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目录：十界梦见| 作者：白开水| 类别：都市言情
看着额头的印记，阿尔动摇了。
自幼，他就知道自己和其他塞特人是不同的。母亲死于难产，父不详，无论是书塔还是档案馆，都找不到关于父亲的记载。唯一能查到的，就只有六十四年前克莱尔与艾达奉命前往费泽尔调查执政官巴尔。
任务以艾达失踪和克莱尔重伤结束，阿尔是这样告诉奥洛芬的，只不过，他隐藏了最重要的一点：返回费泽尔的时候，克莱尔已经怀孕数月。
整个十界城，除了三位领主就只有身为族长的雷蒙德知道阿尔有一半费泽尔人血统。原本，由巫妖抚养长大的阿尔对自己的身世并不在意，即使听到路维斯说他有古代拜恩人血统也没放在心上。可如今，亲眼目睹额头正中象征着血统的印记，他却无法像往常一样冷静的的做出判断。
“我原本没打算这么快告诉你，没想到你竟然在没有开启天启的情况下自行领悟了预言术，或许……我的判断有所偏差，你继承到的血统比你所表现的要多……”
出于本能，阿尔地拨开了想再次碰触他额头的那只手。
水晶打磨的镜子摔在地上，碎成千万片，星星点点的幽蓝色反光映衬出路维斯阴沉的表情，就在阿尔以为大魔导师的人格再次互换的时候，路维斯却向后退开了。
“虽然隔了很多代，但我们毕竟是这世上血脉相依的同族，你不必怕我。”
怕?我这是……恐惧？
握紧微微发颤的手，阿尔不确定此刻充斥身心的感受就是世人口中的恐惧。
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待人冷漠，祖父将这些归结为巫妖抚养的结果，阿尔心里清楚，并不是因为星之长的缘故，而是他天生缺乏正常人应有的感情。出生在一个奉弱肉强食为法则的家族，又怎会像正常人一样有喜怒哀乐。
唔……怎么会想起这些，我明明思考的是拜恩的血脉……
思维变得有些迟钝，阿尔摇摇头，似乎想借此将杂念甩出，不想如此简单的动作竟让身体失衡。和喉咙无法发声相比，摔倒在坚硬的石板上所引发的轻微的钝痛感根本算不得什么。
怎么回事……法术吗？什么时候施展的？我一直小心提防。没有咒文，也没有魔力波动，他对我的身体动了什么手脚？
趴在地上，阿尔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死死盯着几步开外的路维斯，想不通自己是在何时中招的。思维越来越迟缓，渐渐的，他已经无法再思考，恍如灵魂出窍一般，只能眼睁睁看着路维斯一步步走近。
再次覆盖在额头的手掌犹如烙铁，强行而不可抗地刺入皮肤，埋藏在意识深处的记忆被逐一翻出。
第一次见到星之长，巨大的骷髅头飘浮在莹莹星光中的震撼多年都不曾散去。
第一次见到祖父，漠然的表情与冰冷的双瞳，几十年不曾变过。
第一次见到母亲的遗像，精致的五官与自己毫无相似之处，很难相信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的少女就是生母。
路维斯忽然撤去深深扎入皮肤的手指，看了一眼染血的指尖，他俯下身，凑到意识恍惚的阿尔耳边：“星之长是谁？”
脑海里浮现出星之长维克多的骷髅影像，阿尔知道路维斯正通过法术窃取他的记忆，在暗示术的作用下，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
哦……这就是抚养你长大的巫妖吗？我对你所说的十界城也越来越好奇了。第二帝国之外，竟然还存在如此强大的巫妖，实在令人惊讶。
随着记忆的深入，路维斯已经不需要语言，可以在意识里直接与阿尔对话。
让我看看你到费泽尔的目的是什么……
随着路维斯的喃喃自语，阿尔脑海中自动浮现接受任务时的景象。
追回被盗走的圣物？原来如此……已经步入半神的领域，我说怎么会有不隶属死神的巫妖，原来是自成一派。
不行……不能就这样任由他随意翻看我的记忆。
强烈的自我保护让阿尔涣散的意识重新凝结，释放出全部的魔力，转瞬之间就将视力所及的一切物体化为灰烬。
“值得称赞的精神力，能自行打破我的暗示,不愧是我看中的继承人。”矗立在纯魔力构成的火焰之中，路维斯仿佛没看到他的法师塔被毁坏，依然面带微笑地注视着重新夺回身体控制权的阿尔，仿佛之前痛下杀手的不是他本人。
“呸~什么继承人，说出你真正的目，别以为那些糊弄小孩的谎话能骗到我！”魔力从每一个毛孔里喷涌而出，五官渗血的阿尔站直身体，从口袋里抓出咒令书，狠狠地瞪着毫发无损的路维斯。
“目的？啊~我做这些当然是有目的。”路维斯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你继承我的衣钵。”
“你当我是白痴吗？”阿尔差点控制不住情绪，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在胸腔里奔涌的怒意。
不要被骗了！连一同生活的祖父和同族都没有将你当做亲人看，这个不知是真是假同族又怎会真心待你。阿尔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不可以被迷惑，你来费泽尔是为了完成星之长交付的任务，不是寻亲！
“都说是失策了，我没想到你能无师自通学会预言术。换做是你，会相信一个忽然冒出来的同族吗？”路维斯对阿尔恶劣的态度不以为意：“这几百年我处理过不少打着同样旗号的骗子，即使第一眼就确定你有拜恩血统，我还是不放心。毕竟……我不仅是拜恩后裔，更是南方议会的创始人。好了，停止释放你的魔力吧，如果你不想被最高评议会抓去当试验品，最好停止现在的愚行。”
持续释放魔力确实让阿尔吃不消，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听从了路维斯的建议。
“虽然拜恩皇族在第一帝国覆灭的时候就已经灭绝，仍有不少平民存活下来了，历史上许多了不起的**师和圣职者就是这些人的后裔。”路维斯抓起地上的余烬往空中一抛，落下的灰尘变成一本本厚重的书籍，在阿尔的目瞪口呆中，书架重新竖起，靠着墙壁列成排，恢复原状的藏书自行飞回原先的位置，一切又变回原先的模样，就连那张老旧的木椅也恢复了,依然靠在墙角，仿佛在嘲笑阿尔的不自量力。他拼尽全身魔力也不是路维斯的对手。
被这种深不可测的力量深深震撼的阿尔暗自握紧最后的杀手锏，咒令书里蕴含的力量虽不多，但还够维持一次召唤，他现在只能寄望于星之长的使魔。
“还想尝试一次弱智术吗？立刻停止你愚蠢的行为。”路维斯的低喝成功遏制止阿尔召唤使魔。
弱智术？刚才那种无法思考的奇怪感觉就是弱智术？
“我没有对你施过任何法术，你中的是你自己发出的弱智术。”看穿了阿尔的疑惑，路维斯伸手在空气里轻轻一点，如蛛网的结界立刻出现在阿尔眼中：“反制法术?镜返，可以反弹攻击者上一次使用的法术。越是简单的法术，越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我用它成功干掉了至少两位数想杀我的**师。”
“等等！”阿尔忽然意识到，自己最后一个法术不正是让南方议会大题小做的恒定弱智术吗？还记得萨多打开赫鲁尔头盖骨时的情景，那如烂泥一样的脑髓即使是双手沾过血腥的他也无法抑制恶心感。如果反弹的真是恒定弱智术……为什么他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你想问为什么恒定弱智术没有破坏你的大脑？感谢你的拜恩血统吧。作为神裔，可以减免神术的效果。”话音才落，空气里传出沉闷的碰撞声，路维斯好整以暇地坐回木椅，似乎一点也不奇怪越来越强烈的撞击。
“萨多这孩子也真是心急呢，我就长话短说好了。埃伦迪尔?塞特，我要你成为我继任者并不是谎言。”说话间，一张魔法地图出现在阿尔面前，路维斯的手指点在标有他名字的地方：“这里是你现在的所在地，路维斯浮空城。往南是兽人的南月联盟，再往下走就是苏里沙漠，亡灵的大本营，拜恩第二帝国所在地。”
第二帝国？阿尔记得书本里只记载了第一帝国，而且早在两千年前就已经覆灭。
“拜恩的贵族不肯放弃曾经拥有权贵，背弃了原先的信仰，投入到死神麾下转化成巫妖，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后，终于在极南建立了亡灵帝国，当然，这是人类的说法，它们自称第二帝国，一群妄图恢复往昔荣耀的疯子。我创立南方议会的目的可不是像外界传闻的那样，而是要建立一个能抗衡亡灵的组织。迟早有一天，不甘蛰伏的帝国余孽会卷土重来。到时候，整个费泽尔都会陷入由亡灵发起的战争。”
“那与我又有何关系？我的任务只是寻找叛徒，追回被盗走的宝物，费泽尔是毁灭还是重生都与我无关。”阿尔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路维斯隐藏在话里的提议。开玩笑，只是一个巴尔就够他头疼的，这老头竟然想让他卷入主导费泽尔生死存亡的的格局，想都别想。
“我看见了哦……你脑海中的记忆。”路维斯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塞特人离开十界城就会早亡，在耗尽生命之前，你们还有多少时间去寻找那个名叫巴尔的叛徒？”
阿尔再次陷入沉默。他实在想不通，路维斯拉拢自己的目的何在？论实力，他确实不如首席弟子萨多，没有任何背景的穷小子……
“啊~你想到了呢，没错，这就是我要的。”路维斯满意的点头，为阿尔终于领悟他的想法而欣慰。
PS:反复修改多遍，删掉的字都有6000了……
自幼，他就知道自己和其他塞特人是不同的。母亲死于难产，父不详，无论是书塔还是档案馆，都找不到关于父亲的记载。唯一能查到的，就只有六十四年前克莱尔与艾达奉命前往费泽尔调查执政官巴尔。
任务以艾达失踪和克莱尔重伤结束，阿尔是这样告诉奥洛芬的，只不过，他隐藏了最重要的一点：返回费泽尔的时候，克莱尔已经怀孕数月。
整个十界城，除了三位领主就只有身为族长的雷蒙德知道阿尔有一半费泽尔人血统。原本，由巫妖抚养长大的阿尔对自己的身世并不在意，即使听到路维斯说他有古代拜恩人血统也没放在心上。可如今，亲眼目睹额头正中象征着血统的印记，他却无法像往常一样冷静的的做出判断。
“我原本没打算这么快告诉你，没想到你竟然在没有开启天启的情况下自行领悟了预言术，或许……我的判断有所偏差，你继承到的血统比你所表现的要多……”
出于本能，阿尔地拨开了想再次碰触他额头的那只手。
水晶打磨的镜子摔在地上，碎成千万片，星星点点的幽蓝色反光映衬出路维斯阴沉的表情，就在阿尔以为大魔导师的人格再次互换的时候，路维斯却向后退开了。
“虽然隔了很多代，但我们毕竟是这世上血脉相依的同族，你不必怕我。”
怕?我这是……恐惧？
握紧微微发颤的手，阿尔不确定此刻充斥身心的感受就是世人口中的恐惧。
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待人冷漠，祖父将这些归结为巫妖抚养的结果，阿尔心里清楚，并不是因为星之长的缘故，而是他天生缺乏正常人应有的感情。出生在一个奉弱肉强食为法则的家族，又怎会像正常人一样有喜怒哀乐。
唔……怎么会想起这些，我明明思考的是拜恩的血脉……
思维变得有些迟钝，阿尔摇摇头，似乎想借此将杂念甩出，不想如此简单的动作竟让身体失衡。和喉咙无法发声相比，摔倒在坚硬的石板上所引发的轻微的钝痛感根本算不得什么。
怎么回事……法术吗？什么时候施展的？我一直小心提防。没有咒文，也没有魔力波动，他对我的身体动了什么手脚？
趴在地上，阿尔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死死盯着几步开外的路维斯，想不通自己是在何时中招的。思维越来越迟缓，渐渐的，他已经无法再思考，恍如灵魂出窍一般，只能眼睁睁看着路维斯一步步走近。
再次覆盖在额头的手掌犹如烙铁，强行而不可抗地刺入皮肤，埋藏在意识深处的记忆被逐一翻出。
第一次见到星之长，巨大的骷髅头飘浮在莹莹星光中的震撼多年都不曾散去。
第一次见到祖父，漠然的表情与冰冷的双瞳，几十年不曾变过。
第一次见到母亲的遗像，精致的五官与自己毫无相似之处，很难相信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的少女就是生母。
路维斯忽然撤去深深扎入皮肤的手指，看了一眼染血的指尖，他俯下身，凑到意识恍惚的阿尔耳边：“星之长是谁？”
脑海里浮现出星之长维克多的骷髅影像，阿尔知道路维斯正通过法术窃取他的记忆，在暗示术的作用下，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
哦……这就是抚养你长大的巫妖吗？我对你所说的十界城也越来越好奇了。第二帝国之外，竟然还存在如此强大的巫妖，实在令人惊讶。
随着记忆的深入，路维斯已经不需要语言，可以在意识里直接与阿尔对话。
让我看看你到费泽尔的目的是什么……
随着路维斯的喃喃自语，阿尔脑海中自动浮现接受任务时的景象。
追回被盗走的圣物？原来如此……已经步入半神的领域，我说怎么会有不隶属死神的巫妖，原来是自成一派。
不行……不能就这样任由他随意翻看我的记忆。
强烈的自我保护让阿尔涣散的意识重新凝结，释放出全部的魔力，转瞬之间就将视力所及的一切物体化为灰烬。
“值得称赞的精神力，能自行打破我的暗示,不愧是我看中的继承人。”矗立在纯魔力构成的火焰之中，路维斯仿佛没看到他的法师塔被毁坏，依然面带微笑地注视着重新夺回身体控制权的阿尔，仿佛之前痛下杀手的不是他本人。
“呸~什么继承人，说出你真正的目，别以为那些糊弄小孩的谎话能骗到我！”魔力从每一个毛孔里喷涌而出，五官渗血的阿尔站直身体，从口袋里抓出咒令书，狠狠地瞪着毫发无损的路维斯。
“目的？啊~我做这些当然是有目的。”路维斯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你继承我的衣钵。”
“你当我是白痴吗？”阿尔差点控制不住情绪，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在胸腔里奔涌的怒意。
不要被骗了！连一同生活的祖父和同族都没有将你当做亲人看，这个不知是真是假同族又怎会真心待你。阿尔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不可以被迷惑，你来费泽尔是为了完成星之长交付的任务，不是寻亲！
“都说是失策了，我没想到你能无师自通学会预言术。换做是你，会相信一个忽然冒出来的同族吗？”路维斯对阿尔恶劣的态度不以为意：“这几百年我处理过不少打着同样旗号的骗子，即使第一眼就确定你有拜恩血统，我还是不放心。毕竟……我不仅是拜恩后裔，更是南方议会的创始人。好了，停止释放你的魔力吧，如果你不想被最高评议会抓去当试验品，最好停止现在的愚行。”
持续释放魔力确实让阿尔吃不消，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听从了路维斯的建议。
“虽然拜恩皇族在第一帝国覆灭的时候就已经灭绝，仍有不少平民存活下来了，历史上许多了不起的**师和圣职者就是这些人的后裔。”路维斯抓起地上的余烬往空中一抛，落下的灰尘变成一本本厚重的书籍，在阿尔的目瞪口呆中，书架重新竖起，靠着墙壁列成排，恢复原状的藏书自行飞回原先的位置，一切又变回原先的模样，就连那张老旧的木椅也恢复了,依然靠在墙角，仿佛在嘲笑阿尔的不自量力。他拼尽全身魔力也不是路维斯的对手。
被这种深不可测的力量深深震撼的阿尔暗自握紧最后的杀手锏，咒令书里蕴含的力量虽不多，但还够维持一次召唤，他现在只能寄望于星之长的使魔。
“还想尝试一次弱智术吗？立刻停止你愚蠢的行为。”路维斯的低喝成功遏制止阿尔召唤使魔。
弱智术？刚才那种无法思考的奇怪感觉就是弱智术？
“我没有对你施过任何法术，你中的是你自己发出的弱智术。”看穿了阿尔的疑惑，路维斯伸手在空气里轻轻一点，如蛛网的结界立刻出现在阿尔眼中：“反制法术?镜返，可以反弹攻击者上一次使用的法术。越是简单的法术，越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我用它成功干掉了至少两位数想杀我的**师。”
“等等！”阿尔忽然意识到，自己最后一个法术不正是让南方议会大题小做的恒定弱智术吗？还记得萨多打开赫鲁尔头盖骨时的情景，那如烂泥一样的脑髓即使是双手沾过血腥的他也无法抑制恶心感。如果反弹的真是恒定弱智术……为什么他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你想问为什么恒定弱智术没有破坏你的大脑？感谢你的拜恩血统吧。作为神裔，可以减免神术的效果。”话音才落，空气里传出沉闷的碰撞声，路维斯好整以暇地坐回木椅，似乎一点也不奇怪越来越强烈的撞击。
“萨多这孩子也真是心急呢，我就长话短说好了。埃伦迪尔?塞特，我要你成为我继任者并不是谎言。”说话间，一张魔法地图出现在阿尔面前，路维斯的手指点在标有他名字的地方：“这里是你现在的所在地，路维斯浮空城。往南是兽人的南月联盟，再往下走就是苏里沙漠，亡灵的大本营，拜恩第二帝国所在地。”
第二帝国？阿尔记得书本里只记载了第一帝国，而且早在两千年前就已经覆灭。
“拜恩的贵族不肯放弃曾经拥有权贵，背弃了原先的信仰，投入到死神麾下转化成巫妖，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后，终于在极南建立了亡灵帝国，当然，这是人类的说法，它们自称第二帝国，一群妄图恢复往昔荣耀的疯子。我创立南方议会的目的可不是像外界传闻的那样，而是要建立一个能抗衡亡灵的组织。迟早有一天，不甘蛰伏的帝国余孽会卷土重来。到时候，整个费泽尔都会陷入由亡灵发起的战争。”
“那与我又有何关系？我的任务只是寻找叛徒，追回被盗走的宝物，费泽尔是毁灭还是重生都与我无关。”阿尔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路维斯隐藏在话里的提议。开玩笑，只是一个巴尔就够他头疼的，这老头竟然想让他卷入主导费泽尔生死存亡的的格局，想都别想。
“我看见了哦……你脑海中的记忆。”路维斯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塞特人离开十界城就会早亡，在耗尽生命之前，你们还有多少时间去寻找那个名叫巴尔的叛徒？”
阿尔再次陷入沉默。他实在想不通，路维斯拉拢自己的目的何在？论实力，他确实不如首席弟子萨多，没有任何背景的穷小子……
“啊~你想到了呢，没错，这就是我要的。”路维斯满意的点头，为阿尔终于领悟他的想法而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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