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目录：四大名捕之无情| 作者：苏缺| 类别：玄幻奇幻
清风朗朗，花香四溢，扬州古来就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瘦西湖秀美，平山堂庄严。熙攘的人群中有两位男子格外显眼，白衣男子肤色白润如玉，长相俊秀清冷，青衣男子容貌清秀，身材高挑。他们一个端坐在轮椅上，另一个则是在他后面小心的推着，样子很休闲，像是在游园一般。
青衣男子停在一个首饰摊面前，拿起一支朱钗，上下翻看了下，最后讨价还价，以一两银子将那朱钗买了下来，放入自己袖子中。无情坐在一旁看着，不禁戏谑道：“柳姑娘身为江南第一美人，难道为喜欢这种廉价的朱钗吗？”
艾望晴嗤之以鼻道：“一看你就是不会哄女孩子开心的人，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是我送的东西，惜月没有不喜欢的，只要是我送的东西，哪怕是路边狗尾巴草编成的戒指，她还是会好好珍藏着。”艾望晴说到这里，脸上泛起丝丝红晕，到真像是小别胜新婚的模样。
曲径通幽，他们来到观音山边上的一处民居，院里种了几株丹桂，此时正开的旺盛，艾望晴在门外轻轻的扣了几声，从院内闪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见了他脸上便堆着盈盈笑意，脆生生的向房内唤道：“惜月姐姐，公子回来了。”
艾望晴推开门，他本想弯腰帮无情去了大门口的门槛，却不想无情只是稍微拧动了机括，就越过了那道门槛，艾望晴微微一笑，走到那小姑娘面前道：“你姐姐好些了吗？”
小姑娘噙着眼泪摇了摇头，转身跑进厨房沏茶。
无情就这样来到一个陌生的小院落，这里弥漫这浓厚的桂花香，却依然遮掩不住那股子刺鼻的中药味儿。
艾望晴走到房里，柳惜月靠着软榻躺着，她的脸上早已经开始溃烂，头发枯黄，发髻松松散散的落在一旁，艾望晴从袖中把那朱钗拿了出来，递到柳惜月的面前，“你看，这是我刚在路边上的小摊买的，漂不漂亮？”
柳惜月伸手摸了摸那朱钗，脸上掩饰不住那份欢喜，柔声到：“是呢，真是好看，公子，你能帮惜月带上吗？”她的手指枯瘦，嫩葱般的手指，如今只如枯枝一般。艾望晴点了点头，从梳妆台上拿了一只篦子，小心翼翼的给柳惜月梳头，她看见无情坐在雕花窗外，神色迷离。
簪好了朱钗，柳惜月伸手摸了摸发鬓，又道：“公子，你今天带了朋友过来，为什么你的朋友不进来呢？难道是嫌弃惜月貌丑，不敢进来了？”
“当然不是，江南第一美人柳惜月，怎么可能貌丑呢，如果有人这么说，那他定然是个瞎子。”无情从门外进来，他盯着柳惜月那张溃烂的脸，神色半点都没有变化，仿佛在自己眼前的，就是一个清雅绝尘，不可方物的美女，他很淡然的继续说道：“无爱公子把姑娘保护的很好，这里风景秀丽，远离市井，清净怡然，是个修养身体的好地方。”
柳惜月羞涩的低下头，很自然的靠到艾望晴身边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不敢当高姓大名，只不过是一个捕快而已。”无情答到。
小姑娘送了茶进来，又上前帮柳惜月把身上的锦被掖了掖，这才走了出去，艾望晴低下头，眸中带着点迟疑道：“惜月，无情公子有些话要问你，你知道什么，就全告诉他。”
柳惜月顺从的点了点头，抓住了艾望晴的手，小声道：“我的药还在桌上凉着，等我先喝了药，在慢慢和你们说。”
艾望晴将桌上的药碗端了过来，柳惜月叹了一口气，艾望晴又道：“良药苦口利于病，按时吃药，你才能好起来。”
柳惜月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愁苦之色，却没有迟疑，低头一口将药灌了下去，用手绢擦了擦嘴角，强打起精神看着无情道：“无情公子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吧。”
无情点头，从袖中拿出一只玉簪，递给柳惜月道：“这支簪子，是不是柳姑娘丢的那支？”
柳惜月样子有些倦怠，连看都没看那支簪子，就开口道：“不是，我的簪子从来都没有丢过，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她说着，从身后的枕头下摸出一支跟无情手中一模一样的玉簪，送到艾望晴手中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弄丢呢。”她抬眼看着艾望晴，眼底有无限的绝望。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的簪子丢了？”艾望晴手中握着玉簪，微微发抖。
“因为……因为……”柳惜月为难重复着口中的话语。
“到底因为什么？”无情眸色一冷，直直盯着柳惜月。
柳惜月的身子无力的往后靠了靠，颤抖着开口道：“因为……因为我怕会把这个玉簪弄丢，所以请人做了一个赝品，赵英利，金平源，陆丰收……还有慕清风都是我杀的，他们都是侮辱过我的嫖客，我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他们害的，是我设计用玉簪杀死他们的。”柳惜月说着，身子不住的抽搐起来，艾望晴紧张的把她抱在怀中，可是柳惜月的身子越来越僵硬。
无情脸色骤变，拿起桌上的药碗，凑上去闻了一下，冷冷道：“药里面有毒。柳姑娘你……”
柳惜月的脸色越发黯淡了下来，吐出一口紫黑的血液，双手紧紧的抓住身下的锦被，扭动着身子道：“无……无情……公子……，我还有几句话……要……要跟我家相公……说……”
无情无奈，只能策动轮椅往门外去。
艾望晴抱着柳惜月，拱着身子埋在她的胸口哭道：“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活下去的吗？我们不是说好了，等你好了，就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开开心心过日子，做一对寻常夫妻，那些人不是你杀的是不是？你为什么要承认？就算前面三个人的死和你脱不了关系，但是慕清风，你根本不认识他！”艾望晴看着愈加虚弱的柳惜月，咬唇道。
柳惜月撑着一口气，靠在软榻上，双眼缓缓失去焦距，噙着一抹泪道：“我本就是将死之人，多一条人命，少一条人命，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我萍水相逢，你肯这么帮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好妹妹……以后不要想着报仇，杀人都是要偿命的，尽管那些人恶贯满盈，公理处置不了他们，你也不行的。”
艾望晴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又道：“你既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告诉我，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柳惜月没有再开口说话，她的双眸停止了流泪，直勾勾的盯着那虚无缥缈的未来，她死了，却还依然闭不上眼睛。
自古红颜多薄命，从此随风驻香尘。
“她死于砒霜，生前曾患有梅毒，已是晚期，无药可救。”无情检视了柳惜月的尸体，得出结论。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换上了病，身子就很差了，可万花楼的老鸨却依然强迫她接客，有人传言说她是花蕊夫人的后代，她还得了什么江南第一美女的称号，但那些都是狗屁，说穿了，她还是一个□，□，就是男人花钱就能玩的女人。”艾望晴叹了口气，继续道：“后来，我替她赎身，把她安置在这小院，她一向身子不好，从来都不会乱跑的……”
“所以，这四起凶杀案的凶手肯定另有其人？”无情仰头，目光冷冽的看着艾望晴。
“你干嘛这么看我？”艾望晴狐疑的盯着无情：“你该不会是认为我为了我心爱的女人，所以去找那些欺负过她，对她施过暴的男子报仇，”她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所以……那些人，全部都是我杀的？”
无情笑道：“这个可能性的确很大。”
艾望晴摇头道：“那可不得了，我娶的姑娘遍布大江南北，这世上的好色之徒又何以万计，我若是要替她们都报仇雪恨，那这世上的男人，只怕都要被我给杀光了。”
无情又道：“你怎么知道是男人都好色呢？”
艾望晴蹙眉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因为这世上的男人都爱逞英雄，英雄本色嘛……所以，这世上的男人都是好色的。”
“嗯……”无情笑着摇头，又道：“这其中肯定也包括你。”
青衣男子停在一个首饰摊面前，拿起一支朱钗，上下翻看了下，最后讨价还价，以一两银子将那朱钗买了下来，放入自己袖子中。无情坐在一旁看着，不禁戏谑道：“柳姑娘身为江南第一美人，难道为喜欢这种廉价的朱钗吗？”
艾望晴嗤之以鼻道：“一看你就是不会哄女孩子开心的人，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是我送的东西，惜月没有不喜欢的，只要是我送的东西，哪怕是路边狗尾巴草编成的戒指，她还是会好好珍藏着。”艾望晴说到这里，脸上泛起丝丝红晕，到真像是小别胜新婚的模样。
曲径通幽，他们来到观音山边上的一处民居，院里种了几株丹桂，此时正开的旺盛，艾望晴在门外轻轻的扣了几声，从院内闪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见了他脸上便堆着盈盈笑意，脆生生的向房内唤道：“惜月姐姐，公子回来了。”
艾望晴推开门，他本想弯腰帮无情去了大门口的门槛，却不想无情只是稍微拧动了机括，就越过了那道门槛，艾望晴微微一笑，走到那小姑娘面前道：“你姐姐好些了吗？”
小姑娘噙着眼泪摇了摇头，转身跑进厨房沏茶。
无情就这样来到一个陌生的小院落，这里弥漫这浓厚的桂花香，却依然遮掩不住那股子刺鼻的中药味儿。
艾望晴走到房里，柳惜月靠着软榻躺着，她的脸上早已经开始溃烂，头发枯黄，发髻松松散散的落在一旁，艾望晴从袖中把那朱钗拿了出来，递到柳惜月的面前，“你看，这是我刚在路边上的小摊买的，漂不漂亮？”
柳惜月伸手摸了摸那朱钗，脸上掩饰不住那份欢喜，柔声到：“是呢，真是好看，公子，你能帮惜月带上吗？”她的手指枯瘦，嫩葱般的手指，如今只如枯枝一般。艾望晴点了点头，从梳妆台上拿了一只篦子，小心翼翼的给柳惜月梳头，她看见无情坐在雕花窗外，神色迷离。
簪好了朱钗，柳惜月伸手摸了摸发鬓，又道：“公子，你今天带了朋友过来，为什么你的朋友不进来呢？难道是嫌弃惜月貌丑，不敢进来了？”
“当然不是，江南第一美人柳惜月，怎么可能貌丑呢，如果有人这么说，那他定然是个瞎子。”无情从门外进来，他盯着柳惜月那张溃烂的脸，神色半点都没有变化，仿佛在自己眼前的，就是一个清雅绝尘，不可方物的美女，他很淡然的继续说道：“无爱公子把姑娘保护的很好，这里风景秀丽，远离市井，清净怡然，是个修养身体的好地方。”
柳惜月羞涩的低下头，很自然的靠到艾望晴身边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不敢当高姓大名，只不过是一个捕快而已。”无情答到。
小姑娘送了茶进来，又上前帮柳惜月把身上的锦被掖了掖，这才走了出去，艾望晴低下头，眸中带着点迟疑道：“惜月，无情公子有些话要问你，你知道什么，就全告诉他。”
柳惜月顺从的点了点头，抓住了艾望晴的手，小声道：“我的药还在桌上凉着，等我先喝了药，在慢慢和你们说。”
艾望晴将桌上的药碗端了过来，柳惜月叹了一口气，艾望晴又道：“良药苦口利于病，按时吃药，你才能好起来。”
柳惜月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愁苦之色，却没有迟疑，低头一口将药灌了下去，用手绢擦了擦嘴角，强打起精神看着无情道：“无情公子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吧。”
无情点头，从袖中拿出一只玉簪，递给柳惜月道：“这支簪子，是不是柳姑娘丢的那支？”
柳惜月样子有些倦怠，连看都没看那支簪子，就开口道：“不是，我的簪子从来都没有丢过，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她说着，从身后的枕头下摸出一支跟无情手中一模一样的玉簪，送到艾望晴手中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弄丢呢。”她抬眼看着艾望晴，眼底有无限的绝望。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的簪子丢了？”艾望晴手中握着玉簪，微微发抖。
“因为……因为……”柳惜月为难重复着口中的话语。
“到底因为什么？”无情眸色一冷，直直盯着柳惜月。
柳惜月的身子无力的往后靠了靠，颤抖着开口道：“因为……因为我怕会把这个玉簪弄丢，所以请人做了一个赝品，赵英利，金平源，陆丰收……还有慕清风都是我杀的，他们都是侮辱过我的嫖客，我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他们害的，是我设计用玉簪杀死他们的。”柳惜月说着，身子不住的抽搐起来，艾望晴紧张的把她抱在怀中，可是柳惜月的身子越来越僵硬。
无情脸色骤变，拿起桌上的药碗，凑上去闻了一下，冷冷道：“药里面有毒。柳姑娘你……”
柳惜月的脸色越发黯淡了下来，吐出一口紫黑的血液，双手紧紧的抓住身下的锦被，扭动着身子道：“无……无情……公子……，我还有几句话……要……要跟我家相公……说……”
无情无奈，只能策动轮椅往门外去。
艾望晴抱着柳惜月，拱着身子埋在她的胸口哭道：“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活下去的吗？我们不是说好了，等你好了，就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开开心心过日子，做一对寻常夫妻，那些人不是你杀的是不是？你为什么要承认？就算前面三个人的死和你脱不了关系，但是慕清风，你根本不认识他！”艾望晴看着愈加虚弱的柳惜月，咬唇道。
柳惜月撑着一口气，靠在软榻上，双眼缓缓失去焦距，噙着一抹泪道：“我本就是将死之人，多一条人命，少一条人命，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我萍水相逢，你肯这么帮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好妹妹……以后不要想着报仇，杀人都是要偿命的，尽管那些人恶贯满盈，公理处置不了他们，你也不行的。”
艾望晴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又道：“你既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告诉我，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柳惜月没有再开口说话，她的双眸停止了流泪，直勾勾的盯着那虚无缥缈的未来，她死了，却还依然闭不上眼睛。
自古红颜多薄命，从此随风驻香尘。
“她死于砒霜，生前曾患有梅毒，已是晚期，无药可救。”无情检视了柳惜月的尸体，得出结论。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换上了病，身子就很差了，可万花楼的老鸨却依然强迫她接客，有人传言说她是花蕊夫人的后代，她还得了什么江南第一美女的称号，但那些都是狗屁，说穿了，她还是一个□，□，就是男人花钱就能玩的女人。”艾望晴叹了口气，继续道：“后来，我替她赎身，把她安置在这小院，她一向身子不好，从来都不会乱跑的……”
“所以，这四起凶杀案的凶手肯定另有其人？”无情仰头，目光冷冽的看着艾望晴。
“你干嘛这么看我？”艾望晴狐疑的盯着无情：“你该不会是认为我为了我心爱的女人，所以去找那些欺负过她，对她施过暴的男子报仇，”她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所以……那些人，全部都是我杀的？”
无情笑道：“这个可能性的确很大。”
艾望晴摇头道：“那可不得了，我娶的姑娘遍布大江南北，这世上的好色之徒又何以万计，我若是要替她们都报仇雪恨，那这世上的男人，只怕都要被我给杀光了。”
无情又道：“你怎么知道是男人都好色呢？”
艾望晴蹙眉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因为这世上的男人都爱逞英雄，英雄本色嘛……所以，这世上的男人都是好色的。”
“嗯……”无情笑着摇头，又道：“这其中肯定也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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