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及笄
目录：繁华录| 作者：| 类别：历史军事
时光飞逝，一转眼，就到了张莹行及笄礼的日子。张稹在高丽打了胜仗，皇帝李治调他回东都述职。因此在张莹行及笄礼的时候，她的父母恰好可以一起主持她的成人仪式。
这一天，张府门庭若市、宾客如云。
张莹一早就换好采衣采履，安静地坐在东房（更衣间）内等候；今天及笄的正宾（有德才的女性长辈）是她的师叔卓芷蘅。当所有的宾客都就位后，张莹的父亲张稹起身做简短地致辞。
“姐姐行及笄礼，菲儿好想做她的赞者。”刘菲清脆之极的声音里面透出一丝委屈。
“刘菲，赞者得协助正宾行礼，还得帮张莹梳头。你又没行过及笄礼，会做这些事情吗？”见刘菲象孩子一样神情，蓝萱不由得开口劝道。
“做不了姐姐的赞者没关系，等菲儿及笄的时候一定要让姐姐做菲儿的赞者。”刘菲一脸固执地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音乐声响起，狄珊说道：“你们快看，张莹就要出来了。”
刘菲抬头一看，只见作为赞者的骆语薇以盥洗手后，于西阶就位，张莹披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缓缓走到场地正中。她向观礼宾客行礼。然后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骆语薇为她梳头发，然后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
接下来，是初加。张莹转向东正坐；卓芷蘅笑容可掬地走到张莹面前，此时，她虽已年过八旬的人，可是她的外貌和身体的灵活程度却象五十多岁的人。
张莹的丫鬟彩菱捧过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罗帕和一根做工精美的绿玉钗，
这时，乐曲停止，八个少女吟颂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卓芷蘅为张莹挽了一个发髻，然后，把这根玉钗戴在张莹头上。做完这些事情后她起身回到原位。
骆语薇为张莹象征性地正了正发钗。
张莹起身，来宾向她行礼祝贺。
还礼后她回到东房，骆语薇从彩菱手中取过一套衣裙，这是一套淡绿色绣着精美花纹的丝绸襦裙，与张莹头上戴的玉钗正好相配。
张莹换上褥裙走出房间，素雅的服饰配上她那美丽的容颜，反倒显得她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美。
她走到父母面前行跪下，口中说道：“多谢爹娘对莹莹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张稹和王婷齐声说道：“快快免礼。”
看着从前那个脸上充满顽皮之色的女儿一点一点长成了今日这个品貌出众的美*女，张稹和王婷笑得合不拢嘴。当张稹想起自己的一双儿女这些年几乎都妻子一个人照顾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对妻子很是愧疚。他看着王婷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思绪。
想起自己小时候没少调皮捣蛋惹父母生气，张莹的眼睛里充满了歉意。
“张莹换上褥裙后真美”蓝萱赞道。
“我姐姐穿什么都漂亮。”在刘菲眼里，张莹这个姐姐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也自然是最漂亮的。
“怎么张莹好象一夜之间长成大了？而且还变得美若天人？想想看她昨天还是一个小女孩儿呢。今天的变化却这么大”陆瑜脸上露出惊艳的表情。
“张莹不就是头发和衣服与原来不一样了吗？可是她还是原来的她呀。我怎么不觉得她比原来美呀？我觉得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仔细盯着张莹看一阵后，裴耀说出的话却和众人截然相反。
“我是女孩子，都觉得张莹今天美得惊人，裴耀你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呀？”听见裴耀的话，狄珊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不错，张莹今天是美得出奇”陆瑾附和着狄珊的话。
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不知不觉加大，引得周围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发现这种情况后，李谦提醒众人道：“你们说话小点声，会影响到其他人的。”
见李谦回头，刘菲问道：“李谦，你说今天我姐姐美不美？”
李谦点头说道：“美”
“裴耀，你听听，这里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姐姐今天的美，我看你的眼睛真的有问题。”说完，刘菲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又看向张莹。
“什么我的眼睛有问题？在我觉得张莹就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而且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裴耀心中暗道。
谢过爹娘的养育之恩后，张莹面向东正坐；卓芷蘅再度走到张莹面前；彩菱捧上发钗，这次的发钗是一只华丽的金丝凤钗，卓芷蘅接过，走到张莹面前；这时，颂词再度响起：“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骆语薇为张莹摘去初加的发钗。卓芷蘅为张莹簪上这枚金光闪闪的金丝凤钗。来宾再次向张莹致贺。
张莹还礼后回到东房，骆语薇从彩菱手中接过一套深橙色纱质描金襦裙，帮着她换上。
张莹穿着深橙色描金褥裙走出来，在橙衣的映衬下，越发显得肌肤胜雪，明**人。她走到卓芷蘅面前跪下，说道：“多谢师叔这些年对莹莹的教导之恩”
“莹莹免礼。”卓芷蘅和蔼地说道，看着自己一手教大的徒弟，她乐得合不拢嘴。
张嘉说道：“喂，这回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狄珊顽皮地说道：“那还用问吗？你姐姐长得太美，把他们几个迷得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还哪有时间说话。”
沙陀玉如问道：“狄珊，你说的这也是形容人长像美的话吗？”
狄珊说道：“算是吧。”
沙陀玉如说道：“那我得把这句话记下来。”
刘菲问道：“玉如，叶无双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姐姐及笄礼的邀请函是我派人送给你们俩的，她没收到吗？”
沙陀玉如耸了耸肩膀说道：“她是收到邀请了。不过，这两天我都没见到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来。”
裴耀说道：“嘉儿，我还是没看出来你姐姐比平时美多少？”
蓝萱随口说道：“你认为张莹这样都不算美，那我行及笄礼的时候，你指不定是怎么贬低我的呢？”
刘菲嘴快，她说道：“蓝萱，你行及笄礼的时候裴耀可是不住嘴地夸你漂亮呢。当时在场的几个崇拜他女孩子听到裴耀对你的称赞后，嫉妒你都快发狂了。”
然后，她在蓝萱耳边小声说道：“要不怎么说你和裴大白是一对呢？”
狄珊笑着低声说道：“就是嘛。这可不是空穴来风。”
蓝萱羞红着脸不敢再说话。
刘菲和狄珊低声笑了起来。
裴耀没注意刘菲、狄珊和蓝萱之间气氛有异，提起蓝萱及笄，他不由得说道：“蓝萱，你行及笄礼的时候可真是漂亮，我当时还一个劲儿夸你呢。”
蓝萱的脸更红了，她低声斥责裴耀道：“你闭嘴呀”
“蓝萱，怎么夸你你还生气？你这个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裴耀的俊脸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
刘菲和狄珊强忍着没笑出声来。她们把目光又集中在张莹身上。
伴随颂词：“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的响起，张莹面向东正坐；卓芷蘅接过一个丹凤挂珠钗冠，给张莹戴在头上，然后又从托盘取过一枝枝步摇、钗朵戴在张莹头上。
骆语薇帮张莹象征性地正了正钗冠。来宾向张莹祝贺。张莹还礼后回到东房，骆语薇帮她换上一套华丽的金银丝混织成百花争艳的绛紫色锦绣长裙礼服，这套衣裙的的锦缎是经过特殊加工过的，这些锦缎的染料里添加过特殊的香料，随着主人的走动，衣裙上面散发淡淡的幽香。
张莹身穿绛紫色曳地长裙从东房里走出来。她身形婀娜，华丽的服饰配上她那精致的五官，显得她雍容高贵、品貌端丽。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折射出智慧的光芒，这使她那雍容华丽的外表下又多了一种聪灵秀雅的风姿。
张嘉说道：“我姐姐还是穿这套衣服好一点。”
刘菲纠正道：“什么好一点。是非常好”
这时，彩菱用托盘捧上一樽醴酒，祝词再响起：“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张莹象卓芷蘅盈盈一拜，然后接过酒樽，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后，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她把酒樽放在几案上，彩菱又捧过米饭，张莹接过，吃了一点。此时，及笄礼已接近尾声。
张莹跪在父母面前聆听父母教诲。在张稹和王婷心里，他们的女儿现在是极端聪明、懂事的孩子，他们似乎不需要告诉张莹什么。因此夫妻俩只给张莹做了几句简短的训诫。张莹答道：“儿虽不敏，敢不祗承”。然后她对父母再度进行跪拜。
张莹聆听完父母训诫后，就开始向在场的所有参礼者行礼以示感谢。
及笄礼结束后，张嘉和刘菲等人走过来向张莹表示祝贺。张莹看见身边只剩下她的好朋友们，她那根紧绷着的神经现在总算是松弛下来。
“我现在终于可以为实现我的梦想去努力了。”一想到这些，张莹觉得自己无比幸福。她脸上不禁露出甜甜的笑容。
透过围拢她的人群，她看见她的乳娘何梅向她走来。何梅的容貌没发生多大的变化，她还是那样清瘦。
张莹急忙迎上前去。她朝何梅盈盈一拜，说道：“莹莹多谢乳娘的哺育之恩”
“莹莹，快别多礼，看着你长大成人。乳娘今天好开心哪”说着，何梅的眼睛里流下泪来。
“乳娘的女儿比我大几个月，如果她还活着，现在也应该行及笄礼了。看到我的时候乳娘一定会想念自己的女儿。我这些年想进办法帮着乳娘寻找她的儿女，结果却一无所获。当年我为乳娘算的卦越来越接近应验的时期了。希望这次我能够找到他们。”一看到何梅流泪的眼睛，张莹心里忽然一阵酸疼。
张莹拉着何梅的手说道：“乳娘，我现在长大了，一定会把哥哥姐姐找回来的。”
何梅勉强笑着说道：“莹莹，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咱们不说这个。”
这时，陆瑜从人群里挤过来说道：“何婶婶，你别难过，我也会想办法帮你的。”
“孩子们，谢谢你们”说完这句话，何梅的眼泪又不知不觉顺着眼角流下来。
……
就在张莹举行及笄礼的时候，叶无双穿着一袭淡青色丝绸襦裙站在街头的一角远远地向张府张望。忽然，她的嘴角边闪过一丝阴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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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张府门庭若市、宾客如云。
张莹一早就换好采衣采履，安静地坐在东房（更衣间）内等候；今天及笄的正宾（有德才的女性长辈）是她的师叔卓芷蘅。当所有的宾客都就位后，张莹的父亲张稹起身做简短地致辞。
“姐姐行及笄礼，菲儿好想做她的赞者。”刘菲清脆之极的声音里面透出一丝委屈。
“刘菲，赞者得协助正宾行礼，还得帮张莹梳头。你又没行过及笄礼，会做这些事情吗？”见刘菲象孩子一样神情，蓝萱不由得开口劝道。
“做不了姐姐的赞者没关系，等菲儿及笄的时候一定要让姐姐做菲儿的赞者。”刘菲一脸固执地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音乐声响起，狄珊说道：“你们快看，张莹就要出来了。”
刘菲抬头一看，只见作为赞者的骆语薇以盥洗手后，于西阶就位，张莹披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缓缓走到场地正中。她向观礼宾客行礼。然后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骆语薇为她梳头发，然后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
接下来，是初加。张莹转向东正坐；卓芷蘅笑容可掬地走到张莹面前，此时，她虽已年过八旬的人，可是她的外貌和身体的灵活程度却象五十多岁的人。
张莹的丫鬟彩菱捧过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罗帕和一根做工精美的绿玉钗，
这时，乐曲停止，八个少女吟颂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卓芷蘅为张莹挽了一个发髻，然后，把这根玉钗戴在张莹头上。做完这些事情后她起身回到原位。
骆语薇为张莹象征性地正了正发钗。
张莹起身，来宾向她行礼祝贺。
还礼后她回到东房，骆语薇从彩菱手中取过一套衣裙，这是一套淡绿色绣着精美花纹的丝绸襦裙，与张莹头上戴的玉钗正好相配。
张莹换上褥裙走出房间，素雅的服饰配上她那美丽的容颜，反倒显得她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美。
她走到父母面前行跪下，口中说道：“多谢爹娘对莹莹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张稹和王婷齐声说道：“快快免礼。”
看着从前那个脸上充满顽皮之色的女儿一点一点长成了今日这个品貌出众的美*女，张稹和王婷笑得合不拢嘴。当张稹想起自己的一双儿女这些年几乎都妻子一个人照顾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对妻子很是愧疚。他看着王婷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思绪。
想起自己小时候没少调皮捣蛋惹父母生气，张莹的眼睛里充满了歉意。
“张莹换上褥裙后真美”蓝萱赞道。
“我姐姐穿什么都漂亮。”在刘菲眼里，张莹这个姐姐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也自然是最漂亮的。
“怎么张莹好象一夜之间长成大了？而且还变得美若天人？想想看她昨天还是一个小女孩儿呢。今天的变化却这么大”陆瑜脸上露出惊艳的表情。
“张莹不就是头发和衣服与原来不一样了吗？可是她还是原来的她呀。我怎么不觉得她比原来美呀？我觉得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仔细盯着张莹看一阵后，裴耀说出的话却和众人截然相反。
“我是女孩子，都觉得张莹今天美得惊人，裴耀你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呀？”听见裴耀的话，狄珊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不错，张莹今天是美得出奇”陆瑾附和着狄珊的话。
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不知不觉加大，引得周围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发现这种情况后，李谦提醒众人道：“你们说话小点声，会影响到其他人的。”
见李谦回头，刘菲问道：“李谦，你说今天我姐姐美不美？”
李谦点头说道：“美”
“裴耀，你听听，这里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姐姐今天的美，我看你的眼睛真的有问题。”说完，刘菲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又看向张莹。
“什么我的眼睛有问题？在我觉得张莹就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而且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裴耀心中暗道。
谢过爹娘的养育之恩后，张莹面向东正坐；卓芷蘅再度走到张莹面前；彩菱捧上发钗，这次的发钗是一只华丽的金丝凤钗，卓芷蘅接过，走到张莹面前；这时，颂词再度响起：“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骆语薇为张莹摘去初加的发钗。卓芷蘅为张莹簪上这枚金光闪闪的金丝凤钗。来宾再次向张莹致贺。
张莹还礼后回到东房，骆语薇从彩菱手中接过一套深橙色纱质描金襦裙，帮着她换上。
张莹穿着深橙色描金褥裙走出来，在橙衣的映衬下，越发显得肌肤胜雪，明**人。她走到卓芷蘅面前跪下，说道：“多谢师叔这些年对莹莹的教导之恩”
“莹莹免礼。”卓芷蘅和蔼地说道，看着自己一手教大的徒弟，她乐得合不拢嘴。
张嘉说道：“喂，这回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狄珊顽皮地说道：“那还用问吗？你姐姐长得太美，把他们几个迷得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还哪有时间说话。”
沙陀玉如问道：“狄珊，你说的这也是形容人长像美的话吗？”
狄珊说道：“算是吧。”
沙陀玉如说道：“那我得把这句话记下来。”
刘菲问道：“玉如，叶无双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姐姐及笄礼的邀请函是我派人送给你们俩的，她没收到吗？”
沙陀玉如耸了耸肩膀说道：“她是收到邀请了。不过，这两天我都没见到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来。”
裴耀说道：“嘉儿，我还是没看出来你姐姐比平时美多少？”
蓝萱随口说道：“你认为张莹这样都不算美，那我行及笄礼的时候，你指不定是怎么贬低我的呢？”
刘菲嘴快，她说道：“蓝萱，你行及笄礼的时候裴耀可是不住嘴地夸你漂亮呢。当时在场的几个崇拜他女孩子听到裴耀对你的称赞后，嫉妒你都快发狂了。”
然后，她在蓝萱耳边小声说道：“要不怎么说你和裴大白是一对呢？”
狄珊笑着低声说道：“就是嘛。这可不是空穴来风。”
蓝萱羞红着脸不敢再说话。
刘菲和狄珊低声笑了起来。
裴耀没注意刘菲、狄珊和蓝萱之间气氛有异，提起蓝萱及笄，他不由得说道：“蓝萱，你行及笄礼的时候可真是漂亮，我当时还一个劲儿夸你呢。”
蓝萱的脸更红了，她低声斥责裴耀道：“你闭嘴呀”
“蓝萱，怎么夸你你还生气？你这个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裴耀的俊脸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
刘菲和狄珊强忍着没笑出声来。她们把目光又集中在张莹身上。
伴随颂词：“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的响起，张莹面向东正坐；卓芷蘅接过一个丹凤挂珠钗冠，给张莹戴在头上，然后又从托盘取过一枝枝步摇、钗朵戴在张莹头上。
骆语薇帮张莹象征性地正了正钗冠。来宾向张莹祝贺。张莹还礼后回到东房，骆语薇帮她换上一套华丽的金银丝混织成百花争艳的绛紫色锦绣长裙礼服，这套衣裙的的锦缎是经过特殊加工过的，这些锦缎的染料里添加过特殊的香料，随着主人的走动，衣裙上面散发淡淡的幽香。
张莹身穿绛紫色曳地长裙从东房里走出来。她身形婀娜，华丽的服饰配上她那精致的五官，显得她雍容高贵、品貌端丽。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折射出智慧的光芒，这使她那雍容华丽的外表下又多了一种聪灵秀雅的风姿。
张嘉说道：“我姐姐还是穿这套衣服好一点。”
刘菲纠正道：“什么好一点。是非常好”
这时，彩菱用托盘捧上一樽醴酒，祝词再响起：“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张莹象卓芷蘅盈盈一拜，然后接过酒樽，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后，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她把酒樽放在几案上，彩菱又捧过米饭，张莹接过，吃了一点。此时，及笄礼已接近尾声。
张莹跪在父母面前聆听父母教诲。在张稹和王婷心里，他们的女儿现在是极端聪明、懂事的孩子，他们似乎不需要告诉张莹什么。因此夫妻俩只给张莹做了几句简短的训诫。张莹答道：“儿虽不敏，敢不祗承”。然后她对父母再度进行跪拜。
张莹聆听完父母训诫后，就开始向在场的所有参礼者行礼以示感谢。
及笄礼结束后，张嘉和刘菲等人走过来向张莹表示祝贺。张莹看见身边只剩下她的好朋友们，她那根紧绷着的神经现在总算是松弛下来。
“我现在终于可以为实现我的梦想去努力了。”一想到这些，张莹觉得自己无比幸福。她脸上不禁露出甜甜的笑容。
透过围拢她的人群，她看见她的乳娘何梅向她走来。何梅的容貌没发生多大的变化，她还是那样清瘦。
张莹急忙迎上前去。她朝何梅盈盈一拜，说道：“莹莹多谢乳娘的哺育之恩”
“莹莹，快别多礼，看着你长大成人。乳娘今天好开心哪”说着，何梅的眼睛里流下泪来。
“乳娘的女儿比我大几个月，如果她还活着，现在也应该行及笄礼了。看到我的时候乳娘一定会想念自己的女儿。我这些年想进办法帮着乳娘寻找她的儿女，结果却一无所获。当年我为乳娘算的卦越来越接近应验的时期了。希望这次我能够找到他们。”一看到何梅流泪的眼睛，张莹心里忽然一阵酸疼。
张莹拉着何梅的手说道：“乳娘，我现在长大了，一定会把哥哥姐姐找回来的。”
何梅勉强笑着说道：“莹莹，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咱们不说这个。”
这时，陆瑜从人群里挤过来说道：“何婶婶，你别难过，我也会想办法帮你的。”
“孩子们，谢谢你们”说完这句话，何梅的眼泪又不知不觉顺着眼角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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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莹举行及笄礼的时候，叶无双穿着一袭淡青色丝绸襦裙站在街头的一角远远地向张府张望。忽然，她的嘴角边闪过一丝阴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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