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五一章 黄金万两

    在德国和罗刹国拼杀的战场上，最初几周罗刹军遭受到了极为严峻的考验。德军的突然入侵使罗刹军部分瘫痪，主要是部队撤退得过早过快，回过神来后，在部队调度混乱中战力大打折扣，抵御不住德军的强大攻击。到7月的最后一周，部队损失已达65万余人。芬兰军开始在拉多加湖东、西两面向罗刹军施加压力。罗刹军在波罗的海的处境十分险恶。驻守在列林格勒北部卡累利阿地峡的罗刹第23集团军和据守拉多加湖与奥列加湖中间地带的第7集团军处于几面防御作战，不得不一退再退。列林格勒岌岌可危。

    7月10日，罗刹国斯大宁亲自担任了统帅部总指挥职务。下达了一系列严厉的指令，宣称将对谣言制造者、恐慌散布者和贪生怕死者采取最严厉的制裁，居民中犯法者一律交由军事法庭审理，实行了全面的战时军管。为了制止官兵溃逃和投降，罗刹军统帅部下令第24集团军一次就集体枪杀了600多名士兵。莫斯科军事审判法庭又以“贪生怕死”、“指挥错误”的罪名，判处了西北方面军司令员巴甫洛夫大将、参谋长克里莫夫斯基赫少将、通讯主任格里果里雅夫少将，第4集团军司令科罗布科夫少将死刑并立即执行。斯大宁阵前挥泪斩将，使混乱状况暂时得到了遏制，各条战线逐渐有了一些秩序。与德军且战且退，两军呈胶着状态。德军每前进一步，都开始要付出较大的代价了。

    希特勒受速胜论的战略思维影响，在情报部门错误的分析和引导下，过低地估计了罗刹军的战斗力。闪击战突袭取得了预期的成功，他欣喜异常，狂傲地宣称：两个月攻占罗刹国！可是，罗刹军比他预料的要顽强得多，虽然大规模溃败，但没有停止过抗击。而德军在广阔的战线上不断进击，兵力也渐次被分散了，特别是步兵数量不足，而且装甲部队的补给也发生了困难，强劲的进攻势头有所减缓。希特勒十分焦急。

    德军陆军军需部长瓦格纳统帅部汇报道：由于受生产能力和运输条件的制约，前方部队已经出现了粮弹和燃油供给不足的问题，第一是食品，每月缺口1000吨；第二是燃油，每月缺口5000吨；第三是橡胶，储存只能用8个月。还有牲口饲料、弹药、装备、衣物、防寒用品、帐篷，特别是药品奇缺。在运输上，缺少油罐车。由于罗刹国的宽轨铁路和欧洲的标准轨铁路的尺寸差异，许多铁路只有少量缴获的罗刹机车在运行，军需部门不得不在公路上用汽车或骡马大车运输物资，运量和速度受到了很大限制。德军统帅部为此深感头疼。

    德军前线的供给窘迫没能逃过华夏军事观察组的眼睛。华夏军事观察组代表李喜子秘密会见了瓦格纳，向他引见了一位华夏军火商孟拉。孟拉就是武装部队后勤部长拉孟，他早年跟刀玛在驮队学习过做生意，又跑了多年的运输，后来又长期干着后勤工作，也是个做军火生意的行家。在意大利威尼斯水城的一幢普通别墅里，瓦格纳和孟拉先生秘密见了面。瓦格纳一下子就拿出了近百个品种的采购单，孟拉先生道：“您要的东西我大部分都可以提供，但只能是民间交易行为，而且要秘密进行。双方交货地点就定在威尼斯，水陆运输费用各自承担。由于是战时非常时期，纸钞大都失去了兑换比值和功能，所以双方只能是以物易物，而且我的价格可能要高一点。”瓦格纳道：“我们能提供的实物大都是钢材、铁矿石、煤炭、化工原料和木材等，再就是金银和铜了。”双方经过了一番讨价还价后，定下了每4吨钢材或2吨铜材换1吨汽油或柴油，其它物资交换比照此价类推。暂定第一批物资为燃油20万吨；面粉10万吨、骡马饲料2万吨、帐篷1万顶、赶制德制被服(被、衣、鞋、帽)100万套、5种常规制式炮弹100万发；药品100吨。总值约20亿亚元。德方负责提供港口和库房，双方各派驻人员衔接，调集所交换的第一批物资。

    陈佳永在以色列的雅法基地得知己经和德国做成了第一笔交易，心里十分高兴。心道：“有了初一就有十五，可得让他们好好打下去。”周凡按照货物清单，立即组织装船。又通过纳贾夫特别行政区在波斯湾的出海口布比延岛港口将海运来的大量物资转由铁路运达以色列的海法基地军港。陈滇生调集了预置在海法基地的2万吨级干散货轮1吨级油轮5艘，总吨位达吨，货轮和油轮全都涂去了标识，变成了无国籍海轮。海轮装载完毕后，由海法港直航威尼斯。出航前，陈佳永去港里视察了一遍，对领队的陈滇生和姜佳寿道：“你们此行要向北穿越地中海、通过爱英尼亚海，越过奥特朗托海峡，进入亚得里亚海。直航行程达2500公里，且又是秘密航行，发生了情况只能独自应对，又是一次探险哪。”

    姜佳寿汇报道：“为了确保安全，基地派出了2艘3500吨级和3艘1500吨级潜艇共5艘，配合海面两艘改装后的3000吨级战舰护航。已经与德军方面交换了秘密联络信号，在海上配合我们的运输船队。”陈滇生道：“我们所经海域大都为德意海军所控制，且是为他们运送物资，欢迎都还来不及呢，应该说问题不大。我们只是赶路，以20海里的时速，直航3天就可以到达威尼斯。”陈佳永才略为放心。

    陈滇生和姜佳寿带领运输船队和护航舰艇，从以色列海法港悄然启航，在海上编好队后，加足马力，向地中海北面的茫茫大海驶去。

    威尼斯(Venice)兴建于公元452年。八世纪成为了亚得里亚海的贸易中心。十世纪曾经建立城市共和国，中世纪为地中海最繁荣的贸易中心之一。新航路开通后，由于欧洲商业中心渐移至大西洋沿岸而逐渐衰落。1866年并入意大利王国。威尼斯地区工商业发达，有炼铝、化学、炼焦、化肥、炼油、钢铁等工业。以生产珠宝玉石工艺品、玻璃器皿、皮革制品、花边、刺绣等著称。陆上的马尔盖拉港是重要油港和客运港。威尼斯还是驰名的旅游中心，经年游客不断。古老的圣马可广场是城市的活动中心，广场周围耸立着大教堂、钟楼等拜占庭和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物。离岸2公里处的线状沙洲－利多（Lido）是欧洲最著名的海滨浴场。威尼斯“因水而生，因水而美，因水而兴”，享有“水城”、“水上都市”、“百岛城”等美称。欧洲燃烧起战火以来，由于意大利是德国的盟国，此地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反而有些畸形繁荣起来。

    拉孟在威尼斯忙着，他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水都的美景，当上了一个华夏“威尼斯商人”。周凡和拉孟他们之所以将交易地点选在威尼斯，主要这里是地处意大利第三国，不太引人注目。海上运输也较为顺直。在和德国人谈成交易之前，以“华威”货栈名义注册，已经采购了不少物资。瓦格纳派了他的副部长施恩科登安排港口和货场等。韩平带着保密局一干人，和以色列特情部人员配合，暗地里进行着对犹太人的解救工作。

    拉孟将海运船队出发的讯息第一时间告知了瓦格纳，并要求德、意军舰沿途放行，通过布雷海域时派军舰领航，以保证安全。瓦格纳万分高兴，立即通过海军安排了下去。第3日，孟拉先生的海运船队驶达了威尼斯陆上的马尔盖拉港一处僻静的泊位。瓦格纳上船验看了货物，大喜不已，要求立即卸载。拉孟却道：“慢，咱们现货交易，这第一批货吨气油和10万吨柴油共吨燃油，就值70万吨钢材或35万吨铜材，我也得先看了你们的货再说。”瓦格纳坦言道：“由于运输紧张，实际上我们才只运到了10万吨钢材，5万吨铜材。港里煤炭、铁矿砂、木材倒有的是。”拉孟道：“我们还有运来的10万吨面粉和2万吨饲料，以及1万顶帐篷和20万发炮弹、药品等，你们这点东西远远不够交换，不过你们还可以照价支付黄金和白银。”瓦格纳情急之下，无佘答应了。

    德国人做事严谨认真，交割了10万吨钢材和5万吨铜材、10万吨铁矿砂、30万吨煤炭后，余下的折付了按时价1.5倍的黄金5.5吨和白银25吨。其中“黄金针剂”卖得最贵，1支卖到了5克黄金。德国在欧洲抢掠得来的财富多多，似乎不太在乎交易价格偏贵。关键是他们得到了急需的宝贵战略物资，这才是最令人高兴的。德军统帅部命令陆军军需部与孟拉先生秘密签订长期的物资交易合同，命令海军要好好保护这条海上秘密运输通道。

    拉孟将卸载后的5艘油轮每艘的散货舱里各载上了在意大利采购的化肥、铝锭、皮革等5000吨；10艘干散货轮载上了钢材和铜材，又委托德国人购买了5艘烧煤为动力的万吨货轮，满载了10万吨铁矿砂和部分煤炭木材等，还在各轮分别偷偷装载了装扮成船员的逃难犹太人近千人。

    陈滇生带领着增加到20艘货轮的运输船队急急返航了。他在船上算了个细帐：交换的金银约值17亿亚元，铜值2.8亿、钢材值8千万、其他约值1亿3千万；总计达亚元。在威尼斯?购的货物2万5吨赚的钱，就当运输成本好了。而运去的整个物资包括买船，成本总值约3亿亚元。这一条航线第一个航次就净赚了约20亿，倘若是一个月跑两趟，一年算下来，能赚不下450亿元，真是不得了！

    陈佳永送走陈滇生后，带着周凡一行从雅法飞到了纳贾夫。召见了特别行政区长官叶琛、中东军区总后勤部长(兼纳贾夫、巴林财政厅厅长)雷世鸣中将、华夏石油波斯湾总代理成大谟、中东渔业分局局长裘二魁等人。陈佳永见雷世鸣佩上了中将衔，笑道：“世鸣兄，瞧你身板弱得，别被金星肩章压垮了哟。”瘦小的雷世鸣耸了耸肩，声音宏亮地道：“还不是您给我弄上去的，害得我军地两头忙。不过我挺能吃饭，精神好，还扛得住。”说笑间进入了正题。

    雷世鸣汇报道：进入波斯湾和中东地区的我军已达50万人，包括地方军区共达70余万人。纳贾夫地区和巴林岛的地方工农财政收入除了保证供给部队外，还有不少盈余。巴林岛以修造船和渔业为主；纳贾夫地区通过兴修水利、植树造林，开垦农田，自然面貌大为改善。目前以农业、水务、采矿、加工业和运输业为主。科－以铁路修通了后，物流便利，带动了纳贾夫地区中小企业的发展。

    成大谟汇报道：波斯湾的原油产出和原油提炼发展势头很好。主要得益于纳贾夫至大通布岛1800公里的石油管道运输和科－以铁路的建成，缓解了运输上的压力，节约了运输成本。特别是以色列以及地中海国家对燃油的需求量越来越大，燃油销路很好，价格也在不断攀升。

    叶琛汇报道：科－铁路由两国三地共同修建，建成后共同使用和管理，不对其他国家开放。路、站在纳贾夫地区约占50％，他担任了科－以铁路联合运输首席董事长，李小全和斯特凡大公分别任副董事长。运输收益三家分成，效益很好。铁路一建成客货运输就十分饱和，每日对驶单边不下100列，几乎是15分钟一趟。我们有40辆油罐列车在运行，每日运达雅法基地军港储油中心3000吨柴油或汽油。

    裘二魁汇报道：中东海洋渔业发展很快。巴林岛鱼类加工中心每日出产干海货500吨，鱼罐头1000吨、海鲜货1万吨，产品供不应求，已经占据了中东地区的鱼产品市场。

    陈佳永听了汇报后十分高兴。他道：“我们这些年终于在中东打下了一片天地。战争期间各地的物资需求量都很大，因此我们还要进一步加强建设，扩大市场。”

    周凡道：“我们这次来过来，就是要加大和提高中东地区的企业生产和加工能力。具体任务是：1、铁路要保证畅通，要保证我们的物资运输量；2、军区被服厂、食品厂、弹药复装加工厂等要加大生产力度，目前就有100万套被服加工的生产任务来了。3、纳贾夫、巴林地区的中小企业要加强民品的生产。大到汽车、拖拉机的装配，收音机、缝纫机和常用药品、造纸、肥皂、玻璃等的生产，小到如刀片、牙膏、雪花膏、鞋油甚至针线日杂小商品，都要大力生产。原材料除就地取材外，均由本土运来。现在就要抓紧进行。”

    陈佳永道：“我们还要成立一个西印度洋航运分公司，将非洲的贸易业务从西洋分公司中分离出来；马上成立印度洋渔业局，捕鱼船队要走得更远。”

    陈滇生率领货运船队回来了。陈佳永留下周凡在纳贾夫具体指导和分派生产任务。他赶去了雅法，驱车去到了海法港。他去货场看了卸下的货物，德产钢材和铜材的质量都很好，又去看了黄金和白银，见是德国新铸就的金条银锭，心道：“沐思远他们在英国用货物换回的黄金，是英国国库打的标号，看来英国已经动了老本。而德国这些金银可都是在各国抢掠来的，才是个真正的强盗。”

    华夏西洋海运分公司总经理沐思远近时也十分高兴，以色列国建立后，西洋公司迅速在雅法建立了办事机构，修建了货场和专用码头，筹建分公司向西洋的海运基地。科威特至雅法1600公里的铁路一通，将波斯湾和地中海连接了起来。公司向西洋的海洋贸易航程就省了三分之二。近期主要是和英国本土做生意，交易量很大。英国可以说是对所有军品和民品物资都急需。沐思远的50艘商船往返穿梭在地中海至大西洋之间，赚了个盆满钵满。

    陈佳永在雅法召开了地中海运输会议，听取了李小全(李蒙.培雷斯)、叶琛、陈滇生、沐思远等人的汇报。他道：我们已经在欧洲战场开辟了两条战时海上贸易航线：一条是雅法－伦敦航线，一条是雅法－威尼斯航线。还有一个纳贾夫民品生产基地，生产交战国在战时缺乏的物品。我们的贸易对象分属于两个不同的阵营。但是我们没有政治目的，更没有什么主义和偏向，我们只是做生意。市场的需求就是我们提供商品的目的。以色列要严守中立，要进继续加强建设和巩固国防特别是海防，尽力救回犹太人。肖方木38集团军就屯驻在边境线的图赖夫和乌拜拉之间。部队到达以色列海边只有5个小时的车程。后顾无虑。

    陈佳永接到了李世久在巴尔瑙尔发来的急电，又和周凡乘飞机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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