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两害相权
目录：隐爱呈欢| 作者：不燃素| 类别：历史军事
雪飞嘟着嘴：“你说谁是小狗熊呢？”
“我没又说你是……再说，我没事干嘛糟践人家狗熊啊！”秦勉拿起一个盒子晃了晃，“空的？还是吃完了？”
“跟你又没关系，还给我！”
雪飞伸手过来要夺纸袋子，被秦勉一躲：“看你紧张成这样，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雪飞闻言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气鼓鼓的指着秦勉说：“秦勉，你准备挨打！”
于是乎两个人在衣服和床单的森林里面追逐打闹起来，笑得秦妈妈眼泪直流。
这个周末很是和谐，为了过喜气洋洋过端午，雪飞妈妈和秦勉妈妈在院外洗粽叶，准备包粽子。
雪飞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手机响了。意外的是，电话那头竟然是梁奕凡。
彼时梁奕凡正在后海的一间酒里喝着闷酒。今天是他的生日，可是他身边没有一个人。这个日子，他的父亲已经忘记了，他的母亲也已经忘记了，只有他大哥还记得。天知道……应该是他大哥的秘书还记得。
梁奕凡在电话那头说话含混不清，雪飞听出了他语气里明显的醉意。当得知梁奕凡只身一人在酒里时，雪飞没来得及想太多，便急匆匆地去了那间酒。
梁奕凡见到雪飞，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林雪飞，做我的俘虏，求你！”
雪飞知道他醉得不轻，冲上前去想夺过他手中的酒杯，说：“梁律师，你喝多了！”
梁奕凡心里升起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怎么？雪飞，怎么了？我这么说很可笑吗？”
雪飞见他将手里的酒杯拽得死紧，提高了声音说：“撒手！你撒手！别再喝了！”
雪飞说话间，一只长臂倏然贴着她耳际撑上墙壁，她被全然笼罩在梁奕凡由宿醉转为薄怒气息里，近于咫尺的声音在她耳际低低响起：“雪飞，说句话！林雪飞，我喜欢上你了，你不能说点什么吗！你怎么一句话都不回答我？”
雪飞有点害怕，她满眼怯怯的看着梁奕凡。雪飞这样的眼神，是梁奕凡的软肋。他最害怕看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模样让他心疼，让他无措。他颓然的折返回台上，忽尔无奈的笑出声：“折腾，生命在于折腾，爱情……在于反复折腾。你打算折腾我？”
雪飞见梁奕凡握着酒杯的手稍稍松开，她麻利地从他身后将杯子夺下。不料下一秒，梁奕凡竟趴在了台上。
雪飞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
天已经黑了，一个女孩子要怎样把这个酩酊大醉的男人送回家？小酒保站在台里看着她，没有任何要帮忙的意思。
在这种情况下，雪飞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梁奕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没有勇气拨梁奕舟的电话。于是，雪飞打电话叫来了秦勉。
秦勉从酒保手中接过梁奕凡的车钥匙，将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梁奕凡扶上了车。
梁奕凡的住处，是亮马桥附近的一套顶层公寓，秦勉认识那个地方，简直是驾轻就熟。
梁奕凡家的阿姨替秦勉和雪飞打开了门。看见梁奕凡醉得不醒人事，阿姨从容的取来蜂蜜水和热毛巾。
将梁奕凡安顿好，那位阿姨说着谢谢，将秦勉和雪飞请到沙发上坐下，并端来了茶水。雪飞屁股刚沾到沙发上便跳起来，对秦勉说：“咱们走！”
秦勉点点头。他也留意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放了一个巨大的蛋糕，盒子上是标志性的紫色嘴唇，和雪飞早晨拿回家来的，一模一样。
雪飞心虚到了极点，拉着秦勉出门，打了一辆的士回家。
天越来越黑了，而且黑云往地面上压。和雪飞并排坐在后排座位上，沉默半晌，秦勉突然出声问：“雪飞，是哪一个？”
“什么啊？”听秦勉一本正经的口气，让雪飞一头雾水。
“梁奕凡和梁奕舟，你到底在跟哪个打交道？”
雪飞挫败的低下头，早知道那几个小铁盒子会泄露天机，她才不该把它们拿回家。
“没有打交道啊！”雪飞决定装傻，“打什么交道？”
秦勉神色有些凝重，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雪飞，如果是梁奕凡，我没什么话说。可如果是梁奕舟，绝对不行！”
“为什么？”
“就是不行。”
“你说不行，那我偏找梁奕舟……”
“你找谁不好？找一个够年纪当你爸的人？”
雪飞不服气：“他才比我大十一岁而已，你爸十一岁生你？”
秦勉一听这苗头，急了：“雪飞，难道你不明白？梁奕舟是什么人？他有女朋友，他有孩子，他身后有这么大的帝国，你跟他玩得起吗？！”
爱教人盲目，只要想到那份爱，别的任何事都可以统统视而不见。雪飞这才惊觉，秦勉所说的一切都是铁铮铮的事实，这些天来却一直被自己有意或无意的忽略。
“别再理他，别再见他。”秦勉的口吻俨然一位大哥哥。
“我的事你少管！”雪飞心烦意乱，却还嘴硬。
“这件事我管定了，我说一不二！”
雪飞就烦别人不通情理，心里嘟囔：“说一不二，还有可能是三呢……”
雪飞不再说话，为了掩饰心里的不安，她拿出手机低头翻看起来。
本来，雪飞这些天来一直幸福得要晕厥，她甜蜜的期盼着两天之后去梁奕舟家过端午节。但是因为秦勉的话，她的心里浮起了淡淡的焦虑，原本甜蜜的心情，少了些该有的明朗，多了份莫名的晦暗。
两天之后便是端午节，天晴了，天空如水洗般碧蓝。
梁奕凡昨天睡了一整天，连他大哥送来的生日蛋糕都没来得及切开，完完整整的放在茶几上。直到今天早上凌晨五点，他才头疼脑胀的起床，还没洗澡，就跑到厨房找冰水喝。
刚刚起床的梁奕凡头发蓬乱，高挑颀长的身体雾气迷蒙，休闲随身的睡裤松松垮垮的挂在胯上。他家阿姨见他这样便笑着说：“奕凡少爷，要是钟嫂见您这副打扮，又该数落我没把您照顾好了……”
阿姨口中的钟嫂，是梁家的管家，梁家人在北京的生活起居，归她总管。
梁奕凡没功夫理会这些佣人之间的七长八短，他拿了瓶冰水拧开，喝了一口后问：“前天晚上是谁把我送回来的？我没一点印象了……”
阿姨也不直接回答，站在旁边一脸神秘地说：“前天晚上那个女孩子是少爷的现任女朋友？长得真是乖巧啊！比原来见过的哪个女孩都强！还特别本份！我让她坐一会儿，她都不好意思，赶紧起身走了……”
阿姨的话匣子仿佛被一下子打开之后忘记了上锁，她说起雪飞时眉飞色舞、手舞足蹈，自动自觉的把秦勉来过的事给忽略了。
梁奕凡闻言回忆起来，那晚，他喝多了以后，好像是打电话把林雪飞叫了出来。他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慌乱，自己没有酒后乱性，对她说出什么出格的话，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举动？
就在梁奕凡陷入努力的回忆之中时，站在旁边的阿姨一脸兴奋地拿出一个盒子，说：“奕凡少爷，这是司机在给您擦车的时候，在副驾驶座上找到的――像是个礼物。”
梁奕凡接过盒子，发现里面是一条淡粉色的领带。
这难道是……这难道是，雪飞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梁奕凡的心像是遭到了电击，倏地紧了一下。一定是的，一定是的！除了林雪飞，他身边的人，谁还有这么卡哇依的品味？
“我没又说你是……再说，我没事干嘛糟践人家狗熊啊！”秦勉拿起一个盒子晃了晃，“空的？还是吃完了？”
“跟你又没关系，还给我！”
雪飞伸手过来要夺纸袋子，被秦勉一躲：“看你紧张成这样，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雪飞闻言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气鼓鼓的指着秦勉说：“秦勉，你准备挨打！”
于是乎两个人在衣服和床单的森林里面追逐打闹起来，笑得秦妈妈眼泪直流。
这个周末很是和谐，为了过喜气洋洋过端午，雪飞妈妈和秦勉妈妈在院外洗粽叶，准备包粽子。
雪飞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手机响了。意外的是，电话那头竟然是梁奕凡。
彼时梁奕凡正在后海的一间酒里喝着闷酒。今天是他的生日，可是他身边没有一个人。这个日子，他的父亲已经忘记了，他的母亲也已经忘记了，只有他大哥还记得。天知道……应该是他大哥的秘书还记得。
梁奕凡在电话那头说话含混不清，雪飞听出了他语气里明显的醉意。当得知梁奕凡只身一人在酒里时，雪飞没来得及想太多，便急匆匆地去了那间酒。
梁奕凡见到雪飞，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林雪飞，做我的俘虏，求你！”
雪飞知道他醉得不轻，冲上前去想夺过他手中的酒杯，说：“梁律师，你喝多了！”
梁奕凡心里升起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怎么？雪飞，怎么了？我这么说很可笑吗？”
雪飞见他将手里的酒杯拽得死紧，提高了声音说：“撒手！你撒手！别再喝了！”
雪飞说话间，一只长臂倏然贴着她耳际撑上墙壁，她被全然笼罩在梁奕凡由宿醉转为薄怒气息里，近于咫尺的声音在她耳际低低响起：“雪飞，说句话！林雪飞，我喜欢上你了，你不能说点什么吗！你怎么一句话都不回答我？”
雪飞有点害怕，她满眼怯怯的看着梁奕凡。雪飞这样的眼神，是梁奕凡的软肋。他最害怕看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模样让他心疼，让他无措。他颓然的折返回台上，忽尔无奈的笑出声：“折腾，生命在于折腾，爱情……在于反复折腾。你打算折腾我？”
雪飞见梁奕凡握着酒杯的手稍稍松开，她麻利地从他身后将杯子夺下。不料下一秒，梁奕凡竟趴在了台上。
雪飞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
天已经黑了，一个女孩子要怎样把这个酩酊大醉的男人送回家？小酒保站在台里看着她，没有任何要帮忙的意思。
在这种情况下，雪飞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梁奕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没有勇气拨梁奕舟的电话。于是，雪飞打电话叫来了秦勉。
秦勉从酒保手中接过梁奕凡的车钥匙，将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梁奕凡扶上了车。
梁奕凡的住处，是亮马桥附近的一套顶层公寓，秦勉认识那个地方，简直是驾轻就熟。
梁奕凡家的阿姨替秦勉和雪飞打开了门。看见梁奕凡醉得不醒人事，阿姨从容的取来蜂蜜水和热毛巾。
将梁奕凡安顿好，那位阿姨说着谢谢，将秦勉和雪飞请到沙发上坐下，并端来了茶水。雪飞屁股刚沾到沙发上便跳起来，对秦勉说：“咱们走！”
秦勉点点头。他也留意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放了一个巨大的蛋糕，盒子上是标志性的紫色嘴唇，和雪飞早晨拿回家来的，一模一样。
雪飞心虚到了极点，拉着秦勉出门，打了一辆的士回家。
天越来越黑了，而且黑云往地面上压。和雪飞并排坐在后排座位上，沉默半晌，秦勉突然出声问：“雪飞，是哪一个？”
“什么啊？”听秦勉一本正经的口气，让雪飞一头雾水。
“梁奕凡和梁奕舟，你到底在跟哪个打交道？”
雪飞挫败的低下头，早知道那几个小铁盒子会泄露天机，她才不该把它们拿回家。
“没有打交道啊！”雪飞决定装傻，“打什么交道？”
秦勉神色有些凝重，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雪飞，如果是梁奕凡，我没什么话说。可如果是梁奕舟，绝对不行！”
“为什么？”
“就是不行。”
“你说不行，那我偏找梁奕舟……”
“你找谁不好？找一个够年纪当你爸的人？”
雪飞不服气：“他才比我大十一岁而已，你爸十一岁生你？”
秦勉一听这苗头，急了：“雪飞，难道你不明白？梁奕舟是什么人？他有女朋友，他有孩子，他身后有这么大的帝国，你跟他玩得起吗？！”
爱教人盲目，只要想到那份爱，别的任何事都可以统统视而不见。雪飞这才惊觉，秦勉所说的一切都是铁铮铮的事实，这些天来却一直被自己有意或无意的忽略。
“别再理他，别再见他。”秦勉的口吻俨然一位大哥哥。
“我的事你少管！”雪飞心烦意乱，却还嘴硬。
“这件事我管定了，我说一不二！”
雪飞就烦别人不通情理，心里嘟囔：“说一不二，还有可能是三呢……”
雪飞不再说话，为了掩饰心里的不安，她拿出手机低头翻看起来。
本来，雪飞这些天来一直幸福得要晕厥，她甜蜜的期盼着两天之后去梁奕舟家过端午节。但是因为秦勉的话，她的心里浮起了淡淡的焦虑，原本甜蜜的心情，少了些该有的明朗，多了份莫名的晦暗。
两天之后便是端午节，天晴了，天空如水洗般碧蓝。
梁奕凡昨天睡了一整天，连他大哥送来的生日蛋糕都没来得及切开，完完整整的放在茶几上。直到今天早上凌晨五点，他才头疼脑胀的起床，还没洗澡，就跑到厨房找冰水喝。
刚刚起床的梁奕凡头发蓬乱，高挑颀长的身体雾气迷蒙，休闲随身的睡裤松松垮垮的挂在胯上。他家阿姨见他这样便笑着说：“奕凡少爷，要是钟嫂见您这副打扮，又该数落我没把您照顾好了……”
阿姨口中的钟嫂，是梁家的管家，梁家人在北京的生活起居，归她总管。
梁奕凡没功夫理会这些佣人之间的七长八短，他拿了瓶冰水拧开，喝了一口后问：“前天晚上是谁把我送回来的？我没一点印象了……”
阿姨也不直接回答，站在旁边一脸神秘地说：“前天晚上那个女孩子是少爷的现任女朋友？长得真是乖巧啊！比原来见过的哪个女孩都强！还特别本份！我让她坐一会儿，她都不好意思，赶紧起身走了……”
阿姨的话匣子仿佛被一下子打开之后忘记了上锁，她说起雪飞时眉飞色舞、手舞足蹈，自动自觉的把秦勉来过的事给忽略了。
梁奕凡闻言回忆起来，那晚，他喝多了以后，好像是打电话把林雪飞叫了出来。他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慌乱，自己没有酒后乱性，对她说出什么出格的话，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举动？
就在梁奕凡陷入努力的回忆之中时，站在旁边的阿姨一脸兴奋地拿出一个盒子，说：“奕凡少爷，这是司机在给您擦车的时候，在副驾驶座上找到的――像是个礼物。”
梁奕凡接过盒子，发现里面是一条淡粉色的领带。
这难道是……这难道是，雪飞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梁奕凡的心像是遭到了电击，倏地紧了一下。一定是的，一定是的！除了林雪飞，他身边的人，谁还有这么卡哇依的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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