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label class='l55'>红|袖|言|情|小|说</label><label class='l55l55'><span>盛夏的阳光。林荫道旁的椅子。两个坐姿很是懒散又各怀心事的人：我和慕枫。

    慕枫对我说，笛子将在明天下午三点左右坐飞机去往另一个国度，和她的父母一起。你需不需要我或者清瑶帮你什么忙？我随时会……不言自明的话哽在了他的喉咙里。

    我的眉头倏地一皱，额间凝聚了痛苦和思愁。

    慕枫说，她的父母在她还没毕业之前，已经安排好她出国所做的每一项准备了。现在已经高中毕业了，她离开这儿的时间自然是可以倒计时的了……

    我问，我怎么不知道她要随父母出国这件事？

    慕枫冷冷地一笑，是啊，谁知道你为什么不知道？

    心口是针扎似的疼痛。

    好久……好久没联系过她了。我自语道。

    而我的自语依然轻易地飘进了慕枫的耳朵里。不是已经分手了吗？怎么可能还有什么联系呢？他说。既然选择了结束，从现在开始就让它结束得彻底吧，——行吗？你任由她离开，继续过着自己安静的生活，她的世界与你无关，你的世界也与她无关，从此以后。

    我朝他摇了摇头，可能吗？

    这个问题是你要思考的，别问我。慕枫拾起地上的一块石子，然后抬起手，狠狠地将石子扔向了远处。

    一个小小的影子打眼前掠过，又倏地消失了。我寻找的视线怎么也找不到它的踪迹。

    这个消息是清瑶告诉我的……你知道笛子的家境，相信它不会假。慕枫说。我想问你一下，你准备怎么办？是不是依然要和她冷战下去，即使已经到了她离开的时候，也不愿打破那种难堪的僵局？纵使她有千般不是，但你们比较相互深爱过……

    不要再说了，让我安静一下，好吗？我打断了他的话，苦恼地说道。

    错，也许在她，而过，也许你应该分担很大的一部分。过错了，你们可以在还能感知到对方就在身边的时候继续假装怨愤冷战下去，但错过了，谁管你们在以后要忍受着心口渗着的血究竟有多少是被爱的刀脔割着溢流的？

    因为有了因为，所以有了所以，既然已经既然，何必再说什么何必？我压抑着自己的心头快要喷涌出的某种情绪，说道。有些事，我们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去坚持，因为不甘心；有些人，我们明知道是爱的，也要去放弃，因为没结局；有时候，我们明知道没路了，却还在前行，因为习惯了。

    当伤害变成一种习惯，爱将何堪？慕枫的眼睛盯向了我的脸。如果你再这样无理地固执下去，你必然会明白这句话：沉默换不回精彩，眼泪灌溉不出未来，最爱的人终将最是伤害。

    我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你让我……我怎么办？我痛苦地说道。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彼此思念却装做不知道。说实在的，你现在在想什么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但我确信的是，我就不信你不知道笛子对你的那份感情，我就不信你不知道笛子为你付出的那么多的伤你没有细数并深深刻在心里过。慕枫捡起了一片还是很绿的落叶，在手中来回摆弄着。雍煜，你们的爱简单一点儿，不好吗？其实，你们的那点儿小事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小问题，你们为什么非要把它当做一个导火线，引爆你们固有的美好爱恋呢？难道你们非要看到最终的支离破碎才会高兴吗？

    我的心里迈不过去那个坎儿。那件事已经摆在了我们的曾经里，我确实无法把它从记忆中抹去。它，早已经成了我心里的魔咒……

    我只想问你，你还爱她吗？

    我把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了。

    那件事难道真的可以永远影响到你们的感情吗？也就是说，你们的爱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最初了吗？你……你愿意就这样放她离开吗？

    我的眼睛四处张望着，然后，不知为什么，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慕枫手中的那片泛着绿光的落叶上。它本是可以拥有更长的生命的，但为什么忽然飘落了呢？是它不够珍惜自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