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宿缘
目录：李氏战国| 作者：老葛的妙言| 类别：历史军事
“下官对幕府并无尺寸之功，将军殿下的好意，下官愧不敢当。并且下官与织田兵部卿大人的妹妹阿市公主，早有婚约。此事将军殿下，一问织田大人就可知晓。”李维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认真的说道。
足利义昭明显听出李维的意思，摆正身子，对着织田信长说道：“信长大人，李大人所说之事，是否属实？要知道我等身为武士，最看重的便是信誉。”说得虽然平淡，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你信长现在做的事，就是背信弃义。
织田信长毫不在意的般，环视了一周，显得非常冷静。不过即便如此，那紧紧抓住酒杯的右手，明显是愤怒已极的表现。他没想到李维在这种形式下，还敢和自己公开叫板。
“将军殿下，在下与李大人确有口头上的婚约。”
“什么！”在场的人，又是一阵惊呼，没想到信长竟然承认。
但是信长很快接着说道：“不过，我这个妹妹素来活泼，她曾经对在下说过，婚姻之事需要由自己决定，而且要嫁就嫁天下无双的英雄。所以之前在下才有第一名，可以娶我妹妹的说法。至于李维大人，在下也有考虑，他可以无需初选，直接进入最后的三强之争。另外在下愿意赔偿李大人五万石土地，将军殿下以为如何？”
“恩！这听上去很公平！李大人觉得如何？”
“下官，一切都听将军大人的安排！”
足利义昭见反击信长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愿与信长过分交恶，便正色道：“既然如此，那么这七国守护代之职，便作为李大人获得天下第一的彩头吧！哈哈！相信一月之后的比试，绝对精彩无比！大家继续喝酒吧！”
李维看着这帮，从来没把女人当人看的家伙，满口说着尊重妹妹的选择，心中不由火气。
在兴奋和期待的气氛下，这场宴会最后完美的落下了帷幕。
时间如梭，转眼又过去了十日。这十日里，冬天的气息已经悄然离去，满园的春色怎么也挡不住般，绽放出来。终于京都也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樱花季节。
经过那次剑拔弩张的宴会后，信长和将军都似乎将李维彻底遗忘了。这也让他省去不少麻烦。
这天一早，喜欢热闹的李庆次，便拉着李维要去醍醐寺赏樱。
一路上快乐的人们，似乎已经将战争和饥饿都当成了过去，纷纷身着盛装举家出门，前去赏樱。满脸的幸福和安详，让李维也唏嘘不已。
不多时，醍醐寺到了。
这座始建于874年的真言宗寺院，据说在不久后就会毁于战火，而猴子取得天下后，曾经以赏花的名义将他重建，可见他在倭国民众间的地位。
不过现在这座古老的寺院，正焕发着生机勃勃的春色，满园的重樱也已经挂满枝头。李维选择此处，也是因为他为历代皇室尊崇的特殊地位，来的人特别少的缘故。
二人下了马车，从醍醐的仁王门入内，便看见左囿的三宝院，和右囿的灵宝馆。这两个带着浓重唐代建筑风格的木质古建筑，无时不透出一种古朴而幽玄的气质。远处的五重塔更是在灿烂樱花的簇拥下，静静的露出一阕塔顶。
和庆次一起来到一处幽静的转角，看见这里正好有一颗樱花树，二人便席地坐下，取出事先准备好的酒菜，一边品着清酒，一边看着樱花随风飘散。
庆次郎忽然有感而发一般，一边跳起古朴的舞蹈，一边吟唱道：
“樱花飞逝，风卷残月，所谓伊人，何去何从。
谁比樱花笃，惠根谒真宗。
樱花欢歌云作伴，余味载心头。
新韵因诗起，随心未敢兜。”
李维也是一边打着拍子，一边赞叹：“不错不错，庆次郎，没想到你还有这等诗性，深合此景啊！”
“哦米拖佛！两位施主果然好雅兴！不过这位施主的歌声里，似乎有淡淡的感伤啊！所谓色即是空，施主不必如此执着！”
两人循声看去，一个枯槁如茶，穿着满是补丁袈裟的老和尚正徐徐而来。不等二人招呼，他径自坐到李维身边，闭目养神一般，便不动了。
“请问大师如何称呼？是否有事相告？”李维疑惑的问道。
“有既是无，无也是有。请问施主，何为空？”
李维故意不回答，只是冉冉说起一个故事：
有一个叫山冈铁舟得武士，他到处参访名师。一天，他见到了相国寺的独园和尚。
为了表示他的悟境，他颇为得意地对独园说道：“心、佛，以及众生，三者皆空。现象的真性是空。无悟、无迷、无圣、无凡、无施、无受。”
当时独园正在抽烟，未曾答腔。但他突然举起烟筒将山冈打了一下，使得这位年轻的禅者甚为愤怒。
“一切皆空，”独园问道，“哪儿来这么大的脾气？”
老和尚听完会心一笑，双手合十，点头道：“施主所言甚是，是贫僧着相了。施主你看这樱花如此美丽，你的这位随从，之前也已经和歌一曲，不如我们也做一首？”
“甚好！”李维点头道。
老和尚笑道：“六十年前古佛身，蒲团小定悟前因。石桥松径当时路，担水搬柴旧日人。扫塔几番寻杖钵，翻经犹自拂埃尘。本来面目依然在，不向菩提印性真。”
李庆次细细品完，摇头道：“大师，您的诗里说的是自己的经历，并没有樱花啊？”
这个和尚却是笑而不语。
李维笑道：“庆次，这次是你着相了！”
李庆次也是聪慧之人，立刻醒悟过来，也是双手合十，向老和尚一拜。
这时，李维起身摇起折扇，练练有词：
“十日樱花作意开，绕花岂惜日千回？
昨宵风雨偏相厄，谁向人天诉此哀？
忍见胡沙埋艳骨，空将清泪滴深怀。
多情漫作他年忆，一寸春心早已灰。
十日樱花作意开，绕花岂惜日千回？”
“哈哈！施主果然是多情又无情的人啊！不知施主对天下之争如何看待？”老和尚说道。
李维心想这戏肉总算来了。一曲舞罢，折扇一合道：“生死去来，蓬头傀儡。一线断时，落落磊磊。”
“不错不错！清海那老妖，果然没看错你！施主如是今后有需要，可以到任何一座国分寺给贫僧传信。贫僧去也！”
“请等一下！”正待老和尚要走，一个武士模样的男子，忽然冲了过来。看穿着，这武士明显是某个贵人的随从，他的女主人此时正在不远处另一棵樱花树下，一脸期盼的向李维这边望着。不过她的容貌恰好被这武士遮住。看着她那和服下美丽的身躯，让李维一下忽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请问您就是朝山日乘大师吧！我家小姐有事请教，请问大师何为地狱，何为天堂？”这个武士说道。
“原来这就是朝山日乘！”李维心道。
这时朝山日乘向李维点了点头，示意由他来作答。
李维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武士，问道：“你乃何人？”
武士答：“我是一名武士。”
李维听后笑道：“就凭你这粗鲁之人也配向大师问道？”
武士勃然大怒，随手抽出倭国，朝李维砍去：“看我宰了你！”
眼看倭刀就要落在李维头上，李维却不慌不忙轻声说道：“此乃地狱。”
武士猛然一惊，然后若有所悟，连忙放下手中凶器，双手和十，低头跪拜：“多谢师傅指点，请原谅我刚才的鲁莽。”
李维又微微说道：“此乃天堂。”
“哈哈哈哈！李施主不如随贫僧前往五山，以你的佛性定然能得证大道！”朝山日乘犹如看见宝贝一般，又回身一把将李维抓住。
李维赶紧摇头，心中想到：“我哪有什么慧根，不过是比你多看了几本小说罢了！”
叹道：“大师休要如此，小子还有几位妻子在家中等待，尘缘未了啊！”
“是极是极！这事之后才说吧！”
“请问，之前的忍见胡沙埋艳骨，空将清泪滴深怀的诗句，就是大人您做的吗？”听到这个声音，李维瞬间犹如五雷轰顶。转身一看，那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不是幸子又是何人？
“幸子，你竟然也来了！”李维一把上前将眼前的女子抓住，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放肆！阿市公主岂容你这样的人亵渎！”数个武士瞬间将李维围住。
“这位大人，阿市并不是您所说的幸子，你弄疼阿市了！”一脸的楚楚可怜。
“什么？你就是信长的妹妹？”
“放肆，主公的名讳岂是你可以随便叫的！”
李庆次见这些武士辱骂师傅，大怒着就要上前，却被李维拉住。
“原来如此，那么在下告辞了！”李维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幸子果然和自己的祖先长的一模一样，不知道她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
李维一边想，一边喃喃的自言自语：“幸子，你还记得那个关于彩虹的故事吗？现在我终于明白，你是在向我表达心意吧！”
“这位大人，请您等一下！”阿市在听说李维的低语后，忽然呆住，心中某处好像被拨动了一下，一股无名的情愫一下占据了单纯的心，猛的叫出了声。
可是哪里还有李维二人的身影。
“冤孽啊！阿市公主，你命中克夫克子，若你真的在乎之前那人，就永远不要接近他！切记切记！”一旁的朝山日乘摇头道，说着也打算离去。
“大师，请您告诉阿市，之前的那位大人是谁？”阿市已经带着哭腔。猛的跪倒在老和尚面前。
“哦米拖佛，如你所想，他便是你的缘分，既然你如此执着，那么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朝山日乘远远一个虚托，便好像催眠一般，让阿市自己站了起来。
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在樱花中飘荡。
“他叫李维。正是你哥哥为你选的夫婿！”
足利义昭明显听出李维的意思，摆正身子，对着织田信长说道：“信长大人，李大人所说之事，是否属实？要知道我等身为武士，最看重的便是信誉。”说得虽然平淡，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你信长现在做的事，就是背信弃义。
织田信长毫不在意的般，环视了一周，显得非常冷静。不过即便如此，那紧紧抓住酒杯的右手，明显是愤怒已极的表现。他没想到李维在这种形式下，还敢和自己公开叫板。
“将军殿下，在下与李大人确有口头上的婚约。”
“什么！”在场的人，又是一阵惊呼，没想到信长竟然承认。
但是信长很快接着说道：“不过，我这个妹妹素来活泼，她曾经对在下说过，婚姻之事需要由自己决定，而且要嫁就嫁天下无双的英雄。所以之前在下才有第一名，可以娶我妹妹的说法。至于李维大人，在下也有考虑，他可以无需初选，直接进入最后的三强之争。另外在下愿意赔偿李大人五万石土地，将军殿下以为如何？”
“恩！这听上去很公平！李大人觉得如何？”
“下官，一切都听将军大人的安排！”
足利义昭见反击信长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愿与信长过分交恶，便正色道：“既然如此，那么这七国守护代之职，便作为李大人获得天下第一的彩头吧！哈哈！相信一月之后的比试，绝对精彩无比！大家继续喝酒吧！”
李维看着这帮，从来没把女人当人看的家伙，满口说着尊重妹妹的选择，心中不由火气。
在兴奋和期待的气氛下，这场宴会最后完美的落下了帷幕。
时间如梭，转眼又过去了十日。这十日里，冬天的气息已经悄然离去，满园的春色怎么也挡不住般，绽放出来。终于京都也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樱花季节。
经过那次剑拔弩张的宴会后，信长和将军都似乎将李维彻底遗忘了。这也让他省去不少麻烦。
这天一早，喜欢热闹的李庆次，便拉着李维要去醍醐寺赏樱。
一路上快乐的人们，似乎已经将战争和饥饿都当成了过去，纷纷身着盛装举家出门，前去赏樱。满脸的幸福和安详，让李维也唏嘘不已。
不多时，醍醐寺到了。
这座始建于874年的真言宗寺院，据说在不久后就会毁于战火，而猴子取得天下后，曾经以赏花的名义将他重建，可见他在倭国民众间的地位。
不过现在这座古老的寺院，正焕发着生机勃勃的春色，满园的重樱也已经挂满枝头。李维选择此处，也是因为他为历代皇室尊崇的特殊地位，来的人特别少的缘故。
二人下了马车，从醍醐的仁王门入内，便看见左囿的三宝院，和右囿的灵宝馆。这两个带着浓重唐代建筑风格的木质古建筑，无时不透出一种古朴而幽玄的气质。远处的五重塔更是在灿烂樱花的簇拥下，静静的露出一阕塔顶。
和庆次一起来到一处幽静的转角，看见这里正好有一颗樱花树，二人便席地坐下，取出事先准备好的酒菜，一边品着清酒，一边看着樱花随风飘散。
庆次郎忽然有感而发一般，一边跳起古朴的舞蹈，一边吟唱道：
“樱花飞逝，风卷残月，所谓伊人，何去何从。
谁比樱花笃，惠根谒真宗。
樱花欢歌云作伴，余味载心头。
新韵因诗起，随心未敢兜。”
李维也是一边打着拍子，一边赞叹：“不错不错，庆次郎，没想到你还有这等诗性，深合此景啊！”
“哦米拖佛！两位施主果然好雅兴！不过这位施主的歌声里，似乎有淡淡的感伤啊！所谓色即是空，施主不必如此执着！”
两人循声看去，一个枯槁如茶，穿着满是补丁袈裟的老和尚正徐徐而来。不等二人招呼，他径自坐到李维身边，闭目养神一般，便不动了。
“请问大师如何称呼？是否有事相告？”李维疑惑的问道。
“有既是无，无也是有。请问施主，何为空？”
李维故意不回答，只是冉冉说起一个故事：
有一个叫山冈铁舟得武士，他到处参访名师。一天，他见到了相国寺的独园和尚。
为了表示他的悟境，他颇为得意地对独园说道：“心、佛，以及众生，三者皆空。现象的真性是空。无悟、无迷、无圣、无凡、无施、无受。”
当时独园正在抽烟，未曾答腔。但他突然举起烟筒将山冈打了一下，使得这位年轻的禅者甚为愤怒。
“一切皆空，”独园问道，“哪儿来这么大的脾气？”
老和尚听完会心一笑，双手合十，点头道：“施主所言甚是，是贫僧着相了。施主你看这樱花如此美丽，你的这位随从，之前也已经和歌一曲，不如我们也做一首？”
“甚好！”李维点头道。
老和尚笑道：“六十年前古佛身，蒲团小定悟前因。石桥松径当时路，担水搬柴旧日人。扫塔几番寻杖钵，翻经犹自拂埃尘。本来面目依然在，不向菩提印性真。”
李庆次细细品完，摇头道：“大师，您的诗里说的是自己的经历，并没有樱花啊？”
这个和尚却是笑而不语。
李维笑道：“庆次，这次是你着相了！”
李庆次也是聪慧之人，立刻醒悟过来，也是双手合十，向老和尚一拜。
这时，李维起身摇起折扇，练练有词：
“十日樱花作意开，绕花岂惜日千回？
昨宵风雨偏相厄，谁向人天诉此哀？
忍见胡沙埋艳骨，空将清泪滴深怀。
多情漫作他年忆，一寸春心早已灰。
十日樱花作意开，绕花岂惜日千回？”
“哈哈！施主果然是多情又无情的人啊！不知施主对天下之争如何看待？”老和尚说道。
李维心想这戏肉总算来了。一曲舞罢，折扇一合道：“生死去来，蓬头傀儡。一线断时，落落磊磊。”
“不错不错！清海那老妖，果然没看错你！施主如是今后有需要，可以到任何一座国分寺给贫僧传信。贫僧去也！”
“请等一下！”正待老和尚要走，一个武士模样的男子，忽然冲了过来。看穿着，这武士明显是某个贵人的随从，他的女主人此时正在不远处另一棵樱花树下，一脸期盼的向李维这边望着。不过她的容貌恰好被这武士遮住。看着她那和服下美丽的身躯，让李维一下忽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请问您就是朝山日乘大师吧！我家小姐有事请教，请问大师何为地狱，何为天堂？”这个武士说道。
“原来这就是朝山日乘！”李维心道。
这时朝山日乘向李维点了点头，示意由他来作答。
李维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武士，问道：“你乃何人？”
武士答：“我是一名武士。”
李维听后笑道：“就凭你这粗鲁之人也配向大师问道？”
武士勃然大怒，随手抽出倭国，朝李维砍去：“看我宰了你！”
眼看倭刀就要落在李维头上，李维却不慌不忙轻声说道：“此乃地狱。”
武士猛然一惊，然后若有所悟，连忙放下手中凶器，双手和十，低头跪拜：“多谢师傅指点，请原谅我刚才的鲁莽。”
李维又微微说道：“此乃天堂。”
“哈哈哈哈！李施主不如随贫僧前往五山，以你的佛性定然能得证大道！”朝山日乘犹如看见宝贝一般，又回身一把将李维抓住。
李维赶紧摇头，心中想到：“我哪有什么慧根，不过是比你多看了几本小说罢了！”
叹道：“大师休要如此，小子还有几位妻子在家中等待，尘缘未了啊！”
“是极是极！这事之后才说吧！”
“请问，之前的忍见胡沙埋艳骨，空将清泪滴深怀的诗句，就是大人您做的吗？”听到这个声音，李维瞬间犹如五雷轰顶。转身一看，那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不是幸子又是何人？
“幸子，你竟然也来了！”李维一把上前将眼前的女子抓住，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放肆！阿市公主岂容你这样的人亵渎！”数个武士瞬间将李维围住。
“这位大人，阿市并不是您所说的幸子，你弄疼阿市了！”一脸的楚楚可怜。
“什么？你就是信长的妹妹？”
“放肆，主公的名讳岂是你可以随便叫的！”
李庆次见这些武士辱骂师傅，大怒着就要上前，却被李维拉住。
“原来如此，那么在下告辞了！”李维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幸子果然和自己的祖先长的一模一样，不知道她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
李维一边想，一边喃喃的自言自语：“幸子，你还记得那个关于彩虹的故事吗？现在我终于明白，你是在向我表达心意吧！”
“这位大人，请您等一下！”阿市在听说李维的低语后，忽然呆住，心中某处好像被拨动了一下，一股无名的情愫一下占据了单纯的心，猛的叫出了声。
可是哪里还有李维二人的身影。
“冤孽啊！阿市公主，你命中克夫克子，若你真的在乎之前那人，就永远不要接近他！切记切记！”一旁的朝山日乘摇头道，说着也打算离去。
“大师，请您告诉阿市，之前的那位大人是谁？”阿市已经带着哭腔。猛的跪倒在老和尚面前。
“哦米拖佛，如你所想，他便是你的缘分，既然你如此执着，那么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朝山日乘远远一个虚托，便好像催眠一般，让阿市自己站了起来。
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在樱花中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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