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农场之行

    回到分开处，莫言和莫语两人已经不见，爱姐一路向前，在不远的转口出，草丛中隐藏着一辆红色跑车，莫言一见是我们，赶紧下了车，拉着我左看看右看看，肩膀上的伤刚刚在车上时已经处理过了，在确定我没事后拉着我的手上了红色跑车，爱姐把莫语的商务车停在路旁，然后再跑车的后备箱里提了一桶汽油，浇在车身上，随后将手中的烟蒂抛向商务车，熊熊火光点亮了这个静谧的夜。如同爱姐对我说的话，让我本已平静的心再次焦躁不安，凌子倩用了一招借刀杀人让我成了莫语的蘀罪羔羊，接着便是新婚之夜被剪去小-弟-弟的许天佑，听到这些我不知道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哭是为了林晓如，为她没有得到幸福而哭，笑是为了许天佑，笑他小看了晓茹，林振鹏可以用我逼她晓茹嫁给他，而许天佑手里没有我这个筹码，晓茹又怎么会让他为所欲为呢！

    “上车，”莫语冷冰冰的打断还在恍惚中的我和莫言，爱姐坐在副驾驶，

    莫语一路飙车，不知道开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哪里，莫言安静的躺在我的怀中，连续两日的赶路，让她本是娇柔的身体脆弱不堪，我完全是靠着天阳的走向来判断时间的，在我们上车不久时，爱姐就吩咐我们扔掉手中所有带信号的东西，就连块手表都没有给我们留下，在路过市区时，莫语去买了几十包干面包，然后又是一路无语，她跟爱姐两人轮流开车休息，中途我问她们要不要休息，由我来开车，可是莫语用冰冷的沉默回答了我的问题。

    当爱姐说完晓茹是为了我结婚后，我没有一句话好说，紧紧的抱住手中的盒子。眼泪噙在眼圈不肯掉下来，如果不是我的无能晓茹怎么会受如此屈辱，要让晓茹用一纸婚约来换我的一条命，我宁愿死去，这样起码我们俩人都可以守住这份爱情，如今这段感情已经中断，情虽在，忆亦浓，但人已不再，前方的路漫漫无期，后面豺狼虎豹追赶着要我的命。

    “姐姐，我们还有走多久？”莫言忍住胃中的翻滚爬在莫语的身上。

    “马上就到了，在坚持一下。”莫语爱惜的抚摸着莫言的背，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心疼的无以言语。

    又是连续两日的行程，除了加油，去卫生间，我们四人啃着干面包，几乎没有下过车。沿途的风景越发荒凉，看的我有些悲悯，这样荒凉的地方除了草地，一无所有，由于车速渐渐缓慢，我看到前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房子，全木质的栅栏，四周都是草地，颇有种澳大利亚农场的感觉。

    车子一路奔向农场，最后在栅栏外停了下来。

    “下车吧，我们到了。”还没等爱姐说完话，我跟莫言就冲了出去。

    站在草地间，用力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在车上的这四天，除了去卫生间根本就没有呼吸过新鲜的空气，我曾试图打开窗子，可是在莫语寒冷的刀眼飞过来后我放弃了开窗的想法。

    一旁的莫言一下车就蹲在地上吐了个昏天暗地，我拍着她的背，莫语去给她舀水，爱姐则不知道从哪里推了一个手推车，里面竟是些干稻草。

    “过来，帮我把车盖上。”红色跑车在这么一个平原的地上太过于明显。

    我跟爱姐合力连续又推了十几车的稻草，把那辆红色跑车堆成了一个稻草垛，收拾好东西天已经黑了，我大概观察了一下这个由木质而建成的两层房子，就跟电影中的牧场一模一样，因为我看见了有一片木栏，应该是圈养牲畜用的，不过现在是空的，少了一群羊和几匹马。

    旁边有一条废弃的水渠，我甚至看见了一口水井，那是用人工管道打入地表下层的取水井，井口只有大约一个脸盆那么大小，一旁有压水装置，把手压几下，就能取出水。

    栅栏内一间二层小楼映入我的眼帘，依旧是木质，由于没有钢筋混凝土的支持，长年的风雨让这栋二层小楼看起来破烂不堪，我犹犹豫豫的踱步在门口不敢走进去，生怕打个喷嚏都会把这个小楼判处死刑。

    倒是爱姐毫不顾忌的走了进去，莫语扶着莫言寻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休息了下来，我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进去，大厅里只有两个破旧的沙发在苟延馋喘。走进卧室一股发霉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嗅觉，卧室很小，只有一个双人床和一个方方正正的小圆桌，床上有一床被子，还有几块类似于动物皮毛的东西，皮毛中散发的腥臭味让我一阵反胃。

    顺着木质楼梯走上二楼，这一路我走得胆战心惊，木头的吱呀声似乎在抗议我的践踏，二楼跟一楼的大小一样，甚至摆设都是相同的，两个房间，两个床，两个圆桌。窗子是几块挂了厚厚一层灰的玻璃，站在二楼放眼望去，方圆几百米以内除了我们四个活生生的人，再无其他生物。

    晚餐依旧是干面包和需泉水，连续五天的面包让我的胃里酸酸的，嘴了苦涩的毫无滋味，房间里发霉的味道让我苦不堪言，有轻微洁癖的孩子伤不起啊！想来这个农场已经很久没人光顾了，抖到床上的灰尘，我把车里的唯一的一个毯子扑在床上，让莫言躺下。

    回到院中，在水井处用力的压了几下，真的会有水流出来，而且还很清澈，打了两盆水，把二楼的地板擦了又擦，跟那床比起来我还是睡在地板上比较好。随后我又下楼把一楼也擦了几遍，爱姐和莫语也放弃了布满灰尘的床躺在地板上。

    一切准备就绪后，莫言已经睡着了，我站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夜，点了一根烟，烟雾伴随着我的茫然的神经，快一年了，她幸福吗？开心吗？在没有我的夜里她是否也会像我一样望着远方思念。林晓如，如果今生我们不能再相见，我希望你忘了我，这样的伤我不愿让你来尝，那样的痛只应由我来扛。

    黑夜很快过去，爱姐让我去准备早餐，我把随身的行李统统翻了出来，面包。。。面包。。。面包。。。

    除了面包敢不敢在给我出现点别的什么？蛋糕也行啊。

    “只有面包了。”

    我舀出三个面包发给她们，然后去井口打水，寻到一个看起来厨房样子的地方，虽然是在院子中，但这里毕竟有一口锅，烧了四锅热水，兑上凉水从头浇到脚，快一个星期没洗澡了，我感觉我都快成虱子的祖宗了。

    洗过澡，我跟爱姐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农村转了一圈，莫语在房间里陪莫言，由于连日的颠簸莫言的身体吃不消了，加上伙食问题，本就不是红润的脸庞越发惨白。

    说这个农场大吧，跟林晓如的家比起来还挺小，要说它小，比起中国的农村还要大上很多。除了我们住的那个二层小楼，周围还有几个小的木房子，大部分装的都是稻草。

    转了一圈在二层楼的最右侧，有一个看起来很小的房子，门上有一把很久锁，我在地上捡起一个木棍轻轻一敲锁就开了，我觉得就是不用木棒敲有力一拉也会开，长年的雨水早就让它腐蚀。爱姐踹开木门，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呛的我跟爱姐连忙后退，待到味道散去些，再走进去，才发现这是个粮仓，大概有十几袋的大米，对于这一发现犹如发现了新大陆，让我和爱姐小激动了一会，我跟爱姐合力，扛出来一袋看起来保存好一点的，扑到地面上，让它接受一下太阳公公的洗礼，即使是发霉的大米，经过暴晒也一定比面包好吃。

    伴晚我欢欢喜喜的找了把斧子劈了材，烧水熬了一锅香喷喷的大米粥，并把毛巾剪了一块下来，把整个二层小楼彻底收拾了一遍，收拾出两个房间。可是当收拾完这一切我又惆怅了，我收拾这些有什么用呢？又不是要再这里生活，也许明天就走了，也许下一秒钟就会又出现一群黑衣人来要我的命。

    今天跟爱姐逛牧场时，爱姐说现在道上的杀手都赶来美国，不知是为了我和莫语谁的人头，这半年以来一直都是莫语在外面顶着，许天佑碍于莫语不敢大张旗鼓的来杀我，只是安排一些暗中的杀手跟踪我，只是许天佑能想到了莫语也都猜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许天佑的杀手来一个消失一个，没有一个有命回去的。如今加上一个凌子倩让许天佑更加猖狂了。

    “从明天开始，我教你用刀，一个月后如果你可以轻松躲开我的飞刀，我再教你用枪。”

    爱姐的话让我一愣，飞刀，不过这句话我也等了很久了，温室里的花朵我当了太久，林晓如和爱姐为我遮风挡雨已经太久，从今以后我要靠自己的这双手，创一番天地，晓茹如果你在白天看到星星希望你能听到我让它给你传达的话，等着我，总有一天我会回去，我会成为你坚实的臂膀站在你的前方挡住这一路的腥风血雨，过去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你永远都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