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正面交锋

    到生产办公室，周主管问：“外面怎么那么吵？”小唐假装回头看了一眼，淡淡说：“仓库在搬东西，毕竟清了样板房出来，希望以后仓库的东西能堆放得整齐一点，江曼别再找什么借口了。()”周主管说：“会的，她现在不是已经开始整理了吗？”小唐说：“你应该跟她建议一下，动作轻一点，这边还有人上班呢。”周主管说：“算了，江曼那个人做事一向都那样。”小唐皱眉说：“你有点纵容她，其实仓库这一块归生产部管的。”周主管说：“没办法，谁叫盘丝洞全部都是美女，职位高，我就是不给江曼面子，也得给邓小姐面子。”小唐说：“其实你想过没有，邓小姐根本就不需要你给她面子，老实说，江曼在邓小姐眼中的影响力实在有限，是你脾气太好了，很多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周主管说：“事事都管，事事都严格要求，太累了。”小唐默不作声，周主管并不是一个执着于权力的人，他只是单纯的想把工作做好，不然凭他生产主管的头衔没理由超越不了莫莉。

    晚上小唐下了班冲了凉之后，照例坐在电脑前专心致志搞她的设计。韩菲霏回头看了一眼，见不便打扰，因此什么都没有说。快十二点钟的时候，小唐才决定关电脑睡觉。韩菲霏放下杂志，也决定睡觉。小唐回头说：“我是不是影响了你休息？”韩菲霏说：“没有，主要是我今天晚上不困，想多看一会杂志，晚一点睡觉。”小唐说：“如果真的影响了，你一定要跟我说，我会想办法补救的。”韩菲霏说：“放心了，我们是什么关系，如果真的影响了，我一定会说的。”小唐说：“我想也是。”韩菲霏说：“是不是公司九月份要去香港参展，你想贡献一份力量？”小唐说：“是啊，毕竟跟设计开发部的三位设计师也学习了一段时间，想这段时间他们会很辛苦，所以打算帮一下忙，当然了，我自己也想看看自己学习得怎么样。”韩菲霏赞叹说：“你实在太有上进心了。”小唐说：“你不也一样吗？英语都说得那么溜了，现在又开始学日语。”韩菲霏说：“其实是受你的影响，怕不学习就落后了。”小唐说：“得，别把功劳全部算在我的头上，其实主要是你自己，你有那个决心和毅力，你是内因，我的影响只是外因，外因要靠内因才起作用的。”韩菲霏说：“人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想我找到了一个好室友。”小唐说：“彼此彼此，你会陪我一直住在这个房间里？”

    韩菲霏莫名其妙，问：“你怎么会这么说？”小唐说：“因为莫莉，宋小雨都住在外面，刘成畅也住在外面，我担心你有一天也会搬到外面去住。”韩菲霏心里一动，说：“我暂时没有那个想法。”小唐说：“我已经很孤单了，你再搬走我就更孤单了，你也知道，辛晓芬，薇薇那边我是插不进去的。”韩菲霏听了心里有一点感动，同时也有一点不是滋味，一直以来她只顾着跟莫莉，宋小雨交往，忽视小唐了。小唐说了心里也有一点感动，她说的都是心里话，韩菲霏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室友，聪明能干，而且有上进心，堪配她，换了一个人，她也许有些抵触情绪。韩菲霏说：“对了，你明天晚上加不加班？”小唐好奇问：“有什么事吗？”韩菲霏说：“是这样的，明天晚上月亮酒有歌手驻唱，新请的，你也知道我认识那儿的老板小皮，他请我过去捧一下场，有八折优惠，我已经叫了林之乎，还有刘成畅，你也一起去，你不是很喜欢文艺吗？”小唐微微笑了笑，说：“你怎么不叫莫莉，宋小雨一起去？”韩菲霏说：“莫莉不喜欢，说那里音乐太吵了，灯光太昏暗了，她去到那里就会头晕脑胀，至于宋小雨一贯节俭，所以还是算了。(www..)”小唐对这样的解释还算满意，说：“现在还不知道明天晚上要不要加班？但机会难得，我尽量争取。”韩菲霏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睡觉了。”小唐说：“睡觉了。”

    小唐躺在床上，心想这个机会真是意外得来的，韩菲霏之前并没有打算邀请她，可能想到她晚上要加班，也可能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她，但她说了那一番话之后，韩菲霏深受感动就考虑她了。不管之前怎么样，以后两个人的关系肯定会亲近一些。这是一件好事，更是一个好兆头，什么都在朝好的方面发展，事业，爱情，友情，仔细想来，她，韩菲霏，林之乎三个人好像还是第一次在一起行动，真是难得，她们两个都是自己比较欣赏的人，再加上一个刘成畅，简直是绝配，不知道明天晚上几个人在一起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她一定要努力，不能让林之乎，韩菲霏两个人比下去，这就算是三个人的第一次正面交锋。新的个那个时候

    第二天晚上，几个人下班在餐厅吃了饭，然后回宿舍稍微准备了一下，就要出发了。韩菲霏一边对着镜子换衣服，一边说：“今天晚上要穿得随意一点，不能太正式了。”小唐说：“是啊，那样才符合主题。”韩菲霏说：“其实盘丝洞除了莫莉之外，其他美女的衣服都比较随意。”小唐说：“莫莉一早就把自己排除在那种场合之外了，你后面衣领没有翻起来，来，我帮你弄。”韩菲霏于是停住了动作，看着镜子里面的小唐帮她弄衣领，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们两个人同处一室这么久，好像还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过。

    林之乎也在房间换衣服，阿敏靠在墙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样子有点气愤，也有点不屑。林之乎一边照镜子，一边问她：“感觉怎么样？”阿敏说：“还不错。”林之乎说：“你这什么表情，语气？我要中肯的评价。”阿敏撇嘴说：“真的还不错。”林之乎说：“那就这样穿了。”阿敏一脸幽怨，说：“你今天晚上去狂欢，我怎么办？”林之乎不在意说：“留在宿舍守门。”阿敏说：“江曼，苏菲两个人出去逛街了，我一个人在宿舍太无聊了。”林之乎说：“你跟她们一起去逛街了。”阿敏皱眉说：“聊不来。”林之乎说：“你不会是离不开我？”阿敏说：“你又不是空气，又不是淡水。”林之乎说：“那就是有点气愤了？”阿敏不作声，等于是默认了。林之乎说：“晚上想吃什么夜宵？我请你，不过可能要晚点。”阿敏说：“红豆粥。”林之乎说：“好，一定帮你带，走了，过去看她们两个弄好没有，拜拜。”阿敏看着她的背影直发呆。

    路上韩菲霏说：“我已经跟刘成畅说好了，在路口等他。”小唐说：“说不定是他等我们呢，他根本就不用换衣服，就是换衣服也肯定比我们几个快。”林之乎说：“听薇薇说他歌唱得挺好的，待会鼓动他上台唱两首。”小唐说：“好主意。”韩菲霏也点头说：“嗯，他应该会给我们三个面子。”小唐说：“肯定会，我的面子他可以不给，但你们两个的面子他一定会给的。”林之乎说：“别这么谦虚，我们两个会忍不住骄傲的。”韩菲霏忍不住好笑。林之乎说：“笑什么？莫莉知道你今天晚上跟我们几个一起出去，肯定会不高兴的，眉头皱得比额头还高。”韩菲霏笑说：“太夸张了，她确实会有点不高兴，但有什么办法呢？她又不喜欢那种环境。”林之乎说：“小心她对你有成见？”韩菲霏说：“没事，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小唐说：“你根本就不担心她跟你绝交？”林之乎抢着说：“当然不担心，她有的是朋友，但莫莉的朋友却不多。”韩菲霏说：“看来你比我还了解莫莉。”林之乎假装无奈说：“没办法，本来没有兴趣了解她的，但她偏偏对我有看法，所以就了解了一些。”小唐看了她一眼，说：“你不会怀疑她昨天上午故意打劫你的办公桌？”林之乎说：“如果是我打劫了她的办公桌，她会那样想的，但我不会，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韩菲霏故意说：“这个可说不定，如果她知道那个玻璃花对你的重要性，她说不定真的会那么做。”小唐看了林之乎一眼，好奇问：“那个玻璃花对你很重要吗？是不是你的前男朋友送给你的？”林之乎淡淡说：“是就好了，至少曾经开始过。”小唐说：“那我知道了。”林之乎默不作声。

    到路口，刘成畅果然已经先到了，等她们三个。又到月亮酒，时间还早，演出还要一会才开始。老板小皮过来，笑着跟韩菲霏等打招呼，然后忙他的去了。小唐挺好奇的，问韩菲霏：“你怎么认识他的？”刘成畅也好奇，看着韩菲霏，想听她的回答。韩菲霏说：“一个朋友介绍认识的，大家挺聊得来的，就成了好朋友。”小唐说：“老实说，感觉有点意外，如果是薇薇认识我倒觉得更合情合理一些，因为她喜欢到这种地方来玩，也喜欢交朋友。喜欢交朋友本来是一件好事，但辛晓芬却愁死了，因为她思想太单纯了，不会筛选，也不知道哪个可以深交，哪个只能随便应付一下。”说得轻松搞笑，其实是描黑薇薇，因为知道薇薇那样的女孩子对男人的吸引力有多大，而刘成畅又是一个热心喜欢帮助人的人。刘成畅果然忍不住为薇薇辩解说：“她年纪还小，涉世未深，社会经验太少了。”小唐笑了笑，说：“等她以后吃了亏就知道了。”韩菲霏说：“喝酒了。”刘成畅说：“好，看你们几个酒量好像都还不错。”小唐说：“我稍微逊色一点。”林之乎说：“得，今天莫莉不在这里，你不用有所保留。”刘成畅忍不住笑了笑。韩菲霏说：“其实之前我带莫莉来过这里一次，但她坐了一会喝了一瓶啤酒就非要走，说音响太吵，灯光太闪，受不了。”林之乎说：“看来她一点都不给你面子。”韩菲霏说：“没办法，她就是那样，我行我素。”林之乎说：“如果是邓小姐叫她过来，她一定会过来。”韩菲霏说：“你说的简直废话。”林之乎说：“废话也是话。”

    小唐故意说：“你这样针对莫莉实在有损你大方的威名。”林之乎纠正说：“我没有针对她，我说的都是事实。”小唐说：“但她昨天上午才刚粉碎了你心爱的玻璃花，粉碎了你一段难忘的记忆，这前后印证起来，你想不针对她都困难。”刘成畅好奇说：“那个玻璃花还有一段故事吗？”小唐说：“当然有，只是我们大家不知道而已。”林之乎淡淡说：“就算有故事，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故事了，根本不值一提。”韩菲霏说：“就是，还是你想得开。”林之乎说：“不然怎么办？绑了莫莉啊？绑了她玻璃花又不会复原，何必浪费绳子？”小唐说：“你呀，什么都不肯说，看刘成畅不知道有多好奇。”刘成畅说：“确实有点好奇。”林之乎说：“你别打听我的过去，不然我要你还我一个未来的，这个代价非常大，我劝你认真考虑一下，三思而后行。”小唐先是吃了一惊，没想到林之乎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来，然后淡淡说：“你这是恐吓。”刘成畅，韩菲霏也吃惊。林之乎说：“我只是希望他不要太好奇了，好奇害死猫。”小唐自觉没趣，到底是问不出林之乎什么话来。而韩菲霏就有点得意，林之乎只把那件事情告诉了她。刘成畅默不作声，他真的挺好奇的，因为林之乎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心事的人。

    一会演出正式开始了，男声独唱，唱的刀郎的歌，一样沙哑的喉咙，磁性的声音，沧桑的感觉，一曲唱罢，掌声不断。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男人长得有点难看，中等偏胖身材，剃了一个大光头，大饼脸，脸上的肉不像一坨一坨长的，倒像一条一条挂的，随时会掉下来的样子，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实力派”了。明星有两个派别，一个是实力派；一个是偶像派，既然他的长相离偶像有一定距离，那就是实力派了。其实现实生活中，人们不大在意什么实力派，偶像派，他们也许更在意蛋黄派。

    韩菲霏问刘成畅：“唱得怎么样？”刘成畅说：“还行。”韩菲霏说：“评价这么低，你肯定唱得比他好，怎么样，待会上台露一手？”刘成畅说：“可以吗？”韩菲霏说：“当然可以，有我在这里。”刘成畅笑了笑。韩菲霏说：“等他唱完了再说。”

    那个男人在台上一共唱了有十来首歌，有刀郎的歌，阿杜的歌，还有杨坤的歌，最后还唱了一首张宇的老歌《用心良苦》，然后才下台。

    林之乎说：“他的声音唱这些歌还比较合适，但只是简单的模仿，没有唱出自己的特色，而现在模仿他们的人实在太多了，比较难出头，如果长得帅一点倒也还罢了，偏偏又不帅，他大概只能在酒唱歌混生活。”小唐有不同的看法，说：“事在人为，只要努力他一定可以唱出自己的未来。”林之乎说：“我不知道你这叫‘乐观’，还是叫‘理想’？”小唐说：“当然是乐观，我相信只要努力什么事情都可以做成。”韩菲霏说：“那个歌手如果听到你的话大概会引你为知己。”小唐说：“其实我并不欣赏他的表演，我只是尊重所有人的梦想。”林之乎说：“别，也许他的梦想就是在酒唱歌呢，没有想过做明星。”小唐说：“那我就收回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林之乎说：“其实那也算是一种梦想，不是每个人唱歌都想出名的，不然就没有明星了，也许他只是单纯的喜欢唱歌，带给大家欢乐呢。”小唐默不作声，心想强词夺理。

    刘成畅见状说：“待会我上台唱歌的，你们想听什么歌？一个人点一首。”韩菲霏抢着说：“我想听林俊杰的《江南》。”刘成畅说：“没问题，这首歌我比较拿手。”林之乎说：“我想听王菲的《流年》。”刘成畅说：“王菲的歌我很喜欢，虽然是女声，但唱出那种感觉来就可以了。”小唐为刚才的事生气，一句话不说。刘成畅问她：“你想听什么歌？”小唐说：“《青藏高原》，难度有点大，你要好好唱。”刘成畅笑着看着韩菲霏说：“还是你对我最好，选的歌最容易唱。”韩菲霏笑说：“才知道啊，她们两个根本就是耍你。”林之乎说：“哪有，是他要我们点的，我就是想听王菲的《流年》。”小唐说：“我也是，同时也想看看他的实力，因为我也听薇薇说他歌唱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