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逢其主艳惊全城
目录：情剑江山（原梨花落尽空余香）| 作者：月栖西窗| 类别：都市言情
待到一切都打点妥当，午后时分，他们就往荣和祥绸缎庄去了。来至门前，却见簇簇轿马，他们依旧去了后园楼中，果然念真夫人一干人已先到了。双方一阵寒暄，落座后，邹实验证了袁梨晨的凭证，又回以自家名帖。
双方落实了后，念真夫人便道：“既然要认女儿了，我有些话还要说在前头。”
韩风便道：“夫人请讲。”
念真夫人一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袁姑娘若要做我女儿，从今日起，却得跟我一起回去，方才像我的女儿。”
韩风不料她如此说，想着今日就走未免太急，心里狐疑顿起，一时犹豫不决，便看向袁梨晨。
袁梨晨一时也想不清缘由，只觉得念真夫人的话，似有理又似另有隐情。
她和韩风一时默思，韩朱颜却接口说：“为什么要姐姐跟着你去呢？”
念真夫人微笑着看她道：“你姐姐跟了我去却还有些好处。”
三人不由便看着她要听个究竟。
念真夫人一笑告诉她们，说这选秀因涉及两国通好，所以对这女子的选定，十分讲究，相貌查看合格之后，受调理教习之前，还有验身一环。这普通人家的女孩儿，到时候集中在一处，由地方官府派的稳婆，捏拿闻看，到时候众人皆是裸裎相对，那稳婆们便是无一不查。
说到这，她喝了一口茶：“这窘迫之状你等可想而知。”顿住只看着袁朱二人，见她二人果然面红起来，便又说：“可是入我家，则不同了，官府之女，自有内庭来使验看，行为态度另是不同，且日后教习也多有便宜之处。”
袁梨晨听她讲完，一则觉之有理，二则心头对她的行径原有些狐疑，想着自己原是冒险之举，又何必扭捏起来，不如早日跟她去弄个明白来得利索。便一横心，答应下来。
念真夫人听了，一桩心事落地，身边阿雅见状，便叫人换茶添果，双方说了些话，那气氛渐渐轻松起来。
袁梨晨与韩朱颜一时说着话，无心便道：“朱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韩朱颜不由一愣，韩风在旁也听见，下意识地就看向袁梨晨，他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不可，此事尚不妥帖，不比当初同去吴歆处，岂能让自己唯一的孙女儿轻易冒险。朱儿是他心头最紧要的人物，他下意识地就说：“朱儿不去。”
袁梨晨心里咯噔一悟，既悔自己口快失言，却又体会出三人间的区别出来，有点灰心之感，却又自认这是情理所在，便淡淡一笑掩盖过去。而韩风脱口而出后，也自觉不当之处，见袁梨晨如此，便也讪讪一笑。
念真夫人见他们神情，却又有一种心思，她自觉自己今日即带袁梨晨走，原是有些不妥，此刻便认为是两个女孩年轻，尚是心思单纯，而韩风年长，心思自是繁重，定是担忧自己两个女孩儿都跟随自己去。
念真夫人想自己虽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但却是无伤害人之意，便笑道：“姐姐甚是挂念妹妹，我接姐姐今日去，是为了到府里还有诸多准备，一切尽早才好。这以后便是一家人了，你们何时想见，叫人接来就是。”
衣痴袁采衣便道：“正是，大家都放宽了心。我看，竟然都愿意了，就趁着这会人齐全，当着众人的面，收女儿的收女儿，认娘的认娘，岂不痛快？”便过来拉起袁梨晨道：“好姑娘，走走走，今天我也去给你梳妆，一会子就是我的侄女儿了。”一手又拉过韩朱颜，三人便更衣去。
一时袁梨晨梳洗出来，端端正正给念真夫人磕了头，念真夫人喜盈盈地扶她起身，微笑轻语道：“起来吧，以后就叫我‘母亲’。”
袁梨晨不由看着她，念真夫人看着她那双透着惊讶的大眼睛，握着她的手道：“没错，就叫‘母亲’。”
韩风看着情形，却也不知道念真夫人为何此时就让称呼为“母亲”，而非“干娘”。只是看对方众人的态度，倒是亲善胜于凶险，心中不免嘀咕：难道是袁姑娘长得太好，讨人喜欢的缘故？
他这里想着，却听念真夫人唤韩朱颜的名字，只见阿雅取了两只盒子过来，念真夫人拿了一份，对韩朱颜道：“朱儿，这份是给你，那份是你姐姐的，就当做见面礼吧。”
韩朱颜探寻地看着韩风和袁梨晨，韩风对她点头示意，她便行了礼谢过收下。
念真夫人上上下下打量了袁梨晨一番，点头对众人笑道：“我这个女儿可真是美到极点，叫我说不出话来夸了。”她说这话，语调之中充满着怜惜与感慨，而众人也觉得她说的这极是妥帖，都纷纷点头。
念真夫人偏转过头去对邹实道：“大管家，你说是不是？”
邹实如若无闻，阿雅笑推他，拉长声音道道：“邹——大——管家。”
邹实“啊”了一声，瞧见念真夫人正笑看着自己，忙问：“夫人，何事？”
念真夫人摆手笑道：“没事。”邹实不由自己笑道：“我……，新小姐，实在长得好看，得罪得罪。我这把老脸今天在夫人面前，也算是丢光了。”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邹实待众人笑完便说：“夫人，昨日您说小姐穿得姑奶奶的雀衣，今日回去，何不请了雀衣回去，既喜庆，又圆了姑奶奶多年的心愿，有小姐在，定叫满城皆知。”他说“满城皆知”时，特意加重了声音。
念真夫人听得眼皮一跳，对他流出赞赏的目光来，道：“嗯，好！你的主意很好。”
衣痴一拍手道：“好！我赞成，我早就想让她穿走了。”
于是大家的目光便聚在袁梨晨身上，袁梨晨想：穿此衣而去，虽是招摇，但是越招摇，却越是标榜自己是这袁家的小姐，而且，自己应当也更安全了。如此一来，她快乐地答应了。
接着，衣痴便张开声势叫人筹备请衣仪式。于是穿着举世无双的雀衣的袁梨晨，在念真夫人的陪同下，在袁氏家仆，绸缎装伙计的簇拥下，在店中顾客的围观下，款款走出绸缎庄，在车水马龙的街上，肆无忌惮地释放着美丽，她恭敬柔顺地先请念真夫人上轿，才慢慢走进为自己预备好的轿里。
到了袁邸，念真夫人又引袁梨晨见了袁盼安，此时他们才告知了她一件事情。
原来袁家有一女，名为袁怡黛，少时便跟着父母住在边城，虽身在边关，却长得亭亭玉立，后来袁盼安调回京城，时间紧迫，便只带了儿子袁怡杰先回京，在京城准备妥当后，方派人接了妻子女儿过来。袁怡黛进京不久，偏偏朝廷选定她作为下一届入陈的美女之首，袁怡黛性格胆大率性，她在边关的时候与一名年青军官严斌有了情愫，接到旨意后，她闹了几场，在家人的担忧中，她却恢复得同往常一样起来，等到众人都放心了，不久前，她却借一次去城外寺内进香的机会，留下书信一封，逃走了。袁盼安只好派心腹和儿子暗中查访，对外只说是袁怡黛染恙卧床休养。而她贴身的丫鬟小双，在讯问中更说出袁怡黛与严斌早就私定终身，这让袁盼安大惊。最急迫的是——春节之后，宫廷会派来使相看。到时候抗旨匿逃是一罪，就算寻回来，这查验出来，也是罪名难逃。袁盼安一家虽怒，却也无可奈何，事情紧迫，权宜之计，便想找人替身蒙混过去，恰巧便遇上了袁梨晨。
听完这番话后，袁梨晨解去了心中的疑虑，又觉得这更是上苍给她正确的指引——入陈，于是她安定下来，愉悦地表示自己会配合。而袁盼安夫妇对她的合作也表示满意，他们告诉她，在此期间可以随意提出自己的需求。袁梨晨却说明自己只要多熟悉袁怡黛的习惯，安稳入陈即可。对她的说法，袁盼安赞赏了她的品格，然后叫小双来，告诉袁梨晨这是袁怡黛的最贴心的侍女，以后可以放心使唤，嘱咐完小双后，让她带袁梨晨去阿黛住处。
袁盼安待袁梨晨离去后，对念真夫人道：“看起来这个姑娘很好，你选得很好。”然后他又说：“只是记得，不得让杰儿见到她。”
念真夫人点头，从此，袁梨晨便以袁怡黛的身份在这生活下来。
而巴国的京城，却从今天起，到处流传着一件事，那就是衣痴袁采衣的那件十几年来无人能穿的雀衣，被她刚来京不久的侄女阿黛穿上了，而那位阿黛小姐，比她身上的雀衣更不可思议，她的美无法形容。人们甚至以见过这位阿黛小姐为荣。
有人道：“我正巧看见了那位阿黛小姐从门里出来，直到她上了轿子。她坐在轿子里，我甚至觉得那轿子都像散着美丽的光芒，不知不觉地就跟着轿子走了，到了她家门口，才被家仆拦了下来。”
有人听他这样说，又急着道：“我也见了，和你一样，然后我才发现自己的银子都不知道怎样丢了，回去让媳妇大骂了一顿，能见那样的美人一面，就是送尽家财也愿意啊。”他的神情，和前人一样陶醉。
有人听他们这样说，便问：“那不就是仙女下凡吗？”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就嗤笑道：“仙女哪有她美！我读了这么多书，竟发现没有文字能形容她。”
有人又接话道：“没错！我卖的画上的仙女，没有一个有她美丽！”
有人一看他便叫道：“王结巴，你咋不结巴了！”
有人便笑了，又问：“你也见过她啊？”
王结巴觉得顿时激动自豪起来，回道：“没错！我昨天在荣和祥见过她！”
问的人不由叹道：“怎么一说她就不结巴了。”
……
而这样的对话，在京城坊间的酒肆、茶馆等等地方，随处可闻。
双方落实了后，念真夫人便道：“既然要认女儿了，我有些话还要说在前头。”
韩风便道：“夫人请讲。”
念真夫人一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袁姑娘若要做我女儿，从今日起，却得跟我一起回去，方才像我的女儿。”
韩风不料她如此说，想着今日就走未免太急，心里狐疑顿起，一时犹豫不决，便看向袁梨晨。
袁梨晨一时也想不清缘由，只觉得念真夫人的话，似有理又似另有隐情。
她和韩风一时默思，韩朱颜却接口说：“为什么要姐姐跟着你去呢？”
念真夫人微笑着看她道：“你姐姐跟了我去却还有些好处。”
三人不由便看着她要听个究竟。
念真夫人一笑告诉她们，说这选秀因涉及两国通好，所以对这女子的选定，十分讲究，相貌查看合格之后，受调理教习之前，还有验身一环。这普通人家的女孩儿，到时候集中在一处，由地方官府派的稳婆，捏拿闻看，到时候众人皆是裸裎相对，那稳婆们便是无一不查。
说到这，她喝了一口茶：“这窘迫之状你等可想而知。”顿住只看着袁朱二人，见她二人果然面红起来，便又说：“可是入我家，则不同了，官府之女，自有内庭来使验看，行为态度另是不同，且日后教习也多有便宜之处。”
袁梨晨听她讲完，一则觉之有理，二则心头对她的行径原有些狐疑，想着自己原是冒险之举，又何必扭捏起来，不如早日跟她去弄个明白来得利索。便一横心，答应下来。
念真夫人听了，一桩心事落地，身边阿雅见状，便叫人换茶添果，双方说了些话，那气氛渐渐轻松起来。
袁梨晨与韩朱颜一时说着话，无心便道：“朱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韩朱颜不由一愣，韩风在旁也听见，下意识地就看向袁梨晨，他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不可，此事尚不妥帖，不比当初同去吴歆处，岂能让自己唯一的孙女儿轻易冒险。朱儿是他心头最紧要的人物，他下意识地就说：“朱儿不去。”
袁梨晨心里咯噔一悟，既悔自己口快失言，却又体会出三人间的区别出来，有点灰心之感，却又自认这是情理所在，便淡淡一笑掩盖过去。而韩风脱口而出后，也自觉不当之处，见袁梨晨如此，便也讪讪一笑。
念真夫人见他们神情，却又有一种心思，她自觉自己今日即带袁梨晨走，原是有些不妥，此刻便认为是两个女孩年轻，尚是心思单纯，而韩风年长，心思自是繁重，定是担忧自己两个女孩儿都跟随自己去。
念真夫人想自己虽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但却是无伤害人之意，便笑道：“姐姐甚是挂念妹妹，我接姐姐今日去，是为了到府里还有诸多准备，一切尽早才好。这以后便是一家人了，你们何时想见，叫人接来就是。”
衣痴袁采衣便道：“正是，大家都放宽了心。我看，竟然都愿意了，就趁着这会人齐全，当着众人的面，收女儿的收女儿，认娘的认娘，岂不痛快？”便过来拉起袁梨晨道：“好姑娘，走走走，今天我也去给你梳妆，一会子就是我的侄女儿了。”一手又拉过韩朱颜，三人便更衣去。
一时袁梨晨梳洗出来，端端正正给念真夫人磕了头，念真夫人喜盈盈地扶她起身，微笑轻语道：“起来吧，以后就叫我‘母亲’。”
袁梨晨不由看着她，念真夫人看着她那双透着惊讶的大眼睛，握着她的手道：“没错，就叫‘母亲’。”
韩风看着情形，却也不知道念真夫人为何此时就让称呼为“母亲”，而非“干娘”。只是看对方众人的态度，倒是亲善胜于凶险，心中不免嘀咕：难道是袁姑娘长得太好，讨人喜欢的缘故？
他这里想着，却听念真夫人唤韩朱颜的名字，只见阿雅取了两只盒子过来，念真夫人拿了一份，对韩朱颜道：“朱儿，这份是给你，那份是你姐姐的，就当做见面礼吧。”
韩朱颜探寻地看着韩风和袁梨晨，韩风对她点头示意，她便行了礼谢过收下。
念真夫人上上下下打量了袁梨晨一番，点头对众人笑道：“我这个女儿可真是美到极点，叫我说不出话来夸了。”她说这话，语调之中充满着怜惜与感慨，而众人也觉得她说的这极是妥帖，都纷纷点头。
念真夫人偏转过头去对邹实道：“大管家，你说是不是？”
邹实如若无闻，阿雅笑推他，拉长声音道道：“邹——大——管家。”
邹实“啊”了一声，瞧见念真夫人正笑看着自己，忙问：“夫人，何事？”
念真夫人摆手笑道：“没事。”邹实不由自己笑道：“我……，新小姐，实在长得好看，得罪得罪。我这把老脸今天在夫人面前，也算是丢光了。”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邹实待众人笑完便说：“夫人，昨日您说小姐穿得姑奶奶的雀衣，今日回去，何不请了雀衣回去，既喜庆，又圆了姑奶奶多年的心愿，有小姐在，定叫满城皆知。”他说“满城皆知”时，特意加重了声音。
念真夫人听得眼皮一跳，对他流出赞赏的目光来，道：“嗯，好！你的主意很好。”
衣痴一拍手道：“好！我赞成，我早就想让她穿走了。”
于是大家的目光便聚在袁梨晨身上，袁梨晨想：穿此衣而去，虽是招摇，但是越招摇，却越是标榜自己是这袁家的小姐，而且，自己应当也更安全了。如此一来，她快乐地答应了。
接着，衣痴便张开声势叫人筹备请衣仪式。于是穿着举世无双的雀衣的袁梨晨，在念真夫人的陪同下，在袁氏家仆，绸缎装伙计的簇拥下，在店中顾客的围观下，款款走出绸缎庄，在车水马龙的街上，肆无忌惮地释放着美丽，她恭敬柔顺地先请念真夫人上轿，才慢慢走进为自己预备好的轿里。
到了袁邸，念真夫人又引袁梨晨见了袁盼安，此时他们才告知了她一件事情。
原来袁家有一女，名为袁怡黛，少时便跟着父母住在边城，虽身在边关，却长得亭亭玉立，后来袁盼安调回京城，时间紧迫，便只带了儿子袁怡杰先回京，在京城准备妥当后，方派人接了妻子女儿过来。袁怡黛进京不久，偏偏朝廷选定她作为下一届入陈的美女之首，袁怡黛性格胆大率性，她在边关的时候与一名年青军官严斌有了情愫，接到旨意后，她闹了几场，在家人的担忧中，她却恢复得同往常一样起来，等到众人都放心了，不久前，她却借一次去城外寺内进香的机会，留下书信一封，逃走了。袁盼安只好派心腹和儿子暗中查访，对外只说是袁怡黛染恙卧床休养。而她贴身的丫鬟小双，在讯问中更说出袁怡黛与严斌早就私定终身，这让袁盼安大惊。最急迫的是——春节之后，宫廷会派来使相看。到时候抗旨匿逃是一罪，就算寻回来，这查验出来，也是罪名难逃。袁盼安一家虽怒，却也无可奈何，事情紧迫，权宜之计，便想找人替身蒙混过去，恰巧便遇上了袁梨晨。
听完这番话后，袁梨晨解去了心中的疑虑，又觉得这更是上苍给她正确的指引——入陈，于是她安定下来，愉悦地表示自己会配合。而袁盼安夫妇对她的合作也表示满意，他们告诉她，在此期间可以随意提出自己的需求。袁梨晨却说明自己只要多熟悉袁怡黛的习惯，安稳入陈即可。对她的说法，袁盼安赞赏了她的品格，然后叫小双来，告诉袁梨晨这是袁怡黛的最贴心的侍女，以后可以放心使唤，嘱咐完小双后，让她带袁梨晨去阿黛住处。
袁盼安待袁梨晨离去后，对念真夫人道：“看起来这个姑娘很好，你选得很好。”然后他又说：“只是记得，不得让杰儿见到她。”
念真夫人点头，从此，袁梨晨便以袁怡黛的身份在这生活下来。
而巴国的京城，却从今天起，到处流传着一件事，那就是衣痴袁采衣的那件十几年来无人能穿的雀衣，被她刚来京不久的侄女阿黛穿上了，而那位阿黛小姐，比她身上的雀衣更不可思议，她的美无法形容。人们甚至以见过这位阿黛小姐为荣。
有人道：“我正巧看见了那位阿黛小姐从门里出来，直到她上了轿子。她坐在轿子里，我甚至觉得那轿子都像散着美丽的光芒，不知不觉地就跟着轿子走了，到了她家门口，才被家仆拦了下来。”
有人听他这样说，又急着道：“我也见了，和你一样，然后我才发现自己的银子都不知道怎样丢了，回去让媳妇大骂了一顿，能见那样的美人一面，就是送尽家财也愿意啊。”他的神情，和前人一样陶醉。
有人听他们这样说，便问：“那不就是仙女下凡吗？”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就嗤笑道：“仙女哪有她美！我读了这么多书，竟发现没有文字能形容她。”
有人又接话道：“没错！我卖的画上的仙女，没有一个有她美丽！”
有人一看他便叫道：“王结巴，你咋不结巴了！”
有人便笑了，又问：“你也见过她啊？”
王结巴觉得顿时激动自豪起来，回道：“没错！我昨天在荣和祥见过她！”
问的人不由叹道：“怎么一说她就不结巴了。”
……
而这样的对话，在京城坊间的酒肆、茶馆等等地方，随处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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