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目录:当凤凰男遇上孔雀男| 作者:菊文字| 类别:历史军事

    “你是喝多了还是撞邪了?”宗玉衡抱着肩膀冷冷地看着冯涛,“还是和你家人有关?”他也不傻,冯涛刚从家人那回来就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怎能让人不疑心。

    事已至此冯涛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想法,这些事情眼下也只能同宗玉衡商量了,除了他还能有谁呢?虽然不指望他能帮忙分忧什么的,不给添乱就好了。

    他就把疑心自己母亲发现他们之间JQ的事情尽量不带感□彩地说了。

    宗玉衡先是有点不信,“是你自己想多了吧?我们又没在他们面前怎样,你妈妈也没有当着你的面明确地说出来。”

    冯涛摇摇头,“我了解我妈——也许我不像想的那么了解她,就像这次她会到了怀疑的地步也不直接来质问我,可能是怕打草惊蛇,或者把我推得更向前一步吧。我毕竟和她分开久了,她对我的事情没有十足的把握了,因此从侧面来敲打我——总之,据我对她的了解,她应该至少是怀疑了。我也是猜,也许……是那天晚上的事让她起了疑心了。”

    宗玉衡有点慌了,“那天晚上她在外面听到了?!”

    冯涛摇头:“我一直注意着院子里的动静,好像没有谁听墙角。应该不是那个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宗玉衡一想到自己那天晚上似乎有点醉过头了,这样那样的,还是有点脸红。

    冯涛缜密推测,“很可能是被子啥的出问题了。”

    那天晚上因为临时起兴,也没有什么措施,那一场酣畅淋漓下来不可能了无痕迹。为了掩盖真相,冯涛特意天不亮就起床,把褥子被套啥的都扒下来泡进盆里打算洗洗干净。

    “可是没来得及洗,我妈他们就也起来了,为迎亲做准备,派我去干点活,那被子就泡在那里,后来我也就忙忘了。”

    宗玉衡还是有点不懂,“可是已经浸了水了,他们怎么会还发现?”

    冯涛说:“那被子后来八成是我妈洗的,不知道她是不是心细发现了蛛丝马迹。就算不是……你想想,没事一大早起来洗被子不是已经有点此地无银了吗?——是我糊涂啊!”他嘴上做着自我检讨,然而心里却暗自埋怨——就怨你早不淫、荡完不淫、荡,偏偏跑到人家里去求欢,自己就是心软着了道了。

    当时那情况就是,只要做了,被子无论洗不洗都是错。追悔莫及!

    宗玉衡想了想,轻笑了声,反而放松下来说:“既然这样也没办法了,不如就趁此出柜好了。难道你真要听你妈的话搬出去?”

    冯涛无奈地看着他,眼里有点祈求的意思。

    宗玉衡的轻松维持不下去了,他皱起秀气的眉头,微微愤怒地说:“怎么?你是要跟我闹分手?”

    冯涛坐近了些双手搂住他的肩膀,“不是分手,就是暂时分居一段时间……至少表面上要给我妈这样一个姿态,让她放心,私底下咱们该怎样还怎样。”

    宗玉衡已经愤怒了,“是你天真还是我天真?!你被父母盯上了却不能痛痛快快地对他们说出事实,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难道你打算就这样偷偷摸摸地一辈子下去?我早就跟你说要你出轨你不敢,现在还要这样窝囊下去,我真是受够了!”推开冯涛的手,就殴打他。

    冯涛无话可说,默默忍耐着。

    宗玉衡气咻咻地打了几下,就说:“我先说,你爱搬出去的话我不会拦着的,不过我不会被你糊弄的,分居=分手,你想分手的话就试试看吧!”他笃定自己是被热爱着的,这个窝囊的男人是不敢的。

    冯涛抱住脑袋苦苦发愁,就知道在宗玉衡这里他是不能得到宽慰的,从来就只有增加他的压力而已。处在夹缝之中的人注定不能好过。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老娘不负卿?

    晚上宗玉衡发脾气把他赶出自己的房间,于是冯涛又被发配到了客房。

    客房名义上还是他的房间,他也多少留了个心眼,把这个不知成一个似乎自己常住此处的假象,为的是未雨绸缪防备自己被意外查房什么的。

    少不得度过了个睡眠质量不好的晚上。

    第二天,宗玉衡对他的态度还是很不友好,冯母还没怎样,他们内部之间就已经生了罅隙。

    还是去上班吧,上班就可以暂时摆脱生活中的种种不如意,逃入到自己那个领域里去,冯涛庆幸自己还有一样可以引以为傲的事业,他是卯足了劲要干出点事情来的。

    然而没行到的是连这个最后的领域也渐渐地不能成为净土了,上班的时候他妈打电话过来,说今天要去他家给他收拾收拾屋子啥的。

    冯涛大为紧张,说:“不用,我那里你也不是没去过,都挺好的。”

    冯母就说:“也不光是给你收拾屋子,我老远来的,哪能不去你那看看。咋的?有啥你妈不能看的东西?”

    冯涛紧张地咽了咽了口水,他这个妈说话夹枪带炮的,简直能毙人。

    他勉强说:“能有啥不方便的,一家人……那就晚上吧,等我和宗总都下班的。”

    冯母说:“不用晚上,你们忙你们的,我就是去你家看看串个门。中午你自己回来给我开个门就行。”

    拗不过她,冯涛只得答应。

    中午他开车回家,他父母已经在门口台阶上坐着等了阵。

    冯涛一边开门一边说:“这大热天的你们来回跑啥,我有时间就去看你们了。”

    冯父也说:“也不知道这老婆子是要干啥,成天的想一出是一出。”

    冯母就说:“做妈的来大儿子家来看一眼,有啥不行的!”自己就挨屋地看起来。

    冯涛看在眼里没说啥,心里知道她是在找啥,应该是找进一步的蛛丝马迹吧。

    冯父到了人家还是有点拘谨的,看冯母满屋溜达的样子很看不过去地说:“你在人家瞎看啥?”

    冯母说:“我看看自己孩子住的地方关心下有啥——老大,你平时住哪屋来着?”

    冯涛就领她去了一楼客房。

    冯母仔细地看了看,甚至打开衣柜,掀开被罩啥的。

    冯涛就她强由她强明月照松岗的样子。

    冯母没见到有什么不寻常的迹象,然而还不足以消除她的疑虑,又说:“那啥,你那个宗总住哪屋?”

    冯涛说:“他的房间在楼上——你也要看吗?”

    冯母说:“我看看。这屋子装修多好!我也见识见识。”

    冯父就说:“你别在人家里东摸西看的!招人膈应!”

    冯母说:“看看又不掉一块墙皮!”说着也不用冯涛招呼,自己呼呼地上楼了。

    冯涛连忙跟上。

    冯母又在宗玉衡的卧室转了一圈,冯涛提心吊胆地跟着,不过好像她也没有啥重大发现,只得悻悻而去。

    冯母把带来的一个大铁饭盒给打开,里面是芹菜馅饺子,还有热乎气,招呼冯涛来吃。

    冯涛中午确实也没吃饭就往回赶,就弄个了点酱油醋啥的,坐下来吃。

    他父母都吃过了来的,也不一起吃,就冯涛一个人一口一个地囫囵个往里塞,同时心中警铃大作,果真,一分钟不到,冯母就开始念经,照例是对象怎么的搬家怎么的。

    冯涛数次打岔也没岔过去,他妈好像着了魔一样无论说什么都会回到结婚生孩子的话题上。

    冯涛虽然知道自己的事可能给她压力不小,可是自己被直接这样施压多少也有点吃不消了。

    冯母又反反复复地劝说他早点搬出来,还说如果他没时间这下自己可是有时间了,会帮忙找房子。

    冯涛就再也忍不住了,说:“我不搬。你也趁早别费那个事了。”

    冯母就很激动地扬声说:“不搬?!你打算这样跟一个老爷们搭伙过日子一辈子吗?!你就不能替我们两个老的想想?……”

    冯涛擦擦嘴,说:“不管你说啥,我没有搬的打算。不瞒你们说吧,我之所以住在这里并不是因为我俩是同学朋友的关系,也不是俩大龄青年搭伙过日子那么简单……”他顿了顿。

    冯母也怔愣地看着他,绷紧了神经来迎接一个恐怖的打击一样。

    冯涛咬咬牙,“我的公司还要靠宗总的关系来维系运转,就在前两个月我接了个大项目,隆安集团的,做下来要个两三年,利润很可观,都是托了老宗总的关照才拿到手的。你说咱一没给人钱,二没背景,人家凭啥这么关照咱?还不是因为我住在这里照顾宗总?我这一走人家咋想我?卸磨杀驴也得等磨卸了吧。”

    冯母听儿子没有说出什么杀千刀的话整个人松了口气,然而随即又提起心来,还是不能够彻底信服,那泡在水盆里的被子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冯父这时候开腔了,“我说,老大说的有道理,人家对咱好也不是白好的。老大住在这里帮着照顾下,做点饭,也不用搭啥,你个老婆子整天说三道四的干啥!老大你就住下,我说了算——不过话说回来,你那对象得早点解决了,看老三现在不也挺好……”

    冯母遮遮掩掩地说:“俩男的,都不结婚,整天住一起,是犯说道的。”

    冯涛无语,冯父发家长威,厉声说:“犯啥说道?你脑子里不要净是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城里人不讲这个!”

    冯母说:“你才封建!跟不上形势的老脑子!城里人的想法可多了你知道啥!”

    冯涛吃过饭,冯母就把带来的另一袋饺子放进冰箱,然后俩老人就搭冯涛的车回去了。感情她就是来查查房的。

    晚上宗玉衡回来冯涛跟他说自己对父母说了不会搬走。

    宗玉衡眼睛亮了亮,“你对他们出柜了?”

    冯涛说:“没有……我就是说我不会离开你的。”他这样玩文字的小把戏果真还有点效果,宗玉衡并不追究这句子的歧义,当晚就大赦天下地允许冯涛搬回主卧了。

    结果这消停了只一个晚上,第二天冯母就又有了新的想法了,她晚上突然就一个人跑来,当时宗玉衡他们刚吃完晚饭,冯涛正在厨房里洗碗。

    宗玉衡开门,冯母就站在外面,乐呵呵的。

    宗玉衡连忙把人给让进来。

    冯涛擦着湿手出来,冯母见状连忙挽起袖子下厨很麻利地给刷碗啥的。

    宗玉衡都看不下去了,说:“哪能让您干活,去客厅吧,这些活让冯涛干就行。”

    冯母笑着说:“没事。我干活干惯了,别说这点小活,就是地里的农活我也干的来。我们家老大干活哪行啊!他就不是那个把式。”还是笑嘻嘻的。

    冯涛抢不过她,心里隐隐有更加不好的预感,“妈,你这突然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冯母还是笑呵呵的,“没事。”她哗啦啦地冲水,那碗水淋淋的,就被她简单粗暴地甩了甩给塞进不是装碗的柜子里了。

    宗玉衡稍微皱了下眉——他虽然不干活,可是对卫生的要求比一般人还是要高一些的——可是他没说什么,这个老人是他同居人的妈妈。

    等到刷完碗,冯母又十分眼里有活地拖了厨房的地啥的,才擦干手走出来。

    宗玉衡招呼她坐下,冯母又很良善地坐下,终于说:“我这不进城了嘛,本想着伺候儿媳妇生孩子,不过一时半会的,人家也用不着我。再看你们白天工作都那么忙,晚上回来还要干这干那的,累人!我就想着,要不我来给做个保姆,给宗总洗涮洗涮做做饭。我闲着也是闲着,这点活难不倒我。”她一边说一边仍旧笑得慈祥爽利,“这么的,这屋子里就用不着老大笨手笨脚的了,就搬出去。我替你照顾宗总,保准比你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居然没有完成大纲上的一个字!就只是昨天情节的继续。。。我不是人。没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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