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军火贩子
目录：滇缅行纪| 作者：一地风儿| 类别：历史军事
陈佳永和李先一起在刀郎房里，抵足而谈，商议工作到了次日凌晨。一大早，陈佳永送走李先一行后，回到了大队部，见红儿在房里读着书，芸娘则在一架新做的纺车上纺着棉线。她见陈佳永进来，赶忙起身给他倒了一碗热茶。芸娘经过了10多天的休息和调养后，脸上的气色己经好了许多，脸庞也丰润了一些。她穿着安贞子送给她的一件杭绸短褛和一条蜀锦印花真丝百褶长裙儿。仔细看去，芸娘虽然徐娘半老，可能是平日身子保养得好，看上去也就才三十来岁的模样，白白净净的，身材匀称，风姿绰约，还真是一个大美人儿。陈佳永心想：“他那‘老爹’都快70岁了，还讨了这位美貌位小娘，真是暴殄天物！”
芸娘对陈佳永道：这些天，陈家大湾来到偏崖的人身体稍稍恢复后，已经有43个男人去到了砖窑和石灰窑干活。还有12名会一些手艺的，就去到了被服厂、铁匠炉和编织厂帮工。余下的老弱者，也都帮着蒋灶头种菜养猪养羊养兔去了，省了蒋师傅不少心的。还有39名老少妇女，她们的娃娃也有人带着去唱歌识字了。她们就请寸三娃赶做了不少纺车和几台土布织机，为被服厂纺棉线，织土布，大家都没有闲着的。她又道：别看这土布很土，但厚实、保暖、耐穿；若是印上了花儿呀，就是好看的蜡染布了。咱部队和几个寨子里的乡亲们都很用得着的。赵厂长也很支持她们，所以，她就张罗着女人们干起来了。
陈佳永心里十分感动，对芸娘道：“你们这样做，很好的，但是，大家先要养好身子才是。您也别太累着了。”谁知那芸娘头一低，眼泪就下来了，陈佳永慌慌地问她：“咋个哪？”只听得芸娘低声道：“刀郎大哥和贞子说得没错，佳永呵，你真是变了。”说完她就慌忙进房里去了。陈佳永十分纳闷。他只好将给芸娘买来的一段布料、红儿的学习用具和一大包糖果放在了桌上，就出去了。
安德森从虎崖打来电话汇报：库存和收缴上来的英制步枪，基本上己经被刀郎调走和卖完了，只剩下了10万多发子弹。‘95’式步枪总计己生产出了850支，子弹50余万发。全部下发到了各中队。己经满足了部队作战需要。若再生产，就要库存了。
陈佳永带上了安贞子、芒果和刀美凤，乘坐马车立即赶到了虎崖。陈佳永去看了两条生产线的生产情况后，就召集安德森、查尔斯和汤姆、巩毅、李三猫、莫二妹等人一起开会。会上，陈佳永直接用英语讲话，因为李三猫和莫二妹等人在安德森他们的熏陶下，已经能听懂英语并能简单地对话了。
陈佳永道：“英制步枪在缅国一带卖得很好，每支配弹50发，已经卖到了150个大洋(缅币、英镑与银圆兑换后的实际价格)，若用实物交换，如粮、棉、牛羊、鸦片等，还可以换到等值180个大洋的实物。而我们的生产线，只要改动部分模具和装具，就可以生产出英制步枪来，生产程序和材料比‘95’式步枪还要减少了四分之一。周部长已经核算了每支英制步枪的生产成本：除去技术因素的无形成本外，直接生产成本约3个大洋；每500发子弹约1个大洋。这可是个一本万利的好生意。”
谁知安德森却站起来激动地道：“我反对，反对用英国枪去打英国人。”
陈佳永对他呵呵一笑道：“你们英国人扛着这枪，打遍了全世界，我佩服。但是，我要是把这‘95’式步枪卖给缅国人呢，你们英军不就遭难了！再者，我们的买主，不都是对着你们英军的，他们还有着许多其他的敌人，还在彼此之间为争地盘争利益而互相残杀争斗着。反正英军人少地盘大，也顾不过来不是。在一定程度上，他们之间的打斗，不就省去了英军的许多事儿么。”
陈佳永接着就神色严肃地对大家道：“这些话到此为止。咱们这里不去妄谈啥政治，只谈军火生产和售卖的事儿。一切都应以偏崖大队和5寨寨民的最高利益为准则！大家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
安德森叹了一口气，对陈佳永道：“您说得有一定的道理，我们遵命，服从。”
陈佳永于是就布置了工作：“95”式步枪生产满1000支后下线，改为英制步枪生产，定额为日生产65支；“95”式步枪子弹生产至100万发时下线，改为生产英制步枪子弹和加特林重机枪子弹。重机枪子弹一是为自用，二是为售卖，每100发可卖20个大洋的。
会议完后，陈佳永就一头扎进了石室里间，打开电脑忙活起来了。安贞子则一边协助他工作，一边教着芒果和刀美风识字、打字和操作印刷机械等。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下来了。陈佳永听得外面有人在嚷嚷，就生气地走了出去。他在这里工作时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但出去一看，却是安德森和罗大明在争论着什么，幸亏有安贞子在一旁翻译。原来，他们俩人晚上都要请陈佳永吃饭。
陈佳永才想到罗大明己经是一家团聚了，应当好好庆贺一下才是，于是就先答应了罗大明，罗大明就高兴地请安德森他们作陪。陈佳永关了电脑从里间出来，搔着脑门子对安贞子道：“咱们总得给老罗头家送点礼呀。”贞子对他笑道：“你现在想起来呵，咋办呢？”陈佳永正急得没法子，只见贞子拿过了两套小孩子穿的衣裳，还有一段丝绸和一包糖果，对他道：“我就只有这些了，衣裳是芸娘她们用土布给孩子们做的，赵狗子和汪三他们的孩子都有的。我就准备了这两套带上虎崖了。”
虎崖伙房一侧的一间偏屋，约莫有40平米，被隔成了里外两间。这就是罗大明的新家了。罗大明将食堂的晚饭忙过后，他就请来了陈佳永、安贞子、安德森、查尔斯、汤姆、李三猫、莫二妹，驻厂军代表巩毅，还有新到虎崖不久的卫生所长金达莱，以及随陈佳永而来的芒果和刀美风等人，人满满一大桌，酒菜也满满一大桌。
罗大明用围腰搓着手，高兴地对大家道：“不是上次大队长奖了咱3个大洋吗，这里有吃有穿有住的，咱有钱也没个地儿花，早就想请陈大队长和大家聚聚了，今儿大队长来到虎崖工作，不是就称了我的心愿么。我是花奖励的钱，置办了这桌菜请大家的。”
安贞子送上了衣裳绸缎和糖果，金达莱送了两个文具盒，安德森则送了两枚黄澄澄的重机枪子弹壳，还吹出了调子来……
酒酣耳热之际，陈佳永问罗大明：“你娃儿咋就喊我舅舅呢？”罗大明一愣，一旁的罗陈氏就解释道：她是和陈佳永同一个祖父的堂姐。只因父母早逝，家道中落，才在堂叔(也就是陈佳永的“爹”)家里当佣人谋一口饭吃。后来由堂叔作主，她就嫁给了老实憨厚的家丁“老罗头”罗大明。生了这一双儿女。
陈佳永听后讪讪一笑，对罗陈氏道：“你看那石头把我砸的，我这会已经想起来了，你是我堂姐。”他见罗陈氏也算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妇人，就对她道：“你这罗陈氏叫起来挺别扭，不好听的，你本来就姓陈么，有什么名呢？”。罗陈氏答：“我生下来时，爸说我一个丫头片子，贱，就没给起名，一直就叫我‘丫头’。嫁了人，我就随了夫姓，才叫罗陈氏的。”陈佳永道：“都民国了，男女平等，妇女解放。咱们是一辈的，你今后就叫‘陈佳英’吧。你也不能老在家里带孩子，孩子们也是要去上学读书的，你往后也是要出去工作的，在大队注册时，你这姓名也响堂呀。”他们夫妻二人都称谢不已。
罗大明汇报道：铁、木两个车间迁走后，虎崖少了80多人，但还有198人。虎崖的后勤人员经过补充后，已达40余人，分为伙房、后勤搬运勤杂和种地养殖三块，红儿调走后，就交由他经管。现已开垦出田地40余亩，除了蔬菜瓜果能自给外，还养有黄牛10头、羊100余只，猪35头，鸡、兔等2000多只，员工食堂每天可以吃一顿荤菜。只要大队保证口粮供应，虎崖这200多口子人的肉菜副食自给是没有问题的。
陈佳永听了这话，大为高兴，和罗大明两口子喝了一大杯。他道：“俗话说‘蔬菜能顶一半粮’的，是咱部队后勤的有力补充。这虎崖的人，个个都是咱们大队的宝贝疙瘩，你们一定要让他们吃得好些才行的。后勤一工作定要坚持做好。”
石室里屋，陈佳永又干了一个通宵，天刚微曦放亮，他就唤醒了在外屋的安贞子等一干人。将他整理出的资料尽快打印出来。
安德森、查尔斯、汤姆三人晚上也一起挑灯夜战，轻车熟路地整理出了英制步枪生产的相关技术资料。在汇集工作情况时，陈佳永提供的资料，则对英制步枪进行了设计和工艺上的一些改进，使得比英国本土生产的步枪的性能还更胜一筹。几个英国人仔细看过后，吃惊极了，这正是他们对英制步枪改进所梦寐以求的，若是将这些资料提供给国会，起码可卖上千万英镑。他们对陈佳永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可是，他们哪里知道：陈佳永从电脑里调出的那批资料，都是后世70年代才有的，里面凝聚了几十年来军械专家们改进研制的大量心血。
大队部转刀玛来电：
“英制步枪己售卖2000余支，总值近40万大洋，货很抢手，供不应求。原因是缅国近时成立的一个德钦党，也叫什么“我缅人党”的，闹着缅国要独立，专与英人作对，急需扩充武装；还有掸邦等地区的氏族分争和“金三角”地区鸦片种植商和贩卖集团，以及各地土匪和军阀豪强等，都很需要武力的支撑，所以对武器的需求量很大。
“贩枪所得款项，已购粮达120多万斤、棉花10万余斤，猪、牛、羊等3000余头，还在德温矿区黑市里搞到了不少煤油、柴油、汽油和电缆、灯泡、玻璃、烧碱、钨、铜、钢材等紧缺战略物资，达30余吨。3只驮队正日夜兼程往返商道间，将物资陆续运到尤里密营。
“另：不少客户想用鸦片换枪弹，兑算下来一条枪可卖到250个大洋，鸦片利润很大，但是不太好脱手……
陈佳永仔细看过了刀玛发来的电文，心道：这缅国也是丧国积弱已久，终于有不甘寂寞者站出来抗争了，可是，他们中的党魁A山、WI温等人，却是在日本受训后回到缅国建党造反的，也是后来在二战中积极配合日军攻击盟军的帮凶，根本不值得同情。那么，现在何不就去趁乱添一把柴，将这火势烧得更猛烈一些，让他们去和英人打个闹热。咱们的兵工厂可是花了220万大洋血本的，投资也要尽快回笼才是。此外，那鸦片生意也未尝不可以去做的，但是一定不能销往内地，可以精加工后，设法销住东南亚、日本、欧美等国的。
陈佳永和冯吉通上了电话。二人就近日工作情况互相作了通报。冯吉道：刀玛商队已解缴了5万现大洋到了吉祥寨，大队经济情况好转了许多；铁、木两个工厂已经正常开工，不过所得利润全都投到了卡芒建寨中去了；刀玛和马掌柜几路商队所购回的牛、马、羊等，己陆续送到了卡芒养殖场苟良才处；己派李先、木姐弟协助各寨收割夏粮，具体由赵大雄总体负责等等。陈佳永也通报了虎崖生产线改为生产英制枪弹的情况。
陈佳永给刀玛去了回电：军火交易继续进行，大队保证枪弹供应；粮食及战略物资等要继续大量采购，越多越好，并速速运回；大队配给刀玛驮队小型电台1部，收发报员1名，卫生员3名，兽医3名，武装护驮战士30名；再提供健壮骡马50匹，替换回驮队的病弱骡马，以保证物资运输的安全和畅通。商队在保证物资购进的同时，若有结余，可购进或交换部分鸦片，运回尤里密营库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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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对陈佳永道：这些天，陈家大湾来到偏崖的人身体稍稍恢复后，已经有43个男人去到了砖窑和石灰窑干活。还有12名会一些手艺的，就去到了被服厂、铁匠炉和编织厂帮工。余下的老弱者，也都帮着蒋灶头种菜养猪养羊养兔去了，省了蒋师傅不少心的。还有39名老少妇女，她们的娃娃也有人带着去唱歌识字了。她们就请寸三娃赶做了不少纺车和几台土布织机，为被服厂纺棉线，织土布，大家都没有闲着的。她又道：别看这土布很土，但厚实、保暖、耐穿；若是印上了花儿呀，就是好看的蜡染布了。咱部队和几个寨子里的乡亲们都很用得着的。赵厂长也很支持她们，所以，她就张罗着女人们干起来了。
陈佳永心里十分感动，对芸娘道：“你们这样做，很好的，但是，大家先要养好身子才是。您也别太累着了。”谁知那芸娘头一低，眼泪就下来了，陈佳永慌慌地问她：“咋个哪？”只听得芸娘低声道：“刀郎大哥和贞子说得没错，佳永呵，你真是变了。”说完她就慌忙进房里去了。陈佳永十分纳闷。他只好将给芸娘买来的一段布料、红儿的学习用具和一大包糖果放在了桌上，就出去了。
安德森从虎崖打来电话汇报：库存和收缴上来的英制步枪，基本上己经被刀郎调走和卖完了，只剩下了10万多发子弹。‘95’式步枪总计己生产出了850支，子弹50余万发。全部下发到了各中队。己经满足了部队作战需要。若再生产，就要库存了。
陈佳永带上了安贞子、芒果和刀美凤，乘坐马车立即赶到了虎崖。陈佳永去看了两条生产线的生产情况后，就召集安德森、查尔斯和汤姆、巩毅、李三猫、莫二妹等人一起开会。会上，陈佳永直接用英语讲话，因为李三猫和莫二妹等人在安德森他们的熏陶下，已经能听懂英语并能简单地对话了。
陈佳永道：“英制步枪在缅国一带卖得很好，每支配弹50发，已经卖到了150个大洋(缅币、英镑与银圆兑换后的实际价格)，若用实物交换，如粮、棉、牛羊、鸦片等，还可以换到等值180个大洋的实物。而我们的生产线，只要改动部分模具和装具，就可以生产出英制步枪来，生产程序和材料比‘95’式步枪还要减少了四分之一。周部长已经核算了每支英制步枪的生产成本：除去技术因素的无形成本外，直接生产成本约3个大洋；每500发子弹约1个大洋。这可是个一本万利的好生意。”
谁知安德森却站起来激动地道：“我反对，反对用英国枪去打英国人。”
陈佳永对他呵呵一笑道：“你们英国人扛着这枪，打遍了全世界，我佩服。但是，我要是把这‘95’式步枪卖给缅国人呢，你们英军不就遭难了！再者，我们的买主，不都是对着你们英军的，他们还有着许多其他的敌人，还在彼此之间为争地盘争利益而互相残杀争斗着。反正英军人少地盘大，也顾不过来不是。在一定程度上，他们之间的打斗，不就省去了英军的许多事儿么。”
陈佳永接着就神色严肃地对大家道：“这些话到此为止。咱们这里不去妄谈啥政治，只谈军火生产和售卖的事儿。一切都应以偏崖大队和5寨寨民的最高利益为准则！大家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
安德森叹了一口气，对陈佳永道：“您说得有一定的道理，我们遵命，服从。”
陈佳永于是就布置了工作：“95”式步枪生产满1000支后下线，改为英制步枪生产，定额为日生产65支；“95”式步枪子弹生产至100万发时下线，改为生产英制步枪子弹和加特林重机枪子弹。重机枪子弹一是为自用，二是为售卖，每100发可卖20个大洋的。
会议完后，陈佳永就一头扎进了石室里间，打开电脑忙活起来了。安贞子则一边协助他工作，一边教着芒果和刀美风识字、打字和操作印刷机械等。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下来了。陈佳永听得外面有人在嚷嚷，就生气地走了出去。他在这里工作时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但出去一看，却是安德森和罗大明在争论着什么，幸亏有安贞子在一旁翻译。原来，他们俩人晚上都要请陈佳永吃饭。
陈佳永才想到罗大明己经是一家团聚了，应当好好庆贺一下才是，于是就先答应了罗大明，罗大明就高兴地请安德森他们作陪。陈佳永关了电脑从里间出来，搔着脑门子对安贞子道：“咱们总得给老罗头家送点礼呀。”贞子对他笑道：“你现在想起来呵，咋办呢？”陈佳永正急得没法子，只见贞子拿过了两套小孩子穿的衣裳，还有一段丝绸和一包糖果，对他道：“我就只有这些了，衣裳是芸娘她们用土布给孩子们做的，赵狗子和汪三他们的孩子都有的。我就准备了这两套带上虎崖了。”
虎崖伙房一侧的一间偏屋，约莫有40平米，被隔成了里外两间。这就是罗大明的新家了。罗大明将食堂的晚饭忙过后，他就请来了陈佳永、安贞子、安德森、查尔斯、汤姆、李三猫、莫二妹，驻厂军代表巩毅，还有新到虎崖不久的卫生所长金达莱，以及随陈佳永而来的芒果和刀美风等人，人满满一大桌，酒菜也满满一大桌。
罗大明用围腰搓着手，高兴地对大家道：“不是上次大队长奖了咱3个大洋吗，这里有吃有穿有住的，咱有钱也没个地儿花，早就想请陈大队长和大家聚聚了，今儿大队长来到虎崖工作，不是就称了我的心愿么。我是花奖励的钱，置办了这桌菜请大家的。”
安贞子送上了衣裳绸缎和糖果，金达莱送了两个文具盒，安德森则送了两枚黄澄澄的重机枪子弹壳，还吹出了调子来……
酒酣耳热之际，陈佳永问罗大明：“你娃儿咋就喊我舅舅呢？”罗大明一愣，一旁的罗陈氏就解释道：她是和陈佳永同一个祖父的堂姐。只因父母早逝，家道中落，才在堂叔(也就是陈佳永的“爹”)家里当佣人谋一口饭吃。后来由堂叔作主，她就嫁给了老实憨厚的家丁“老罗头”罗大明。生了这一双儿女。
陈佳永听后讪讪一笑，对罗陈氏道：“你看那石头把我砸的，我这会已经想起来了，你是我堂姐。”他见罗陈氏也算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妇人，就对她道：“你这罗陈氏叫起来挺别扭，不好听的，你本来就姓陈么，有什么名呢？”。罗陈氏答：“我生下来时，爸说我一个丫头片子，贱，就没给起名，一直就叫我‘丫头’。嫁了人，我就随了夫姓，才叫罗陈氏的。”陈佳永道：“都民国了，男女平等，妇女解放。咱们是一辈的，你今后就叫‘陈佳英’吧。你也不能老在家里带孩子，孩子们也是要去上学读书的，你往后也是要出去工作的，在大队注册时，你这姓名也响堂呀。”他们夫妻二人都称谢不已。
罗大明汇报道：铁、木两个车间迁走后，虎崖少了80多人，但还有198人。虎崖的后勤人员经过补充后，已达40余人，分为伙房、后勤搬运勤杂和种地养殖三块，红儿调走后，就交由他经管。现已开垦出田地40余亩，除了蔬菜瓜果能自给外，还养有黄牛10头、羊100余只，猪35头，鸡、兔等2000多只，员工食堂每天可以吃一顿荤菜。只要大队保证口粮供应，虎崖这200多口子人的肉菜副食自给是没有问题的。
陈佳永听了这话，大为高兴，和罗大明两口子喝了一大杯。他道：“俗话说‘蔬菜能顶一半粮’的，是咱部队后勤的有力补充。这虎崖的人，个个都是咱们大队的宝贝疙瘩，你们一定要让他们吃得好些才行的。后勤一工作定要坚持做好。”
石室里屋，陈佳永又干了一个通宵，天刚微曦放亮，他就唤醒了在外屋的安贞子等一干人。将他整理出的资料尽快打印出来。
安德森、查尔斯、汤姆三人晚上也一起挑灯夜战，轻车熟路地整理出了英制步枪生产的相关技术资料。在汇集工作情况时，陈佳永提供的资料，则对英制步枪进行了设计和工艺上的一些改进，使得比英国本土生产的步枪的性能还更胜一筹。几个英国人仔细看过后，吃惊极了，这正是他们对英制步枪改进所梦寐以求的，若是将这些资料提供给国会，起码可卖上千万英镑。他们对陈佳永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可是，他们哪里知道：陈佳永从电脑里调出的那批资料，都是后世70年代才有的，里面凝聚了几十年来军械专家们改进研制的大量心血。
大队部转刀玛来电：
“英制步枪己售卖2000余支，总值近40万大洋，货很抢手，供不应求。原因是缅国近时成立的一个德钦党，也叫什么“我缅人党”的，闹着缅国要独立，专与英人作对，急需扩充武装；还有掸邦等地区的氏族分争和“金三角”地区鸦片种植商和贩卖集团，以及各地土匪和军阀豪强等，都很需要武力的支撑，所以对武器的需求量很大。
“贩枪所得款项，已购粮达120多万斤、棉花10万余斤，猪、牛、羊等3000余头，还在德温矿区黑市里搞到了不少煤油、柴油、汽油和电缆、灯泡、玻璃、烧碱、钨、铜、钢材等紧缺战略物资，达30余吨。3只驮队正日夜兼程往返商道间，将物资陆续运到尤里密营。
“另：不少客户想用鸦片换枪弹，兑算下来一条枪可卖到250个大洋，鸦片利润很大，但是不太好脱手……
陈佳永仔细看过了刀玛发来的电文，心道：这缅国也是丧国积弱已久，终于有不甘寂寞者站出来抗争了，可是，他们中的党魁A山、WI温等人，却是在日本受训后回到缅国建党造反的，也是后来在二战中积极配合日军攻击盟军的帮凶，根本不值得同情。那么，现在何不就去趁乱添一把柴，将这火势烧得更猛烈一些，让他们去和英人打个闹热。咱们的兵工厂可是花了220万大洋血本的，投资也要尽快回笼才是。此外，那鸦片生意也未尝不可以去做的，但是一定不能销往内地，可以精加工后，设法销住东南亚、日本、欧美等国的。
陈佳永和冯吉通上了电话。二人就近日工作情况互相作了通报。冯吉道：刀玛商队已解缴了5万现大洋到了吉祥寨，大队经济情况好转了许多；铁、木两个工厂已经正常开工，不过所得利润全都投到了卡芒建寨中去了；刀玛和马掌柜几路商队所购回的牛、马、羊等，己陆续送到了卡芒养殖场苟良才处；己派李先、木姐弟协助各寨收割夏粮，具体由赵大雄总体负责等等。陈佳永也通报了虎崖生产线改为生产英制枪弹的情况。
陈佳永给刀玛去了回电：军火交易继续进行，大队保证枪弹供应；粮食及战略物资等要继续大量采购，越多越好，并速速运回；大队配给刀玛驮队小型电台1部，收发报员1名，卫生员3名，兽医3名，武装护驮战士30名；再提供健壮骡马50匹，替换回驮队的病弱骡马，以保证物资运输的安全和畅通。商队在保证物资购进的同时，若有结余，可购进或交换部分鸦片，运回尤里密营库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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