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两不相欠
目录：红楼之黛玉皇后| 作者：串铃| 类别：玄幻奇幻
当半躺在床上的贾敏看着走进来的两人时，这些日子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忙起身坐好。
贾敏如何不知道，用自己作威胁，会让林如海多为难，她又怎么可能没有看到这些日子来林如海清瘦了好多，只是她自己时日不多，想着年迈的母亲，她并未曾敬过半点的孝心，倒是又要给她添上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她怎么想都愧疚之极。
玉儿是自己的女儿，她自然也是想极力爱护的，只是，母亲的要求她已经违背过一次，这一次让她怎么忍心再拒绝，因此，也只能委屈玉儿了，想到这里，贾敏的视线落到黛玉身上，那从外面带进来一身的寒意，这房间的温暖似乎一点也没有将它驱散。
“相公，玉儿。”贾敏有些歉意地叫道，声音虚弱的好似即刻就要离开似地，从两人踏入房间的那一刻起，她知道，相公已经说服玉儿让她去荣国府了。
“玉儿，你坐。”林如海在贾敏的床边坐下，生平第一次没有理会贾敏，而是对着身旁的黛玉柔声说道。
黛玉也只是点头，可以说是冷漠地在林如海身边坐下，双眼没有一丝温度地看向贾敏，使得贾敏一怔，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容，他们这样果然是在责怪她吗？
“夫人。”冰冷的声音响起，贾敏抬头，看着黛玉，心里更加难过，自己的女儿竟然会这么叫着自己，不理会贾敏苍白的脸上流露出来的伤心，黛玉接着说道：“我同意入荣国府替你尽孝，不过，我有几个条件，必须要跟夫人讲清楚。”
看着面前本应是自己最亲的人对自己的疏离，贾敏真想开口让黛玉不要去，却依旧强忍了下来，想着那张慈爱的容颜，在自己离开之后她定会好好地照顾玉儿的吧？那样对于玉儿也是最好的安排，贾敏其实心里很清楚，这些都是借口，当年的事情，她是愧疚，可对于贾母，她也是有些失望的，更不论荣国府是什么样的地方，她是一清二楚，而黛玉才仅仅只有七岁，这些贾敏都很清楚，但是她终究压抑着自己不要去想。
“玉儿，你说，只要我能够做到的，一定答应。”贾敏展开笑颜，不断对自己说，自己是对的，只要玉儿肯去，什么她都会同意的。
“你一定办得到的。”看着贾敏好不容易出现的美丽笑脸，林如海和黛玉却没有一个欣赏，黛玉讽刺，林如海心痛，“第一，七年，夫人养育了我七年，所以我替你尽孝的时间也是七年，时间一到我会自行离开。第二，在荣国府，我必须有独立的院子，绝对不能小于我在林府的院子。这两条请夫人务必写信告诉你母亲，让她在我到那府之前准备好。”
“好。”听着两个条件，贾敏点头，第一个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听母亲说太太的儿子很是出色，想来若是以后成了亲，玉儿自己也是不会要求离开的，至于第二条，对于荣国府，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第三，这一条是最重要的，”黛玉对于贾敏的表情，只是看在心里，声音依旧冰冷无情，“夫人必须解开心结，不能真正的死去。”
“玉儿，你这是什么意思？”贾敏惊讶地问着黛玉，对上那双眼睛很快就败下阵来，难道玉儿看透了什么。
“夫人，我还是直接说吧。”会伤害到你也不在我的考虑之内，“我之所以同意去荣国府，一是因为报答夫人的养育之情，然夫人对于我还有生育之恩，夫人的病我会治好，不过，从此，我和夫人两不相欠。”听到这里，贾敏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起来。
“玉儿，你真的可以治好敏儿？”林如海心里倒是高兴的，敏儿要是离开了，玉儿又在荣国府，他是追随敏儿还是留在扬州成为玉儿最后的靠山，他知道，他依旧会左右为难。
“是的，父亲，只要母亲肯配合。”黛玉肯定地说道：“不过我不希望夫人将我会医术这样的事情也传到荣国府去。”相对于林如海的惊喜，贾敏的心更加凉了，玉儿真的什么都知道，看着她的眼睛，一直以为她是冷清的，现在才发现，玉儿是如此的寒冷，是自己伤了她吧。
“夫人，你必须陪着父亲，你很清楚父亲不能够没有你，已经失去了母亲，我不想再失去父亲，父亲的幸福只有你能够给，这三个条件夫人若是答应，我就会去荣国府。”黛玉冷冷地说道，林如海却是满心的感动，泪水弥漫着他的眼眶，看着黛玉的身影有些模糊。
真的失去了，贾敏仔细地看着黛玉，恐怕就算是相公最爱的是自己，以后他的心里总有那么一块是自己再也进不去的，只是，她如何能再做个不孝女，也罢，就如玉儿所说，自己好好活着，陪着相公，让他幸福，也许这样才可以弥补吧。
“我同意。”贾敏点头。
“敏儿，玉儿，我再加上一条。”林如海突然开口，不去理会贾敏伤心的眼神，执意地说道：“玉儿离家之时，敏儿就必须与荣国府断交，书信平日礼节全由我来处理，以后不能再擅自答应荣国府任何事情。”
“相公，你。”贾敏不可思议地说道。
“敏儿，本来这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你若是不同意，我是绝不会让玉儿去荣国府的，别忘了，玉儿虽然是你的玉儿，却还是姓林的。”林如海强势的话语让贾敏好久都没有回神。
最终只得点头，饶是如此，终究还是他亏欠了他们。
“父亲，既然如此，从明天起我就会为夫人调养身子，若是夫人想要我快点进荣国府的话，就努力放开心情，让身子好起来，夫人一日不痊愈，我一日不会离开。”黛玉开口说道：“想必夫人也知道，迟则生变。”
“我知道了。”贾敏点头，黛玉的用意她很清楚。
“即使如此，就这么定了，父亲，时候也不早了，早些休息，我就先退下了。”黛玉站起身来，对着林如海开口说道。
“玉儿，我送你出去。”林如海开口说道，黛玉点头并没有反对，就在两人要出房门时，贾敏开口：“玉儿，你能叫相公父亲，就不能叫我一声母亲吗／？夫人，这个称呼实在是太见外了。”
声音里祈求的意味黛玉不是没有听出来，只是，“不一样的夫人，我之于父亲只是女儿，父亲之于我也只是父亲，而我之于夫人是弥补你对你母亲亏欠的工具，夫人之于我本就是外人，自然是要见外的。”
贾敏哭泣，林如海叹气，黛玉没有丝毫犹豫地离开，她是何尝不想叫她母亲，本来都快可以了，只是终究使自己失望，那种痛，她林黛玉真的不想再次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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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如何不知道，用自己作威胁，会让林如海多为难，她又怎么可能没有看到这些日子来林如海清瘦了好多，只是她自己时日不多，想着年迈的母亲，她并未曾敬过半点的孝心，倒是又要给她添上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她怎么想都愧疚之极。
玉儿是自己的女儿，她自然也是想极力爱护的，只是，母亲的要求她已经违背过一次，这一次让她怎么忍心再拒绝，因此，也只能委屈玉儿了，想到这里，贾敏的视线落到黛玉身上，那从外面带进来一身的寒意，这房间的温暖似乎一点也没有将它驱散。
“相公，玉儿。”贾敏有些歉意地叫道，声音虚弱的好似即刻就要离开似地，从两人踏入房间的那一刻起，她知道，相公已经说服玉儿让她去荣国府了。
“玉儿，你坐。”林如海在贾敏的床边坐下，生平第一次没有理会贾敏，而是对着身旁的黛玉柔声说道。
黛玉也只是点头，可以说是冷漠地在林如海身边坐下，双眼没有一丝温度地看向贾敏，使得贾敏一怔，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容，他们这样果然是在责怪她吗？
“夫人。”冰冷的声音响起，贾敏抬头，看着黛玉，心里更加难过，自己的女儿竟然会这么叫着自己，不理会贾敏苍白的脸上流露出来的伤心，黛玉接着说道：“我同意入荣国府替你尽孝，不过，我有几个条件，必须要跟夫人讲清楚。”
看着面前本应是自己最亲的人对自己的疏离，贾敏真想开口让黛玉不要去，却依旧强忍了下来，想着那张慈爱的容颜，在自己离开之后她定会好好地照顾玉儿的吧？那样对于玉儿也是最好的安排，贾敏其实心里很清楚，这些都是借口，当年的事情，她是愧疚，可对于贾母，她也是有些失望的，更不论荣国府是什么样的地方，她是一清二楚，而黛玉才仅仅只有七岁，这些贾敏都很清楚，但是她终究压抑着自己不要去想。
“玉儿，你说，只要我能够做到的，一定答应。”贾敏展开笑颜，不断对自己说，自己是对的，只要玉儿肯去，什么她都会同意的。
“你一定办得到的。”看着贾敏好不容易出现的美丽笑脸，林如海和黛玉却没有一个欣赏，黛玉讽刺，林如海心痛，“第一，七年，夫人养育了我七年，所以我替你尽孝的时间也是七年，时间一到我会自行离开。第二，在荣国府，我必须有独立的院子，绝对不能小于我在林府的院子。这两条请夫人务必写信告诉你母亲，让她在我到那府之前准备好。”
“好。”听着两个条件，贾敏点头，第一个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听母亲说太太的儿子很是出色，想来若是以后成了亲，玉儿自己也是不会要求离开的，至于第二条，对于荣国府，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第三，这一条是最重要的，”黛玉对于贾敏的表情，只是看在心里，声音依旧冰冷无情，“夫人必须解开心结，不能真正的死去。”
“玉儿，你这是什么意思？”贾敏惊讶地问着黛玉，对上那双眼睛很快就败下阵来，难道玉儿看透了什么。
“夫人，我还是直接说吧。”会伤害到你也不在我的考虑之内，“我之所以同意去荣国府，一是因为报答夫人的养育之情，然夫人对于我还有生育之恩，夫人的病我会治好，不过，从此，我和夫人两不相欠。”听到这里，贾敏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起来。
“玉儿，你真的可以治好敏儿？”林如海心里倒是高兴的，敏儿要是离开了，玉儿又在荣国府，他是追随敏儿还是留在扬州成为玉儿最后的靠山，他知道，他依旧会左右为难。
“是的，父亲，只要母亲肯配合。”黛玉肯定地说道：“不过我不希望夫人将我会医术这样的事情也传到荣国府去。”相对于林如海的惊喜，贾敏的心更加凉了，玉儿真的什么都知道，看着她的眼睛，一直以为她是冷清的，现在才发现，玉儿是如此的寒冷，是自己伤了她吧。
“夫人，你必须陪着父亲，你很清楚父亲不能够没有你，已经失去了母亲，我不想再失去父亲，父亲的幸福只有你能够给，这三个条件夫人若是答应，我就会去荣国府。”黛玉冷冷地说道，林如海却是满心的感动，泪水弥漫着他的眼眶，看着黛玉的身影有些模糊。
真的失去了，贾敏仔细地看着黛玉，恐怕就算是相公最爱的是自己，以后他的心里总有那么一块是自己再也进不去的，只是，她如何能再做个不孝女，也罢，就如玉儿所说，自己好好活着，陪着相公，让他幸福，也许这样才可以弥补吧。
“我同意。”贾敏点头。
“敏儿，玉儿，我再加上一条。”林如海突然开口，不去理会贾敏伤心的眼神，执意地说道：“玉儿离家之时，敏儿就必须与荣国府断交，书信平日礼节全由我来处理，以后不能再擅自答应荣国府任何事情。”
“相公，你。”贾敏不可思议地说道。
“敏儿，本来这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你若是不同意，我是绝不会让玉儿去荣国府的，别忘了，玉儿虽然是你的玉儿，却还是姓林的。”林如海强势的话语让贾敏好久都没有回神。
最终只得点头，饶是如此，终究还是他亏欠了他们。
“父亲，既然如此，从明天起我就会为夫人调养身子，若是夫人想要我快点进荣国府的话，就努力放开心情，让身子好起来，夫人一日不痊愈，我一日不会离开。”黛玉开口说道：“想必夫人也知道，迟则生变。”
“我知道了。”贾敏点头，黛玉的用意她很清楚。
“即使如此，就这么定了，父亲，时候也不早了，早些休息，我就先退下了。”黛玉站起身来，对着林如海开口说道。
“玉儿，我送你出去。”林如海开口说道，黛玉点头并没有反对，就在两人要出房门时，贾敏开口：“玉儿，你能叫相公父亲，就不能叫我一声母亲吗／？夫人，这个称呼实在是太见外了。”
声音里祈求的意味黛玉不是没有听出来，只是，“不一样的夫人，我之于父亲只是女儿，父亲之于我也只是父亲，而我之于夫人是弥补你对你母亲亏欠的工具，夫人之于我本就是外人，自然是要见外的。”
贾敏哭泣，林如海叹气，黛玉没有丝毫犹豫地离开，她是何尝不想叫她母亲，本来都快可以了，只是终究使自己失望，那种痛，她林黛玉真的不想再次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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