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八一章 白山黑水(五)

    李宗仁在孙吴要塞前线指挥部高兴地迎接了陈佳永和赵依曼一行的到来。陈佳永乘兴去要塞里面踏勘了一遍，惊叹工程的浩大，倭人做工的精细和完美。他对李宗仁和冯玉祥翔、傅作以等人道：“倭军要塞大都被炸成了废墟，这是尤仇夺他们智取下来的唯一一座完好的堡垒，现在还堪可用，但是黑龙江沿线诸多要塞已破，它已经失去了防御作战的意义。可是大量的地面和地下建筑设施，作为大型战地医院非常适用。要塞吞噬了我们华夏100余万劳工的生命，是用血和泪筑成的！我们要将这座要塞保存下来，战争结束后，作为实物教材，教育和警醒后代，不忘国耻！”众人均以为然。

    作战室里，冯玉翔在作战地图前对大家道：“中线战场攻下了嘉荫等最后几个要塞堡垒后，黑龙江沿线已经平定。36装甲军1师和2师会同东北军区1军南下，已经围住了伊春；第4集团军1军和东北军区2军已经围住了佳木斯，估计1周之内可以结束战斗。西线就可以发动大举进攻了，孙羽22集团军拟从嫩江南取纳河、尼基尔镇、克山、依安、富裕，直指齐齐哈尔；刘湘29集团军从乌兰浩特向东取白城、天安；向东北取德尔镇、泰来，然后直插萨尔图(后世大庆市)，36装甲军3师和东北军区6军拟取北安、通北、海伦、庆安、望春，直指青冈、绥化，与29集团军连接起来，切断哈尔滨倭满军对齐齐哈尔的增援。空1军2师、雷峰炮兵1军、胡永宏骑2军各派出两个师，配合3个集团军作战。总攻时间：后天早晨5时。”

    傅作以道：“为保征此次战役顺利进行，北方行政区组织了10万民工支前，黑河第3基地作为战役总后勤部门，负责各军的作战物资集散。”赵依曼道：“此次是解放东北家乡之战，东北行政区也理当为战役出力，鹤岗、双鸭山、嫩江、呼玛等老根据地，可以发动5万民工，我们着即组织安排。”傅作以道：“我们考虑到东北解放区作战和接收新区压力大，没有作战役后勤上的要求。”

    赵依曼道：“请问各位，你们这会儿不是在东北黑龙江的孙吴县吗？就是在这个县，不到半个月，我区新组建的第6军，以1万2千子弟兵，倭式装备，连战3役，歼天倭寇7000余人，从军事上的角度讲，不是创造了奇迹吗！请指挥部相信我们，东北行政区会将支前工作做得更好！”李宗仁感叹道：“赶走倭寇是华夏人的共同心愿，我们打的是一场人民战争哪！”

    会间休息时，刘湘过来见老朋友陈佳永。他道：“29集团军15万人马，大都是从川东地区带出来的家乡子弟，抗倭热情很高，早已经憋足了劲。部队前时一直在二线作战，这次总算是派上一线了，我军保证完成作战任务！”陈佳永道：“大西南，云贵川，我们也算是半个老乡了。川军挺能打仗，可是，你们集团军既要进攻，又要穿插，任务很艰巨，要和南面的右翼张邦本25集团军作好配合。要做好打硬仗和恶仗的准备。”

    陈佳永在晚餐上只和李宗仁喝了3小杯酒，道：“德龄兄，我心中有事喝不下，也不敢跟你这老酒罐喝，就让赵政委陪陪你吧。”赵依曼端杯上前，和李宗仁、刘湘、孙羽、吴英等人陪喝，过了个小瘾。刘湘道：“杨森弄来的这茅台散装白酒是好酒，就是有些涩口，我不太习惯喝；我去弄点川酒过来，正宗的重庆江津老白干，呵，格老子味道那个纯?。”李宗仁喜道：“我一直不好向刘兄开口，有了你这句话，我可就等着喝了。”陈佳永道：“还有一位从四川酒乡来的大佬，就是赵政委呀，宜宾的300年老窑，可是酒中之极品。”赵依曼叹了一口气道：“我多年都没回过老家了，还想着喝宜宾的酒呢。”刘湘道：“赖心辉不是在宜宾做行政区长官么，我给他去电报，让他弄些老窑过来。”刘湘又叹了叹道：“杨森、赖心辉、刘文辉、贺国光虽然发身旧军阀，可他们从政经武的能力都不差呵，也算是适得其所了。”陈佳永道：“刘兄，你和张邦本他们不就是代表着川军在前线统领大军杀敌报国么！”刘湘道：“为抗击倭寇，复兴华夏，我定当竭尽全力！”

    陈佳永傍晚飞去了黑河基地，参加战役后勤工作会议。他见到了武装部队后勤部长刀玛和桓相肖、朱俊清、会理子等人，心里十分高兴。刀玛是到黑河第3基地检查后勤工作；桓相肖是被傅作以抽调到黑河基地负责保卫工作的。

    陈佳永对朱俊清道：“你才接手好几个海军基地，咋又跑过来了？”朱俊清道：“我在鹤岗煤矿订购了10万吨精煤，在黑河订购了2万吨铜材。黑河基地运往尚塔尔基地船厂的大宗、大件物资今后就江海直接运达了。我这不就找航运局要运力来了么。”邓少琳笑道：“你跟我定的业务越多越好。”

    傅作以汇报道：“黑河第3基地大半年来利用水陆交通之便，已经囤积了大量军需物资。战役运输线暂定为：黑河南下至龙镇130公里公路为第一主干线；东南水运至嘉荫、名山港为第二主干线；同时，嫩江、乌兰浩特承担西线后勤。在新占领区内，要在第一时间保证铁路、公路、大车道和水运畅通。孙吴要塞暂定为战役后方总医院。”

    陈佳永道：“黑龙江现在已经收复为我华夏的内河了，实在是令人高兴！目前要保证军运。但是，无论眼下战时和今后的和平时期，黑龙江的水运都十分重要，要大力发展。建议黑龙江航运管理局从庙街迁到伯力。干线成立呼玛、黑河、嘉荫、伯力、安瓦尼4个分局；成立支流结雅河、布列亚河、嫩江、松花江、乌苏里江航运分局；还要建立水上公安局和分局。先将班子搭建起来再说。”

    会理子道：“黑龙江己经进入了开凌后5月至10月的明水期航运旺季，黑河船舶修造厂改造和新造了300吨至800吨级中小型自航货轮共63艘，运力达2万5千吨，初步满足了上游及其支流结雅河运输的需要，但中下游运力还需进一步加大投入。”

    朱俊清道：“黑龙江航运是我北海舰队沿海各海军基地的重要后勤支撑，现在每日运达庙街基地的物资就达1万5千吨左右，相当于10列火车的运量，可解决大问题了。北海基地将在伯力援建一座中型造船厂；庙街基地船厂优先打造航行黑龙江中下游的大中型客货江轮。此外，建议江防也要搞起来，海军可以支援几艘炮艇，先建立1个江防团。”他推荐了北鲸50号舰的副舰长郑康健中校任团长，大家都同意了。

    赵依曼道：“凡属航运管理局的一切事务，我们地方上都将一力支持。”邓少琳道：“我保证通航的几条江河，部队打到哪里，我的轮船就开到哪里！”会议开到了深夜11时才散。朱俊清和邓少琳带着一干人去到了码头，上了满载的1500吨级“龙江”1号客货轮，连夜沿江考察而下；会理子飞回了武汉航运总局。

    金凤驱车来接陈佳永和赵依曼、金玉姬去到住处。金凤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到依曼姐了，一路上兴奋不已地说个不停。不一时进了一座俄式庄园，主楼大厅里，Q龄和花子正笑吟吟地等着他们呢。Q龄对赵依曼道：“我的‘奇女’妹子，终于见到你了！”花子却在一旁愣住了：这依曼妹子简直就是她年青时的翻版！心道：“这不是老天爷给我送了一个小妹妹来么！”叶玉蝉和佳子也在上午乘客机飞过来了。几女相见，自然是一番亲热。金凤叫来了夜宵。陈佳永道：“忙了这一天一晚，还真是饿了，你们喝酒吧，我却要吃饭。”花子和佳子陪着依曼Q龄喝酒，金凤就不停地给玉姬挟菜，大家都高兴不已，十分尽兴。

    陈佳永歇在了Q龄的房里。Q龄修饰打扮得十分齐整，陈佳永赞道：“二姐真是打扮得像观音菩萨那么好看！可是这会儿要睡觉了呀。”Q龄拥住了陈佳永狠狠地亲了亲，兴奋无比地道：“小弟，我已经有了！”陈佳永听了，心中自然是万分高兴。他道：“二姐，你可要保好胎，不要再出去行走了。我今晚就去别的房里歇息吧？”Q龄道：“不，今晚就要你好好陪我。你知道吗，今晚就是我们……的整整100天，我们都要好好珍惜……”

    陈佳永一早起来对花子道：“姐，晚上家里安排几桌饭菜，我要请刀玛和桓相肖，金丝鸟1号和Q龄号还有依曼的直升机组驾乘人员们来家里吃顿饭。”花子和金凤忙着安排去了。陈佳永去到了黑河市政府办公楼里，赵依曼正在对新任市长李方伍交待工作。她介绍道：“李市长是燕京大学毕业生，在行干校任教务副主任，这次也外派出来了。”陈佳永道：“黑河不仅是黑龙江的北部重镇，眼下更是战役后勤基地，地方工作一定要和部队衔接起来。”李方伍道：“前天市政府配置的120人已经从牡丹江飞了过来，正在接管和健全市政府各个部门的工作职能。”向光明在一旁道：“我这个不伦不类的代理市长总算交脱了，也该轻松一下了。傅部长在这里坐镇调度，我明天就赶去嫩江后勤基地。”陈佳永由傅作以和桓相肖陪着去各处视察了一遍，在后勤部吃了工作餐后，又去到了船舶修造厂、汽修厂、粮库、油库、弹药库等视察了一遍，对后勤工作很是满意。

    晚上，陈佳永家里到了5大桌客人，他高兴不已，让人搬出了一大坛散装茅台白酒和几大箱葡萄酒和果酒等待客。他让刀玛兄弟坐在了身边，对Q龄道：“二姐，这是我过命的兄弟。当年闹地震，就是他从土里把我刨出来的。一晃都18年了，我们兄弟总是离多聚少啊！”刀玛也感慨地道：“一批老弟兄们，也散得远远的忙活着，平日很少见着了。”陈佳永道：“是呵，冯吉、李先和你叔刀郎他们在西安忙着政务；王志伟去了巴尔瑙尔视察西部防御；曾凡强、宣庆来他们在玉泉搞航天工程；巩毅在海南岛；叶晓兵在苏苏曼……他们都很忙呵！”傅作以在一旁道：“刀部长，您当年在土里这么一刨，就刨了个主席出来，可了不得哟！”刀玛笑道：“哪里想得到现在哟，我当时想到的是倘若大少爷砸死个?了，我吃饭就没地儿了，也偷不成他的酒喝，更不好玩了。”陈佳永笑道：“格老子的，你们当时都当老子是救命菩萨和英雄，吃的喝的都望着我。偏崖余震来时，老子的腿肚子照样吓得在抽筋，一点都不好玩。”赵依曼对刀玛敬酒道：“刀上将，您是部队元老了，在后勤工作上，还请多多指教和帮助。”刀玛道：“指教说不上，这后勤工作就是4个字：用心、用力！”众人皆以为然。向光明、桓相肖、金凤等人和弄猛等侄辈们皆向陈主席的第一任警卫刀玛部长轮流敬了酒。弄猛等侄辈们也过来敬酒，陈佳永道：“平日你们都很辛苦，也正是该出力的时候。今晚就好好歇歇。大战在即，接下来会很忙的，我敬大家一杯！”是夜，大家尽欢而散。

    陈佳永去了赵依曼的房里，对她道：“小妹，明天我可得要睡个懒觉。”赵依曼笑道：“大战在即，你静得下来么？”陈佳永道：“我向你学的，准备工作做扎实了，仗就由下面的人打去。”依曼道：“这可不是在那威虎山上了，是数个大兵团作战，战场上事儿多多的。”陈佳永道：“我就是个不怕事儿多的人，姐妹们知道要忙起来了，所以，让我来陪你这个大忙人。”赵依曼感动地道：“真谢谢姐妹们了！”陈佳永道：“妹子，除了金凤，就数你最小，她们都让着你呢。咱们今晚就得抓紧休闲一下，明天你该忙就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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