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二世·锦绣天下2
目录：祸夭| 作者：锦尛| 类别：玄幻奇幻
大雄宝殿之中，镀着一身金黄的如来佛在昏暗的烛火下闪烁着忽明忽暗的璀璨，嘴角挂着恒古不变的拈花浅笑。
誊钰一袭简单的青衫长袍立在最高的位置，打扮清雅，但是依旧无法掩盖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高贵儒雅，浅浅的笑容挂在嘴角边，便是其身后数丈多高的如来也被他掩了风华，盖了神气……
他就这样如天神一般俯视着面前跪着的虔诚香客，男女老少，锦衣布衫，应有尽有，密密麻麻一直延伸至殿外，视线之内不见尽头……
“上次讲到佛主割肉喂鹰的那段。”誊钰扫视着双眸含着敬意崇拜的众沙弥、香客，最后落在其身后的如来佛，“但是现实中能做到的人何其之少，因为他们有着这样那样的羁绊，他们害怕自己离开会惹得家人伤心，他们害怕自己的消失会使原本贫困的家庭失去唯一的支柱……因为有害怕所以使得很多事情都无法做成。”
“只是大家可曾想过，如今五国互伐，战乱不断，有多少家庭就因为如此而分崩离析，多少亲人因此而逝去生命，战场上的的亲人命悬一线，在家的人却担心官兵是不是前来增收赋税，多少人又因为交不上税而被打入大牢，又有多少人因为官府征税而卖儿卖女，又有多少人因为家中唯一的粮食被征走而饿死街头？”
“若是生活幸福，若是国家安康，尔等又怎会来此，又怎会将渺茫的愿望寄托在我身后的佛主身上……”
“但是这一刻，我想说的是，你们是否愿意放手一搏，还生活一份安宁，是否愿学习我们身后的佛主，选择割肉喂鹰，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对抗**暴乱的五国，保护自己的子孙后代，使他们免于征伐，使他们免于战乱的祸害，使得他们得以在安定祥和的环境下生活繁衍。”
“今日我便弃了佛主而去。”誊钰褪去身上的和尚衣衫，潇洒的抛于脑后，只剩下一条白色的中衣，单手举向高空，喝道：“今日我誊钰褪去僧袍，不是我不爱佛，不是我不爱安逸的生活，我只是想响应佛主的号召，我只想先天下之忧而忧，只是想保护我的香客，此刻我便揭竿而起，一统天下，若是有志之士便随我冲下山去，若是宁愿苟活在战乱中人们，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指尖一扬，抓起身侧的方丈法杖，大跨步走下山去……
“方丈大人，我们与你一起。”一袭黄衣的僧人们纷纷褪去僧袍，撤去脖颈上的佛珠，丢去手中的木鱼、串珠，手执棍棒等武器跟随在誊钰的身后。
在场的香客很自主的让出一条过道，目送着誊钰，带着炽热如火的神情，带着崇拜尊敬……
“我们誓死跟随方丈大人……”有些香客立马跟上，有些香客犹豫不决，却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跟随而去……
很快大雄宝殿甚至整座寺庙已是人走庙空……只剩下空气中弥漫的香烛气息……
浮霜立在如来佛的佛像下，望着远去的人海，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本以为他还俗是为了自己，为了与自己在一起，却不想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尾巴狼啊尾巴狼，你的一言一行都有你的道理，只是为什么这一切都让我这般不安呢？
双手一并，仰首望着依旧挂着浅笑的如来塑像，喃喃道：“佛主啊佛主，所有的人都那么崇敬他，所有的人都愿为他所用，作为喜欢他的人我该感到骄傲，只是为何这般难受。”
“也许这就是他的魅力所在吧，香客敬的、信的不是你如来，而是他誊钰，不管他身份地位如何改变，他们对他依旧是至死不变，你难道就不嫉妒吗？你所保佑的子民都愿与他走上叛逆之路，明知是死，却紧紧跟随，不曾后悔，无论是老弱病残，你难道就不生气吗？”
“若是生气若是懊恼，为何不阻止他？”
“施主，你这是何苦？”恒古不变的笑容渐渐敛起，如来浅浅一叹道：“为何执着去过去，你的世界里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你该珍惜眼前，而不是沉溺于过去，否则你怎会如此痛苦，如此不甘。”
“老衲不妒不气，因为他所作的事情正是老衲所期望的。他的所作所为让老衲的香客更好的明白他们存在的意义，这难道不好吗？”
浮霜双手掩面，“好吧，你都有理，你们佛教中人最会教训人，总能将死的说成活的，我只问你重歌神尊他如今……如何了？”
“施主，你的心装得太多了，该放的还是放下吧，他好与不好已然与你无关，你是时候该放开了。”如来那双纤尘不染带着怜爱世人的眸子闪过一阵无奈。
“我放不开，我又不是你，我是妖啊，是你们仙佛最鄙视的妖孽，是你们除之而后快的妖孽，你们说我谋害天帝昊天，说我迟早会成为妖神，谋害六界，你们打击我，迫害我……我受够了。”浮霜此刻全部的怨气如泄洪一般咆哮而出，如墨浪的长发飞舞在空气中。
如来表示很无辜，长长一叹道：“有一句话说得真对，世人只会对有安全度的人发脾气，若我是你的尾巴狼，你会如此对我吗？看来我给世人的印象是——脾气真是太好了。”
“好你个如来，真正时刻你何时帮到过世人？人间有难，你只会笑看，世间道义不在，你也只是笑看，你只会端着你那高贵的身姿看着万事百态从你眼前流过，你就这么一直枯坐着，百姓供奉你有何用，今日我便毁了你金身泥塑。”浮霜显然有些被激怒了，这样的佛真是太可怕了，无论你如何刺激他，如何的恳求他，甚至是威逼利诱，他依旧是淡然处之，仿佛世间没有一丝事物能激起他的保护欲或者波动心弦的东西。
“哎……老衲只是教给世人要敢于创造、追求、争取，而不是一味的索求。”如来又是一叹，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泥塑造型，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好似在嘲讽天下世人……
“小霜霜啊，你怎如此生气？”熟悉的声音传来。
浮霜回眸间只见他一袭白色中衣踱步而入，略微上挑的眸子带着一丝疑惑，拾起地上的青衫长袍套在身上，宠溺地抚了抚浮霜的长发，“跟这死和尚有什么好计较的，其实我对他也无甚高感，所以……”
誊钰狡黠一下，眸子中波光荡漾，笑说道：“所以整座寺庙全是纯金打造，只有这尊如来佛像不是……他不配花我的金子。”
浮霜噗嗤一笑，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尾巴狼做得出来，世人都崇拜如来，将他供奉，唯有尾巴狼当他什么都不是……
“如此开心了吧。”誊钰没由来得心中一窒，忍不住轻咳了两下，指尖挑逗的在浮霜的脸颊上跳跃了两下。
“你怎么……回来了？”浮霜奇道，本以为他如允帝一般，为了江山忘记那个在等他的女人。
“我只是牵个头，接下来的事情他们自然会做，我安排了几个能人在百姓中 ，他们自然会好好领导，灭了五国只是迟早的事情。”誊钰伸了伸懒腰，慵懒道。
“你怎么会突然起事了？”浮霜不解，历史上朝代末年必有农民起义，揭竿而起亦是常事，但是揭竿因为一个和尚而起，起义地点在寺庙的，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我们这座山长得不是地方，正好是五国的交界之地，”誊钰摸了摸下巴，缓缓道来，“五国本是争夺此处，但是你来我往，打了不下几百场，却始终不能拿下此处，最后不得不五国共理，但是这样的结果是……常国来征税，溟国见此也来征，这样一来北兹国、樾国、周国都不愿意了，凭什么他们两国都征自己不征税，造成的结果是我们轩宁寺每月要征五次税……五次税啊，虽然我钱多没处使，也不能拨出那么大一部分来喂禽·兽吧。”
浮霜微微垂下眼帘，唇际掠过一丝笑容，飘渺悠远如夜风拂过，纯粹得褪去所有的棱角，“哈哈，你是因为个人恩怨，只是不愿被多征赋税便使出这等计谋，那五国皇帝若是知道因为你这么一个想法而亡国，还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啊。”
“不行吗？”誊钰眉目一挑，“我看我当了皇帝后还有没有人敢征我的税，从我口袋子拿钱，他们得掂量掂量。”
誊钰一袭简单的青衫长袍立在最高的位置，打扮清雅，但是依旧无法掩盖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高贵儒雅，浅浅的笑容挂在嘴角边，便是其身后数丈多高的如来也被他掩了风华，盖了神气……
他就这样如天神一般俯视着面前跪着的虔诚香客，男女老少，锦衣布衫，应有尽有，密密麻麻一直延伸至殿外，视线之内不见尽头……
“上次讲到佛主割肉喂鹰的那段。”誊钰扫视着双眸含着敬意崇拜的众沙弥、香客，最后落在其身后的如来佛，“但是现实中能做到的人何其之少，因为他们有着这样那样的羁绊，他们害怕自己离开会惹得家人伤心，他们害怕自己的消失会使原本贫困的家庭失去唯一的支柱……因为有害怕所以使得很多事情都无法做成。”
“只是大家可曾想过，如今五国互伐，战乱不断，有多少家庭就因为如此而分崩离析，多少亲人因此而逝去生命，战场上的的亲人命悬一线，在家的人却担心官兵是不是前来增收赋税，多少人又因为交不上税而被打入大牢，又有多少人因为官府征税而卖儿卖女，又有多少人因为家中唯一的粮食被征走而饿死街头？”
“若是生活幸福，若是国家安康，尔等又怎会来此，又怎会将渺茫的愿望寄托在我身后的佛主身上……”
“但是这一刻，我想说的是，你们是否愿意放手一搏，还生活一份安宁，是否愿学习我们身后的佛主，选择割肉喂鹰，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对抗**暴乱的五国，保护自己的子孙后代，使他们免于征伐，使他们免于战乱的祸害，使得他们得以在安定祥和的环境下生活繁衍。”
“今日我便弃了佛主而去。”誊钰褪去身上的和尚衣衫，潇洒的抛于脑后，只剩下一条白色的中衣，单手举向高空，喝道：“今日我誊钰褪去僧袍，不是我不爱佛，不是我不爱安逸的生活，我只是想响应佛主的号召，我只想先天下之忧而忧，只是想保护我的香客，此刻我便揭竿而起，一统天下，若是有志之士便随我冲下山去，若是宁愿苟活在战乱中人们，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指尖一扬，抓起身侧的方丈法杖，大跨步走下山去……
“方丈大人，我们与你一起。”一袭黄衣的僧人们纷纷褪去僧袍，撤去脖颈上的佛珠，丢去手中的木鱼、串珠，手执棍棒等武器跟随在誊钰的身后。
在场的香客很自主的让出一条过道，目送着誊钰，带着炽热如火的神情，带着崇拜尊敬……
“我们誓死跟随方丈大人……”有些香客立马跟上，有些香客犹豫不决，却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跟随而去……
很快大雄宝殿甚至整座寺庙已是人走庙空……只剩下空气中弥漫的香烛气息……
浮霜立在如来佛的佛像下，望着远去的人海，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本以为他还俗是为了自己，为了与自己在一起，却不想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尾巴狼啊尾巴狼，你的一言一行都有你的道理，只是为什么这一切都让我这般不安呢？
双手一并，仰首望着依旧挂着浅笑的如来塑像，喃喃道：“佛主啊佛主，所有的人都那么崇敬他，所有的人都愿为他所用，作为喜欢他的人我该感到骄傲，只是为何这般难受。”
“也许这就是他的魅力所在吧，香客敬的、信的不是你如来，而是他誊钰，不管他身份地位如何改变，他们对他依旧是至死不变，你难道就不嫉妒吗？你所保佑的子民都愿与他走上叛逆之路，明知是死，却紧紧跟随，不曾后悔，无论是老弱病残，你难道就不生气吗？”
“若是生气若是懊恼，为何不阻止他？”
“施主，你这是何苦？”恒古不变的笑容渐渐敛起，如来浅浅一叹道：“为何执着去过去，你的世界里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你该珍惜眼前，而不是沉溺于过去，否则你怎会如此痛苦，如此不甘。”
“老衲不妒不气，因为他所作的事情正是老衲所期望的。他的所作所为让老衲的香客更好的明白他们存在的意义，这难道不好吗？”
浮霜双手掩面，“好吧，你都有理，你们佛教中人最会教训人，总能将死的说成活的，我只问你重歌神尊他如今……如何了？”
“施主，你的心装得太多了，该放的还是放下吧，他好与不好已然与你无关，你是时候该放开了。”如来那双纤尘不染带着怜爱世人的眸子闪过一阵无奈。
“我放不开，我又不是你，我是妖啊，是你们仙佛最鄙视的妖孽，是你们除之而后快的妖孽，你们说我谋害天帝昊天，说我迟早会成为妖神，谋害六界，你们打击我，迫害我……我受够了。”浮霜此刻全部的怨气如泄洪一般咆哮而出，如墨浪的长发飞舞在空气中。
如来表示很无辜，长长一叹道：“有一句话说得真对，世人只会对有安全度的人发脾气，若我是你的尾巴狼，你会如此对我吗？看来我给世人的印象是——脾气真是太好了。”
“好你个如来，真正时刻你何时帮到过世人？人间有难，你只会笑看，世间道义不在，你也只是笑看，你只会端着你那高贵的身姿看着万事百态从你眼前流过，你就这么一直枯坐着，百姓供奉你有何用，今日我便毁了你金身泥塑。”浮霜显然有些被激怒了，这样的佛真是太可怕了，无论你如何刺激他，如何的恳求他，甚至是威逼利诱，他依旧是淡然处之，仿佛世间没有一丝事物能激起他的保护欲或者波动心弦的东西。
“哎……老衲只是教给世人要敢于创造、追求、争取，而不是一味的索求。”如来又是一叹，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泥塑造型，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好似在嘲讽天下世人……
“小霜霜啊，你怎如此生气？”熟悉的声音传来。
浮霜回眸间只见他一袭白色中衣踱步而入，略微上挑的眸子带着一丝疑惑，拾起地上的青衫长袍套在身上，宠溺地抚了抚浮霜的长发，“跟这死和尚有什么好计较的，其实我对他也无甚高感，所以……”
誊钰狡黠一下，眸子中波光荡漾，笑说道：“所以整座寺庙全是纯金打造，只有这尊如来佛像不是……他不配花我的金子。”
浮霜噗嗤一笑，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尾巴狼做得出来，世人都崇拜如来，将他供奉，唯有尾巴狼当他什么都不是……
“如此开心了吧。”誊钰没由来得心中一窒，忍不住轻咳了两下，指尖挑逗的在浮霜的脸颊上跳跃了两下。
“你怎么……回来了？”浮霜奇道，本以为他如允帝一般，为了江山忘记那个在等他的女人。
“我只是牵个头，接下来的事情他们自然会做，我安排了几个能人在百姓中 ，他们自然会好好领导，灭了五国只是迟早的事情。”誊钰伸了伸懒腰，慵懒道。
“你怎么会突然起事了？”浮霜不解，历史上朝代末年必有农民起义，揭竿而起亦是常事，但是揭竿因为一个和尚而起，起义地点在寺庙的，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我们这座山长得不是地方，正好是五国的交界之地，”誊钰摸了摸下巴，缓缓道来，“五国本是争夺此处，但是你来我往，打了不下几百场，却始终不能拿下此处，最后不得不五国共理，但是这样的结果是……常国来征税，溟国见此也来征，这样一来北兹国、樾国、周国都不愿意了，凭什么他们两国都征自己不征税，造成的结果是我们轩宁寺每月要征五次税……五次税啊，虽然我钱多没处使，也不能拨出那么大一部分来喂禽·兽吧。”
浮霜微微垂下眼帘，唇际掠过一丝笑容，飘渺悠远如夜风拂过，纯粹得褪去所有的棱角，“哈哈，你是因为个人恩怨，只是不愿被多征赋税便使出这等计谋，那五国皇帝若是知道因为你这么一个想法而亡国，还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啊。”
“不行吗？”誊钰眉目一挑，“我看我当了皇帝后还有没有人敢征我的税，从我口袋子拿钱，他们得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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