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目录：十界梦见| 作者：白开水| 类别：都市言情
夜幕下的浮空城与地面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景象，街道上依然熙熙攘攘，各色晶曜石与结界反射出的光亮使这座法师之城宛如幻境。
安迪端着晚餐推开了没有任何结界与炼金陷阱的房门。只点了一盏晶曜石灯的大厅里寂静无声，原本靠墙的几个大木柜不翼而飞，数百本的藏书只有极少一部分凌乱堆放在地上，房间的主任站在空出的地方，用荧亮的粉末涂写了些看不懂的符号。
安迪凑近一看，才发现地上闪闪闪的东西是原本装饰在房屋四角的照明晶曜石。
“阁下，您这是做什么？”
“在设置新结界前，我想先改变一下内部结构。”阿尔对房间原先的设计非常不满，大片空间被浪费了，把那些不必要的书清理掉，空出足够地方设一个小型实验室。
“安迪，我需要一件学徒长袍。”用碾碎的晶曜石粉标好实验室的大体位置，阿尔从安迪手里接过他今天的晚餐。
“阁下，您是大魔导师的次席弟子。有资格直接穿代表正法师的法袍。”
“你似乎理解错了，我要学徒长袍并不是遵照这里的规矩。”
“您的意思是？”这下安迪不明白了。
“我想去专门为初学者设立的学堂看看。”返回的途中，阿尔听到几个新学徒兴致勃勃的谈论最近一月的课程表。结合安迪总挂在嘴边的‘大魔导师弟子特权’不难猜出，身为次席弟子是不用和其他初学者一起学入门法术。想必南方议会也没有给他安排坐席，有路维斯做导师，谁还会自降身份去学基础知识。
“诶——为什么？”惊觉自己失态，安迪赶紧压低嗓门。
“别问那么多，去找一件，顺便弄一张学徒课程表。”
“稍等。”安迪带着一肚子疑惑退出去。
又是流质的食物，费泽尔的法师难道都是素食主义者？
搅拌着碗里糊状的汤羹，阿尔开始怀念十界城的食物。虽然对食物没有特殊要求，但连续十天都喝汤这也太夸张了。
就在阿尔腹诽南方议会的伙食差劲的一小会功夫，安迪带着一件崭新的灰色长袍回来了，当然，还有特地交代的初学者课程。
还好灰色的学徒长袍够宽大，即使罩在黑色引导者之袍外面也不觉臃肿，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穿在外面设计的。
快速扫了一眼写有学徒课程的羊皮纸，意外的发现课程竟然一天到晚都排得满满的，因为是面向初学者的缘故，授课的法师多中阶法师。
炼金入门，授课导师艾妮塔，时间为午夜至深梦，三个标准时。
时间正好，就先去这一个看看吧……
“阁下，您去哪儿？”安迪接过阿尔递来的餐盘，里面盛的汤羹几乎没喝几口。没了那件与众不同的黑色法袍与显眼的金瞳，很难在人群里认出他。
“随便转转，不用跟来。”做出这样的吩咐后，阿尔离开临时居所。多亏身上的学徒长袍，使得躲在暗处的眼线一时没觉察他不是法师侍从。
羊皮纸的反面绘有建议的浮空城地图，方便刚来到浮空城的初学者。按照地图的指示，阿尔来到与竞技场截然相反的北面大讲堂。即使是在午夜时分，这里依然保持着极高的活跃度。身着灰色长袍的初学者随处可见，或高谈阔论或兴奋地四处转悠，与图书馆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
“炼金讲堂请走地下五层……”看着墙上标注的箭头指示，阿尔不禁叹气，这该是多冷门的课程才会被安排到地下五层。选择先看炼金会不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费泽尔的法师似乎更喜欢具有直接攻击力的元素系。
再看课程表，这个时间段其他课程不是还没开始就是已经快结束。犹豫片刻，他还是走向漆黑的地下室。
旋转阶梯又黑又潮，混合了腐烂与金属的气味令人作呕，走了许久，终于在阴暗的甬道尽头找到一块写有炼金入门的牌子，从摇摇欲坠的木门里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应该就是这里了……
推开门，柔和的浅蓝色晶曜石灯照出讲堂的全景，和预料的一样，入座的学徒并不多。授课的法师还未到，七、八名灰袍学徒围坐在一张老旧木桌旁。
“又来一个被淘汰的。”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其他人都哄笑起来。让阿尔意外的是，他们的笑声没有过多的嘲讽，反而带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
“喂~这边，年轻人。”年纪最大的一名学徒招了招手，示意阿尔过去。“别介意他们胡说，炼金术在激进派为主的南方议会不讨好，除了真心感兴趣者，几乎没有多少法师会将它作为主修课业。”
说话的老人年纪和死于决斗的赫鲁尔不相上下，近看比赫鲁尔更苍老些。阿尔注意到他胸前别有滴状的徽章，中心是水滴状，外围拱卫着一串植物。
“主修？”阿尔记起奇诺说过他和切尔西主分别修召唤与元素。法师里面的派系吗……初级入门还没时间仔细研究，也不清楚费泽尔的法术具体细分。
“咦？你不知道？”老者旁边的中年男子讶然，他胸前也有一枚徽章，不过正中的不是水滴，而是一面打磨光滑的镜子。
“抱歉，我是初学者，对法术不太了解。”阿尔庆幸，让安迪弄一件学徒长袍果然是正确的选择，要是穿着引导者之袍说这番话，只怕没人相信。
“诶~真难得，竟然有初学者愿意选炼金为主修，年轻人，你可要想好哦。”老人劝说阿尔，将炼金改为辅助，“南方议会和北方学院不同，这里奉行弱肉强食的法则，学徒测试不允许将炼金制品和使魔带入，对主修炼金的派系可是要吃大亏的。”
正打算说今天只是随便看看，还没决定选哪一项做主修，木门再次推开，一名年纪三十出头的女法师走了进来，深蓝的长袍有别于之前见到的所有法师，她的到来让原本哄闹的讲堂瞬间安静。
这就是炼金的授课法师么……
谨慎而小心地打量女法师，发现她的穿着异常花哨，不仅裙边袖口缀满亮晶晶的水晶，脖颈上还佩戴了一条嵌满宝石的金质项链。
“新生吗，真难得。”授课法师诧异地看了一眼默默打量她的阿尔，随后她将手里提的东西扔到大木桌上，竟是一只已经死了的豹猫
“哇哦~今天的解剖课是豹猫吗，真是难得的素材。”一名年纪和罗伊差不多的少年学徒兴奋的搓手。
“别碰，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申请到的素材。”拍开少年伸向豹猫的手，炼金导师从系在腰间的小袋里掏出两把式样奇特的匕首，用一把固定住豹猫的尸体，另一把从喉管往下切，锋利的刀刃“唰”地一下就割开皮肉。
“抱歉，第一课就是如此血腥的场景。炼金就是这样，要与众多恶心的素材接触，剥皮挖骨少不了亲手而为，要是适应不了，还是去当战法师吧，虽然比这好不了多少……”名为艾妮塔的导师利手法索切地割豹猫肌肉组织，将挖出的内脏逐一装入不同的容器。可她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呕吐声和离开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新来的学徒面不改色地看着自己，不，是看着手里的豹猫，仿佛看的不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反观其他学徒，除了资历最老的胡安，无不捂着嘴强忍状。
“可以提问吗？”就在一堆人屏住呼吸看解剖的时候，阿尔忽然举手。
“你说。”艾妮塔对新人表现出了极大的容忍，换做平时擅自打断她早被赶出去了。
“那些……我是说豹猫身上的符文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之前曾在竞技场见过一头，和这个不太一样。”阿尔注意到这头死去的豹猫不仅身体表面被称作‘符文’的花纹与自己的使魔不同，而且符文黯淡无光，难道是死了的缘故？
“和普通的动物皮毛一样，下界魔兽的体表纹理也没有一个相同。至于意义嘛……符文代表他们的力量，下界魔兽将体内的力量以皮毛、纹理的方式凝聚在身体表层，不仅具有威慑和恐吓的作用，还可以在战斗中使用，就像教廷的真言术或者法师的炼金术，将法术的力量以文字或别的方式刻在表面或物体上，我这样说你明白吗？”意识到对方是初学者，艾妮塔解释得极其详细。
“符文黯淡无光是因为死了么？”
“是的，符文是魔兽自身力量形成，**既死，力量也就无法传到体表，所以不像活着的时候闪闪发亮。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有，炼金的材料……我想问如果自己想做实验，要怎样才能弄到材料？”身无分文，佣兵团那边酬劳还未入账，阿尔忽然意识到，如果不想办法弄钱，根本没法当法师。炼金的材料南方议会肯定不会免费提供，要钱买的话……他身上没有半个费泽尔货币。
“一般来说，你只有两条路可选、”艾妮塔取下最后一个脏器放入事先准备好的容器，“第一，去当佣兵，法师协会可不会发你工钱。第二，找那些贵族出身的法师决斗，开条件赢了就给钱这类的办法。通常来说，我不建议你选第二条哦。学徒的门槛虽低，可当上**师者十人之中就有一半以上是大贵族，数代法师联姻生下的可不只是身份尊贵的后代，魔力盒头衔一样，也是可以继承的。如果你想快速弄钱，还是去当佣兵吧。喂……你要去哪儿？我的课程还没完呢！”艾妮塔不顾满手鲜血，伸向准备离开的学徒。
“抱歉啊艾妮塔女士，我忽然发现自己身无分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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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端着晚餐推开了没有任何结界与炼金陷阱的房门。只点了一盏晶曜石灯的大厅里寂静无声，原本靠墙的几个大木柜不翼而飞，数百本的藏书只有极少一部分凌乱堆放在地上，房间的主任站在空出的地方，用荧亮的粉末涂写了些看不懂的符号。
安迪凑近一看，才发现地上闪闪闪的东西是原本装饰在房屋四角的照明晶曜石。
“阁下，您这是做什么？”
“在设置新结界前，我想先改变一下内部结构。”阿尔对房间原先的设计非常不满，大片空间被浪费了，把那些不必要的书清理掉，空出足够地方设一个小型实验室。
“安迪，我需要一件学徒长袍。”用碾碎的晶曜石粉标好实验室的大体位置，阿尔从安迪手里接过他今天的晚餐。
“阁下，您是大魔导师的次席弟子。有资格直接穿代表正法师的法袍。”
“你似乎理解错了，我要学徒长袍并不是遵照这里的规矩。”
“您的意思是？”这下安迪不明白了。
“我想去专门为初学者设立的学堂看看。”返回的途中，阿尔听到几个新学徒兴致勃勃的谈论最近一月的课程表。结合安迪总挂在嘴边的‘大魔导师弟子特权’不难猜出，身为次席弟子是不用和其他初学者一起学入门法术。想必南方议会也没有给他安排坐席，有路维斯做导师，谁还会自降身份去学基础知识。
“诶——为什么？”惊觉自己失态，安迪赶紧压低嗓门。
“别问那么多，去找一件，顺便弄一张学徒课程表。”
“稍等。”安迪带着一肚子疑惑退出去。
又是流质的食物，费泽尔的法师难道都是素食主义者？
搅拌着碗里糊状的汤羹，阿尔开始怀念十界城的食物。虽然对食物没有特殊要求，但连续十天都喝汤这也太夸张了。
就在阿尔腹诽南方议会的伙食差劲的一小会功夫，安迪带着一件崭新的灰色长袍回来了，当然，还有特地交代的初学者课程。
还好灰色的学徒长袍够宽大，即使罩在黑色引导者之袍外面也不觉臃肿，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穿在外面设计的。
快速扫了一眼写有学徒课程的羊皮纸，意外的发现课程竟然一天到晚都排得满满的，因为是面向初学者的缘故，授课的法师多中阶法师。
炼金入门，授课导师艾妮塔，时间为午夜至深梦，三个标准时。
时间正好，就先去这一个看看吧……
“阁下，您去哪儿？”安迪接过阿尔递来的餐盘，里面盛的汤羹几乎没喝几口。没了那件与众不同的黑色法袍与显眼的金瞳，很难在人群里认出他。
“随便转转，不用跟来。”做出这样的吩咐后，阿尔离开临时居所。多亏身上的学徒长袍，使得躲在暗处的眼线一时没觉察他不是法师侍从。
羊皮纸的反面绘有建议的浮空城地图，方便刚来到浮空城的初学者。按照地图的指示，阿尔来到与竞技场截然相反的北面大讲堂。即使是在午夜时分，这里依然保持着极高的活跃度。身着灰色长袍的初学者随处可见，或高谈阔论或兴奋地四处转悠，与图书馆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
“炼金讲堂请走地下五层……”看着墙上标注的箭头指示，阿尔不禁叹气，这该是多冷门的课程才会被安排到地下五层。选择先看炼金会不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费泽尔的法师似乎更喜欢具有直接攻击力的元素系。
再看课程表，这个时间段其他课程不是还没开始就是已经快结束。犹豫片刻，他还是走向漆黑的地下室。
旋转阶梯又黑又潮，混合了腐烂与金属的气味令人作呕，走了许久，终于在阴暗的甬道尽头找到一块写有炼金入门的牌子，从摇摇欲坠的木门里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应该就是这里了……
推开门，柔和的浅蓝色晶曜石灯照出讲堂的全景，和预料的一样，入座的学徒并不多。授课的法师还未到，七、八名灰袍学徒围坐在一张老旧木桌旁。
“又来一个被淘汰的。”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其他人都哄笑起来。让阿尔意外的是，他们的笑声没有过多的嘲讽，反而带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
“喂~这边，年轻人。”年纪最大的一名学徒招了招手，示意阿尔过去。“别介意他们胡说，炼金术在激进派为主的南方议会不讨好，除了真心感兴趣者，几乎没有多少法师会将它作为主修课业。”
说话的老人年纪和死于决斗的赫鲁尔不相上下，近看比赫鲁尔更苍老些。阿尔注意到他胸前别有滴状的徽章，中心是水滴状，外围拱卫着一串植物。
“主修？”阿尔记起奇诺说过他和切尔西主分别修召唤与元素。法师里面的派系吗……初级入门还没时间仔细研究，也不清楚费泽尔的法术具体细分。
“咦？你不知道？”老者旁边的中年男子讶然，他胸前也有一枚徽章，不过正中的不是水滴，而是一面打磨光滑的镜子。
“抱歉，我是初学者，对法术不太了解。”阿尔庆幸，让安迪弄一件学徒长袍果然是正确的选择，要是穿着引导者之袍说这番话，只怕没人相信。
“诶~真难得，竟然有初学者愿意选炼金为主修，年轻人，你可要想好哦。”老人劝说阿尔，将炼金改为辅助，“南方议会和北方学院不同，这里奉行弱肉强食的法则，学徒测试不允许将炼金制品和使魔带入，对主修炼金的派系可是要吃大亏的。”
正打算说今天只是随便看看，还没决定选哪一项做主修，木门再次推开，一名年纪三十出头的女法师走了进来，深蓝的长袍有别于之前见到的所有法师，她的到来让原本哄闹的讲堂瞬间安静。
这就是炼金的授课法师么……
谨慎而小心地打量女法师，发现她的穿着异常花哨，不仅裙边袖口缀满亮晶晶的水晶，脖颈上还佩戴了一条嵌满宝石的金质项链。
“新生吗，真难得。”授课法师诧异地看了一眼默默打量她的阿尔，随后她将手里提的东西扔到大木桌上，竟是一只已经死了的豹猫
“哇哦~今天的解剖课是豹猫吗，真是难得的素材。”一名年纪和罗伊差不多的少年学徒兴奋的搓手。
“别碰，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申请到的素材。”拍开少年伸向豹猫的手，炼金导师从系在腰间的小袋里掏出两把式样奇特的匕首，用一把固定住豹猫的尸体，另一把从喉管往下切，锋利的刀刃“唰”地一下就割开皮肉。
“抱歉，第一课就是如此血腥的场景。炼金就是这样，要与众多恶心的素材接触，剥皮挖骨少不了亲手而为，要是适应不了，还是去当战法师吧，虽然比这好不了多少……”名为艾妮塔的导师利手法索切地割豹猫肌肉组织，将挖出的内脏逐一装入不同的容器。可她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呕吐声和离开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新来的学徒面不改色地看着自己，不，是看着手里的豹猫，仿佛看的不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反观其他学徒，除了资历最老的胡安，无不捂着嘴强忍状。
“可以提问吗？”就在一堆人屏住呼吸看解剖的时候，阿尔忽然举手。
“你说。”艾妮塔对新人表现出了极大的容忍，换做平时擅自打断她早被赶出去了。
“那些……我是说豹猫身上的符文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之前曾在竞技场见过一头，和这个不太一样。”阿尔注意到这头死去的豹猫不仅身体表面被称作‘符文’的花纹与自己的使魔不同，而且符文黯淡无光，难道是死了的缘故？
“和普通的动物皮毛一样，下界魔兽的体表纹理也没有一个相同。至于意义嘛……符文代表他们的力量，下界魔兽将体内的力量以皮毛、纹理的方式凝聚在身体表层，不仅具有威慑和恐吓的作用，还可以在战斗中使用，就像教廷的真言术或者法师的炼金术，将法术的力量以文字或别的方式刻在表面或物体上，我这样说你明白吗？”意识到对方是初学者，艾妮塔解释得极其详细。
“符文黯淡无光是因为死了么？”
“是的，符文是魔兽自身力量形成，**既死，力量也就无法传到体表，所以不像活着的时候闪闪发亮。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有，炼金的材料……我想问如果自己想做实验，要怎样才能弄到材料？”身无分文，佣兵团那边酬劳还未入账，阿尔忽然意识到，如果不想办法弄钱，根本没法当法师。炼金的材料南方议会肯定不会免费提供，要钱买的话……他身上没有半个费泽尔货币。
“一般来说，你只有两条路可选、”艾妮塔取下最后一个脏器放入事先准备好的容器，“第一，去当佣兵，法师协会可不会发你工钱。第二，找那些贵族出身的法师决斗，开条件赢了就给钱这类的办法。通常来说，我不建议你选第二条哦。学徒的门槛虽低，可当上**师者十人之中就有一半以上是大贵族，数代法师联姻生下的可不只是身份尊贵的后代，魔力盒头衔一样，也是可以继承的。如果你想快速弄钱，还是去当佣兵吧。喂……你要去哪儿？我的课程还没完呢！”艾妮塔不顾满手鲜血，伸向准备离开的学徒。
“抱歉啊艾妮塔女士，我忽然发现自己身无分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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