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8、温柔陷阱
目录：水注八方| 作者：丁子| 类别：历史军事
48、温柔陷阱
“婆婆应该也听说过吧，”应云叹了一口气，“家里的生意，我们应家的生意，最大的是两块，一块是襄阳家里的，一块是京城的，然后是零零星星的一些分行，基本上都在襄阳到京城一线。但现在家里的是我六叔在管，是我母亲请他来的。京城的是李炎在管，那是我父亲的结义兄弟，在他手里也算兴旺。至于其他分行，规模都不大，从来都是依靠着京城与襄阳两大行的，倒也不足为虑。”
“哦，”婆婆点点头，忽然问道，“京城和襄阳的人，和应公子亲近吗，靠得住吗？”[..]
老妪盘腿而坐，满头白发有些蓬松，一双浑浊的老眼，声音苍老。但应云可以感到，老人家浓浓的故人情怀。
“靠不住，”应云摇摇头，“家里的六叔就不用说了，他们一家是什么样的人，应家庄的人全都知道，只是我母亲不知道。洛阳城的李炎，本来我以为是靠得住的，但我见过他这么久了，连豆芽巷的分行都不带我去看，最近还发生了一件事，令人不可忍受。”
“公子可想好了应对之策？”
“其实我对生意上的事情不太感兴趣。当时从家里出来，就是因为完全不知如何做。这一路上，我也想了很多，但一直没想到合适的方法。”
“老妇人倒有办法，这些事情，说难也难，说易也易，主要是用对人。用对了人，事情就成了一半。”老妪笑了笑，完全不像这么大岁数的老人，说话条理而清楚：“这些事情，公子大不可亲自管，但一定要找到合适的人。我这里有两个人，管这些生意上的事是极熟络的，但如果公子与他们没至亲的关系，他们纵使忠心，公子只怕也不大能信得过，如果不能得授重任，他们只怕也不会受公子驱驰。”
“婆婆的意思是？”
“这两个人，就是我的孙子，一个叫作玉山，一个叫作玉海。那玉秀就是他们的妹妹，我之所以一开始问公子是否婚配，也就是想把我的孙女玉秀嫁你。我们之间虽有亲戚，毕竟还是远了点，最好能够亲上加亲，那样彼此便没有了嫌猜。”
应云感到老妪的提亲，也像是一桩生意，不由一阵不快，摇头道：“应云也读圣贤之书，颇知礼仪，婚姻之事，还需要禀报家母。”
老妪淡淡一笑：“这只是提个头，哪有那么快的，你娘那边，老身自是会说的。回头我让玉秀他爹那边，亲自跑一趟襄阳。老身这边，也有些家底，不会让你娘觉得吃亏的。”
应云觉得，这老妪虽然年老，算计倒是很精。当初在王戎的家里，王夫人说要把王兰许配给他，由于门第悬殊，他不敢想，一直认为决不可能。只是后来每想起来王兰，便觉心头如针刺一样。今天老妪在见自己的第一面，就提起来一门亲事，还扯出一堆生意上的事情来，应云觉得更为离谱。
“哦，”老妪似乎看出了应云的心思，低声劝道，“一个大男人，心就如野地里的荒草，没有收拢是不行的。你啊，该成个家了，得有个信得过的人了。找个可心的女人，帮你理理事，会好很多。我那大孙女玉秀可是难得的好闺女，如果嫁给了别人，你后悔就来不及了。有了玉秀，你慢慢就会知道该怎么打理这生意上的事了。将来如果觉得玉山和玉海管事你还是不放心，你把他们辞了也就是了，老身一点也不会埋怨。”
“玉秀的年龄和你相仿佛，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老妪那昏花的老眼里，竟然闪出一丝萤萤的亮光，在突突跳动的烛火中，在应云的眼前晃来晃去。应云觉得这丝亮光有些诡异，似乎在吸引着自己，朝一个莫名的地方去。应云想起那个帘子后的女子，只觉体内升腾起起热望，在身子内横冲直撞，按捺不住。
应云只觉心中有了个模模糊糊的东西，似乎可以触到，但偏偏抓不住。
“婆婆，此事总得容我想一想吧。”应云终于说道。
“好，总算对老身说了句实话，你母亲远在天边，也未必当得了你的家，男子汉大丈夫，想到就做，又有什么不妥？”
应云似乎觉得老妪的声音与刚见的时候不同，脸上的皱纹似乎舒展了许多，并没有外表看着那样苍老，似乎显得很有活力。烛火闪耀，入秋的晚间还有些闷热。但应云在这目光注视下忽然觉得有丝凉爽，应云觉得心似乎常浮在了空中，到处是无边无际的轻烟。
看应云沉吟不语，老妪道：“公子不妨多想一想，隔天我会让玉山与玉海去找你，你只要愿意用他们，一切事情他们都会给你做好，根本不用你自己出面。京城的李炎，以及你那个在襄阳的六叔，在他们的眼中，都算不得一回事。”
随即叫来老呆，吩咐道：“老呆，安排应公子去休息。”
应云住的屋子，陈设简单，但打扫得很干净，床铺极为整洁，一床布褥，一块长长的枕头，枕头和布褥上绣着合欢与鸳鸯，却没有被子。应云思前想后，有点好笑：这老太太，多大岁数了，说话倒是不怕风大。从进院开始算，看家里的这些摆设，也就算个普通之家，与王戎家里见到的相差天远，与自己在磨盘街的住处相比，也多有不如，凭什么就可以推荐两个叫什么玉山玉海的人，帮自己摆平一切事情。那个叫作玉秀的女子，通过帘布来看，虽然看不大清，应该算是个漂亮的女子，但无论哪个女子，再找到像王兰那样的，恐怕也难。
应云觉得褥子枕头的花色倒像是娶媳妇的地方，不过这料子有点太朴素了点。床屋内四角，点燃了红红的蜡烛，在突突地燃烧。入秋后天气依然闷热，但随着夜的深沉，凉意还是会添上一些，但并非不可忍受，应云也懒得要被子了，合衣躺在床上，并无睡意，只是盯着上面的屋梁。总觉得有些事情似乎不对，但总也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对。
“怎么感觉是掉到了一眼井里呢？”应云在床上翻转。
已经有三只红烛烧灭了，有一只剩下了很短的一段，依旧在摇曳。应云翻过身去，盯着这只短烛，呆呆地出神。
外边有人敲门，正是那老妪，问道：“应公子睡了吗？”
“没有。”应云起来给老妪开门。
老妪进来看了半天，埋怨道：“应云，看你这孩子真是的，没有被子也不说一声。这老呆也是的，怎么办事的，连个被子都不拿。这死老呆，非得好好教训一下才好。”
应云连声答道：“天还挺热的，没必要，这都挺好的，老人家不用管我，我什么都好说的。我只是一时睡不着，我点着灯影响到你们了，我马上把烛灭掉。”
老妪却坚持道：“这怎么行，我让下人给你拿一床过来。”回过头来，就对跟着进来的仆人吩咐起来。
应云也不好再说什么，说道：“好吧，谢谢老人家。”
老妪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来了两个粗壮的丫头，一看就是地里下力惯了的。只见这两个丫头一起抱着个大被子进来，长长得扯着。心想这家用的丫头怎么一点也精致，连个被子似乎都拿不好。不过这个被子看起来还好，是用丝绸做的，红红的，同褥子上的花色也大致相同，挺舒适的样子。虽应云站起身来去接。那两个丫头看也不看应云一眼，一闪身避开了，把被子放到床上，转身就走。临走还咕哝了一句：“看着也不怎么样嘛，怎么把老婆婆过年的被子都给他用了。”
应云也不与这两个粗使丫头计较，关上门。这时，那只短烛扑地自己灭了，应云只好摸黑，摸到床上，解掉外衣，扔在一侧，顺手就去拉那条被子，想往身上搭。
扯了一下竟然没扯动，再扯，那被子竟然动了。应云猛地吃了一惊，伸手一摸，竟然是一个浑身颤抖的身躯，入手绵软，竟然是个女子。只穿着件小衣，浑身滚烫而火热。
应云吃惊不小，急问道：“你是谁？怎么藏在被子里边。”
应云这才想起，那两个丫头抱被子的时候，虽然行若无事，但那被子的形状，还是有些奇怪的。
“妾身玉秀，私慕郎君，愿藤萝附于乔木，故以身荐，还望郎君不弃。”那女子声音羞怯，低低地说道。
应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心中霎时转过无数念头。暗夜之中，有个女子在身边悄然低语，应云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在喉头吞咽。
“这事婆婆知道吗？”应云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没滋味的问题。
“婆婆不知道，是我自己要来的。”玉秀否认道。
“不，我怎么对得起婆婆。本来婆婆已经对我说起来你我的事，我需要禀明长辈，我们也可以好好思量一下，我们不能这样做，我们只是隔着帘布见了一面，怎么可以如此。”
应云见玉秀否认是婆婆的意思，正好可以拿婆婆来挡一下箭。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婆婆让拿被子，这玉秀就在被子中被抬了进来，最后还和婆婆没关系。
“这里确实有一眼井，我已经在井中了。”此刻，应云心中笃定。
“我，我……”
女子一连说了几声我，终于不再说话，肩膀耸动，饮泣起来。
应云一时头大，黑暗之中影影地见这女子身材修长，轮廓柔美。伸手想把这女子推下床去，大声喝斥，然后叫人把她带走。想了又想，终于不忍，又缩回了手。
不知不觉间，那女子伸过手来，与应云的手绞在一起。应云只觉触手处，有丝丝滑滑的感觉。
应云忽然觉得心内似被开了个口子，这一段时间修习的打座之法与心锁连环诀在体内奔涌而出，霎时化作巨cháo，澎湃不止。
“在井里在井里吧，何况是如此温柔的陷阱，可能有无数的人想掉进去而不可得，我又怕什么。”
应云觉得口内干涩，一时间走过了山山水水。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想吼。他觉得自己忽然有了那么多的责任，似乎整个的洛阳城，都等着他来改变。
“婆婆应该也听说过吧，”应云叹了一口气，“家里的生意，我们应家的生意，最大的是两块，一块是襄阳家里的，一块是京城的，然后是零零星星的一些分行，基本上都在襄阳到京城一线。但现在家里的是我六叔在管，是我母亲请他来的。京城的是李炎在管，那是我父亲的结义兄弟，在他手里也算兴旺。至于其他分行，规模都不大，从来都是依靠着京城与襄阳两大行的，倒也不足为虑。”
“哦，”婆婆点点头，忽然问道，“京城和襄阳的人，和应公子亲近吗，靠得住吗？”[..]
老妪盘腿而坐，满头白发有些蓬松，一双浑浊的老眼，声音苍老。但应云可以感到，老人家浓浓的故人情怀。
“靠不住，”应云摇摇头，“家里的六叔就不用说了，他们一家是什么样的人，应家庄的人全都知道，只是我母亲不知道。洛阳城的李炎，本来我以为是靠得住的，但我见过他这么久了，连豆芽巷的分行都不带我去看，最近还发生了一件事，令人不可忍受。”
“公子可想好了应对之策？”
“其实我对生意上的事情不太感兴趣。当时从家里出来，就是因为完全不知如何做。这一路上，我也想了很多，但一直没想到合适的方法。”
“老妇人倒有办法，这些事情，说难也难，说易也易，主要是用对人。用对了人，事情就成了一半。”老妪笑了笑，完全不像这么大岁数的老人，说话条理而清楚：“这些事情，公子大不可亲自管，但一定要找到合适的人。我这里有两个人，管这些生意上的事是极熟络的，但如果公子与他们没至亲的关系，他们纵使忠心，公子只怕也不大能信得过，如果不能得授重任，他们只怕也不会受公子驱驰。”
“婆婆的意思是？”
“这两个人，就是我的孙子，一个叫作玉山，一个叫作玉海。那玉秀就是他们的妹妹，我之所以一开始问公子是否婚配，也就是想把我的孙女玉秀嫁你。我们之间虽有亲戚，毕竟还是远了点，最好能够亲上加亲，那样彼此便没有了嫌猜。”
应云感到老妪的提亲，也像是一桩生意，不由一阵不快，摇头道：“应云也读圣贤之书，颇知礼仪，婚姻之事，还需要禀报家母。”
老妪淡淡一笑：“这只是提个头，哪有那么快的，你娘那边，老身自是会说的。回头我让玉秀他爹那边，亲自跑一趟襄阳。老身这边，也有些家底，不会让你娘觉得吃亏的。”
应云觉得，这老妪虽然年老，算计倒是很精。当初在王戎的家里，王夫人说要把王兰许配给他，由于门第悬殊，他不敢想，一直认为决不可能。只是后来每想起来王兰，便觉心头如针刺一样。今天老妪在见自己的第一面，就提起来一门亲事，还扯出一堆生意上的事情来，应云觉得更为离谱。
“哦，”老妪似乎看出了应云的心思，低声劝道，“一个大男人，心就如野地里的荒草，没有收拢是不行的。你啊，该成个家了，得有个信得过的人了。找个可心的女人，帮你理理事，会好很多。我那大孙女玉秀可是难得的好闺女，如果嫁给了别人，你后悔就来不及了。有了玉秀，你慢慢就会知道该怎么打理这生意上的事了。将来如果觉得玉山和玉海管事你还是不放心，你把他们辞了也就是了，老身一点也不会埋怨。”
“玉秀的年龄和你相仿佛，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老妪那昏花的老眼里，竟然闪出一丝萤萤的亮光，在突突跳动的烛火中，在应云的眼前晃来晃去。应云觉得这丝亮光有些诡异，似乎在吸引着自己，朝一个莫名的地方去。应云想起那个帘子后的女子，只觉体内升腾起起热望，在身子内横冲直撞，按捺不住。
应云只觉心中有了个模模糊糊的东西，似乎可以触到，但偏偏抓不住。
“婆婆，此事总得容我想一想吧。”应云终于说道。
“好，总算对老身说了句实话，你母亲远在天边，也未必当得了你的家，男子汉大丈夫，想到就做，又有什么不妥？”
应云似乎觉得老妪的声音与刚见的时候不同，脸上的皱纹似乎舒展了许多，并没有外表看着那样苍老，似乎显得很有活力。烛火闪耀，入秋的晚间还有些闷热。但应云在这目光注视下忽然觉得有丝凉爽，应云觉得心似乎常浮在了空中，到处是无边无际的轻烟。
看应云沉吟不语，老妪道：“公子不妨多想一想，隔天我会让玉山与玉海去找你，你只要愿意用他们，一切事情他们都会给你做好，根本不用你自己出面。京城的李炎，以及你那个在襄阳的六叔，在他们的眼中，都算不得一回事。”
随即叫来老呆，吩咐道：“老呆，安排应公子去休息。”
应云住的屋子，陈设简单，但打扫得很干净，床铺极为整洁，一床布褥，一块长长的枕头，枕头和布褥上绣着合欢与鸳鸯，却没有被子。应云思前想后，有点好笑：这老太太，多大岁数了，说话倒是不怕风大。从进院开始算，看家里的这些摆设，也就算个普通之家，与王戎家里见到的相差天远，与自己在磨盘街的住处相比，也多有不如，凭什么就可以推荐两个叫什么玉山玉海的人，帮自己摆平一切事情。那个叫作玉秀的女子，通过帘布来看，虽然看不大清，应该算是个漂亮的女子，但无论哪个女子，再找到像王兰那样的，恐怕也难。
应云觉得褥子枕头的花色倒像是娶媳妇的地方，不过这料子有点太朴素了点。床屋内四角，点燃了红红的蜡烛，在突突地燃烧。入秋后天气依然闷热，但随着夜的深沉，凉意还是会添上一些，但并非不可忍受，应云也懒得要被子了，合衣躺在床上，并无睡意，只是盯着上面的屋梁。总觉得有些事情似乎不对，但总也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对。
“怎么感觉是掉到了一眼井里呢？”应云在床上翻转。
已经有三只红烛烧灭了，有一只剩下了很短的一段，依旧在摇曳。应云翻过身去，盯着这只短烛，呆呆地出神。
外边有人敲门，正是那老妪，问道：“应公子睡了吗？”
“没有。”应云起来给老妪开门。
老妪进来看了半天，埋怨道：“应云，看你这孩子真是的，没有被子也不说一声。这老呆也是的，怎么办事的，连个被子都不拿。这死老呆，非得好好教训一下才好。”
应云连声答道：“天还挺热的，没必要，这都挺好的，老人家不用管我，我什么都好说的。我只是一时睡不着，我点着灯影响到你们了，我马上把烛灭掉。”
老妪却坚持道：“这怎么行，我让下人给你拿一床过来。”回过头来，就对跟着进来的仆人吩咐起来。
应云也不好再说什么，说道：“好吧，谢谢老人家。”
老妪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来了两个粗壮的丫头，一看就是地里下力惯了的。只见这两个丫头一起抱着个大被子进来，长长得扯着。心想这家用的丫头怎么一点也精致，连个被子似乎都拿不好。不过这个被子看起来还好，是用丝绸做的，红红的，同褥子上的花色也大致相同，挺舒适的样子。虽应云站起身来去接。那两个丫头看也不看应云一眼，一闪身避开了，把被子放到床上，转身就走。临走还咕哝了一句：“看着也不怎么样嘛，怎么把老婆婆过年的被子都给他用了。”
应云也不与这两个粗使丫头计较，关上门。这时，那只短烛扑地自己灭了，应云只好摸黑，摸到床上，解掉外衣，扔在一侧，顺手就去拉那条被子，想往身上搭。
扯了一下竟然没扯动，再扯，那被子竟然动了。应云猛地吃了一惊，伸手一摸，竟然是一个浑身颤抖的身躯，入手绵软，竟然是个女子。只穿着件小衣，浑身滚烫而火热。
应云吃惊不小，急问道：“你是谁？怎么藏在被子里边。”
应云这才想起，那两个丫头抱被子的时候，虽然行若无事，但那被子的形状，还是有些奇怪的。
“妾身玉秀，私慕郎君，愿藤萝附于乔木，故以身荐，还望郎君不弃。”那女子声音羞怯，低低地说道。
应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心中霎时转过无数念头。暗夜之中，有个女子在身边悄然低语，应云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在喉头吞咽。
“这事婆婆知道吗？”应云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没滋味的问题。
“婆婆不知道，是我自己要来的。”玉秀否认道。
“不，我怎么对得起婆婆。本来婆婆已经对我说起来你我的事，我需要禀明长辈，我们也可以好好思量一下，我们不能这样做，我们只是隔着帘布见了一面，怎么可以如此。”
应云见玉秀否认是婆婆的意思，正好可以拿婆婆来挡一下箭。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婆婆让拿被子，这玉秀就在被子中被抬了进来，最后还和婆婆没关系。
“这里确实有一眼井，我已经在井中了。”此刻，应云心中笃定。
“我，我……”
女子一连说了几声我，终于不再说话，肩膀耸动，饮泣起来。
应云一时头大，黑暗之中影影地见这女子身材修长，轮廓柔美。伸手想把这女子推下床去，大声喝斥，然后叫人把她带走。想了又想，终于不忍，又缩回了手。
不知不觉间，那女子伸过手来，与应云的手绞在一起。应云只觉触手处，有丝丝滑滑的感觉。
应云忽然觉得心内似被开了个口子，这一段时间修习的打座之法与心锁连环诀在体内奔涌而出，霎时化作巨cháo，澎湃不止。
“在井里在井里吧，何况是如此温柔的陷阱，可能有无数的人想掉进去而不可得，我又怕什么。”
应云觉得口内干涩，一时间走过了山山水水。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想吼。他觉得自己忽然有了那么多的责任，似乎整个的洛阳城，都等着他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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