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舞会

    勇士要在圣诞舞会上担当开舞的角色——对于满怀期待的霍格沃茨姑娘们，理所当然的将这个风光而又荣耀的机会看到无比重要——塞德里克已经被他的女朋友张秋内定了，唯一的目标就是哈利。www.103v.com

    就算哈利跟马尔福有过什么，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都分手了——而且只是在舞会上跳一支舞，这并不代表别的什么，不是吗？既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大出风头，又可以不沾染任何麻烦——而且哈利本人长的还不赖，这所有的条件加在一起，让哈利时不时的邂逅一个又一个的姑娘，变得更加理所当然了。

    其实哈利更希望能和德拉克一起跳舞，因为他自认为已经把能告诉德拉克的都跟他说了——比如捅自己一刀什么的，但德拉克并没有那个意思。

    哈利偶尔能注意到德拉克苍白的脸色——大概是来自于精神上的压力太过巨大，不过哈利暂时没有什么办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哈利的某些幻想被残酷的打破了。如果哈利在最后失败了，德拉克根本就不会记得自己曾经存在过；如果哈利在最后成功了，他和德拉克也不太可能走到一起。

    这种认识又让哈利少有的犹豫了——他不知道该趁着最后最后的时光好好的顺从自己的心意，拉着德拉克私奔到校外去，在最后时刻之前回到霍格沃茨等死，然后让德拉克忘记自己；还是顺着德拉克的心意跟他保持距离，然后让德拉克凭着自己的能力在之后的日子里走出这段感情。

    所以说，怎么看哈利都是个输家——“这可真倒霉。”哈利除了撇着嘴巴抱怨什么都做不了——他曾经是这样以为的。

    不过巫骑这个古怪的职业又帮了他——或者说是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挖出来的东西帮了他。

    这张有着模糊的GG署名的破旧羊皮纸，让专门跟卡多根爵士请教过古巫骑习俗的哈利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门道。从里面的知识和特殊习惯来看，这很有可能是格兰芬多留下的。

    “……这东西已经没用了，所以我要把他留在这里，给罗伊娜开个大玩笑……”

    哈利勉强辨认出这样一行潦草的字迹——从潦草和比较格兰芬多少数的几件流传下来的手术更为浮躁的字体看来，这大概是格兰芬多年轻时候写出来的——而从里面一些特殊的有关于巫骑的内容来看，这更有可能是格兰芬多成为英格兰巫骑团团长不久的东西。www.103v.com

    卡多根爵士曾经跟哈利提到过，很多人猜测格兰芬多就是在成为巫骑团团长时就立刻成为巫骑王了——不过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哈利仔细的盯着羊皮纸研究了一下，勉强分辨出了一些内容。

    这大概是格兰芬多开发出来的巫骑新技能。

    为了适应战争的需要，在突破敌方阵地时，单凭巫骑大队的能力，并不能形成完美的咒语覆盖，全方面的压制敌人，而专精黑魔法的巫师们又不可能在太远的地方直接施法——所以格兰芬多异想天开的在巫骑们的后座添加一个特别座位，用来盛载个头比较小的法术专精巫师——相当于摩托车的副座。

    不过这种毫无用处而且消耗巨大的方法很快就被抛弃了——所以格兰芬多才写着【和罗伊娜开玩笑】的字句。

    哈利的注意力集中在里面提到的一个名称——约束者，或者说是契约者。

    这个名称是哈利自己猜测出来的，古英语混杂了一些特殊的俚语，再加上一些已经失落的巫骑暗记，让哈利只能连猜带蒙的得知，格兰芬多为了这个新技能还是下了一番苦功的——比如通过特殊的仪式让普通巫师也能拥有巫骑一般不容易被同伴的咒语伤害到的能力。

    这种通过魔力共振产生的能够抵消攻击性魔咒的方法让哈利立刻联想到了他一直烦恼的事情——于是捧着羊皮纸研究了半天的哈利，头昏脑胀的随口答应了第一个主动找他当舞伴的邀请。

    当赫敏惊奇的发现哈利要跟一个完全不会跳舞的傻乎乎的一年级麻种小女巫开舞时，她才来得及询问哈利到底会不会跳舞——开舞的勇士可代表着霍格沃茨的面子。

    哈利心不在焉的敷衍了赫敏几句又继续研究他的羊皮纸去了——好在赫敏暂时陷入了和罗恩、克鲁姆的诡异三角恋中，暂时没工夫多关注自己好朋友的八卦了。

    其实哈利对和谁跳舞并不在意，反正那只是一个过程，而并不是他想在圣诞舞会的时候达成的结果——研究了半天的哈利决定以自己的办法达成这一切。

    这时候哈利终于庆幸没把之前那群女生莫名其妙送给自己的混杂了迷情剂的各种零食、饰品或者学习用具随便丢掉了——要让哈利在短时间内弄到这么大量的迷情剂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现在他只要用他的特殊能力将这些迷情剂提炼出来就好。

    在解决了暂时的难题后，哈利吹着口哨再次出击。

    “哟，德拉克，有兴趣在舞会途中和我来个秘密约会吗？”

    ————

    就如同哈利的预料一般，德拉克没能在最后也拒绝他到底。也许这跟哈利还不太清楚却已经不怎么在意的某些隐情相关，也或者德拉克真的对自己旧情难忘，又或者哈利不耐烦的拿迷情剂时不小心漏了一小点出来。

    总之，哈利的目的是达到了。

    其实在哈利看来，德拉克不应该和他一样，在感情上也这么优柔寡断的——就算德拉克是个被宠坏的小少爷，在这几年里被哈利这样反反复复的折腾着，怎么也该吸取教训了，但是德拉克表现出来的却和哈利期待的相差不大。

    哈利哼着小曲的告诉自己，那些都不重要——反正——他能把德拉克带到一个只有他的地方，马尔福家族什么的，哈利有办法让德拉克放下。

    “让一个马尔福放弃他的家族，我真厉害。”哈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五味杂翻——他有点觉得自己入戏太深了，对取胜太过不利，又觉得如果没有现在的状态，他可能根本不会有“把德拉克带走”这个想法。

    一旦哈利接受了“真相”这个被系统隐瞒的最深的设定，他几乎变成了一个结果论者——什么都不重要，只有结果才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取胜，取得大胜——这才是哈利所追求的结果。

    ————

    圣诞舞会很盛大，哈利的心情也不赖。兴奋过头的小女巫看上去也经过一些紧急培训，起码跟哈利跳起舞来还算有点样子，至于哈利自己——只是站在那里让小女巫围着自己转圈圈，这需要多少技术含量？

    第一支舞就在哈利这种明显敷衍的态度下结束了，还没等最后的鼓点敲完，哈利就在人群中晃了几下消失不见了。

    本来就站在礼堂边缘的德拉克被哈利生拖硬拽的拉到了花园的小道上。

    这附近为了应付之后前来约会的情侣们，已经提前施展好了保暖魔法，德拉克抽空公式化的问了几句哈利的目的，却被哈利给无视了，直到他沉默的跟着哈利走到了某个隐蔽的角落，这才有机会好好听哈利说话。

    “听着，德拉克，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能有点理解不了，不过没关系，你尽可以把那些当做幻想，或者传奇故事什么的，只要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虽然说话的内容很严肃，但哈利的表情却轻松的过头，就连嘴角也挂着一点代表着开心的微笑。

    德拉克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其实他早就觉得哈利最近变得越来越古怪了。不过德拉克早就认为自己根本就没认清楚过哈利的真面目，所以也不再会有别的什么想法。

    “嗯，你就这样设想一下，如果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神秘空间，然后……咳，我带你离开这个空间，去到空间外面的世界，怎么样？”哈利的脸上露出一点尴尬的表情，“好吧，你就当我刚才在说笑，我换一个说法吧——你能不能在某些关键的时刻，全身心的信任我？只要一瞬间就好。”

    “不能，”德拉克这一次很快给出了答案，他面无表情的说，“我们不是早就已经分手了吗？而且我觉得我并没有这样无原则信任你的理由和可能。”

    “好吧。”哈利笑了笑。

    虽然被拒绝了，但哈利看上去心情变得更好一些了——因为自认一直被哈利耍着玩，德拉克还是认真研究了一下哈利的，他发现哈利很少，或者说是不喜欢掩饰自己的情绪——于是他奇怪的确认哈利这个时候确实是在开心的笑着。

    “德拉克，这个机会可是你自己给我的。”哈利伸手搂住了德拉克，只是在德拉克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别拒绝”就轻易的让德拉克放弃了抵抗。

    德拉克一边在心里坚定自己很久之前就下定的决心，一边也忍不住哀叹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讨厌的波特。

    然后德拉克少有的看到哈利把自己的眼镜摘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月光的关系，哈利的眸色在德拉克看来变得有些古怪，不是他之前熟悉的碧绿色，反而是更接近于黑色的墨绿色。

    然后，德拉克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奇异的旋转了一下。最后落入他眼里的是一片灿烂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