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六节

    <font class='l3920D4l3920D4'><span>肚子剧烈地痛着，她感到孩子往下坠，孩子要出世了，等不及了。

    她收起了眼泪，努力地撑了起身，寻找可歇脚的地方，不远处有一片丛森——

    殷静强忍着向山边的丛森走，边走边喊着：“伟然，我不行了，我们的孩子要出世了，你快来，我不行了。”

    雨哗哗地划在她的身上，她的心在怦怦地跳，头都感觉在晕，呵着粗气努力地一步步走到半山坡旁边的丛森里，就近找了一块空隙躺下，这空隙的草生长得密一点草，躺下来舒服一些。

    她记忆着生小文那时医生让她遵循的动作，准备自己接产，可一躺下，孩子就像再也忍不住了，要冲出来一样，伴着暖暖的洋水一下了往yīndào滑溜出来。

    殷静马上撑开了双脚，痛得感觉在一片片被撕裂。

    在这里荒野山间大雨天，叫天不应叫地不闻。

    她咬紧了牙交，抓紧旁边两棵树，叫着喊着痛着，手指就要陷进树皮里了。

    雨水在树的空隙里抓紧时机般打在她的身体上。

    殷静感觉孩子出来了一点，她昂头看了看，在暗黑里看到孩子的头在裤档间股了起来，才知道自己还没把裤子脱掉，她翘了屁股，伸手脱裤子，脱裤子的同时听到了远处有隐隐约约的喊声，是陈伟然和小文的声音，她一下子高兴起来，大声地应着：“伟然——”可一喊，气一收，孩子的头又缩了回去，肚子又立刻痛了起来，痛得没有力气喊了。

    她痛，使劲地用力，感觉阴部突然被撕裂了，伴着暖暖的血液，孩子的头出来了，顿了一会，孩子一动，她再用力，可这孩子极不配合，殷静使劲了，孩子又不动了，这下子好像不想出来了，无论她怎么用力，都不愿出来。

    孩子卡在大腿间，殷静痛得没力气了，加上雨水汗水混了她的一身，她感觉快要不行了，就要往地狱间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