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第二天、南宫长万亲自到公子结的家里至谢。公子结又挽留款待南宫长万，酒至半酣，又让好多婢女和小妾出来劝酒。南宫长万很高兴豪饮大醉，卧倒在坐席上。公子结让大力士们用犀牛的皮革把南宫长万包裹住，用牛筋捆绑紧；并囚禁了南宫长万的老母亲，星夜送回宋国。走到半路，南宫长万才苏醒过来，奋力起身，怎奈革坚缚固，终不能摆脱。快到了宋国都城，犀牛皮革都被挣破，南宫长万的手足都露在外边。押送的军人用木槌击打南宫长万的手足，手足骨都被打折了。宋桓公命令把南宫长万与猛获一同绑到市曹，剁为肉泥。让厨师制成人肉酱，赏赐给所有大臣品尝、说：“做大臣的不能忠君爱国的，都会被制成人肉酱的！”南宫长万八十多岁的老母亲，也被杀死。后人有诗叹曰：懒

    可惜神力超绝伦，只因爱国心不纯。

    母子被杀菜市口，警示将来判逆人。

    宋桓公因萧城主管大心有救援毫城的功劳，提升萧城为附庸，称大心为萧君、也称大心为萧叔。念起华督为国死难，仍用他的儿子家为司马。从此华氏世代为宋国的大夫。

    再说齐桓公自从长勺大败之后，深深后悔随意用兵。就把齐国委托管仲治理，整日与妇人饮酒为乐。有以国事来报告给齐桓公的，齐桓公总是说：“怎么不告诉仲父？”当时、有个叫竖貂的小男孩，齐桓公很喜欢他。他为了亲近齐桓公就自宫（自己把自己的和蛋蛋割了）侍候齐桓公。齐桓公很怜惜他，对他更加宠信了，不让他离开左右。又有齐国雍城人名字叫巫的人，称之为雍巫，字易牙，此人有很多谋略又善于玩弄权术，又善于射击和防御技术，更精于烹调技术。一天，卫姬生病了，易牙进献很多好吃的，卫姬吃了病就好了，因而易牙很受卫姬喜爱。易牙又用好吃的美味媚献给竖貂，竖貂就把易牙推荐给齐桓公。齐桓公就召见易牙而问他说：“你善于调味，是吗？”易牙回答说：“是的。”齐桓公开玩笑说：“寡人尝遍鸟兽虫鱼的味道了。所不知道的，人肉的味道如何呀？”易牙就退出去了，等到吃午饭时，易牙向齐桓公献上蒸肉一盘，其鲜嫩得象蒸羊羔，而味道比蒸羊羔好多了。齐桓公一口气把它吃完后，问易牙道：“这是什么肉呀，有如此的味道？”易牙跪地回答说：“这是人肉。”齐桓公大惊，问道：“从那儿得到的？”易牙回答说：“臣的长子三岁了。臣听说‘忠于国君的人不顾及自己的家。’国君未尝过人肉的味道，臣因此杀儿子来适合国君的口味。”齐桓公说：“你退下吧！”齐桓公以为易牙是忠爱自己，也宠信易牙。卫姬又从中进言称誉。自此竖貂和易牙内外用事，但碍忌于管仲。竖貂与易牙一起向齐桓公进言说：“只听说‘国君发出命令，做大臣的尊奉君令’；现在国君你张口仲父，闭口仲父，齐国人都怀疑齐国没有国君了！”齐桓公笑着说：“寡人和仲父，犹如身体和胳膊、大腿之间的关系。有胳膊和大腿方成一个完整的身体，有仲父在方成一个完整的国君。你等这些小人是不懂得的？”竖貂与易牙二人不敢再多言。管仲在齐国执政三年，齐国得到很好的治理。后人有诗云：虫

    疑人勿用用无疑，仲父当年独制齐。

    都似桓公能信任，貂巫百口又何为？

    这时南方的楚国正日益强盛，楚国消灭了邓国，攻克了权国，降服了随国，打败了郧国，结盟了绞国，侬役了息国。凡是汉东的小国，没有不向楚国称臣纳贡的。惟有蔡国恃有与齐侯婚姻，中原各诸侯国相互通盟同兵，没有服从楚国。到了楚文王熊赀时，楚国称王已经二世了。有大臣斗祈、屈重、斗伯比、薳章、斗廉、鬻拳诸人为辅佐，虎视汉阳，渐有侵略中原之意。

    却说蔡哀侯献舞，与息侯各娶陈侯的一个女儿做夫人。蔡侯先结的婚，息侯结婚在后。息夫人妫氏貌似天仙有绝世之容，因回陈国省亲，经过蔡国。蔡哀侯说：“小姨子到了，怎么能不相见一下呢？”就派人把息夫人妫氏接到宫中款待，言语之间多有调戏之意，全无敬客之意。息夫人妫氏大怒而去。等到从陈国返回息国，就不在经过蔡国。息侯听说蔡侯调戏他的妻子。想找一个办法报复蔡侯。就派遣使者到楚国进贡，密告楚文王说：“蔡侯恃与齐国婚姻，不向楚国纳贡。若楚国出兵攻打息国，我们息国就向蔡国求救，蔡侯勇而无谋，必然亲自带兵前来相救。我们息国再与楚国合兵攻击蔡侯，蔡侯献舞就可被俘虏了。既然俘虏蔡哀侯献舞，就不怕蔡国不朝贡楚国了。”楚文王大喜，就兴兵讨伐息国。息侯向蔡侯求救，蔡哀侯果然亲自率领大兵，来救息国。安营未定，楚国伏兵大起。菜哀侯不能抵当，急忙向息国都城败走。息侯闭门不纳，蔡侯又大败而逃。楚兵从后追赶，蔡哀侯被活捉。息侯大犒楚军，送楚文王出境而返。蔡哀侯才知道中了息侯之计，恨之入骨。

    楚文王回到楚国国内，想杀掉蔡哀侯来祭祀太庙。鬻拳进谏说：“大王你刚想侵犯中原，若是现在杀掉蔡哀侯献舞，中原诸侯都会恐惧！不如放他回去，以此来取信中原诸侯。”再三苦苦相谏，楚文王就是不听他的。鬻拳怒气大发，就左手抓住楚文王的衣袖，右手拔出肋下的佩刀做要杀楚文王之状说：“臣愿意和大王一起去死，也不忍心看到大王失去天下诸侯的信任之心！”楚文王害怕，连声说：“孤听你的！”就释放了蔡哀侯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