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端倪
目录：繁华录| 作者：| 类别：历史军事
就在这个时候，张莹透过唐宅敞开的大门看见门外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五旬开外的老妇人带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在梅林里拾着干柴。
这老妇人趁着拾干柴的间隙，不时抬眼向唐宅里面张望，眼神里充满关切之意。在她眼睛里似乎只有面前这个叫做唐平的老者。
小女孩低着头一面拾着地上的干柴，一面哼着山歌。她根本没注意到祖母脸上的神情，也没注意到对面宅院里坐着的人。
这个老妇人和小女孩与张莹很熟识，她就是在汇通制糖作坊附近一条通向杭州府的路旁摆茶摊的祖孙俩。
“看样子阿妩的祖母似乎与师父是旧相识。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了解师父的过去。想治好师父的病我就要找到促使他人格分裂的直接原因，只有找到他病情的的成因，我才能想办法治好师父的病。可是，她的年纪是师父相仿，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过去，如果他们过去的经历很痛苦，她会承认自己认识师父吗？”
想起这些，张莹的心中不由得七上八下，她望向老妇人的目光也多了层探究之色。
这时，老妇人发现了张莹，她不由得朝张莹微笑着点了点头。张莹对她也回以一笑。
“想治好师父的病，我现在就必须对他过去的经历有所了解。既然在师父这里找不到突破口，我还是试着去问阿妩的祖母。在不触犯他们直接**的情况下，或许会发现些端倪的。”想到这，张莹急忙起身向老者告辞。
从老者的宅院里出来，张莹径直朝拾干柴的祖孙俩走去。
“姐姐”看见张莹走过来，阿妩放下手中干柴，开心地向张莹跑过来。
“妩儿”张莹也向阿妩跑过去。
当阿妩的小手拉住张莹时，张莹看到阿妩的小手上生出厚厚的茧子，而且手指上还有被树枝刮伤的痕迹。她还是个孩子可是却因为生计问题而过早地奔波、劳碌。看着她，张莹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之色。
刚才自己光想着把唐青的病治好，而忽略了这祖孙俩现在窘迫的境况。此时她为自己的自私而感到一阵愧疚。
小女孩没有注意到张莹脸色的变化，她笑嘻嘻地说道：“呵呵，阿妩和祖母来梅林里拾柴，都能被姐姐找到。姐姐真聪明”
张莹拿出手帕一面帮阿妩清理手指上细碎的小伤口，一面难过地说道：“姐姐这些天忙，没顾得上看阿妩和奶奶，是姐姐不好。”
“姐姐，阿妩和祖母生活得很好啊，你为什么要难过呢？” 听到张莹的话，阿妩白里透红的脸蛋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天气转凉，姐姐应该想到上次派人送给阿妩和奶奶的柴用完了，可是姐姐却忽略了这件事情。”张莹说话的语气中充满歉意。
“不是的，姐姐上次派人送的柴还有很多，是祖母说今天天气好，她要带阿妩出来活动活动筋骨。”阿妩晃着圆鼓鼓的脸蛋说道。
“郡主，我这孙女头脑实在是单纯得很，你别见怪。”感觉到孙女说的话泄露了自己出行的目的，老妇人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
见到这种情景，张莹觉得自己不好贸然询问老妇人和唐青之间的事情，一来是如果自己措辞不当会适得其反，二来是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就在她想着心事的时候，风妩开口问老妇人道：“祖母，这里离咱们的家很近，阿妩请姐姐去家里玩儿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只是姐姐是个大忙人，她未必答应妩儿的邀请。”看着阿妩，老妇人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
听到老妇人的话，小女孩又转过头眼巴巴地望着张莹说道：“姐姐能去妩儿的家和妩儿玩一会吗？”
“当然可以了。姐姐还要再处理一下阿妩手上的伤口。”张莹马上同意了阿妩的请求。说完，她拾起阿妩和老妇人放在地上的柴放到马背上面。
在离开的时候，张莹看见老妇人的眼睛还颇不放心地飘向唐青才宅院。她更肯定，老妇人与唐青一定很熟识。
之后，她跟着一老一小离开梅林。
走了大约两三里的距离。前面出现一个荷塘，此时荷花的花期已过，衰草残菱，更助秋情．荷塘后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绿柳掩映之下的清幽的院落，院落的中央有两间青砖瓦房。
“到家喽。”阿妩欢呼了一声后，就拿出钥匙一跳一跳地跑上前去开门。
走进门去，迎面也是一个苗圃，里面种植着四季常青的花卉和草药。张莹看到这苗圃里的草药大多数是用来解毒的。
她帮老妇人和阿妩归置好拾来的干柴后，就被这祖孙俩让进正堂里。
正堂四周是雪白的墙壁，看上去纤尘不染。里面摆放的陈设也极其简洁，窗台上面放着一盆茂盛的山茶花。
就在张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时，老妇人说道：“郡主，你先和妩儿坐一坐，我去冲些茶来。”
张莹正想同老妇人打听唐青的事情，她急忙说道：“奶奶不必客气……”
可是，没等她说完，老妇人打断她的话道：“过门就是客，老身怎能怠慢客人。”说完，她就径自向厨房走去。
无奈张莹只好被风妩拉着坐下来。
想起小女孩手上还有伤，张莹不敢怠慢，重新处理了她手上的伤口。
风妩的手被刮出的一道一道的细小伤口，虽然看着不严重，可是，如果处理不及时，就会感染、腐化。处理好伤口后，张莹又给她服下半颗解毒药丸。
这解毒丸有安神的作用，再加上她拾柴耗费了很多体力，她和张莹玩了一会之后，就倒在一张小床上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这时，老妇人端着个托盘从外面走进来。
“郡主，喝杯莲子茶吧。”老妇人和蔼地说道。
张莹礼貌地向老妇人道了谢。
老妇人在张莹对面坐了下来。
见老妇人坐下来，张莹开门见山地说道：“奶奶，梅林里住着的那位前辈是教我制作机关的师父，你认识他的，对吗？”
听到张莹的话，老妇人一点都没有回避这件事情的意思，她缓缓说道：“岂止认识，他还是我的一个晚辈。”
“晚辈？”听到老妇人的话，张莹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
接下来，老妇人解释道：“郡主，那个老翁的名字叫唐青平，是我同父异母的大哥的儿子，虽然同我年纪相仿，可是，论起辈分来我还是他的姑姑。这个世界上除了阿妩之外，我还剩下青平这个亲人，即使他不记得我是谁，我还是会不时去看他一眼。”
“原来奶奶是师父的姑母。那我该称奶奶一声师祖才对。”张莹说道。
“想不到，青平脑子糊涂时，还能收到象你这样一个资质甚高的徒弟。”看着张莹，老妇人脸上掠过一丝凄然的微笑，这代表着她心里已经认下张莹这个徒孙。
然后，她说道：“郡主是个善良的人，有一句话老身不知当讲不当讲？”
“师祖有话，但讲无妨。”
青平这个人有些怪，很多时候他都会不记得自己是谁，而且还会把自己想象成另外一个人。即使他从前认识郡主，这个时候也不会记得郡主是谁。郡主别介意，老身这么说是怕郡主接近他时被吓到。”老妇人接下来问道。
“如果师祖指的是师父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我倒并不觉得可怕。因为他患的一种很严重的精神疾病。这种病还是能治愈的。”
“郡主，你是说，他得的是一种精神病？不是邪祟附体？”听到张莹的话，老妇人脸上的神情又是惊奇、又是激动、又是难过，不知不觉，两行清泪从她的眼睛里流出来。
“师祖，师父的这种症状叫做人格分裂。有这种症状的人一般是有过非常痛苦的经历后，他将引起自己内在心里痛苦的意识活动或记忆，从整个精神层面解离开来以保护自己，因此就会丧失自我，而变成另外一个人。如果想治好他的病，我就要了解他的过去。我这么做并不是想窥窃师父的**，而是想找到致使他人格分裂的直接原因。不知师祖可否把师父的过去告诉我？”
听到张莹的话，老妇人脸上不由得露出迟疑的神情。此时，她的心理张莹倒能够了解，因为很多事情会涉及到唐青平甚至是他家中其他人的**。如果把这些事情毫不保留地告诉一个陌生人，谁都会在心中衡量一下。
老妇人想了一会，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后，她说道：“郡主推测得没错，青平幼时确实遭受过非常大的苦难。只要能治好他的病，我愿意把他过去的一切都告诉你。”
顿了顿她又说道：“我和青平都是唐门子弟，我的父亲也就是青平的祖父是唐门掌门唐明的亲兄弟，他的毒功和暗器饮誉武林。我们家在唐氏一族中还是颇具威望的。青平的父亲是我嫡母的儿子，也是家中的长子，他年长我十七岁，对于我这个庶出的妹妹，不但不嫌弃，反而非常疼爱。我比青平年长两岁，小时候，我经常和青平一起玩耍，虽然是姑侄，我却更象是他的姐姐。只可惜好景不长，在青平是七岁的时候，大哥身染重病不幸亡故。我永远都会记得安葬大哥时，青平脸上那种悲伤到极点的神情。”
仿佛一下回到过去的岁月中，老妇人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
张莹没有说话，她只是认真仔细地倾听着，她很希望从老妇人的回忆中找到致使唐青平人格分裂的原因。
带着回忆的腔调，老妇人开始讲述唐青平幼时的遭遇：“郡主，青平幼时确实经历过苦难要从大哥辞世之时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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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妇人趁着拾干柴的间隙，不时抬眼向唐宅里面张望，眼神里充满关切之意。在她眼睛里似乎只有面前这个叫做唐平的老者。
小女孩低着头一面拾着地上的干柴，一面哼着山歌。她根本没注意到祖母脸上的神情，也没注意到对面宅院里坐着的人。
这个老妇人和小女孩与张莹很熟识，她就是在汇通制糖作坊附近一条通向杭州府的路旁摆茶摊的祖孙俩。
“看样子阿妩的祖母似乎与师父是旧相识。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了解师父的过去。想治好师父的病我就要找到促使他人格分裂的直接原因，只有找到他病情的的成因，我才能想办法治好师父的病。可是，她的年纪是师父相仿，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过去，如果他们过去的经历很痛苦，她会承认自己认识师父吗？”
想起这些，张莹的心中不由得七上八下，她望向老妇人的目光也多了层探究之色。
这时，老妇人发现了张莹，她不由得朝张莹微笑着点了点头。张莹对她也回以一笑。
“想治好师父的病，我现在就必须对他过去的经历有所了解。既然在师父这里找不到突破口，我还是试着去问阿妩的祖母。在不触犯他们直接**的情况下，或许会发现些端倪的。”想到这，张莹急忙起身向老者告辞。
从老者的宅院里出来，张莹径直朝拾干柴的祖孙俩走去。
“姐姐”看见张莹走过来，阿妩放下手中干柴，开心地向张莹跑过来。
“妩儿”张莹也向阿妩跑过去。
当阿妩的小手拉住张莹时，张莹看到阿妩的小手上生出厚厚的茧子，而且手指上还有被树枝刮伤的痕迹。她还是个孩子可是却因为生计问题而过早地奔波、劳碌。看着她，张莹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之色。
刚才自己光想着把唐青的病治好，而忽略了这祖孙俩现在窘迫的境况。此时她为自己的自私而感到一阵愧疚。
小女孩没有注意到张莹脸色的变化，她笑嘻嘻地说道：“呵呵，阿妩和祖母来梅林里拾柴，都能被姐姐找到。姐姐真聪明”
张莹拿出手帕一面帮阿妩清理手指上细碎的小伤口，一面难过地说道：“姐姐这些天忙，没顾得上看阿妩和奶奶，是姐姐不好。”
“姐姐，阿妩和祖母生活得很好啊，你为什么要难过呢？” 听到张莹的话，阿妩白里透红的脸蛋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天气转凉，姐姐应该想到上次派人送给阿妩和奶奶的柴用完了，可是姐姐却忽略了这件事情。”张莹说话的语气中充满歉意。
“不是的，姐姐上次派人送的柴还有很多，是祖母说今天天气好，她要带阿妩出来活动活动筋骨。”阿妩晃着圆鼓鼓的脸蛋说道。
“郡主，我这孙女头脑实在是单纯得很，你别见怪。”感觉到孙女说的话泄露了自己出行的目的，老妇人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
见到这种情景，张莹觉得自己不好贸然询问老妇人和唐青之间的事情，一来是如果自己措辞不当会适得其反，二来是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就在她想着心事的时候，风妩开口问老妇人道：“祖母，这里离咱们的家很近，阿妩请姐姐去家里玩儿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只是姐姐是个大忙人，她未必答应妩儿的邀请。”看着阿妩，老妇人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
听到老妇人的话，小女孩又转过头眼巴巴地望着张莹说道：“姐姐能去妩儿的家和妩儿玩一会吗？”
“当然可以了。姐姐还要再处理一下阿妩手上的伤口。”张莹马上同意了阿妩的请求。说完，她拾起阿妩和老妇人放在地上的柴放到马背上面。
在离开的时候，张莹看见老妇人的眼睛还颇不放心地飘向唐青才宅院。她更肯定，老妇人与唐青一定很熟识。
之后，她跟着一老一小离开梅林。
走了大约两三里的距离。前面出现一个荷塘，此时荷花的花期已过，衰草残菱，更助秋情．荷塘后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绿柳掩映之下的清幽的院落，院落的中央有两间青砖瓦房。
“到家喽。”阿妩欢呼了一声后，就拿出钥匙一跳一跳地跑上前去开门。
走进门去，迎面也是一个苗圃，里面种植着四季常青的花卉和草药。张莹看到这苗圃里的草药大多数是用来解毒的。
她帮老妇人和阿妩归置好拾来的干柴后，就被这祖孙俩让进正堂里。
正堂四周是雪白的墙壁，看上去纤尘不染。里面摆放的陈设也极其简洁，窗台上面放着一盆茂盛的山茶花。
就在张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时，老妇人说道：“郡主，你先和妩儿坐一坐，我去冲些茶来。”
张莹正想同老妇人打听唐青的事情，她急忙说道：“奶奶不必客气……”
可是，没等她说完，老妇人打断她的话道：“过门就是客，老身怎能怠慢客人。”说完，她就径自向厨房走去。
无奈张莹只好被风妩拉着坐下来。
想起小女孩手上还有伤，张莹不敢怠慢，重新处理了她手上的伤口。
风妩的手被刮出的一道一道的细小伤口，虽然看着不严重，可是，如果处理不及时，就会感染、腐化。处理好伤口后，张莹又给她服下半颗解毒药丸。
这解毒丸有安神的作用，再加上她拾柴耗费了很多体力，她和张莹玩了一会之后，就倒在一张小床上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这时，老妇人端着个托盘从外面走进来。
“郡主，喝杯莲子茶吧。”老妇人和蔼地说道。
张莹礼貌地向老妇人道了谢。
老妇人在张莹对面坐了下来。
见老妇人坐下来，张莹开门见山地说道：“奶奶，梅林里住着的那位前辈是教我制作机关的师父，你认识他的，对吗？”
听到张莹的话，老妇人一点都没有回避这件事情的意思，她缓缓说道：“岂止认识，他还是我的一个晚辈。”
“晚辈？”听到老妇人的话，张莹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
接下来，老妇人解释道：“郡主，那个老翁的名字叫唐青平，是我同父异母的大哥的儿子，虽然同我年纪相仿，可是，论起辈分来我还是他的姑姑。这个世界上除了阿妩之外，我还剩下青平这个亲人，即使他不记得我是谁，我还是会不时去看他一眼。”
“原来奶奶是师父的姑母。那我该称奶奶一声师祖才对。”张莹说道。
“想不到，青平脑子糊涂时，还能收到象你这样一个资质甚高的徒弟。”看着张莹，老妇人脸上掠过一丝凄然的微笑，这代表着她心里已经认下张莹这个徒孙。
然后，她说道：“郡主是个善良的人，有一句话老身不知当讲不当讲？”
“师祖有话，但讲无妨。”
青平这个人有些怪，很多时候他都会不记得自己是谁，而且还会把自己想象成另外一个人。即使他从前认识郡主，这个时候也不会记得郡主是谁。郡主别介意，老身这么说是怕郡主接近他时被吓到。”老妇人接下来问道。
“如果师祖指的是师父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我倒并不觉得可怕。因为他患的一种很严重的精神疾病。这种病还是能治愈的。”
“郡主，你是说，他得的是一种精神病？不是邪祟附体？”听到张莹的话，老妇人脸上的神情又是惊奇、又是激动、又是难过，不知不觉，两行清泪从她的眼睛里流出来。
“师祖，师父的这种症状叫做人格分裂。有这种症状的人一般是有过非常痛苦的经历后，他将引起自己内在心里痛苦的意识活动或记忆，从整个精神层面解离开来以保护自己，因此就会丧失自我，而变成另外一个人。如果想治好他的病，我就要了解他的过去。我这么做并不是想窥窃师父的**，而是想找到致使他人格分裂的直接原因。不知师祖可否把师父的过去告诉我？”
听到张莹的话，老妇人脸上不由得露出迟疑的神情。此时，她的心理张莹倒能够了解，因为很多事情会涉及到唐青平甚至是他家中其他人的**。如果把这些事情毫不保留地告诉一个陌生人，谁都会在心中衡量一下。
老妇人想了一会，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后，她说道：“郡主推测得没错，青平幼时确实遭受过非常大的苦难。只要能治好他的病，我愿意把他过去的一切都告诉你。”
顿了顿她又说道：“我和青平都是唐门子弟，我的父亲也就是青平的祖父是唐门掌门唐明的亲兄弟，他的毒功和暗器饮誉武林。我们家在唐氏一族中还是颇具威望的。青平的父亲是我嫡母的儿子，也是家中的长子，他年长我十七岁，对于我这个庶出的妹妹，不但不嫌弃，反而非常疼爱。我比青平年长两岁，小时候，我经常和青平一起玩耍，虽然是姑侄，我却更象是他的姐姐。只可惜好景不长，在青平是七岁的时候，大哥身染重病不幸亡故。我永远都会记得安葬大哥时，青平脸上那种悲伤到极点的神情。”
仿佛一下回到过去的岁月中，老妇人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
张莹没有说话，她只是认真仔细地倾听着，她很希望从老妇人的回忆中找到致使唐青平人格分裂的原因。
带着回忆的腔调，老妇人开始讲述唐青平幼时的遭遇：“郡主，青平幼时确实经历过苦难要从大哥辞世之时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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