宛如向天发誓的举动，夕铃知道她已经振作起来了。
夕铃走到凯鲁身边悄悄地说，“夕梨的思想很简单，如果你不给她一些目标，那么她会闷闷不乐一直到她离开这里的那一天。”
看见凯鲁仍旧蹙着眉担忧的样子，夕铃再次开口，“你们会帮忙的，不是吗？”
“…原来被你给算计了啊”，凯鲁摇着头叹息着，但他的眼睛里充满赞赏的笑意，夕铃是一个聪明的女孩。既然葛休葛的兹瓦出现在哈圆萨斯里，凯鲁当然不会容许有这样的危险人物存在。夕铃寻求凯鲁的帮助，是正确的决定。
虽然夕梨知道要报仇，可是去哪里找兹瓦，用什么法子复仇，她是一点概念都没有。被夕梨烦了无数次，夕铃的答案只有一个——等。
夕梨是个急性子，“等到什么时候啊！”
看见夕梨急于找事情做的样子，夕铃终于无可奈何地拜托凯鲁，教夕梨剑术。
“我保证，夕梨会是一个好学生”，夕铃很清楚，而且夕梨自己也曾经说过，体育是她在最行的。无论是跑步、力量，她都胜过夕铃。
凯鲁虽然不相信夕梨会学会剑术，他仍旧安排人做夕梨的剑术老师。看见夕铃顺便为自己找了一个，凯鲁不禁笑道，“不如我教你？”
“不用了”，夕铃没有多想就拒绝了，“你的事务很多，还是不要浪费你的时间了。”
夕铃有自知之明，对于剑术方面她没有想过精通，但是在西台的这三年里，还是掌握一些防身的剑术比较好。
“我不忙”，凯鲁勾起唇角，似乎要再次强调一般，“我一点都不忙。”
“我希望王子你少说这些令人泄气的话”，邦尼正抱着一堆文件进来，由于都是黏土板烧制而成，对于他这种文官来说已经累得够呛了。
看见邦尼，凯鲁立刻就拉着夕铃溜走了，等到邦尼好不容易将黏土板一一摆在了桌子上，房间里已经不见了凯鲁的影子。
直到凯鲁带着夕铃跑到很远，还能听见远处传来邦尼那咬牙切齿的喊声，“王子！！！”
一想到邦尼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出现了怒意，夕铃忍不住笑起来。
“真可惜不能留下来看看邦尼那生气的摸样”，凯鲁也笑着，这是他头一次看见夕铃露出如此爽朗的笑容。
并不是说夕铃和邦尼一样面无表情，即使她笑，也总是恬淡而柔和，有时有一些小俏皮。然而，此时夕铃的那一双眼睛里所闪现光彩，令凯鲁再一次察觉到她与夕梨的不同。夕梨常常会笑，但是凯鲁从来不会像这样感到如此的心跳炫目。
夕铃毫不拘谨的笑容，就如同掠鬓之风一般，即使很快就消失，但是凯鲁依旧觉得那余韵在身边回荡。
凯鲁与夕铃的笑声渐渐停了下来，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毫无顾忌的对望，也是两个人第一次独处。
总觉得凯鲁那眼神太过炙热，夕铃不禁低垂了眼神，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两个人居然还牵着手。
啊！那是凯鲁为了逃离邦尼的时候拉着自己……夕铃很快地缩回了手，因奔跑而有一些红润的脸又变得更加得绯色了。
夕铃的一双眼睛很黑很亮，清澈得让凯鲁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曾经去过的沙漠绿洲，在阳光的照耀下那碧绿深潭也是如此的晶粲。越是这么想，凯鲁就越是发觉，夕铃的眼睛里荡漾着太多的东西，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太过沉静的女孩，过不多久有能发现她新的一面。
夕铃秀气的鼻尖冒着一点汗，嘴唇嫣红如同花瓣，明明和和夕梨一样的脸，凯鲁的手抚上她的唇，眼神渐渐变得深邃了起来，“只要你想，我也可以教你剑术…”
凯鲁近在咫尺的呼吸让夕铃在一瞬间有一些不知所措，她连忙后退了几步，“不用了…不劳烦你了。”
……不解风情，这是凯鲁为自己吸引不了夕铃而找的借口。
就在夕铃想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凯鲁开口说道，“邦尼的剑术也是我教的…当时老师都对帮邦尼的体力之差而感到头痛呢~”
文官照例来说是不需要学习剑术的，但是邦尼并不仅仅想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按照他的话来说，‘如果没有强健的体魄，如何在为王子奋斗在这无形上的战场…’
朝堂之上，政治之争也是一场战争，邦尼作为凯鲁的左膀右臂，始终密切注意着国内国外所发生的一切。而在西台的文官之中，邦尼的剑术绝不亚于任何人。这也是凯鲁放心让邦尼为自己奔波于各个领地的原因，邦尼有足够的自保之力。
“……”，夕铃停住了脚步，她的确是有一些心动了。虽然她不知道凯鲁的剑术是不是全西台国最好，可是也绝对不会排名在前五名之外。所谓名师出高徒，夕铃当然也想找个好老师，来弥补自己体力上的不足。
夕铃瞅着凯鲁，有一些不放心，“你肯教我？有没有什么附带条件？”
“当然有了”，凯鲁的薄唇瞬间够了出一抹的促狭笑容，“在学习的时候要全都听我的。”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可惜夕铃完全没有理解凯鲁那略带恶作剧的微笑，点头答应了。
避开邦尼回到行宫之后，凯鲁立刻开始了剑术的教学。
等侍女将一些甜点放在亭中的石桌上离开后，凯鲁立刻坐了下来，对夕铃招招手，“来，坐我膝盖上。”
“我拒绝”，夕铃沉下脸，“你应该开始教我剑术。”
“这是第一课”，凯鲁笑道，“这是为了让你适应你我近距离的接触。”
……怎么觉得这话怪怪的？夕铃仍旧站在原地不动。
“如果你不敢跟男|性有所接触，是不可能学会近距离格斗的剑术哦~”，凯鲁对她投向挑衅般的视线，“还是说，你怕和我靠的这么近…会不留神爱上我吗？”
“你…”，夕铃怔住了，按照凯鲁说，她不坐过去，就表明自己不敢学剑术；她坐过去，又会不小心爱上凯鲁……这到底是什么逻辑？
夕铃举白旗了，“我想我还是不学了”，要学也要换个正常的老师。
“真可惜…”，凯鲁一手支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刚刚已经向所有的人宣布了，你是我学生呢~~~连我都放弃的学生~我想没有其他人敢愿意尝试地教你吧~？”
到底哪里有时间让你去宣布了……夕铃有一种挫败感，她上当了。凯鲁是在威胁她，如果他不教，其他人在也不会教。
“坐就坐了”，夕铃走过之前还再三确认，“你可一定要教、会我剑术。”
“当然~~”，凯鲁看见她一步一步，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来，笑得越发开心了。
夕铃停在了凯鲁面前，背过身坐在了他的膝盖上，然而凯鲁觉得还不够，“要面对面~~”
毫不意外地凯鲁看到夕铃的身体僵住了，但是他依旧笑着，没有丝毫要放过她的意思。
夕铃缓缓地起身，面对着凯鲁再一次坐在了他的膝盖上。由于她低垂着头，凯鲁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看见她的耳根红了。
好想看看她的表情……然而凯鲁知道自己不能把夕铃逼急了，一看就知道她在男女方面十分稚嫩。
明明夕铃很聪明，所以凯鲁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为何她身上会表现出如此矛盾的气质。‘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人呢’，凯鲁再一次发觉完全不能够将夕铃与以前的女人相提并论。不过仔细想来，凯鲁从一开始就没有将夕铃与她的情人混为一谈。
“今天就先这样吧”，凯鲁戏谑地提醒夕铃可以起来了，“要是一次性要求太过大胆，恐怕会把你吓跑呢~~”
“…这还不够大胆吗？”夕铃从来没有和男性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所以刚刚红着脸不知所措，现在她又被凯鲁的话给吓到了，“以后还要…更进一步的要求…？”
凯鲁勾着唇角，浅褐色的瞳孔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妖艳，如同充斥着他与生俱来的魔性诱惑一般， “怎么了？害怕了？”
夕铃咬着唇，第一次觉得自己词穷了。
这一次凯鲁没有紧追不舍，而是径自走出了亭台，“好吧~开始学习吧。”
终于开始学习剑术了，夕铃刚觉得自己解脱了，就听见凯鲁说，“以后每次都要从刚刚的接触学习开始哦~~”
夕铃一个足蹶，她怎么就忘了凯鲁还有一个属性是色狼？！
“怎么了？”夕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开门。
凯鲁行宫里的侍从们纷纷传言，“刚刚士兵来通知…东边的城墙外面有一句死尸…像是12、13岁的少年…”
“像是…是什么意思”，夕铃不由得问出声。
侍从们看看夕铃，不由得面面相觑，刚刚看见凯鲁与侧妃在一起，不知为何她又跑到了这儿。一位侍从面带犹豫，“我们…也不清楚…”
夕铃已经认定那是帝特，不离十…还被剥了皮，所以士兵才不能确定身份与年龄。不知道夕梨听到这个消息会有怎么样反应，夕铃正这样想着便看到了凯鲁与夕梨。
“和我们一起去吧”，凯鲁示意夕铃和他们一起赶到城东。
城门外是一片荒芜的土地，偶尔有小土丘耸立着。西台的东面与米坦尼相近，因为长年与米坦尼开战的原因，城东一片显得格外荒凉，连路也未完全休整好。
清晨站岗的士兵看见凯鲁一行人便为他们引路，到了一处稍微平坦的地方，便能看见地上横陈着白布。隆起的白布上渗透了鲜血，那是已经不再是鲜红色了，而是干涸后接近黑色的紫绛色。
“…帝特”，夕梨忽然跪坐了下来，伸出双手想要掀开白布确认里面的人是不是帝特。
士兵看到夕梨的举动后想要阻止她，“我劝您最好不要看…”
此时夕梨已经掀开了白布，那是一张没有皮的脸，到处是深深浅浅的伤口，惨不忍睹。在毫无防备时看到这样一张脸，连夕铃都忍不住和夕梨一起尖叫了起来。
“帝特！！帝特！”夕梨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再多的悔恨也唤不回帝特的生命。终于她泪流满面地将白布连同帝特紧紧抱在怀里。
听着夕梨伤心的放声大哭，夕铃也跪坐了下来，轻轻安抚着她，“这不是你的错…”
并不是夕铃并不想说其它的，只是一切的语言在死亡面前是如此的苍白，即使再多的安慰也无法弥补夕梨的过错。
夕铃抬头望向天空，上方还有鹰在徘徊，从帝特身上血液凝固的情况来看，他一定是从昨晚就被抛尸在这里。
就连夕铃都脸上也渲染着沉痛的神色，“太残忍了…”
黑红的血沾染在夕梨白皙的脸颊上，如同泪水一般放肆流淌下来。仿佛她的世界里除了哭泣，再也没有其它的语言。
直到有人想要将帝特安葬，夕梨也是紧紧抱着帝特不肯松手。
“夕梨…让他安息吧”，夕铃的话很轻却很坚定，“你这样抱着他，不如为他报仇。”
“报仇？”夕梨似乎终于对这两个字有了反应。
“是的”，此刻夕铃的话，对于夕梨来说，就仿佛来自某种来自深渊的呢喃，穿透了她的内心深处，“为帝特报仇。”
此时一直沉默的凯鲁微微蹙眉，“对方是葛休葛的兹瓦，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然而夕梨已经听不进凯鲁的话，她自顾自地站了起来，“对…我要为帝特报仇！我决不能就这样让帝特死掉。”
看见夕梨高举拳宛如向天发誓的举动，夕铃知道她已经振作起来了。
夕铃走到凯鲁身边悄悄地说，“夕梨的思想很简单，如果你不给她一些目标，那么她会闷闷不乐一直到她离开这里的那一天。”
看见凯鲁仍旧蹙着眉担忧的样子，夕铃再次开口，“你们会帮忙的，不是吗？”
“…原来被你给算计了啊”，凯鲁摇着头叹息着，但他的眼睛里充满赞赏的笑意，夕铃是一个聪明的女孩。既然葛休葛的兹瓦出现在哈圆萨斯里，凯鲁当然不会容许有这样的危险人物存在。夕铃寻求凯鲁的帮助，是正确的决定。
虽然夕梨知道要报仇，可是去哪里找兹瓦，用什么法子复仇，她是一点概念都没有。被夕梨烦了无数次，夕铃的答案只有一个——等。
夕梨是个急性子，“等到什么时候啊！”
看见夕梨急于找事情做的样子，夕铃终于无可奈何地拜托凯鲁，教夕梨剑术。
“我保证，夕梨会是一个好学生”，夕铃很清楚，而且夕梨自己也曾经说过，体育是她在最行的。无论是跑步、力量，她都胜过夕铃。
凯鲁虽然不相信夕梨会学会剑术，他仍旧安排人做夕梨的剑术老师。看见夕铃顺便为自己找了一个，凯鲁不禁笑道，“不如我教你？”
“不用了”，夕铃没有多想就拒绝了，“你的事务很多，还是不要浪费你的时间了。”
夕铃有自知之明，对于剑术方面她没有想过精通，但是在西台的这三年里，还是掌握一些防身的剑术比较好。
“我不忙”，凯鲁勾起唇角，似乎要再次强调一般，“我一点都不忙。”
“我希望王子你少说这些令人泄气的话”，邦尼正抱着一堆文件进来，由于都是黏土板烧制而成，对于他这种文官来说已经累得够呛了。
看见邦尼，凯鲁立刻就拉着夕铃溜走了，等到邦尼好不容易将黏土板一一摆在了桌子上，房间里已经不见了凯鲁的影子。
直到凯鲁带着夕铃跑到很远，还能听见远处传来邦尼那咬牙切齿的喊声，“王子！！！”
一想到邦尼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出现了怒意，夕铃忍不住笑起来。
“真可惜不能留下来看看邦尼那生气的摸样”，凯鲁也笑着，这是他头一次看见夕铃露出如此爽朗的笑容。
并不是说夕铃和邦尼一样面无表情，即使她笑，也总是恬淡而柔和，有时有一些小俏皮。然而，此时夕铃的那一双眼睛里所闪现光彩，令凯鲁再一次察觉到她与夕梨的不同。夕梨常常会笑，但是凯鲁从来不会像这样感到如此的心跳炫目。
夕铃毫不拘谨的笑容，就如同掠鬓之风一般，即使很快就消失，但是凯鲁依旧觉得那余韵在身边回荡。
凯鲁与夕铃的笑声渐渐停了下来，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毫无顾忌的对望，也是两个人第一次独处。
总觉得凯鲁那眼神太过炙热，夕铃不禁低垂了眼神，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两个人居然还牵着手。
啊！那是凯鲁为了逃离邦尼的时候拉着自己……夕铃很快地缩回了手，因奔跑而有一些红润的脸又变得更加得绯色了。
夕铃的一双眼睛很黑很亮，清澈得让凯鲁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曾经去过的沙漠绿洲，在阳光的照耀下那碧绿深潭也是如此的晶粲。越是这么想，凯鲁就越是发觉，夕铃的眼睛里荡漾着太多的东西，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太过沉静的女孩，过不多久有能发现她新的一面。
夕铃秀气的鼻尖冒着一点汗，嘴唇嫣红如同花瓣，明明和和夕梨一样的脸，凯鲁的手抚上她的唇，眼神渐渐变得深邃了起来，“只要你想，我也可以教你剑术…”
凯鲁近在咫尺的呼吸让夕铃在一瞬间有一些不知所措，她连忙后退了几步，“不用了…不劳烦你了。”
……不解风情，这是凯鲁为自己吸引不了夕铃而找的借口。
就在夕铃想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凯鲁开口说道，“邦尼的剑术也是我教的…当时老师都对帮邦尼的体力之差而感到头痛呢~”
文官照例来说是不需要学习剑术的，但是邦尼并不仅仅想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按照他的话来说，‘如果没有强健的体魄，如何在为王子奋斗在这无形上的战场…’
朝堂之上，政治之争也是一场战争，邦尼作为凯鲁的左膀右臂，始终密切注意着国内国外所发生的一切。而在西台的文官之中，邦尼的剑术绝不亚于任何人。这也是凯鲁放心让邦尼为自己奔波于各个领地的原因，邦尼有足够的自保之力。
“……”，夕铃停住了脚步，她的确是有一些心动了。虽然她不知道凯鲁的剑术是不是全西台国最好，可是也绝对不会排名在前五名之外。所谓名师出高徒，夕铃当然也想找个好老师，来弥补自己体力上的不足。
夕铃瞅着凯鲁，有一些不放心，“你肯教我？有没有什么附带条件？”
“当然有了”，凯鲁的薄唇瞬间够了出一抹的促狭笑容，“在学习的时候要全都听我的。”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可惜夕铃完全没有理解凯鲁那略带恶作剧的微笑，点头答应了。
避开邦尼回到行宫之后，凯鲁立刻开始了剑术的教学。
等侍女将一些甜点放在亭中的石桌上离开后，凯鲁立刻坐了下来，对夕铃招招手，“来，坐我膝盖上。”
“我拒绝”，夕铃沉下脸，“你应该开始教我剑术。”
“这是第一课”，凯鲁笑道，“这是为了让你适应你我近距离的接触。”
……怎么觉得这话怪怪的？夕铃仍旧站在原地不动。
“如果你不敢跟男|性有所接触，是不可能学会近距离格斗的剑术哦~”，凯鲁对她投向挑衅般的视线，“还是说，你怕和我靠的这么近…会不留神爱上我吗？”
“你…”，夕铃怔住了，按照凯鲁说，她不坐过去，就表明自己不敢学剑术；她坐过去，又会不小心爱上凯鲁……这到底是什么逻辑？
夕铃举白旗了，“我想我还是不学了”，要学也要换个正常的老师。
“真可惜…”，凯鲁一手支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刚刚已经向所有的人宣布了，你是我学生呢~~~连我都放弃的学生~我想没有其他人敢愿意尝试地教你吧~？”
到底哪里有时间让你去宣布了……夕铃有一种挫败感，她上当了。凯鲁是在威胁她，如果他不教，其他人在也不会教。
“坐就坐了”，夕铃走过之前还再三确认，“你可一定要教、会我剑术。”
“当然~~”，凯鲁看见她一步一步，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来，笑得越发开心了。
夕铃停在了凯鲁面前，背过身坐在了他的膝盖上，然而凯鲁觉得还不够，“要面对面~~”
毫不意外地凯鲁看到夕铃的身体僵住了，但是他依旧笑着，没有丝毫要放过她的意思。
夕铃缓缓地起身，面对着凯鲁再一次坐在了他的膝盖上。由于她低垂着头，凯鲁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看见她的耳根红了。
好想看看她的表情……然而凯鲁知道自己不能把夕铃逼急了，一看就知道她在男女方面十分稚嫩。
明明夕铃很聪明，所以凯鲁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为何她身上会表现出如此矛盾的气质。‘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人呢’，凯鲁再一次发觉完全不能够将夕铃与以前的女人相提并论。不过仔细想来，凯鲁从一开始就没有将夕铃与她的情人混为一谈。
“今天就先这样吧”，凯鲁戏谑地提醒夕铃可以起来了，“要是一次性要求太过大胆，恐怕会把你吓跑呢~~”
“…这还不够大胆吗？”夕铃从来没有和男性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所以刚刚红着脸不知所措，现在她又被凯鲁的话给吓到了，“以后还要…更进一步的要求…？”
凯鲁勾着唇角，浅褐色的瞳孔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妖艳，如同充斥着他与生俱来的魔性诱惑一般， “怎么了？害怕了？”
夕铃咬着唇，第一次觉得自己词穷了。
这一次凯鲁没有紧追不舍，而是径自走出了亭台，“好吧~开始学习吧。”
终于开始学习剑术了，夕铃刚觉得自己解脱了，就听见凯鲁说，“以后每次都要从刚刚的接触学习开始哦~~”
夕铃一个足蹶，她怎么就忘了凯鲁还有一个属性是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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