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悟

目录:唯你是从(GL)| 作者:| 类别:历史军事

    次日胥华玦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一进门就问:“我家小猫呢?”

    却见云悕独坐窗边看书,窗外有一畜生,鸹躁个不停,张牙舞爪的各种炫耀:“看莉兹的脖子,那是我做的哦!嘿嘿,莉兹不知道,不然会惩罚我的。”

    “你的主人会惩罚你吗?”

    云悕恼怒的抬头,这家伙都没有别的事情好做吗?

    “宝贝……”胥华玦大步过去,一手把云悕转过来,低头就噙住她的双唇,四唇相接时还不忘喃喃:“我好想你啊宝贝。”

    云悕自觉头部正面眼睛以下,嘴唇以上,鼻子两边那两块局部温度有上升趋势,连忙抬头深呼吸换气降温。

    “你们在聊什么?”她看了一眼那只对自己怀着莫名敌意的金钱豹。

    伊迪丝似笑非笑的扭过头:“在谈一只不要脸的狮子。”

    胥华玦轻挑唇角低身凑过去:“你的主人现在可不在,你想知道你死后她会不会哭么?”

    “原来胥华玦也会威胁人?”

    “你只是只畜牲。”

    伊迪丝哼笑一声,转而向云悕做了个动作,暗示她刚才提到的她在伊丽莎白身上留下痕迹的事。云悕真的觉得拿对自己主人的占有程度这种事来比非常无聊,但是胥华玦却心领神会立刻看懂了,她挑衅般的冲伊迪丝一笑,捉住云悕的手亲了亲她的指尖——这对于宠物的身份来说太过尊崇了。

    两人间好像有看不见的电流噼里啪啦,云悕甚少见到胥华玦这样不顾风度,不由得皱眉,该不会真的被这畜生说中了……胥华玦不会真的对伊丽莎白小姐有点什么意思吧?

    只是,实在是不能相信啊。

    胥华玦是很容易去爱的人,她足够美丽,足够优秀,足够耀眼,只要这样的人出现在视野里,很少有人能够讨厌她。但是她看上去却绝不是像会爱上谁的人,有时候你会觉得,其实她的目光根本没有在注视着这个世界。

    也许对她来说,值得她注视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宝贝,华玥呢?”胥华玦回身问道,伊迪丝自寻无趣的走开了。云悕本来就打算跟她说这件事:“走了。”

    “呃?”胥华玦瞪大眼睛,胥华玥最是乖巧听话,怎么会不知会一声就走?

    “没听说家里出什么事啊……?”她正自衬疑惑,云悕却在眼角露出点无奈:“胥华玦。”

    “嗯?”云悕很少喊她的名字,除非是在床上,但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她并没有感到被冒犯,只是很自然的追问:“怎么?”

    “你是你,她是她。不要想用谁来替代你,你是不可替代的。”

    胥华玦被她突然冒出来的话搞懵了,傻傻的站在原地,不明白自己是做错了哪里。

    云悕轻叹一口气,耐心的说道:“不要老是想你死后胥家怎么办,你应该想的是——绝对不要死。”

    其实这种事不是没有人做过——自作聪明的告诉胥家太子应该怎么做,而通常,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都会得到严厉的处罚,并且这个人再也不会有机会见到胥华玦一眼。但是出奇的,胥华玦听到云悕的话只是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说:“哦。”

    云悕笑了笑,倾身去亲胥华玦的脸,胥华玦却猛地把头一转,让她的唇直接亲到胥华玦的嘴上。

    她冲自家的宝贝贼贼的笑一笑,按住后者的后脑勺把人拥进怀里。

    第二天云悕出来的时候,罕见的有些磨磨蹭蹭,甚至是低着头皱着眉的。

    伊迪丝站在楼梯转角处,看她跟在胥华玦身后走下来。她本来是穿的一身白色薄纱的衬衫长裤,虽然此时岛上很热,但是云悕体质偏阴寒,并不那么怕热,再者她向来喜静,找个阴凉的地方坐下就不挪窝,倒也不嫌热。可是今天好像是胥华玦故意在炫耀一样,穿了一条两分的超短低腰热裤,整条裤子加在一起还不及胥华玦竖起一掌长,踩着白色的希腊风凉高跟,一件雪纺半袖衬衫下摆系在腰间,上面只扣了两颗扣子,露出黑色短背心里包裹的姣好身材。

    虽说不及伊迪丝丰满,但是一身白皙胜雪的肌肤,和她清冷的气质让人看上去就像一口吞了一个冰欺凌球一样清爽。两条腿又白又长,又直又细,比别的伊迪丝都比得,唯独……她是一身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一双腿涂过橄榄油似的泛着丝绸的光泽,却不及云悕凝脂般细腻。

    登时金色的眼睛里要冒出火来。

    尤其是云悕的脖子里,系了一条白色丝绸的带子,悬着一颗镶嵌着十二颗钻石的铂金铃铛。手上和脚上还戴着相配的,闪闪发亮的手环和脚环,简直炫目到要闪瞎伊迪丝的豹子眼。

    伊丽莎白愕然:“去海滩上过圣诞而已,怎么搞得像在选美?”

    胥华玦轻飘飘的哼了一声,路过伊丽莎白身边时说了句什么,后者立刻沉下脸色,捂着脖子上的小草莓转头对着伊迪丝凶神恶煞道:“你不用去了,给我趴到太阳底下去,我回来之前要看到你被风干。”

    伊迪丝一愣:“不要啊主人!呜呜呜……豹子干不好吃,真的!豹子的肉是酸的!”

    说到底伊丽莎白怎么舍得把她真的风干?半推半就的还是把她带去了,圣诞一过胥华玦和云悕就留不了多久了,她们要回胥家本宅去过年。

    离开胥家短短两个月不到,云悕再回来却感觉过了半辈子一样,不得不感叹跟在胥华玦身边这日子实在太精彩。先是从露国捡条命回来,然后就在地中海疲于奔命,算起来她自打从训练基地出来就没安生过几天。

    说起训练基地都感觉好遥远了,太长时间都在实践而没有好好练习,回到胥家本宅之后她花了格外多的时间在健身房和格斗场。

    而胥华玦……一觉睡醒竟然发现小猫不在!她骨碌碌从床上滚下来,披着睡袍就光脚奔出房间:“云悕!”

    房间各处都找遍了,小猫不在,她打开大门大喊:“来人!”

    本来都已经脱离了管家工作的阿甲还是瞬间出现,站在走廊尽头微微躬身:“大小姐。”

    胥华玦正准备叫她去找云悕,却见楼梯上一个人踏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上来,在暖气护卫下穿着贴身定制的白衬衫黑马甲,系着襟带,一本正经的走上来。云悕扮演的角色可以通过她的着装准确的推断出来,如果她穿着透明的衣裤,散着头发,那么她是宠物,床伴。如果她穿着紧身战斗服,套着高帮作战靴,那么她是副手,参谋。如果她戴着雪白的手套穿着黑色窄版长西裤,那么她是管家。

    她一出现在视野里胥华玦就不急了,笑吟吟的倚着门框看她万能的宝贝踩着好像用尺子量过一样精确的步子走过来:“早上好。”她低首十五度:“您今天提前了三十分钟醒来。”

    胥华玦捏捏她的脸:“你做管家比做宠物好的一点是——起码你会说话。”

    云悕面无表情的任由她捏脸,嘴里还在严肃认真的说:“请让我为您准备洗漱和更衣吧。”

    胥华玦转身走进房间,云悕跟进去,关门之前看到阿甲在远处露出些许落寞和怅然的笑。

    她对阿甲躬身行了一礼,既是对这位跟随胥华玦多年都没有出过任何差错的完美管家的尊敬,也是表达她的歉意。

    云悕走进房间为胥华玦准备洗漱用品,在她洗漱的时候把她的衣服拿出来按顺序放好,整理好房间,拉开窗帘,并且传唤人送早餐,把早餐布在露台的圆桌上——胥华玦惯来喜欢在那里用餐。

    她弯腰在摆餐盘,一般来说管家摆出的餐台餐具之间会有严格的距离要求,但是云悕的眼睛能够分辨哪怕是一厘米的细微差别,这使得她不用在身上随身携带尺子。

    突然一双手把她往后拉进怀里,有人不满她单一的管家身份,用湿漉漉的手握住了胸前的挺翘丘陵。云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胥华玦刚洗了个澡出来,身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就这么大刺刺的站在落地窗前让云悕紧贴着她的身体。

    “我昨晚梦到你了,宝贝。”她低声说,含笑的声音贴着云悕的耳廓一路钻进耳朵眼儿里,痒得她不得不仰起头。

    “早上醒来是因为你不在。我没有抱到你,你这个小坏蛋,你塞了个枕头在我怀里!”

    云悕听着主人的控诉不由得笑起来:“你不放我走。”

    “你这么早要去哪里?”

    胥华玦的手已经解开云悕的扣子,并且把衬衫从她肩头剥落,她在云悕雪白的肩头上磨牙:“还有什么比在我怀里睡觉更重要?”

    “我……很久没有练习了。再不训练的话……身体……会变差的。”

    “不会。”身后的人不讲道理的把云悕才穿好不久的衣服又给剥光了:“你的柔韧性很好,我知道。至于力量,你不需要那么大的力气,你有我呢。体力么……我们会练出来的。”

    云悕在胥华玦怀里费了老大的力气才转过身:“你怎么了?”

    胥华玦不大对劲,她平时也很宠爱她,但是这些话明显已经超过了她对自己定下的那条界限——对于宠物身份的界限。

    “你的内衣是谁买的?”被问的人毫无自觉的看着别的地方,蓝紫色的内衣,衬得云悕的皮肤更白,但是她皱皱眉:“我不喜欢这个颜色!”

    云悕无奈叹气,她自从来了胥家就再也没有自己买过衣服,这些衣服自己就会凭空出现在她的衣柜里,她怎么能知道是谁买的?“主人……”

    “叫名字。”

    “……胥华玦。”只有在床上,胥华玦会要求她一定要喊她的名字,据说在其他床伴身上从没有这怪癖。

    “云悕,你还记不记得,在露国的时候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宠物了,你是我的管家。”她对云悕眨眨眼:“我刚刚看到你的衣服,突然想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喜欢那个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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