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九州重器 第二章 流氓乞丐

第二章 流氓乞丐

目录:九州重器| 作者:网络凡客| 类别:玄幻奇幻

    君子是上天的宠儿,因为他们有权力、财产、名声、教养,用今天时髦的话讲,是“精英”。小人是上天的弃儿,因为他们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无法与君子在同一条地平线上竞争,所以孔老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我‘张晓政’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虽说日子没有五岁死了爹,七岁死了娘那么惨,但也是个毫无教养的野娃子。

    我只记得我从小只有爹没有娘,一日无三餐,整日挨饿受冻,反正过得日子比乞丐还不如。虽说秦国变法,田埂分地,不知是我老爹没用,还是被地方官抓住了把柄,硬是没有分到半亩田,光靠着老爹上山砍柴那点收益,莫要说养活我,就他自己也不够,直到十岁那年,老爹实在扛不住了,两脚一蹦跶就去阎王爷那里报了到,我就成了彻头彻尾的野娃子。而当时,正好让我碰上了同病相怜的李猛,才不至于让我丧失活下去的信心而饿死街头。

    李猛这家伙比我大两岁,只因为脸上有块刀疤,看上去狰狞凶狠,我便唤他‘刀疤’。不过这家伙确实很厉害,不仅脾气火爆,而且还心狠手辣,对于偷鸡吊狗之事,可谓轻车熟路,一旦抓住猎物,当场打死,手段之狠,血腥异常,不像是小孩子干的事,当时我都被吓了一跳,后来便对刀疤越来越熟悉,也知道了人要在世界上生存下来,就必须比别人狠,反正烂命一条,只有够狠够小人,就比一般的乞丐活得滋润活得自在。

    就这样,我和刀疤混了五六年,刀疤的很多偷摸抢骗的技艺,我也学了个饱足,就在这时,莫名其妙的,刀疤的远房亲戚竟然找来了。

    不知道是刀疤的运气好,还是他的亲戚很有权势,竟然在柳家庄园给刀疤找了个下人的活路,一日三餐有着落,而且还有新衣服穿,我可羡慕的要死。

    兄弟五六年,终将分别,难免掉几滴眼泪,好在是盐泽乡,没有出界,往来挺方便的。

    独自生活的日子开始了,我照样走乡窜村,偷偷摸摸地偷盗度日。不知是因为失去了刀疤的庇佑,还是出师的稚嫩,出门头一遭,就倒了血霉。

    走了十里路,来到一个偏远村落,趁着下午村民出去干活,连忙在一块大石头前安好机关,顺便拉了一坨屎,准备钓狗。为什么要拉一坨屎呢?那是因为古代空气没有污染,人体产生的废物相当有营养,狗闻到香屎,自然迫不及待地来抢食。

    那狗看到了香屎,两眼放光,一下子扑上将香屎吞进嘴里,满口余香,我在石头后面听到动静,一脚踹翻了那块石头,那石头缠中的一根树皮制成的结实绳子顿时带动香屎中的铁木小勾,直接勾中了那狗的下巴,那狗还未来得及惨叫,我猛地从石头后面跳起,擎着手中粗根,狠狠地砸在了那狗头上,一声惨叫狗汪乱叫,那狗竟然没有被打晕趴下,这才发觉这狗的个头实在太大,哪像家狗。

    流血的巨狗,脑袋被敲得晕头转向,嘴巴又痛得汪汪乱叫,等看清对面的凶手,凶光大露,凶悍咆哮地喘着粗气,狂野地撕扯掉了铁木勾,血流喷张的一声狂吼地咬了上去。我当时吓懵了,倒还知道此时不走,恐怕小命不保,顿是脚底抹油,拔腿开溜。

    那巨狗凶狠异常,可能是我让它吃了大亏,看我的眼神就像是万恶的仇人,紧追不放,而这时,我又听到远处的吆喝声,好像是在说:“哪个小贼又到老子这里来钓狗偷鸡了?肯定是盐泽乡那对长了野毛,挨千刀的流氓乞丐。老子就剩下一条狗,你们还不放过……”说话间就见远处一物体飞来。

    我慌乱地左转右闪,避开那死狗的追袭,却转身瞧见黑糊糊地物体迫来,连忙侧身闪过,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臭液哗啦四溅,原来是一坨干瘪的牛屎,里面还是一包汤。我心道不妙,想不到老子名声在外,那汉子一听家狗乱叫就知道是老子和刀疤在此,而且兜头将一个又臊又臭的牛屎打将下来,被他拿住了少不得一顿好打,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不溜,更待何时?

    或许前世造业太多,今生活该倒霉透顶。躲过了牛屎团,却撞上了巨口,我一声惨叫,好在怀里始终揣着一根短木棍,抄起就打在狗嘴上。

    那狗接连吃痛,松开了咬中我左腿的狗嘴,但眼中依旧凶光毕现,有再扑向我的可能。

    我忍着痛,舞着短棍,将巨狗吓退,一瘸一拐地冲进了盐泽湖背面的深山中。

    这都是逼得没有办法,因为刚才被狗咬的一停顿,那吆喝的汉子和村民顿时围堵过来,把我的退路彻底封死了,唯有盐泽湖背面的盐泽山可以通往盐泽乡。我虽死活不愿意走进盐泽山,但更不愿意被这些人抓住,因为秦国法令严苛,偷盗罪可是要遭重刑的。

    当我进入深山,他们也不追了,可是我就惨了,左腿被咬了一口,鲜血横流,在这密林遮天的盐泽山中,肚子直叫,裤腰带已经勒得够紧,腿脚不利索,也实在饿得走不动了,心知这盐泽山有猛兽出没,心里慌张,再加上天色黯淡了,不知道该做点啥?草草处理伤口,对着夕阳愣愣发呆。

    刀疤的离去,一下子我仿佛失去了生存能力,不知道下一步该干点啥?

    次日后,我张晓政便迷迷糊糊的不明所以地离开了这个人世,和他老爹在阎王殿里碰了头,而我张政张三爷就莫名其妙的活在了这个乞丐身上。

    痛醒了张三爷,发现三爷我还活着,可是为什么左脚这么疼呢?难道遭雷劈劈中了左脚?不应该啊!我记得我全身都遭了殃,应该连骨灰渣子都不会剩下,难道这是幻觉?这是怎么回事?

    我猛然睁开眼,一看身体着装,再加上猛烈冲鼻的周身臭气,气得三爷是大骂老天不公平,**你姥姥个熊,硬是不让三爷好活。

    因为气得我蹦跶起来,牵动左腿的痛楚,我连忙停下就看见臭气熏天的左腿,伤口处正绯红中泛着白。

    我大骂:“糟糕!伤口发炎了,不会得狂犬症吧?”我大冒冷汗:“**!这深山野岭嘞没有酒啊!莫非三爷一醒来就缺胳膊断腿!我他妈也太倒霉了点吧!”

    三爷气不过,最后唉声叹气地找了一块石板坐下来,简单地处理一下伤口,将脑海中那陌生的记忆读取了。

    “张晓政??!小政你妈个头。没想到三爷竟然回到了秦朝时期。却倒霉的碰上了你这该死的乞丐身体。还他妈被狗咬死了。真他妈活该!”

    虽然恶狠狠地乱骂,但好死不如赖活着,三爷是不会放弃的,何况刀疤在柳家活得风生水起。

    是兄弟的,既然你吃了鱼,咱也得沾光,喝点汤,不是吗?

    我挺过万难地穿越盐泽山边缘,到了盐泽乡,找到刀疤,幸好刀疤不是忘恩负义之辈,连忙给我找了一些酒,我这条腿终算保住。

    而之后,我就凭借五千后的智谋滑头,将偷鸡吊狗的技艺发扬光大,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且这两年对秦国及山东六国的事情,多少听说一些,再加上我看过了一些连续剧,比如说《大秦帝国》,多少对战国七雄时代有些印象。

    此时乃是秦昭王四十四年,正好是秦相张禄(实则名士范雎)实施‘远交近攻’策略的时候。杀神‘白起’在昭王四十三年攻韩之陉城,攻陷五城,斩首五万。今年白起又将攻取韩太行山以南的南阳地,企图截断韩国的上党与韩国本土的联系。明年将攻打韩国野王,勇夺上党,对峙赵国,却没想到上党郡郡守‘冯亭’降城赵国,这直接成为了战国时期上最大最残忍的一次战争的长平之战的导火线。

    杀神‘白起’之名也在赵国如魔鬼般传荡,闻者胆寒心惊。

    我虽然很想见识传说中的杀神摸样,但是现在混成人摸狗样,还是先解决生存问题再说。

    因为我和刀疤商量着给三爷在柳家弄些好吃的,刀疤也知道乞丐不容易,吃了上顿没下顿,好在这里是盐泽乡。

    秦国国土分成:郡、县、乡、村,逐级管理。唯有县城才有大型围墙,而县治以下,乡虽然土地面积也挺大,但除了乡里的三老管制之地,拥有矮小围墙团围外。其余一概没有围墙,但是宵禁打更,还是拥有的。

    所以我来去方便,刀疤总会在柳家晚餐之后,悄悄地为我留待一份,因为我们做的非常隐秘,两年来,没有一次发觉。

    不过最近几月,可能是我以前偷鸡吊狗得太厉害,一下子,这些牲畜都没了踪影,再加上柳家昨日一下子严谨了不少,害得三爷都饿了一天一夜了。幸好,柳暮寿辰,我与刀疤商量能不能将我弄进柳家,大吃一顿。

    这两年在古代生活,我发现有很多空子可以钻,奈何三爷倒霉,没本事,身无技艺,最终还是闹得个乞丐摸样。

    今夜,柳暮大寿,我饿死鬼投胎的冲向了柳家庄园的偏门,小巷子很黑,我做狗叫的轻汪了两声,对面的小门中传来急躁而生气的蛐蛐声。

    小巷虽黑,但我是久走夜路成了夜视眼,连忙凑了上去。小门出现了一道细缝,我身体瘦,直接闪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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