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害怕相遇 又渴望重逢
目录：爱在剧终后| 作者：欧阳清风| 类别：都市言情
害怕相遇又渴望重逢
“啊……放开我……”潘梅在阿巧的小床上奋力地朝他又抓又踢，“阿巧，快……救我！救……我！”潘梅绝望地大哭起来，她不停地向阿巧呼救。
“放开她！你给老子放开她！”就在这危急关头的时候，阿巧“啪啪”扇了那人两个耳光，大骂道。
“我让你来是教她跳舞的，不是叫你来泡她的！”阿巧一双夜鹰似的圆眼，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曾给过她希望、给过她海誓山盟的男人。
那男人终于松开了手。被放开的潘梅，飞以似地翻身下床，惊魂未定地逃到阿巧身后，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是我的人，当着我的面你都敢对别的女孩这样，背着我还不知都干了些什么勾当呢？”阿巧带着哭腔说。
“谁是你的人了？你那点钱一个月还不够我抽香烟呐！哼！也不看看你，一副千人可夫的贱样，哪有她那么清纯，那么楚楚动人。”那男人看着阿巧身后的潘梅，不知廉耻地喋喋不休。
“你……烂杂种！”说着，阿巧扑上去和他扭成一团。
趁他俩正狗咬狗、相互厮打时，潘梅慌忙夺门而逃。
她一边整理着凌乱的衣服，一边跌跌撞撞跑出那间与世隔绝的小房间，穿过排山倒海般纷乱嘈杂的舞池，一口气跑到了外面。
站在广阔的大街上，吹着清凉的夜风，回头再望望那灯红酒绿，奇光怪影的地方，仿佛是从地狱回到人间一般，猛然间似乎把尘世看了个通透。
潘梅依然神情慌恐，心有余悸。
重新置身于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里，让耀眼的灯光一下子笼罩着自己，潘梅感到无比的亲切和美好，擦去脸上的惊泪，再次整了整衣衫和头发，骑上自行车，朝来的方向飞驰而去。
买的东西在慌乱中已遗忘在了那间不堪回首的小屋，但潘梅一点也不可惜，她庆幸今晚碰到了阿巧，更庆幸自己能逃过这一劫。经过这事，使人生阅历空乏的她更能真切地看待人生以及对待人际关系，从而使自己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不至于偏离正确的人生坐标的轨道，明白自己切实需要什么而又应该舍弃什么。
到家后，潘梅跌跌撞撞地推门进屋，慌忙打开灯，冷不防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啊——”潘梅惊恐万状地大声尖叫起来，她的思维还停留在文化宫的那间小屋里。
“我是鬼吗？切……”见是潘梅，却不知她为何有如此大的反应，方华嗤之以鼻。
“阿梅，怎么啦？”范加英听到尖叫声，在楼上慌忙问道。
“方华，你给我听着，不许你再欺负阿梅，她来这里不关你的事！听见没？阿梅，快上来！别睬他……他不是人！阿梅——”
“哎，干妈，我在这儿呢。”说话间，潘梅已来到范加英的床前。
“喔——你在这儿？来，别去理他！他说什么你都别去理他，答应干妈好吗？”范加英一把抓住潘梅的手紧张地说。
“好，我答应您，其实也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好。”
“臭小子，你给我听着，阿梅现在是我的女儿，你别尽想着歪点子来伤害她，只要你不伤害她，你乐意娶谁就娶谁。但如果你胆敢再像以前那样对她，我这把老骨头就跟你拼了！”范加英对着楼下厉声喝道。
“干妈，您别这样，他真的没对我怎样。再说，我已不是以前的我了，我会加倍保护好自己的，您就放心吧！”
“阿梅啊，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要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你……？”范加英欲言又止。
“好好好，我一定好好地活着。好了，真的没事了。来，干妈，时候不早了，我陪您睡觉。”
…………
中午起来，方华发现潘梅早已经上班去了。
整晚，方华都被宋楚丽走时甩下的那些话狠狠地折磨着，直到天快亮时才朦胧入睡。
母亲眼瞎已成了铁定的事实，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康复。他实在是想不通，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会有如此之大？阿梅能来服伺一个与之毫无关系的瞎子，而女朋友见了母亲，却一分钟都不肯留下来陪陪她未来的婆婆，还说出那样刻薄的话，叫他怎敢把这样的人娶回家，那母亲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他知道自己是喜欢宋楚丽的，喜欢她的美丽外表和内在的才思敏捷，可宋楚丽对自己呢？不是口口声声说爱他吗？如果她对自己的感情是真的，那她怎么就不能接受他瞎眼的母亲呢？不是说“爱屋及乌”吗？看来她对他的感情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
方华坐在客厅里，眼睛盯着电视，思绪却像散乱的沙随风飘落。慢慢地，他站起来，漫无目的地在屋内随处走着。
室内室外整理得干净而清爽，桌子、茶几擦得一尘不染。
忽然，在母亲床上另一头的枕边，方华看到一本电大函授参考书，还有一本英语资料。
方华轻轻地打开来，惊讶地发现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读书笔记，还有一张她本人清丽明快的照片……
看着笔记和照片，方华的心莫名地“突突”跳个不停。
自从那年“除夕事件”后，母亲从不在方华跟前主动提起潘梅，是姐姐在电话里告诉他，才知道潘梅在照顾母亲，方华本想向她说声“谢谢”，虽然会显得有些尴尬，可没想到她昨晚见了他会吓成那样，一时间使他难以开口。看来那年对她的伤害确实是太深了。
他无所事事地转到园子里。夏天到了，园子里的玫瑰花竞相开放，每一朵花朵都由无数片的红色小花瓣组合而成，它们相互簇拥着，包裹着，仿佛还在唧唧喳喳地吵闹着……
方华走过去蹲了下来，仔细地观赏着这些可爱的有生命而无知觉的小生命。
花没看透，脚却蹲酸了。方华站起来，没曾想到后背衣服哧的一声，被什么东西撕了一个大洞，回头一看，见是一辆破自行车斜斜地靠在花坛边，横空伸出的抻脚就是撕他衣服的罪魁祸首。
连你也欺负我……
方华抬起一脚，自行车在他的脚下应声掼倒在地，链条哗啦啦全掉了下来。
“妈！……园子里怎么有辆破自行车呀？这么破了，也不当废铁卖掉。”方华朝楼上喊。
“你别动！卖掉它我就找你算帐！”范加英在楼上厉声喝道，“那是阿梅的，她放那里碍你什么事了？”。
也许是难以接受眼瞎的事实，她的性格比过去偏激了许多，动不动就厉声骂人。
听母亲这一喊，方华眼前顿时浮现出那张清丽的照片和那密密麻麻虽说有些凌乱却很娟秀的笔记，心中油然升起许多温暖的情愫。
他迅速从屋里找出老虎钳、螺丝刀……
听姐姐说，潘梅今天转夜班，明天是她的休息日，晚上应该会来。
吃过中饭，他便焦急地等待着，可一直等到下午她都没来。
眼看天就快暗下来了，却还不见潘梅的身影。
晚饭是方华熬的稀饭，范加英吃得很少。
“妈，怎么吃这么少？不好吃吗？”
“好吃，但我吃不下，胸口闷得慌。”
“是看阿梅没来，急的吧？”方华试探道。
“不不不，她早上走时说好这两天不来的。”
范加英听他提到潘梅，一时心慌意乱，她不愿儿子提起她。
自从除夕事件发生后，范加英就怕方华提到她，仿佛提到她就会害了她一样。
那天事情发生后，范加英曾拚命地抽打过方华，而方华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毕竟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哪！那天他只是觉得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可惜不是他的同学中的一名，虽然这个理由有点牵强，但他当时真的是痛心、担心、嫉妒心，可谓五味杂陈才说出了那样的话。所以，对于母亲歇斯底里的打骂，方华没有丝毫的反抗和怨言，虽然对于母亲的这种反常的举动方华颇感意外。
“妈，其实我们已经很对不起阿梅了，却还这样麻烦她，你们应该坚决不要她还那笔钱才是。”方华轻轻地坐到床边，拥着母亲说。
“是啊，可我有什么办法？推不掉呀，如是坚决不要，那以她的个性，以后不会再来不说，钱她还是会照还的。算了吧，等她以后出嫁时，我用这笔钱给她置办点嫁妆。”
“她不会要的，她很倔强。”方华仿佛很了解她。
“那怎么办？”
“这样吧，你让我姐捎个信到她厂里，让她明天中午来家吃饭，我也好当面谢谢她。”
“你早就应该这样做了，顺便把那年的事向她赔个礼道个歉，毕竟这一切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方家的一个错误决定而毁了她的前途，也改变了她的一生。”提起潘梅，范加英就忏不完的悔，流不尽的泪，“上次妈进医院，如果不是她阻挡你姐打电话给你，你哪能去打球拿大奖呀？”
是很感谢她。方华心想。
可是，第二天从早上一直到下午，方华还是没有等到潘梅，内心充满了无尽的苦涩……
十七、八岁的女孩，照理说是最懵懂、最容易原谅人的时候，可潘梅却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这让方华的心里很是不安，直到忠庄至上海的快客即将启动的那一刻，方华还在翘首以盼，他希望此时她能奇迹般地出现在车站。不敢奢望专程来送他，只希望她是路过这里，偶尔发现了他，然后和他打个招呼而已，这样他就心满意足了，可是，奇迹并未出现。
害怕相遇，却又渴望重逢，矛盾的心理总是扰人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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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放开我……”潘梅在阿巧的小床上奋力地朝他又抓又踢，“阿巧，快……救我！救……我！”潘梅绝望地大哭起来，她不停地向阿巧呼救。
“放开她！你给老子放开她！”就在这危急关头的时候，阿巧“啪啪”扇了那人两个耳光，大骂道。
“我让你来是教她跳舞的，不是叫你来泡她的！”阿巧一双夜鹰似的圆眼，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曾给过她希望、给过她海誓山盟的男人。
那男人终于松开了手。被放开的潘梅，飞以似地翻身下床，惊魂未定地逃到阿巧身后，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是我的人，当着我的面你都敢对别的女孩这样，背着我还不知都干了些什么勾当呢？”阿巧带着哭腔说。
“谁是你的人了？你那点钱一个月还不够我抽香烟呐！哼！也不看看你，一副千人可夫的贱样，哪有她那么清纯，那么楚楚动人。”那男人看着阿巧身后的潘梅，不知廉耻地喋喋不休。
“你……烂杂种！”说着，阿巧扑上去和他扭成一团。
趁他俩正狗咬狗、相互厮打时，潘梅慌忙夺门而逃。
她一边整理着凌乱的衣服，一边跌跌撞撞跑出那间与世隔绝的小房间，穿过排山倒海般纷乱嘈杂的舞池，一口气跑到了外面。
站在广阔的大街上，吹着清凉的夜风，回头再望望那灯红酒绿，奇光怪影的地方，仿佛是从地狱回到人间一般，猛然间似乎把尘世看了个通透。
潘梅依然神情慌恐，心有余悸。
重新置身于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里，让耀眼的灯光一下子笼罩着自己，潘梅感到无比的亲切和美好，擦去脸上的惊泪，再次整了整衣衫和头发，骑上自行车，朝来的方向飞驰而去。
买的东西在慌乱中已遗忘在了那间不堪回首的小屋，但潘梅一点也不可惜，她庆幸今晚碰到了阿巧，更庆幸自己能逃过这一劫。经过这事，使人生阅历空乏的她更能真切地看待人生以及对待人际关系，从而使自己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不至于偏离正确的人生坐标的轨道，明白自己切实需要什么而又应该舍弃什么。
到家后，潘梅跌跌撞撞地推门进屋，慌忙打开灯，冷不防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啊——”潘梅惊恐万状地大声尖叫起来，她的思维还停留在文化宫的那间小屋里。
“我是鬼吗？切……”见是潘梅，却不知她为何有如此大的反应，方华嗤之以鼻。
“阿梅，怎么啦？”范加英听到尖叫声，在楼上慌忙问道。
“方华，你给我听着，不许你再欺负阿梅，她来这里不关你的事！听见没？阿梅，快上来！别睬他……他不是人！阿梅——”
“哎，干妈，我在这儿呢。”说话间，潘梅已来到范加英的床前。
“喔——你在这儿？来，别去理他！他说什么你都别去理他，答应干妈好吗？”范加英一把抓住潘梅的手紧张地说。
“好，我答应您，其实也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好。”
“臭小子，你给我听着，阿梅现在是我的女儿，你别尽想着歪点子来伤害她，只要你不伤害她，你乐意娶谁就娶谁。但如果你胆敢再像以前那样对她，我这把老骨头就跟你拼了！”范加英对着楼下厉声喝道。
“干妈，您别这样，他真的没对我怎样。再说，我已不是以前的我了，我会加倍保护好自己的，您就放心吧！”
“阿梅啊，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要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你……？”范加英欲言又止。
“好好好，我一定好好地活着。好了，真的没事了。来，干妈，时候不早了，我陪您睡觉。”
…………
中午起来，方华发现潘梅早已经上班去了。
整晚，方华都被宋楚丽走时甩下的那些话狠狠地折磨着，直到天快亮时才朦胧入睡。
母亲眼瞎已成了铁定的事实，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康复。他实在是想不通，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会有如此之大？阿梅能来服伺一个与之毫无关系的瞎子，而女朋友见了母亲，却一分钟都不肯留下来陪陪她未来的婆婆，还说出那样刻薄的话，叫他怎敢把这样的人娶回家，那母亲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他知道自己是喜欢宋楚丽的，喜欢她的美丽外表和内在的才思敏捷，可宋楚丽对自己呢？不是口口声声说爱他吗？如果她对自己的感情是真的，那她怎么就不能接受他瞎眼的母亲呢？不是说“爱屋及乌”吗？看来她对他的感情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
方华坐在客厅里，眼睛盯着电视，思绪却像散乱的沙随风飘落。慢慢地，他站起来，漫无目的地在屋内随处走着。
室内室外整理得干净而清爽，桌子、茶几擦得一尘不染。
忽然，在母亲床上另一头的枕边，方华看到一本电大函授参考书，还有一本英语资料。
方华轻轻地打开来，惊讶地发现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读书笔记，还有一张她本人清丽明快的照片……
看着笔记和照片，方华的心莫名地“突突”跳个不停。
自从那年“除夕事件”后，母亲从不在方华跟前主动提起潘梅，是姐姐在电话里告诉他，才知道潘梅在照顾母亲，方华本想向她说声“谢谢”，虽然会显得有些尴尬，可没想到她昨晚见了他会吓成那样，一时间使他难以开口。看来那年对她的伤害确实是太深了。
他无所事事地转到园子里。夏天到了，园子里的玫瑰花竞相开放，每一朵花朵都由无数片的红色小花瓣组合而成，它们相互簇拥着，包裹着，仿佛还在唧唧喳喳地吵闹着……
方华走过去蹲了下来，仔细地观赏着这些可爱的有生命而无知觉的小生命。
花没看透，脚却蹲酸了。方华站起来，没曾想到后背衣服哧的一声，被什么东西撕了一个大洞，回头一看，见是一辆破自行车斜斜地靠在花坛边，横空伸出的抻脚就是撕他衣服的罪魁祸首。
连你也欺负我……
方华抬起一脚，自行车在他的脚下应声掼倒在地，链条哗啦啦全掉了下来。
“妈！……园子里怎么有辆破自行车呀？这么破了，也不当废铁卖掉。”方华朝楼上喊。
“你别动！卖掉它我就找你算帐！”范加英在楼上厉声喝道，“那是阿梅的，她放那里碍你什么事了？”。
也许是难以接受眼瞎的事实，她的性格比过去偏激了许多，动不动就厉声骂人。
听母亲这一喊，方华眼前顿时浮现出那张清丽的照片和那密密麻麻虽说有些凌乱却很娟秀的笔记，心中油然升起许多温暖的情愫。
他迅速从屋里找出老虎钳、螺丝刀……
听姐姐说，潘梅今天转夜班，明天是她的休息日，晚上应该会来。
吃过中饭，他便焦急地等待着，可一直等到下午她都没来。
眼看天就快暗下来了，却还不见潘梅的身影。
晚饭是方华熬的稀饭，范加英吃得很少。
“妈，怎么吃这么少？不好吃吗？”
“好吃，但我吃不下，胸口闷得慌。”
“是看阿梅没来，急的吧？”方华试探道。
“不不不，她早上走时说好这两天不来的。”
范加英听他提到潘梅，一时心慌意乱，她不愿儿子提起她。
自从除夕事件发生后，范加英就怕方华提到她，仿佛提到她就会害了她一样。
那天事情发生后，范加英曾拚命地抽打过方华，而方华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毕竟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哪！那天他只是觉得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可惜不是他的同学中的一名，虽然这个理由有点牵强，但他当时真的是痛心、担心、嫉妒心，可谓五味杂陈才说出了那样的话。所以，对于母亲歇斯底里的打骂，方华没有丝毫的反抗和怨言，虽然对于母亲的这种反常的举动方华颇感意外。
“妈，其实我们已经很对不起阿梅了，却还这样麻烦她，你们应该坚决不要她还那笔钱才是。”方华轻轻地坐到床边，拥着母亲说。
“是啊，可我有什么办法？推不掉呀，如是坚决不要，那以她的个性，以后不会再来不说，钱她还是会照还的。算了吧，等她以后出嫁时，我用这笔钱给她置办点嫁妆。”
“她不会要的，她很倔强。”方华仿佛很了解她。
“那怎么办？”
“这样吧，你让我姐捎个信到她厂里，让她明天中午来家吃饭，我也好当面谢谢她。”
“你早就应该这样做了，顺便把那年的事向她赔个礼道个歉，毕竟这一切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方家的一个错误决定而毁了她的前途，也改变了她的一生。”提起潘梅，范加英就忏不完的悔，流不尽的泪，“上次妈进医院，如果不是她阻挡你姐打电话给你，你哪能去打球拿大奖呀？”
是很感谢她。方华心想。
可是，第二天从早上一直到下午，方华还是没有等到潘梅，内心充满了无尽的苦涩……
十七、八岁的女孩，照理说是最懵懂、最容易原谅人的时候，可潘梅却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这让方华的心里很是不安，直到忠庄至上海的快客即将启动的那一刻，方华还在翘首以盼，他希望此时她能奇迹般地出现在车站。不敢奢望专程来送他，只希望她是路过这里，偶尔发现了他，然后和他打个招呼而已，这样他就心满意足了，可是，奇迹并未出现。
害怕相遇，却又渴望重逢，矛盾的心理总是扰人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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