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大德和尚
目录：再临仙界| 作者：鄙夫| 类别：武侠仙侠
听着雨音寺前堂的嘈杂声，忠庸穿过略显破败的寺庙，直入深处。
“忠秀才，就送到这了，你直接往里走就能见到师傅了。”
忠庸点头致谢，直入院内。
外表看来破败的小院进入后略好一些，至少没有外面看着那么糟糕。
穿过长廊，一转身，正见一片菜地。
一个身着僧服的和尚正背着忠庸拿根棍子在地上捅。
没错，东捅一下，西捅一下，毫无规律。
“咳咳。”忠庸咳嗽一声，道“在下忠庸，不知可是大德和尚。”
那和尚听了把棍子在肩上一扛，转身，坐在地上，全然不顾干净的僧袍。
“过来坐。”
特色的野驴嗓音，刺耳之极。
走上前，席地而坐。
大德和尚年岁看起来三十好几，可他来到临山县已经三十八年，不可能三十多岁。
“我叫大德，大小的大，德行的德，这是法号，也是名字。”
“我叫忠庸。”
“我知。”大德和尚说着起身拿来两根黄瓜，一根给忠庸，自己拿起另一根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佛曰：众生皆有佛性。何为正因佛性？”
忠庸直奔主题。
“佛性，谁都有，能不能觉醒，看个人。”大德和尚拍打着自己的光头“千万人中，未必能有一人觉醒佛性。”
“佛性有三，正因佛性、了因佛性、缘因佛性，统称三因佛性。”
“证得正因佛性，可得法身德；证得了因佛性，可得般若德；证得缘因佛性，可得解脱德。”
忠庸点头不语，静待大德和尚解说。
“佛性是因，成佛是果，觉醒佛性，你能成佛，也只能成佛。”
“只能成佛？”忠庸问道。
“对，只能成佛。”大德和尚狠狠的吃了口黄瓜“你此生，与仙无缘矣。”
仙、佛，离他的太远，忠庸并不明了其中分别。
“佛与仙，有何区别？”
“佛就是佛，仙就是仙，人就是人，鬼就是鬼，哪有什么区别？”
忠庸皱眉，大德和尚突然打起禅语，说得不甚明了。
“你见过佛？”
大德和尚高声大笑，野驴嗓子远远传出，很像驴被杀前的惨叫。
“每天都见。”
“何处？”
“此处。”
大德和尚说着，伸手指向门前佛像木雕。
忠庸一阵气急，这大德和尚，太过惫懒。
“可见过仙？”
大德和尚难得一脸严肃的摇头：“据我所知，未曾有过仙的出现。”
“四境两根，登仙之梯。无人跨过四境？”
“不知。”
“四境两根，登仙之梯。这个说法，是对是错？”
“不知。”
“大和尚，左一个不知右一个不知，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哈哈哈，我知道一个注定成不了仙要成佛的人在我面前大问特问是否有人成仙，不知我所知的你可满意？”
忠庸一时气结，恼怒的看向别处，目光正落在佛像之上。
这一看，佛像却吸引了忠庸的目光，平常佛像，都是有面目的，这佛像，却空着脸，刚刚忠庸扫过没有注意，此时才看到。
“这是什么佛？”
“哈哈哈，这是我刻的，你猜？”
忠庸左看右看，也猜不出来。
摇摇头，答道：“不知。”
“嗨，就你这脑袋还能觉醒佛性，若被佛祖见了，定然气得头上生烟。”
忠庸没好气的看他一眼，闭口不言。
就这么一会，他算是了解大德和尚的秉性了，惫懒二字，足以形容。
“我这佛像，衣着最普通的沙弥僧衣，手拿最普通的木鱼，脸上毫无面容，你说他是什么佛，他就是什么佛，怎么样，意境是不是很高？”
忠庸给他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又好奇的问道：“你这样，不算侮佛？”
“天下佛陀，何止千百万，信佛者，不可能皆信同一佛，我这样做，正是应了信徒们的需要，佛祖为何怪我。”
忠庸明智的选择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他算是明白了，大德和尚定然非常善于辩论，与他争论，难得到好。
“我觉醒正因佛性，可曾得到法身德？”
“觉醒佛性而已，要证得法身德，还要自己努力，不过你情况特殊，佛法你皆不懂，要如何证道，我没有什么能指点你的。”
“什么是法身德？”
“神通境明白么？”
忠庸点头。
神通境，四境两根中的第二境，超脱凡人根本所在，这一境界的人，拥有各种匪夷所思的神通。
“算是一个神通吧。”
法身德，居然是一个神通，忠庸不由的有些期盼。
大德和尚自然看出忠庸眼中期盼之情，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完全破坏了之前还算庄严的面容。
“还高兴呢，法身德，佛经曾言：‘即是高一切邪非之中正真如也，依之成就法身之果德，故名正因佛性。’明了？”
忠庸想了想，有些明白，却终究不能彻底明了。
“正因佛性，在凡不减，在圣不增，处生死而不染，居涅槃而不净。众生彻底迷背，诸佛究竟圆证。迷证虽异，性常平等。”
“灭除你一切，好的，坏的，你喜欢的，不喜欢的，想要的，不想要的，明了？”
忠庸一惊：“若我不想灭除呢？”
“现在还好，没有证得法身德，佛性尚浅，还不能彻底灭除，最多压制，一但证得法身德，出了神通，要不要灭，就不归你管了。”
心中惊讶，忠庸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几次曾要开口询问可有解决之法，却又觉得在僧人面前询问去掉佛门神通的方法不好。
“若寻常人，还能解决，你，我却无法，便如你修佛，我不能指引你一般。”
“为何？”
大德和尚一笑：“你与‘佛’有缘。”
佛字，说的很重。
“何来缘字？”
大德和尚一笑，指着佛像道：“佛曰：不可言、不可语、不可说。”
思绪如电，精神世界心灯中三颗本念种子急转，思索如何与佛有缘。
突然，看到【般舟三味经卷】的记忆出现在眼前。
‘难道……’
忠庸抬头望向大德和尚。
大德和尚点着头道：“佛曰：不可言、不可语、不可说。”
“这世上，真有佛？”
“有，不在这里，不在你所知的所有地方。”
“那也有仙？”
“呵呵，佛都有，为何无仙？”
“依然不在我所知的地方？”
大德和尚微笑点头，很有慈悲佛陀的摸样。
“天斩山脉另一边，拥有更广阔的天空，在那里？”
忠庸透出一丝自己心中的秘密。
大德和尚露出惊讶的表情：“没想到你还有这见识，不简单，不简单，可惜，你的见识也就止于此，佛、仙所在地，你依旧不知。”
忠庸皱眉不语。
刚刚，大德和尚点明与佛有缘之时，特意加重佛字，忠庸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大德和尚说他与佛有缘，并非普通人与佛门有缘的缘分，而是与真佛，某一个真正存在的佛有缘。
于是，他试探询问。
大德和尚口中说不可说，却是点头。
这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那自己连存在于何地都猜测不出来的佛，居然与他有一丝羁绊。
那经文，果然来的蹊跷，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
重生八年前，见识、成就，都不是之前的自己能够比拟的，可在神秘莫测的仙佛前，他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一时间，忠庸无言询问。
若是自己修成法身德，虽然能灭除心中一切邪念，可对于仙国之情，对父母之情，也同样会被看轻、看淡，甚至，看破。
看破，不在乎，这不是他想要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若是变得无情，不如直接变成草木。
他突然理解了大德和尚在他突破之时说的那句话：‘恭贺小友觉醒正因佛性，从此迷失自我，回头无岸。’
“果然迷失自我，回头无岸。”
不自觉的，说出声来。
大德和尚微微点头。
“大和尚，我看你亦是有情有义，且佛根深厚，怎么会这样？你有没有领悟法身德？”
“不曾。”
“如何做到的？”
大德和尚难得的犹豫一下，道：“我情况特殊，觉醒佛性，皆是从正因佛性开始，我去不同，我从缘因佛性开始觉醒，且早早的证得解脱德。”
“随后，我用解脱德压制正因佛性，切用憎恨抵制正因佛性修为精进，才能如此，当然，也使得我言行怪异，不同于寻常僧人。”
忠庸愕然，大德和尚说的方法，自己果然用不了。
且不说自己先觉醒的是正因佛性，便是其他佛性，他也不懂得修炼法门。
而听大德和尚的意思，自己的修炼与寻常僧人又有不同，想来便是觉醒了其他佛性，究竟先修炼出哪一神通，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般若德、解脱德，是什么样的神通？”
“般若德，一字曰智，我没有大智慧，至今未曾证得。解脱德，一词曰善缘，机缘巧合，我证得此神通，行善缘，以克制正因佛性。”
“据我所知，三十有八年，你未曾行过什么善事。”
“善有大小，有深浅，非人力可衡量，需确实，我教所有徒弟何为人，如何度人，这是大功德，大善缘。”
忠庸脑中快速闪过那些拿着棍子冲向前院的僧人，不由得打个寒颤。
仿佛明了忠庸所想，大和尚一笑，道：“这就是人。”
“人有喜怒哀乐，人有悲欢离合，人有苦劳磨难，人有酒色财气，人有的，他们是人，他们就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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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秀才，就送到这了，你直接往里走就能见到师傅了。”
忠庸点头致谢，直入院内。
外表看来破败的小院进入后略好一些，至少没有外面看着那么糟糕。
穿过长廊，一转身，正见一片菜地。
一个身着僧服的和尚正背着忠庸拿根棍子在地上捅。
没错，东捅一下，西捅一下，毫无规律。
“咳咳。”忠庸咳嗽一声，道“在下忠庸，不知可是大德和尚。”
那和尚听了把棍子在肩上一扛，转身，坐在地上，全然不顾干净的僧袍。
“过来坐。”
特色的野驴嗓音，刺耳之极。
走上前，席地而坐。
大德和尚年岁看起来三十好几，可他来到临山县已经三十八年，不可能三十多岁。
“我叫大德，大小的大，德行的德，这是法号，也是名字。”
“我叫忠庸。”
“我知。”大德和尚说着起身拿来两根黄瓜，一根给忠庸，自己拿起另一根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佛曰：众生皆有佛性。何为正因佛性？”
忠庸直奔主题。
“佛性，谁都有，能不能觉醒，看个人。”大德和尚拍打着自己的光头“千万人中，未必能有一人觉醒佛性。”
“佛性有三，正因佛性、了因佛性、缘因佛性，统称三因佛性。”
“证得正因佛性，可得法身德；证得了因佛性，可得般若德；证得缘因佛性，可得解脱德。”
忠庸点头不语，静待大德和尚解说。
“佛性是因，成佛是果，觉醒佛性，你能成佛，也只能成佛。”
“只能成佛？”忠庸问道。
“对，只能成佛。”大德和尚狠狠的吃了口黄瓜“你此生，与仙无缘矣。”
仙、佛，离他的太远，忠庸并不明了其中分别。
“佛与仙，有何区别？”
“佛就是佛，仙就是仙，人就是人，鬼就是鬼，哪有什么区别？”
忠庸皱眉，大德和尚突然打起禅语，说得不甚明了。
“你见过佛？”
大德和尚高声大笑，野驴嗓子远远传出，很像驴被杀前的惨叫。
“每天都见。”
“何处？”
“此处。”
大德和尚说着，伸手指向门前佛像木雕。
忠庸一阵气急，这大德和尚，太过惫懒。
“可见过仙？”
大德和尚难得一脸严肃的摇头：“据我所知，未曾有过仙的出现。”
“四境两根，登仙之梯。无人跨过四境？”
“不知。”
“四境两根，登仙之梯。这个说法，是对是错？”
“不知。”
“大和尚，左一个不知右一个不知，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哈哈哈，我知道一个注定成不了仙要成佛的人在我面前大问特问是否有人成仙，不知我所知的你可满意？”
忠庸一时气结，恼怒的看向别处，目光正落在佛像之上。
这一看，佛像却吸引了忠庸的目光，平常佛像，都是有面目的，这佛像，却空着脸，刚刚忠庸扫过没有注意，此时才看到。
“这是什么佛？”
“哈哈哈，这是我刻的，你猜？”
忠庸左看右看，也猜不出来。
摇摇头，答道：“不知。”
“嗨，就你这脑袋还能觉醒佛性，若被佛祖见了，定然气得头上生烟。”
忠庸没好气的看他一眼，闭口不言。
就这么一会，他算是了解大德和尚的秉性了，惫懒二字，足以形容。
“我这佛像，衣着最普通的沙弥僧衣，手拿最普通的木鱼，脸上毫无面容，你说他是什么佛，他就是什么佛，怎么样，意境是不是很高？”
忠庸给他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又好奇的问道：“你这样，不算侮佛？”
“天下佛陀，何止千百万，信佛者，不可能皆信同一佛，我这样做，正是应了信徒们的需要，佛祖为何怪我。”
忠庸明智的选择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他算是明白了，大德和尚定然非常善于辩论，与他争论，难得到好。
“我觉醒正因佛性，可曾得到法身德？”
“觉醒佛性而已，要证得法身德，还要自己努力，不过你情况特殊，佛法你皆不懂，要如何证道，我没有什么能指点你的。”
“什么是法身德？”
“神通境明白么？”
忠庸点头。
神通境，四境两根中的第二境，超脱凡人根本所在，这一境界的人，拥有各种匪夷所思的神通。
“算是一个神通吧。”
法身德，居然是一个神通，忠庸不由的有些期盼。
大德和尚自然看出忠庸眼中期盼之情，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完全破坏了之前还算庄严的面容。
“还高兴呢，法身德，佛经曾言：‘即是高一切邪非之中正真如也，依之成就法身之果德，故名正因佛性。’明了？”
忠庸想了想，有些明白，却终究不能彻底明了。
“正因佛性，在凡不减，在圣不增，处生死而不染，居涅槃而不净。众生彻底迷背，诸佛究竟圆证。迷证虽异，性常平等。”
“灭除你一切，好的，坏的，你喜欢的，不喜欢的，想要的，不想要的，明了？”
忠庸一惊：“若我不想灭除呢？”
“现在还好，没有证得法身德，佛性尚浅，还不能彻底灭除，最多压制，一但证得法身德，出了神通，要不要灭，就不归你管了。”
心中惊讶，忠庸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几次曾要开口询问可有解决之法，却又觉得在僧人面前询问去掉佛门神通的方法不好。
“若寻常人，还能解决，你，我却无法，便如你修佛，我不能指引你一般。”
“为何？”
大德和尚一笑：“你与‘佛’有缘。”
佛字，说的很重。
“何来缘字？”
大德和尚一笑，指着佛像道：“佛曰：不可言、不可语、不可说。”
思绪如电，精神世界心灯中三颗本念种子急转，思索如何与佛有缘。
突然，看到【般舟三味经卷】的记忆出现在眼前。
‘难道……’
忠庸抬头望向大德和尚。
大德和尚点着头道：“佛曰：不可言、不可语、不可说。”
“这世上，真有佛？”
“有，不在这里，不在你所知的所有地方。”
“那也有仙？”
“呵呵，佛都有，为何无仙？”
“依然不在我所知的地方？”
大德和尚微笑点头，很有慈悲佛陀的摸样。
“天斩山脉另一边，拥有更广阔的天空，在那里？”
忠庸透出一丝自己心中的秘密。
大德和尚露出惊讶的表情：“没想到你还有这见识，不简单，不简单，可惜，你的见识也就止于此，佛、仙所在地，你依旧不知。”
忠庸皱眉不语。
刚刚，大德和尚点明与佛有缘之时，特意加重佛字，忠庸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大德和尚说他与佛有缘，并非普通人与佛门有缘的缘分，而是与真佛，某一个真正存在的佛有缘。
于是，他试探询问。
大德和尚口中说不可说，却是点头。
这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那自己连存在于何地都猜测不出来的佛，居然与他有一丝羁绊。
那经文，果然来的蹊跷，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
重生八年前，见识、成就，都不是之前的自己能够比拟的，可在神秘莫测的仙佛前，他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一时间，忠庸无言询问。
若是自己修成法身德，虽然能灭除心中一切邪念，可对于仙国之情，对父母之情，也同样会被看轻、看淡，甚至，看破。
看破，不在乎，这不是他想要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若是变得无情，不如直接变成草木。
他突然理解了大德和尚在他突破之时说的那句话：‘恭贺小友觉醒正因佛性，从此迷失自我，回头无岸。’
“果然迷失自我，回头无岸。”
不自觉的，说出声来。
大德和尚微微点头。
“大和尚，我看你亦是有情有义，且佛根深厚，怎么会这样？你有没有领悟法身德？”
“不曾。”
“如何做到的？”
大德和尚难得的犹豫一下，道：“我情况特殊，觉醒佛性，皆是从正因佛性开始，我去不同，我从缘因佛性开始觉醒，且早早的证得解脱德。”
“随后，我用解脱德压制正因佛性，切用憎恨抵制正因佛性修为精进，才能如此，当然，也使得我言行怪异，不同于寻常僧人。”
忠庸愕然，大德和尚说的方法，自己果然用不了。
且不说自己先觉醒的是正因佛性，便是其他佛性，他也不懂得修炼法门。
而听大德和尚的意思，自己的修炼与寻常僧人又有不同，想来便是觉醒了其他佛性，究竟先修炼出哪一神通，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般若德、解脱德，是什么样的神通？”
“般若德，一字曰智，我没有大智慧，至今未曾证得。解脱德，一词曰善缘，机缘巧合，我证得此神通，行善缘，以克制正因佛性。”
“据我所知，三十有八年，你未曾行过什么善事。”
“善有大小，有深浅，非人力可衡量，需确实，我教所有徒弟何为人，如何度人，这是大功德，大善缘。”
忠庸脑中快速闪过那些拿着棍子冲向前院的僧人，不由得打个寒颤。
仿佛明了忠庸所想，大和尚一笑，道：“这就是人。”
“人有喜怒哀乐，人有悲欢离合，人有苦劳磨难，人有酒色财气，人有的，他们是人，他们就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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