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世间 第1418章雷法内涵

    凡多伦公爵好奇：“你怎知道？”对面东合子答道：“你若是完全按照商业协会的样子搞商队。把财产属于他们，那等于是培养了一批新的分封领主。还不如跟现有的富商联合好了。所以你大概是用了文官体制来搞商队。但文官呀，管着同样的事儿，得到的却不及富商十分之一。富商有永久所有权，文官却没有。这文官体制相比于贵族制、富商联盟制，特点就是成本低而效率高。但所谓‘低成本、高效率’其实就是‘费力不讨好’。谁愿‘费力不讨好’呢？当然就没有富商干劲儿那么大啦。”

    “这岂不是~~~”凡多伦公爵有些失望：“必然拼不赢富商了？”但这次东合子却说：“并非绝对拼不赢，而是要注意发挥中央集权文官制度的特点。在某些局部还有一拼的可能。话又回来，你的商队是在什么地方跟人家竞争？难道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凡多伦还真点了头：“在全国各地做生意。但效果不好。”却见东合子摇头：“那就不行了。你得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要给它一些特殊权力，让它干干大范围的基础设施建设，就是能改变经济状况和结构的建设，然后以此赚钱。以此来控制经济。比如整个领地的水库水渠、修建新的商路、特殊的奢侈品产地~~~~”

    “修商路？”凡多伦公爵似乎开窍了一点儿：“这个主意也想过，只是费的人力颇多。而且~~~管理也很麻烦，另外~~~”就见东合子摆手：“你八成又是在用文官制搞这事儿。这就是你的失败啦。你要将文官制度和富商的制度结合起来，创造新的财富聚散模式。”

    “这个~~~”凡多伦公爵有些为难：“怕是要很长时间，我~~~”就见东合子又在摆手：“你想快点儿，最后就可能变成太阳王的样子哦。不要贪快，这事儿本来就是慢慢来的。比如在本地暂时设一个工作站，学学那些富商的手段。要把商业手段和你政权的力量紧密结合起来，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办事，办一般富商不愿意办或者办起来很费力的事。”

    “哦~~~”最后几句话给凡多伦公爵指明了方向：“是某些‘大手笔’的事业？足以改变社群的大事。”见对方点头：“阻力够大、麻烦够多、过程够艰险，只有依靠政权，也就是军、法、经、宣四大力量合力才能完成的事儿，而且要在这四大力量能控制的范围内。否则你办成了，也可能给人家讹走当嫁衣。”

    “明白了。”魁梧的凡多伦公爵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安排一下。不如你也过来指导指导？”但东合子摇头：“这几天我可没时间。就和布赛科先生一样忙啊。”因为那位翡翠星法师已经来了。

    他的豪华大马车就停在另一边的巷子里，当东合子接近时变能感受到从厚厚的、绘有文艺花纹的大车厢内弥散出强烈的奥术能量波动！整个车子其实就是一套复杂的魔法阵，或许里面还有某些魔法装置？

    “多谢二位相助。”拿到光芒璀璨的翡翠星碎片时，他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永生！永生的未来就在眼前！！！以至于他用略微恐惧的眼神来感谢二位，生怕这二位变了卦，要从他手中抢走这宝贝。此时他真的很想立刻驾着马车远遁到无人之地，安心完成自己的永生大业。

    但是，由于以前答应过要让这二人观看全部过程，再加上自己真没能力同时对抗这两个非人怪物，所以他还是强作镇定的邀请道：“不知二位准备好了没有？我们最好在明天下午之前就出发。必须沿着星象的移动来搜索最合适的转化地点。”

    “现在就出发吧。”在征求了东合子的意见后，布赛科立刻说道：“很想看到你的永生和星象之间的关系。这也是我探索宇宙秩序演化的重要一刻。我多说一句：你怎么没带护卫？这么大的事情，总要多带些帮手。”

    从头到脚裹在大袍子中的翡翠星大师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已经带来了。”他拍了拍后面厚厚的车厢，打开一个盖板后显出其中一些密密麻麻的~~~都是两拳大小的金属构装昆虫！那背上、头上一颗颗奥术之光明晃晃的宝石，正蕴藏着极强的破坏能量。就像一个个自动化高爆手榴弹！

    或者~~~高能迫击炮弹？一大箱的炮弹啊~~~~这老家伙是真要玩命了。

    东合子与布赛科都暗笑不笑的：大概也只能拼命了。这些东西真拿到当日夺石大战时，估计只拼的来几个小小碎片吧。

    于是他们出发了，每天在夜空下打开厚厚的马车车厢，从中升起一个略似太阳系行星仪的大型金属装置，几个‘行星’的轨道上是制作精湛放光的魔法阵，而构架顶端的紫宝石上燃动着明明的奥术焰光。

    这黑沉沉夜色下的焰光给翡翠星法师的面庞染上一层神秘色彩，当他站在大大行星仪旁边的魔法祭坛平台上，用望远镜对着天空中数十颗星星确认角度和能量带后，他用低沉而绵绵的咒语启动了缓慢运转起来的大行星仪，让宇宙的力量推动这仪器上的行星轨道魔法阵，，在魔法阵的绚烂光彩中把几颗‘行星’推动到新的位置。就这样确定明天的行程。

    就这样一晚上一晚上的升起大型行星仪，接受着高高苍穹中的隐秘的星象力量，让这些飘渺不可知的宇宙力量体现在这行星仪中，此时才使人惊觉：原来我们就在这些力量的牵引之下，而自己却从未考虑过！它们能影响我们，而我们则没法撼动甚至影响这些力量。

    而这，就是我们的宇宙。终究不可能一口气毁掉宇宙星河。

    车子沿着星象仪的指引向南边丘陵和沼泽地带缓缓而行，随着越来越接近理想的目的地，星象仪上的魔法阵越来越光芒四射、装置顶端的紫宝石焰光就像涂了上等牛油的火炬，燃光熊熊半丈！在深幽夜色中显得颇为绚丽壮观！而一路跟行的东合子也在翡翠星法师的解说下试图用自己的雷法去感应这些隐秘的星象力量。

    但很可惜，一直没有任何反应或感知。而魁梧的布赛科已经用他的奥术和秩序神术深查到这些代表宇宙运行的星象力量，他甚至开始用路上买来的金属材料制作自己的袖珍星象祭坛，而且祭坛已经能随着星象的力量而亮起不动的幻光。

    “你还是换换别的方法吧。”他劝东合子：“用气元素是很难感应到星象力量的。你用雷电技艺实在是~~~呵呵呵。”用雷电去感应星象当然是‘呵呵呵’，不过东合子另有说法：“雷电之技乃是雷法中最低层次。雷法者表象为阴晴**寒暑等等，其内涵则是水火激荡，乃是四大元素交变。再深一层则是阴阳交变的领域。所以雷法达到中层则渐渐脱出单纯的‘雷电范畴’，而是有四大元素特性，再深入一层则高于四大元素了，乃是直指一切变换的本质。照理说，到了中层四大元素交变的层次，就多少能感应到星象力量了。我现在还感应不到，说明我还没到这个层次，或许是我练习中有些问题或疏漏，所以难得进步。”

    “你还是专心搞你的气元素吧。”布赛科开玩笑道：“把气元素练好就够你享用的啦。要把四大元素的技法一起练齐，这难度我都难以想象啊。连专精塑能的法师也无法做到。”却见东合子摇头：“并非是要练出惊天动地或奇妙诡异的技艺，而是要借助这些练习来检验或者磨练自己的道法。因为这雷法练习和提升都是以道法为轴心的，锻炼雷法的过程就是锻炼道法的过程。比如都把意念作为精气神锻炼的媒介，自始至终作用不可离。意生于心，然心勿驰于意。反过来，雷法的好坏和进步就能检验道法是否进步了，方向是否正确。看来，前段时间我为了俗事和争斗，把重点都放在气元素上了，出偏了。”

    “如此说来，雷法这个名字并不很准。”布赛科说道：“表面是雷法，内在却是元素流变。表面是元素流变，内在却是一切事物种种变换。如此说来此法通到深处便可通达其他法术咯？”却见东合子笑了笑，并不否认。事实上雷法本身就与符咒、祷禳、驱邪、祈晴雨等巫术体系有渊源。某种程度上可以看成是它们的进阶化、精炼化、系统化和道教化。就像丹道与气法、导引、服饵有渊源一样。理论上，在这个世界里雷法甚至有可能演化出秩序混乱、祛病等牧师法术。

    几人谈的很坦陈，气氛也很轻松。直到有一天夜晚，星象仪祭坛旁的翡翠星法师手中蓝色行星状的精湛魔力水晶泛起了微微的薄光：“就是这里！在这里完成最后的永生转化！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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