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目录：十界梦见| 作者：白开水| 类别：都市言情
带来食物和水的同时，灰袍法师还带来了昏迷不醒的罗伊。
看着脸色苍白的少年，奥洛芬心底浮起几分愧疚，路维斯降下的一瞬，他完全将罗伊抛到脑后了。
“他怎么样了？”布鲁诺对罗伊被操控时的所作所为仍心有余悸，不敢轻易靠近。
奥洛芬将手覆在罗伊胸口，虽然气息有些微弱，但总算是无大碍：“精力消耗过度，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布鲁诺，投影召唤是什么？”想起罗伊被控制使用的奇特法术，阿尔的好奇心骤然升起，他对这个大陆的所有知识都是来自于一本书。讽刺的是，书的作者不是别人，正是他要奉命追捕的叛徒巴尔。
“虽然费泽尔的法师和佣兵一样泛滥成灾，但是学院和议会都禁止和魔法有关的一切资料外泄。我在佣兵公会干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能召唤龙的法术，就算是幻影，那也是龙啊。估计连普通咒语大全里面也不会有记载。”
布鲁诺表示他也未见过路维斯所说的投影召唤，阿尔对他提到的咒语大全很是在意。
“你刚说的普通咒语大全又是什么，书吗？”
“都在这里记着呢。”布鲁诺从靠墙的书柜上抽出一本，阿尔接过一看，竟然是先前在佣兵公会看到的《佣兵守则》。翻开封皮，果然在目录找到了‘普通咒语大全’一行字。
“为什么佣兵手册会记录法师的咒语……”
“先前我不是说过嘛，因为法师和佣兵一样多。”
见阿尔等人完全没有灭口的意思，布鲁诺心头的不安散去不少，话也多了起来。
“虽然法师学院总是打着成为法师就高人一等的旗号，实际上，真正能成为法师的并不多。比如刚才那个……”布鲁诺刻意压低嗓音：“他的位阶是三级，按照法师的能力划分只算学徒。”
“可是，你不是说他是三级法师吗？”阿尔被搞糊涂了，既然有位阶，为什么还要被算做学徒？
“唔……你还是不明白吗？”见阿尔一脸茫然，布鲁诺只得解释得更详细些，“和佣兵一样，法师的初学者也是没有门槛的，无论是农民的儿子还是贵族的子嗣，只要有魔力就能进学院。你如果以为这样能成为法师那你就错了，只有通过层层魔法测试筛并获得导师认可的人才能当上法师，灰袍法师就属于已经通过了测试却还没毕业的范畴，其实从他的穿着就能看来，灰色是法师学徒的标志。”
“也就是说，法师的位阶和他的能力强弱是不对等的？”阿尔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位阶难道不是衡量力量的标准么？
“没错，我见过最高达到七阶却依然是学徒的法师。就好比路维斯这样的大魔导师，也不能用位阶来限定能力，他虽然只是十一阶法师，同时还是六阶炼金师和九阶召唤师，综合能力一点也不比纯粹的法师逊色。一百年前，现任北方学院院长莫里森就在决斗中落败，拱手让出了大陆最强法师的头衔。”
“原来如此……”真是复杂的体系，看来有必要重新研究一下费泽尔的资料了，尤其是那两个笨蛋……
看着在照顾罗伊的奥洛芬与已经躺下睡觉的西希莉娅，阿尔觉得有必要让他们更深入的学习费泽尔的语言和文字。
“唔……”罗伊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里全是一片白，喉咙像被火烧过似的，又沙又哑。
“躺好，别乱动。”
特殊的异国口音让罗伊努力睁大双眼，果然看到金发碧眼的奥洛芬。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明明记得……”想起最后看到的场景，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固执地想起身，浑身的骨头却仿佛散架了般动惮不得。
“不想死就别乱动。”另一个异国口音从身后飘来，黑色的长袍映入罗伊眼帘。
阿尔……连他也在？这里不是神殿……导师呢？
“有微弱的探知法术波动。”轻抚罗伊的额头，阿尔感觉到了几股不同的魔力，至少被施展了三次以上的记忆搜寻，那些法师难道就不怕把这唯一的见证人变成白痴吗？算了，虽然我也想知道操纵者的真面目，他现在这幅样子，经受不住再一次的法术探知。
“呜……头好疼。”罗伊感到额头被碰到的地方像针扎一样，突突地刺痛，耳朵嗡嗡的响，所有声音都变得闷闷的。
“你回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罗伊咬住下唇，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地哭了起来。
“喂……”阿尔愕然，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啼哭声让西希莉娅烦躁的翻身坐起，杀气直逼越哭越大声的罗伊。
“闭嘴。”
“导师……导师变成亡灵了……他本来有机会逃生的，却让我先进了密道……”即使是杀气全开的西希莉娅也无法让罗伊停止哭泣，想起变成亡灵的导师，他满心懊悔，为什么当时不拽着导师一同逃走。
密道？原来如此……
阿尔恍然大悟，难怪初见时罗伊趴在灌木丛里，那里就是密道的出口。随即，他又想到了新的问题。
“不对啊……既然你的导师已经变成亡灵，那操控者是谁？”
“什么操控者？”至此，沉浸在悲伤之中的罗伊终于注意到不对劲。众人看他的眼神，带着戒备与疏远。
“没有记忆吗……那些法师应该不会好心帮你消除。”见罗伊一脸茫然，阿尔确信他没有被控制时的记忆。
“什么？我被控制了？”罗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可是大地女神的牧师，怎么可能用法术攻击你们，这不可能……我……我根本就没有可以操控元素的魔力呀。”
听到最后一句，阿尔脸色微变。这小子体内明明有充沛的魔力，为何要自己没有魔力，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故意说谎。
奥洛芬刚投去询问的眼神就被阿尔抬手制止了。
“你是否能施展魔法我们暂时不谈，除了变亡灵的导师外，你还看到了什么？哪怕是声音也好。”这关系到在路维斯的浮空城滞留时间，任何线索阿尔都不想放过。
捂着头，罗伊仔细回想。昏迷前，他似乎听到说话声。
“有人在说话……我记得……他说……想不起来了，我只知道是个男人的声音……很尖……”
罗伊想不起那个有着尖嗓子的男人到底说了什么，他只记得另外一个嘶哑的声音大声咆哮住口，还提到了人的名字。
“帝姆……我记得有人提到这个名字，别的我真想不起来了。”
既然罗伊能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南方议会的法师们也该从他的记忆里看到了，已经能证明幕后凶手不是我们，为什么路维斯还不放人。
事态并没有按照阿尔所预期的方向发展，他把从遇见罗伊到被路维斯“请”到浮空城所发生的事都想了一遍，还是没能理出头绪。
也许，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像我们所想的那样。
“布鲁诺，亡灵袭城的时候，路维斯似乎不在城里？”从亡灵法师的反应，以及自称是弟子的红袍法师的话，阿尔推断大魔导师当时并不在城内。
“魔法会议每年举行一次，所有高阶以上的法师都要参与。若非如此，又怎会有不自量力的亡灵法师敢入侵大陆第一法师的领地。”说起旧城区，布鲁诺一脸的自豪，似乎已经忘了路维斯并没有对身为住民的他们伸出援手。
“有想出什么头绪吗？”见阿尔向布鲁诺问起路维斯，奥洛芬还以为他有答案了。
“太复杂了……我对费泽尔的局势一无所知，根本想不出这拙劣的袭城究竟有什么目的。一开始，我以为幕后操控者的目的是浮空城，罗伊的被控制又推翻了我的猜测。既然路维斯已经回城，那个操控者为什么还使用投影召唤，就仿佛……故意要引起路维斯的关注。等路维斯出现他却跑了，压根就没有与之对决的意思。我真的想不通，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意义……”
吞咽声打断了阿尔的猜想，他与奥洛芬循声望去，就见西希莉娅端着送来的饭食吃得津津有味。
“西希莉娅，你就不怕他们在饭菜里下毒吗？”
“毒药没有，麻药倒是下了不少。”
没想到法师会在食物里掺麻药，阿尔意识到他们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离开浮空城。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你有什么打算？”
“先不忙撕破脸，看看大魔导师留下我们有什么目的。反正我已经预留好退路了，随时可以离开。”阿尔摊开掌心，白皙的手掌中央是一个繁杂的图形。
“短距离传送门？你什么时候布下的？”奥洛芬认出那闪闪生辉的图案是星之长最著名的法术之一，瞬发的不可逆单向传送，任何结界与法术都不能阻隔或打断它的启动。
“就在西希莉娅将那小子一脚踢飞的时候，不过……”阿尔合拢手掌，脸上难得出现忧虑的表情，“或许是我的错觉，与星之长的联系变得弱了。”
这意味着什么阿尔很清楚，像他们这样的外来者要想在别的神?领域里使用力量，完全依仗三位领主做支撑。
“不是错觉。我也感觉到了，卢西恩阁下的力量已经没有刚抵达贝托利恩时那么充沛。”
奥洛芬的话使阿尔的担忧加剧：“晶壁的力量吗……又或者是神域造成的……”
“总之一切小心。如果我们两都丧失力量，完成任务就只能靠她了。”注视已经吃掉三人份饭食的西希莉娅，奥洛芬眼底浮起一抹难掩的忧虑。
看着脸色苍白的少年，奥洛芬心底浮起几分愧疚，路维斯降下的一瞬，他完全将罗伊抛到脑后了。
“他怎么样了？”布鲁诺对罗伊被操控时的所作所为仍心有余悸，不敢轻易靠近。
奥洛芬将手覆在罗伊胸口，虽然气息有些微弱，但总算是无大碍：“精力消耗过度，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布鲁诺，投影召唤是什么？”想起罗伊被控制使用的奇特法术，阿尔的好奇心骤然升起，他对这个大陆的所有知识都是来自于一本书。讽刺的是，书的作者不是别人，正是他要奉命追捕的叛徒巴尔。
“虽然费泽尔的法师和佣兵一样泛滥成灾，但是学院和议会都禁止和魔法有关的一切资料外泄。我在佣兵公会干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能召唤龙的法术，就算是幻影，那也是龙啊。估计连普通咒语大全里面也不会有记载。”
布鲁诺表示他也未见过路维斯所说的投影召唤，阿尔对他提到的咒语大全很是在意。
“你刚说的普通咒语大全又是什么，书吗？”
“都在这里记着呢。”布鲁诺从靠墙的书柜上抽出一本，阿尔接过一看，竟然是先前在佣兵公会看到的《佣兵守则》。翻开封皮，果然在目录找到了‘普通咒语大全’一行字。
“为什么佣兵手册会记录法师的咒语……”
“先前我不是说过嘛，因为法师和佣兵一样多。”
见阿尔等人完全没有灭口的意思，布鲁诺心头的不安散去不少，话也多了起来。
“虽然法师学院总是打着成为法师就高人一等的旗号，实际上，真正能成为法师的并不多。比如刚才那个……”布鲁诺刻意压低嗓音：“他的位阶是三级，按照法师的能力划分只算学徒。”
“可是，你不是说他是三级法师吗？”阿尔被搞糊涂了，既然有位阶，为什么还要被算做学徒？
“唔……你还是不明白吗？”见阿尔一脸茫然，布鲁诺只得解释得更详细些，“和佣兵一样，法师的初学者也是没有门槛的，无论是农民的儿子还是贵族的子嗣，只要有魔力就能进学院。你如果以为这样能成为法师那你就错了，只有通过层层魔法测试筛并获得导师认可的人才能当上法师，灰袍法师就属于已经通过了测试却还没毕业的范畴，其实从他的穿着就能看来，灰色是法师学徒的标志。”
“也就是说，法师的位阶和他的能力强弱是不对等的？”阿尔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位阶难道不是衡量力量的标准么？
“没错，我见过最高达到七阶却依然是学徒的法师。就好比路维斯这样的大魔导师，也不能用位阶来限定能力，他虽然只是十一阶法师，同时还是六阶炼金师和九阶召唤师，综合能力一点也不比纯粹的法师逊色。一百年前，现任北方学院院长莫里森就在决斗中落败，拱手让出了大陆最强法师的头衔。”
“原来如此……”真是复杂的体系，看来有必要重新研究一下费泽尔的资料了，尤其是那两个笨蛋……
看着在照顾罗伊的奥洛芬与已经躺下睡觉的西希莉娅，阿尔觉得有必要让他们更深入的学习费泽尔的语言和文字。
“唔……”罗伊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里全是一片白，喉咙像被火烧过似的，又沙又哑。
“躺好，别乱动。”
特殊的异国口音让罗伊努力睁大双眼，果然看到金发碧眼的奥洛芬。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明明记得……”想起最后看到的场景，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固执地想起身，浑身的骨头却仿佛散架了般动惮不得。
“不想死就别乱动。”另一个异国口音从身后飘来，黑色的长袍映入罗伊眼帘。
阿尔……连他也在？这里不是神殿……导师呢？
“有微弱的探知法术波动。”轻抚罗伊的额头，阿尔感觉到了几股不同的魔力，至少被施展了三次以上的记忆搜寻，那些法师难道就不怕把这唯一的见证人变成白痴吗？算了，虽然我也想知道操纵者的真面目，他现在这幅样子，经受不住再一次的法术探知。
“呜……头好疼。”罗伊感到额头被碰到的地方像针扎一样，突突地刺痛，耳朵嗡嗡的响，所有声音都变得闷闷的。
“你回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罗伊咬住下唇，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地哭了起来。
“喂……”阿尔愕然，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啼哭声让西希莉娅烦躁的翻身坐起，杀气直逼越哭越大声的罗伊。
“闭嘴。”
“导师……导师变成亡灵了……他本来有机会逃生的，却让我先进了密道……”即使是杀气全开的西希莉娅也无法让罗伊停止哭泣，想起变成亡灵的导师，他满心懊悔，为什么当时不拽着导师一同逃走。
密道？原来如此……
阿尔恍然大悟，难怪初见时罗伊趴在灌木丛里，那里就是密道的出口。随即，他又想到了新的问题。
“不对啊……既然你的导师已经变成亡灵，那操控者是谁？”
“什么操控者？”至此，沉浸在悲伤之中的罗伊终于注意到不对劲。众人看他的眼神，带着戒备与疏远。
“没有记忆吗……那些法师应该不会好心帮你消除。”见罗伊一脸茫然，阿尔确信他没有被控制时的记忆。
“什么？我被控制了？”罗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可是大地女神的牧师，怎么可能用法术攻击你们，这不可能……我……我根本就没有可以操控元素的魔力呀。”
听到最后一句，阿尔脸色微变。这小子体内明明有充沛的魔力，为何要自己没有魔力，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故意说谎。
奥洛芬刚投去询问的眼神就被阿尔抬手制止了。
“你是否能施展魔法我们暂时不谈，除了变亡灵的导师外，你还看到了什么？哪怕是声音也好。”这关系到在路维斯的浮空城滞留时间，任何线索阿尔都不想放过。
捂着头，罗伊仔细回想。昏迷前，他似乎听到说话声。
“有人在说话……我记得……他说……想不起来了，我只知道是个男人的声音……很尖……”
罗伊想不起那个有着尖嗓子的男人到底说了什么，他只记得另外一个嘶哑的声音大声咆哮住口，还提到了人的名字。
“帝姆……我记得有人提到这个名字，别的我真想不起来了。”
既然罗伊能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南方议会的法师们也该从他的记忆里看到了，已经能证明幕后凶手不是我们，为什么路维斯还不放人。
事态并没有按照阿尔所预期的方向发展，他把从遇见罗伊到被路维斯“请”到浮空城所发生的事都想了一遍，还是没能理出头绪。
也许，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像我们所想的那样。
“布鲁诺，亡灵袭城的时候，路维斯似乎不在城里？”从亡灵法师的反应，以及自称是弟子的红袍法师的话，阿尔推断大魔导师当时并不在城内。
“魔法会议每年举行一次，所有高阶以上的法师都要参与。若非如此，又怎会有不自量力的亡灵法师敢入侵大陆第一法师的领地。”说起旧城区，布鲁诺一脸的自豪，似乎已经忘了路维斯并没有对身为住民的他们伸出援手。
“有想出什么头绪吗？”见阿尔向布鲁诺问起路维斯，奥洛芬还以为他有答案了。
“太复杂了……我对费泽尔的局势一无所知，根本想不出这拙劣的袭城究竟有什么目的。一开始，我以为幕后操控者的目的是浮空城，罗伊的被控制又推翻了我的猜测。既然路维斯已经回城，那个操控者为什么还使用投影召唤，就仿佛……故意要引起路维斯的关注。等路维斯出现他却跑了，压根就没有与之对决的意思。我真的想不通，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意义……”
吞咽声打断了阿尔的猜想，他与奥洛芬循声望去，就见西希莉娅端着送来的饭食吃得津津有味。
“西希莉娅，你就不怕他们在饭菜里下毒吗？”
“毒药没有，麻药倒是下了不少。”
没想到法师会在食物里掺麻药，阿尔意识到他们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离开浮空城。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你有什么打算？”
“先不忙撕破脸，看看大魔导师留下我们有什么目的。反正我已经预留好退路了，随时可以离开。”阿尔摊开掌心，白皙的手掌中央是一个繁杂的图形。
“短距离传送门？你什么时候布下的？”奥洛芬认出那闪闪生辉的图案是星之长最著名的法术之一，瞬发的不可逆单向传送，任何结界与法术都不能阻隔或打断它的启动。
“就在西希莉娅将那小子一脚踢飞的时候，不过……”阿尔合拢手掌，脸上难得出现忧虑的表情，“或许是我的错觉，与星之长的联系变得弱了。”
这意味着什么阿尔很清楚，像他们这样的外来者要想在别的神?领域里使用力量，完全依仗三位领主做支撑。
“不是错觉。我也感觉到了，卢西恩阁下的力量已经没有刚抵达贝托利恩时那么充沛。”
奥洛芬的话使阿尔的担忧加剧：“晶壁的力量吗……又或者是神域造成的……”
“总之一切小心。如果我们两都丧失力量，完成任务就只能靠她了。”注视已经吃掉三人份饭食的西希莉娅，奥洛芬眼底浮起一抹难掩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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