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初遇
目录：霰焱情仇| 作者：憨猪猪夫人| 类别：武侠仙侠
“小破天、小破天，倒霉晦气天天见，克死爹娘和叔伯，人人叫他小破天！小破天、小破天...”汴梁城热闹的街道上一群看似普通人家的七八岁的孩子围着一个破衣烂衫，大约十岁左右的男孩不停的追打嬉骂着，被围攻的男孩边推开挡在眼前的其他看热闹的人，边不停的躲避着这些死缠着他的小孩子，口中羞愤的喊着：“让开！让开！”
“哎哟！”一直被追着的男孩因为只顾着甩开其他的孩子，没有看到前面，着实的撞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因为自己的瘦弱，事实上是被对方重重的撞倒在地，其他孩子立刻跟着起哄，“小破天、小破天，倒霉晦气天天见，克死爹娘和叔伯，人人叫他小破天！”的喊声不绝于耳，路人则是静静的笑看着发生的一切，希望接下来上演一场好戏。
被撞倒的孩子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不顾一切的站起来拨开路人就要走，胳膊却被牢牢的抓住，男孩扭头怒视抓他的人：“你想干吗？”
只见抓他的人眉眼带笑，身材挺拔，俊眉星目，很是和善的样子，只是穿着也是普通的粗布蓝衫，应该不是什么富贵之人。来人有些哭笑不得的问：“你撞了我，还问我想要干吗？”
只见男孩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男子，原本挣扎着想要挣脱，却忽然眼睛骨碌碌转了一下，立刻扑在来人身上，泣不成声的大喊：“哥哥！对不起！哥哥，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撞你的，请你原谅我吧！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好人的！”说着还擤了一把鼻涕，泪光闪闪的期待着看着男子。
“不要相信他，小破天是个没人要没人教的坏孩子！”周围的孩子马上出口阻止。
“就是就是，不要相信这个孩子！”甚至有的大人都在责骂男孩。
扑在男子身上的男孩对众人怒目而视，看到大家都在对他指责不已之后，默默的低下了头，倔强的咬着嘴唇不出一声。
男子先是皱了下眉头，看到男孩的反应似乎颇有感触，于是出声喝止众人：“请大家安静一下！”男子声音清远耐听，其中还透着丝丝的威严，使得周围的人安静下来。“大家且听在下一言。在下本是外地人士，但自从来了汴梁就被这里优美的景色和热情淳朴的民风所深深的吸引，我相信，没有一个孩子想要做孤儿，也没有一个孩子是坏孩子的对吗？我有个不情之请，请大家不要再责骂这个孩子好吗？”男子字字恳切，周围的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趣的散开了。
待得人群散尽，男子松开抓着男孩子的手说道：“我可以放你走，但是有一个条件！”男孩得到解脱，有些不解的看着这个俊朗而又与众不同的男子，眼中有些疑惑。
“你是否应该把不属于你的东西还给我呢？”男子笑笑，指着男孩紧握的右手。其实刚才男孩扑过来的时候顺手偷取了男子的钱袋，男子早已经发现了，只是一直没的声张而已。
男孩看被识破，有些惊慌的拔腿就要跑走，却不料本已经挣脱的手再次被对方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哦、哦！小破天偷东西被抓住了！小破天、克死爹娘，满身晦气！哦哦，小破天！”在周边并没有走远的孩子们一看到男孩再次被抓，立刻兴奋的聚拢过来。
“你们滚开！闭嘴！”男孩恼怒的挥手想要挥开不断嘲笑他的小孩子们，奈何一只手被缚，只能不停的手脚挥舞着，无济于事。
男子再次皱了下眉，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个男孩被侮辱被嘲笑，他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尽管自己被偷了钱袋，他仍旧想要原谅这个无父无母，倍受嘲讽的孩子。
“行了，给你们银子，你们去买糖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招惹他知道吗？”忽然男子拿出几个铜板丢给再次聚拢过来的孩子们，一听到可以买糖吃，孩子们开开心心的拿着银子跑开了，剩下一脸惊讶的男孩。
“你...你到底想怎样？”明显感觉男孩有一时的放松，却不出一刻再次警惕起来。
“是不是有人帮你一定是在目的的呢？”男子颇有兴趣的问男孩。
“没有好处才不会有人帮别人呢！”男孩倔强的回答。
“是吗？”男子笑笑，继续问道：“那好，这样吧，我放你走，同时也不追究你撞我和偷我钱袋的事，但是你要回答我两个问题。”
“一个！”男孩想了一下，讨价还价道，但是看到男子收起了轻风般的笑容，有些严厉的样子，立马又改口道：“两个也可以，但是你得先给我两文钱...”说着男孩声音渐渐变低，喃喃道：“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好！”男子再次恢复原本和煦的笑容，带着男孩走进旁边的包子铺，一下子买了五个包子，刚递给男孩，那孩子便狼吞虎咽起来，看来果然是饿了很久。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温和的问。
“他们...他们叫我小破天！”男孩嘴里塞的满满的，不清不楚的回答。
“你慢点吃，这是他们叫你的，你自己的名字呢？父母呢？”男子递上一杯水。
男孩明显迟疑了一下，眼中有些黯然，回答道：“我叫小天，我爹娘都死了！”
“怎么死的呢？”男子继续问。
“已经超过两个问题了！”小破天忽然停止了吃东西，眼中是一种愤恨和戒备。男子一怔，不知要说些什么。
忽然跑来一个和小破天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满脸泥污，衣服破旧，却比小破天稍好一些，边跑边喊：“小破天，小破天，月亮姐姐来了！”
小破天开心的跑出去，把没吃完的包子一股脑的塞给跑过来的孩子，期待的问着：“月亮姐姐真的来了吗？那我马上过去！”说着扭头就要离开。忽然想起什么，复又跑进包子铺，走到男子面前问道：“大哥哥，我可以走了吗？”
男子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摸着男孩的头道：“你可以叫我斐哥哥，不过小天，你怎么突然变的有礼貌了呢？”
“飞哥哥，你是好人，月亮姐姐说过，我们要憎分明的人，对好人一定要以礼待之。”小破天一改常态，非常礼貌的回答。
“那让你防备着对你好的人的也一定是月亮姐姐了！”邺斐并没有纠正小破天把他错叫，反而觉得这样也很好。
“月亮姐姐对我们很好的！”小破天有意避开邺斐的问话。
“那月亮姐姐到底是谁呢？”邺斐趁着小破天对他没有敌意，继续问道。
“月亮姐姐就是我们的姐姐啊！”门外的小孩子看小破天很久没出去，便进来催小破天。
“飞哥哥，我们真的要走了，不可以让月亮姐姐久等我们的！”小破天非常认真的说。
“那你们可以带我去见见你们的月亮姐姐吗？”不知为什么，邺斐突然对这个能让小破天如此听话的月亮姐姐好奇不已。
“不可以！”小破天和另一个小孩异口同声的回答，让邺斐有些诧异。
“飞哥哥，月亮姐姐是不可以被人看到的。”小破天对拒绝给他买包子，帮他解围的斐哥哥似乎有些愧疚，解释道。
一个不想让人看到或识别身份的女子，邺斐更是感到兴趣浓厚，不过他决定不为难孩子们。
“那好吧，你回去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也不要向月亮姐姐提起飞哥哥啊！”邺斐玩心忽起，勾起小手指。
“好！”小破天松了口气，开心的和邺斐勾勾手指。
看到小破天他们高高兴兴的离开，邺斐才起身，狡黠一笑，紧跟了上去。
七拐八绕的，孩子们跑进了一个破庙里，邺斐纵身跃上屋顶，俯瞰庙内，只见一群乞丐围着一个人，小破天他们也挤了进去，每个人都很开心的样子，中间的那个人似乎在派发食物和衣服。中间的人身材单薄，衣着朴素，头上裹着一个麻布巾，看似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小伙子。
“姐姐？”邺斐有些疑惑，这明明是哪家的善良小哥过来帮助这些无家可归之人，怎会是一个女子呢？以自己的眼力，一般的女扮男装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这个人无论从言谈举止上，还是声音上听起来都确实是一个男子，何况现在的女子要不是深处闺中，矫情造作，要不就是刁蛮任性，胡作妄为，相信除了自己的仪妹妹，就只有貂儿会有如此善良的心肠了。邺斐转念又不禁自嘲，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怎会有一探“月亮姐姐”芳容的想法呢？或许是小破天截然不同的态度使得他好奇吧！不过这个男子虽没有露出整个脸庞，眉眼却是少见的水灵清秀，身形似乎是因为衣服太多而略显臃肿，如果换上女装，也说不定...
忽然邺斐意识到自己失神已久，在如此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自己竟然费时如此之久，邺斐懊恼的甩甩头，再看一眼站在人群中的“男子”，确实无一破绽，于是使力纵跃，顿时凌空而起，离开之前还是不由自主的看了破庙内一眼，只是这一眼不知看的是小破天，还是他口中的月亮姐姐。
“姐姐？”小破天拉拉失神的月亮姐姐，从刚才他回来月亮姐姐就变成了男孩子的声音，还一直在细心的侧耳倾听着什么，其他人没有注意，但是从小就被月亮姐姐照顾的小破天看出了端倪。
“小天，你们最近惹上了什么不好惹的人了吗？”刚刚还是虽不算粗哑的男声，此时却忽然变成了温柔而坚定的女声的“小伙子”一脸认真的问。
“不好惹的人？”小破天皱着眉头思考片刻，郑重的回答：“月亮姐姐，没有的，最近我们都很乖，很小心的。”
“是吗？呵呵！”月亮姐姐笑笑，尽管穿着普通，头脸上遮着黑色头纱，面目也不太清晰，这一笑却让人感到阳光普照般的温暖。
“或许只是个过路人吧！”还好自己从小苦练易容之术，除非是经验丰富的绝顶高手，不然不会对她的易容之术有所怀疑的，这对她方便行事也是有很大帮助的，至于小破天的话，她只能是半信半疑，虽说小天是不会对自己撒慌的，身世可怜的小破天比一般的孩子更敏感、更机灵、更细心，也更倔强，就像是小时候的自己，可是江湖险恶，被有心之人利用也是有可能的。
“小天，姐姐家里最近会很忙，就不能经常来看你们了，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庙里的爷爷奶奶哦！”月亮姐姐温柔的摸摸小破天蓬乱的头发，一点也不介意那样是否会弄脏自己白皙的手。
“姐姐，你放心吧！我可以照顾好他们的！”小破天信心十足的回答。
月亮姐姐欣慰的笑笑，小破天这孩子，真的是很贴心。夕阳下，一大一小两个人看着整个庙里心满意足的吃着糕点的乞丐和孤寡老人，心里无比的满足，清晰的背影也越加的坚定。
“哎哟！”一直被追着的男孩因为只顾着甩开其他的孩子，没有看到前面，着实的撞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因为自己的瘦弱，事实上是被对方重重的撞倒在地，其他孩子立刻跟着起哄，“小破天、小破天，倒霉晦气天天见，克死爹娘和叔伯，人人叫他小破天！”的喊声不绝于耳，路人则是静静的笑看着发生的一切，希望接下来上演一场好戏。
被撞倒的孩子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不顾一切的站起来拨开路人就要走，胳膊却被牢牢的抓住，男孩扭头怒视抓他的人：“你想干吗？”
只见抓他的人眉眼带笑，身材挺拔，俊眉星目，很是和善的样子，只是穿着也是普通的粗布蓝衫，应该不是什么富贵之人。来人有些哭笑不得的问：“你撞了我，还问我想要干吗？”
只见男孩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男子，原本挣扎着想要挣脱，却忽然眼睛骨碌碌转了一下，立刻扑在来人身上，泣不成声的大喊：“哥哥！对不起！哥哥，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撞你的，请你原谅我吧！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好人的！”说着还擤了一把鼻涕，泪光闪闪的期待着看着男子。
“不要相信他，小破天是个没人要没人教的坏孩子！”周围的孩子马上出口阻止。
“就是就是，不要相信这个孩子！”甚至有的大人都在责骂男孩。
扑在男子身上的男孩对众人怒目而视，看到大家都在对他指责不已之后，默默的低下了头，倔强的咬着嘴唇不出一声。
男子先是皱了下眉头，看到男孩的反应似乎颇有感触，于是出声喝止众人：“请大家安静一下！”男子声音清远耐听，其中还透着丝丝的威严，使得周围的人安静下来。“大家且听在下一言。在下本是外地人士，但自从来了汴梁就被这里优美的景色和热情淳朴的民风所深深的吸引，我相信，没有一个孩子想要做孤儿，也没有一个孩子是坏孩子的对吗？我有个不情之请，请大家不要再责骂这个孩子好吗？”男子字字恳切，周围的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趣的散开了。
待得人群散尽，男子松开抓着男孩子的手说道：“我可以放你走，但是有一个条件！”男孩得到解脱，有些不解的看着这个俊朗而又与众不同的男子，眼中有些疑惑。
“你是否应该把不属于你的东西还给我呢？”男子笑笑，指着男孩紧握的右手。其实刚才男孩扑过来的时候顺手偷取了男子的钱袋，男子早已经发现了，只是一直没的声张而已。
男孩看被识破，有些惊慌的拔腿就要跑走，却不料本已经挣脱的手再次被对方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哦、哦！小破天偷东西被抓住了！小破天、克死爹娘，满身晦气！哦哦，小破天！”在周边并没有走远的孩子们一看到男孩再次被抓，立刻兴奋的聚拢过来。
“你们滚开！闭嘴！”男孩恼怒的挥手想要挥开不断嘲笑他的小孩子们，奈何一只手被缚，只能不停的手脚挥舞着，无济于事。
男子再次皱了下眉，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个男孩被侮辱被嘲笑，他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尽管自己被偷了钱袋，他仍旧想要原谅这个无父无母，倍受嘲讽的孩子。
“行了，给你们银子，你们去买糖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招惹他知道吗？”忽然男子拿出几个铜板丢给再次聚拢过来的孩子们，一听到可以买糖吃，孩子们开开心心的拿着银子跑开了，剩下一脸惊讶的男孩。
“你...你到底想怎样？”明显感觉男孩有一时的放松，却不出一刻再次警惕起来。
“是不是有人帮你一定是在目的的呢？”男子颇有兴趣的问男孩。
“没有好处才不会有人帮别人呢！”男孩倔强的回答。
“是吗？”男子笑笑，继续问道：“那好，这样吧，我放你走，同时也不追究你撞我和偷我钱袋的事，但是你要回答我两个问题。”
“一个！”男孩想了一下，讨价还价道，但是看到男子收起了轻风般的笑容，有些严厉的样子，立马又改口道：“两个也可以，但是你得先给我两文钱...”说着男孩声音渐渐变低，喃喃道：“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好！”男子再次恢复原本和煦的笑容，带着男孩走进旁边的包子铺，一下子买了五个包子，刚递给男孩，那孩子便狼吞虎咽起来，看来果然是饿了很久。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温和的问。
“他们...他们叫我小破天！”男孩嘴里塞的满满的，不清不楚的回答。
“你慢点吃，这是他们叫你的，你自己的名字呢？父母呢？”男子递上一杯水。
男孩明显迟疑了一下，眼中有些黯然，回答道：“我叫小天，我爹娘都死了！”
“怎么死的呢？”男子继续问。
“已经超过两个问题了！”小破天忽然停止了吃东西，眼中是一种愤恨和戒备。男子一怔，不知要说些什么。
忽然跑来一个和小破天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满脸泥污，衣服破旧，却比小破天稍好一些，边跑边喊：“小破天，小破天，月亮姐姐来了！”
小破天开心的跑出去，把没吃完的包子一股脑的塞给跑过来的孩子，期待的问着：“月亮姐姐真的来了吗？那我马上过去！”说着扭头就要离开。忽然想起什么，复又跑进包子铺，走到男子面前问道：“大哥哥，我可以走了吗？”
男子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摸着男孩的头道：“你可以叫我斐哥哥，不过小天，你怎么突然变的有礼貌了呢？”
“飞哥哥，你是好人，月亮姐姐说过，我们要憎分明的人，对好人一定要以礼待之。”小破天一改常态，非常礼貌的回答。
“那让你防备着对你好的人的也一定是月亮姐姐了！”邺斐并没有纠正小破天把他错叫，反而觉得这样也很好。
“月亮姐姐对我们很好的！”小破天有意避开邺斐的问话。
“那月亮姐姐到底是谁呢？”邺斐趁着小破天对他没有敌意，继续问道。
“月亮姐姐就是我们的姐姐啊！”门外的小孩子看小破天很久没出去，便进来催小破天。
“飞哥哥，我们真的要走了，不可以让月亮姐姐久等我们的！”小破天非常认真的说。
“那你们可以带我去见见你们的月亮姐姐吗？”不知为什么，邺斐突然对这个能让小破天如此听话的月亮姐姐好奇不已。
“不可以！”小破天和另一个小孩异口同声的回答，让邺斐有些诧异。
“飞哥哥，月亮姐姐是不可以被人看到的。”小破天对拒绝给他买包子，帮他解围的斐哥哥似乎有些愧疚，解释道。
一个不想让人看到或识别身份的女子，邺斐更是感到兴趣浓厚，不过他决定不为难孩子们。
“那好吧，你回去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也不要向月亮姐姐提起飞哥哥啊！”邺斐玩心忽起，勾起小手指。
“好！”小破天松了口气，开心的和邺斐勾勾手指。
看到小破天他们高高兴兴的离开，邺斐才起身，狡黠一笑，紧跟了上去。
七拐八绕的，孩子们跑进了一个破庙里，邺斐纵身跃上屋顶，俯瞰庙内，只见一群乞丐围着一个人，小破天他们也挤了进去，每个人都很开心的样子，中间的那个人似乎在派发食物和衣服。中间的人身材单薄，衣着朴素，头上裹着一个麻布巾，看似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小伙子。
“姐姐？”邺斐有些疑惑，这明明是哪家的善良小哥过来帮助这些无家可归之人，怎会是一个女子呢？以自己的眼力，一般的女扮男装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这个人无论从言谈举止上，还是声音上听起来都确实是一个男子，何况现在的女子要不是深处闺中，矫情造作，要不就是刁蛮任性，胡作妄为，相信除了自己的仪妹妹，就只有貂儿会有如此善良的心肠了。邺斐转念又不禁自嘲，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怎会有一探“月亮姐姐”芳容的想法呢？或许是小破天截然不同的态度使得他好奇吧！不过这个男子虽没有露出整个脸庞，眉眼却是少见的水灵清秀，身形似乎是因为衣服太多而略显臃肿，如果换上女装，也说不定...
忽然邺斐意识到自己失神已久，在如此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自己竟然费时如此之久，邺斐懊恼的甩甩头，再看一眼站在人群中的“男子”，确实无一破绽，于是使力纵跃，顿时凌空而起，离开之前还是不由自主的看了破庙内一眼，只是这一眼不知看的是小破天，还是他口中的月亮姐姐。
“姐姐？”小破天拉拉失神的月亮姐姐，从刚才他回来月亮姐姐就变成了男孩子的声音，还一直在细心的侧耳倾听着什么，其他人没有注意，但是从小就被月亮姐姐照顾的小破天看出了端倪。
“小天，你们最近惹上了什么不好惹的人了吗？”刚刚还是虽不算粗哑的男声，此时却忽然变成了温柔而坚定的女声的“小伙子”一脸认真的问。
“不好惹的人？”小破天皱着眉头思考片刻，郑重的回答：“月亮姐姐，没有的，最近我们都很乖，很小心的。”
“是吗？呵呵！”月亮姐姐笑笑，尽管穿着普通，头脸上遮着黑色头纱，面目也不太清晰，这一笑却让人感到阳光普照般的温暖。
“或许只是个过路人吧！”还好自己从小苦练易容之术，除非是经验丰富的绝顶高手，不然不会对她的易容之术有所怀疑的，这对她方便行事也是有很大帮助的，至于小破天的话，她只能是半信半疑，虽说小天是不会对自己撒慌的，身世可怜的小破天比一般的孩子更敏感、更机灵、更细心，也更倔强，就像是小时候的自己，可是江湖险恶，被有心之人利用也是有可能的。
“小天，姐姐家里最近会很忙，就不能经常来看你们了，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庙里的爷爷奶奶哦！”月亮姐姐温柔的摸摸小破天蓬乱的头发，一点也不介意那样是否会弄脏自己白皙的手。
“姐姐，你放心吧！我可以照顾好他们的！”小破天信心十足的回答。
月亮姐姐欣慰的笑笑，小破天这孩子，真的是很贴心。夕阳下，一大一小两个人看着整个庙里心满意足的吃着糕点的乞丐和孤寡老人，心里无比的满足，清晰的背影也越加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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