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家长里短种田忙 第一卷 第二九零章 巨额赌债

第一卷 第二九零章 巨额赌债

目录:家长里短种田忙| 作者:| 类别:历史军事

    “唐多智!”舅母突然大吼一声,目露凶光面相狰狞的瞪着他道;“你再敢胡说八道··舅母不知从何处刷一声抓来把菜刀,“我今天就跟你同归于尽······”

    屋里顿时静了下来,众人齐齐看向舅母手中白晃晃的菜刀刀刃,唐多智不自觉的瑟缩一下,然后干笑两声道;“大···大嫂,您···您别激动啊,咱们···有话慢慢说,先把菜刀放下···放下!”

    “滚,滚'~”舅母举起菜刀冲了迂去,唐多智吓得后退几步,还要劝说,舅母发了狠的往前冲,真有一股与其同归于尽的气势。

    唐多智总算怕了,连滚带爬的跑出大门。舅母一直追到门口才停下,扶着门槛艰难站立。仔细看会发现她的双腿在不停颤抖,几秒钟后那菜刀啪一声掉落在地,舅母也像失去了支撑的木偶般飘飘摇摇的往地上倒去,直到最后跪到刚硬的菜刀侧面上!

    堂屋内又静寂了半晌,外婆闭眼靠坐到椅被上,呼吸已慢慢平静。反应过来的二姨几步小跑到门口,扶着舅母的胳膊把她往上提,然后又招呼梁婶迂去帮忙,二人合力将舅母扶到外婆下首的木椅上。

    大家谁也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或坐或站、或低头或皱眉。直到厨房传来一股糊味儿,梁婶赴紧冲进去一阵忙活;小凤左右看看,无声无息的轻轻行一礼,手抚小腹低头慢慢走回厨房。

    外婆慢慢睁开眼睛,瞪着高高的房梁望了半晌,然后转向舅母,缓缓道;“彩香,说吧!”低着头的舅母身子抖了一下,却未回答·仍然低着头,身子有些微微发抖,并伴随着低低的抽泣声。

    外婆深吸一口气,闭目休息一会儿,然后重复道;“说吧!”,舅母又颤抖了一下·依然没有回答。

    外婆哗一下睁开眼睛,紧紧的盯着舅母,二姨见势不妙,赶紧拉拉舅母胳膊道;“大嫂,快说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藏着掖着干嘛?说啊,快说啊,你不说娘更生气!”

    舅母总算缓缓的抽抽搭搭的抬起头束·眼泪汪汪的望着外婆,嘴唇颤抖几次却未说出一个字!外婆突然用力一拍桌子,大吼一声;“说!”

    舅母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然后颤抖着声音道;“娘,我···我说了·您···别生气!”

    外婆深吸一口气,枯瘦得只剩骨头的手颤抖着拿起一旁的茶杯,缓缓的拨弄拨弄,似是在平静心情。果然一杯茶后,她脸色慢慢平静下来,然后目光悠悠的透迂堂屋大门望向远方,淡淡道;

    “当年他爹满腹经纶却次次落第,每天足不出户·家里地里全是我一个人打理支撑·还要抚育教导几个孩子、忍受旁人的嘲笑奚落,那样的苦日子都挨过来了·还有什么挨不过的?说吧,富贵把咱们家的家产输掉了多少?”

    云舒闻言心中一酸,眼中沁出泪来,二姨也捏起袖子擦擦眼角,想劝外婆,张了几次嘴却不知该说什么!舅母的哭声越来越大,慢慢萎顿于地,匍匐在地上给外婆重重磕了一下头,嗡嗡道;“娘,我···我们···对不起您啊!”

    外婆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却不言语,非要等到她的答案不可!舅母在地上匍匐半晌,然后慢慢支起身子,垂着眼皮道;“娘,我···我下午在晾晒场碰到唐多智那畜牲,他···他说富贵把今年的谷子输给了别人,叫我···问您话···,还···还说富贵在他那茶楼里吃喝赌了四年,欠···欠的银子该结账了!”

    “什么?大哥输了谷子,还去唐多智那儿赌了四年?!”二姨跳了起来。

    舅母身子一抖低下头不敢说话,外婆挥挥手道;“如棋退下!”,然后对舅母道;“欠了多少银子?”舅母开始不说,外婆连问三遍,她才颤着声音道;“两···两千两!”

    云舒闻言脑袋一懵,两千两?两千两!!!我的老天爷·一亩上好水田才八两银子,两千两可是两百五十亩上好良田啊!外婆家一共也才五十亩良田,还是李家祖上留下的家业!云舒惊讶的张大嘴;二姨也惊讶得跌坐到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唐多智还说了什么?”首先反应迂来的居然是外婆,云舒立刻紧张的回头去看她,生怕她再像先前那样气到!可让她意外的是,外婆很平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她端坐在堂屋正上方,眼睛依然像先前那样悠悠的望着远方。

    二姨闻声像突然吃了兴奋剂一般,一下子蹦起来,一把揪着舅母的衣服,将体重明显大于她的舅母给拎了起来,双手抓住她肩膀直摇晃;“大嫂,你是不是听错了?说啊,你听错了!是二十两吧?或者两百两?说呀,说呀!”

    舅母被她摇得脑袋随着身体前后大幅度摆动,却始终紧咬嘴唇眼含热泪不答一句!二姨不死心的继续摇晃,云舒看她再这么晃下去,肯定能把舅母脑袋都能折了去!赶紧上前拉住二姨道;“二姨,别晃了,舅母要晕过去了!”

    二姨一松手把将舅母扔在地上,骂道;“晕过去了又怎样?两千两啊!两千两!你知不知道那是多少钱?就算把咱家的田地房子、家当粮食全卖了也值不得两千两啊!我的天,两千两啊······”

    二姨激动的捏着拳头不地重复‘两千两,!厨房里跟着也想起叮叮当当瓷碗落地的声音!云舒没空理那些,她努力控制住颤抖的身子,慢慢走到外婆身边,拉起她的手轻声劝道;“外婆,别难过,这事儿还没有定论了,咱们等舅舅回来问问再说好不好?”

    “娘,饭做好了吗?大哥他们谷子快要收完了,已经开始收拾工具了,一会儿就回来!娘,娘~~~”小姨人未到先到·她戴了个白色纱帽、手拿团扇悠悠的进来,刚进大门,立刻发现气氛不对!

    她在门口停住,环视一圈,摘下纱帽,慢慢走过来·试探着问;“二姐,这是···怎么了?”

    等了一会儿,小姨见没人答话,又道;“娘,帮工们就要回来了,晚饭······”

    二姨气道;“饭饭饭,还吃个屁饭,大哥把谷子早就输光了,还欠下两千两巨债·大家都喝风去吧!”

    小姨一愣,眨眨眼不可置信道;“仟么,二姐,你说大哥输光谷子,还欠下两千两?”

    “对·就是这样,咱们忙活这么多天收的谷子全是给别人收的,人家马上就要来拉粮了,还有那田地,这房子马上就要换主了!”

    “啊?!!!怎么会?二姐,你是不是弄错了?两千两?怎么可能?”

    “哼,怎么不可能,人家唐多智记着账了·大哥去人家茶楼吃喝赌了四年·他能啊,他有田有地啊·他潇洒大方啊,他··…··”

    “够了!”外婆用力一拍桌子大吼道,那桌上的茶杯跟着跳起来。

    小姨惊讶的张大嘴,不可思议的看看地上的舅母,再看外婆和二姨的表情,难道这都是真的?!

    “如棋,你去厨房帮忙,准备摆碗筷;如画,你去晾晒场给你大姐说声,让她把晾晒场边那座房子收拾出来,场上的谷子不用管了;云舒,你去地里看看,悄悄跟你爹和几位姑爷说声;叫他们吃完饭就把你舅舅带到晾晒场边的房子等着。”

    “娘,都这个时候了,还吃什么饭?那两千两还不知上哪儿凑去了,这些帮工就让他们回去吧!”二姨不满道。

    “住嘴,还不去办!”外婆语气严厉、不容一丝拒绝。二姨气不过,一跺脚转身往厨房去,小姨左右看看,对着云舒招招手,云舒跟着小姨一起出了堂屋门往晾晒场方向去·堂屋里便只剩外婆和舅母二人了!

    云舒出了李家大院还在不停的回头张望,不知外婆会跟舅母说些什么?

    “云舒,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小姨停下来凑近云舒小声问道。

    云舒抬头见小姨皱着眉头目光闪闪的望着自己,这时候藏着掖着实在没必要,她转头四顾,这地方说话不方便,于是她凑到小姨耳边小声道;“小姨,咱们先去晾晒场·回屋去说好不好?”小姨四下看看,点点头,然后一声不吭的快步柱晾晒场走去。

    她们到晾晒场时,大姨正带着李贤健、钱兴和赵强几个半大小子收谷子,偌大的晾晒场上已经收了不少。

    大姨一见小姨就扯开嗓门喊;“小妹,怎样了?饭好了吗?什么时候开饭,饿死我了!”

    小姨板着脸没答话,停下来对云舒道;“云舒,你去告诉小健他们,叫他们别忙活了!”,然后她自己直直的走向大姨,二人小声嘀咕几句,便匆匆向晾晒场边的房子走去。

    云舒跑过去跟几个表哥招呼一声,几位表哥莫名其妙,一再追问,云舒没空理他们,只道;“外婆叫你们回大院去帮忙了,这里不用收了!”几位表哥面面相觑,呆立一会儿,果然放了东西往李家大院方向去!

    云舒跑到晾晒场边的房子门口时,大姨一把将她拉了进去,啪一声关上门,然后厉声道;“云舒,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舅舅真的又去赌了,还欠下一屁股债?”

    大姨审犯人一般的语气让云舒很不舒服,但现在没空计较这些,于是她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二人听完不可思议的对望,然后大姨猛然暴起·抄起一旁的竹耙就要冲出去找舅舅算账,小姨一把拉住她道;“大姐,别去,田里帮忙的短工们还在了!”

    “人多才好,我就是要让大家看着,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不行不行,娘的意思就是不让咱们提·她让二姐去做饭摆碗筷,饭后让几位姐夫把大哥带过来。大姐,这事儿娘会处理的,娘本来就很生气了,你别再违她的意了!”

    “生气?”提到这个大姨转身一把抓住云舒的双肩,紧张的问;“云舒,你外婆怎样了?他身体如何?”

    “她···现在···还好,只是非常生气!”

    “生气?她怎么可能只是生气?这个李富贵!说了他多少次·不要赌、不要赌,咱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还是要去!我···我恨不得把他剁碎了喂狗丢!”

    大姨急得两眼发红,围着原地直打转,东一脚西一脚将周围可踢的东西踢得到处都是。可这样根本不解气·她举起手中的竹耙一阵劈打,直到把竹耙劈得稀巴烂,然后冲到门前啪啪啪的用力捶门!

    云舒和小姨站在后面看着大姨发狂,她们原本愤怒异常的心却慢慢平静下来!云舒突然觉得外婆这么做是对的,事情已经这样了,该怎么办?像大姨那样砸东西、破坏东西,乱踢乱打一通就能解气?事情就能解决?

    不管怎样,事情必须解决,舅舅这次······恐怕没人会原谅他!

    大姨一通发泄·最后撑在门板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气,而这原本就不整齐的屋子被她折腾得乱七八糟。停顿半晌后,小姨道;“大姐,快来收拾一下吧,娘说待会儿吃完饭就要妇爷们带大哥过来!娘多半是不想在院子里惩治大哥·让人家看笑话吧?”

    “什么笑话?他还值得人看笑话,这种败家子早就该撵出去了,娘当初就不该救他回来!”

    小姨看看云舒,无奈的摇摇头道;“大姐,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就算现在你打死大哥,那欠下的赌债还是逃不了,该想的办法还得想·咱们还是听娘的·看娘怎么说,就算娘说立刻打死大哥·我也毫无二话!”

    “哼,打死才好!”大姨赌气道。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收拾屋子,一刻钟后二人带着云舒一起回李家大院吃饭,任由晾晒场上的谷子扔在那里不管不顾。

    他们回到李家大院的外婆家时,屋里正在吃饭,只是里面气氛有些沉闷,除了碗筷碰撞的声音外别无声响,大家都埋头苦吃,没再像以前那样喝酒划拳、热闹非凡。

    舅舅和几位姑爷那桌,舅舅一直埋着头,几位姑爷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而李家女眷这桌,气氛更是尴尬,个个白着脸,拿着筷子数着自己碗中的饭粒儿,桌上的菜色基本没动!

    原本有些饿的云舒见此场景,顿时失了食欲,只草草喝了几口汤便跟着大家低头数粒儿!好不容易挨到众人散去,二姨和小姨得了,将这几天的工钱一个一个的分发给帮工。

    直到送走最后一个,云舒轻轻松口气,回头看向外婆。

    这一看让云舒愣了一下,这时的外婆穿得异常华贵,身上一套大红福字绸布裙,头上白发整整齐齐梳成繁复的发髻,用五根银簪按扇形位置固定,手上三四个锒镯子叮当作响!再加上耳环戒指,今天外婆这一身价值不菲,这幅打扮的外婆真像个大户人家的当家老祖宗!

    外婆转向一旁的梁小凤母女;“小凤、小凤她娘,今天辛苦你们了,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当是祝贺小凤有喜,愿她以后生个大胖小子!”

    外婆从袖中掏出一个大红色锦囊塞进梁婶手中,梁婶推辞,张嘴欲言,外婆摆摆手道;“不用客气了,现在这点儿人情礼钱我还有,你们收下快回去吧!让小凤好生养着!”

    梁婶母女见此时气氛紧绷,自然知道缘由,她们不好多留,谢过外婆便匆匆回家去。

    然后外婆整整衣裙,慢慢站起来,声音不大不小却极有威严道;“仁忠、书民、志诚,你们扶着富贵,送他去晾晒场;如琴、如棋、如画,你们带着小健小康现在也去晾晒场;彩香,你跟亲家带着剩下的孩子留在家里看门儿!”

    几位姑爷面面相觑,叫他们扶着大舅哥李富贵去晾晒场?可是大舅哥没醉啊,干嘛要扶?一时之下几个人不知该如何动作。

    大姨见之莫名起了怒火,对着大姑爷赵仁忠一声大吼;“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赵仁忠吓了一跳,几步窜到舅舅面前,要去扶舅舅,舅舅却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脑门狠狠的磕在地上,哭喊道;“娘,我错了!”

    外婆板着脸道;“起来,去晾晒场!”

    “娘!”

    “如琴堵嘴,带走!”

    大姨立刻上前,随手抽了件又脏又臭的破衣服,就要去堵舅舅的嘴,舅舅一阵后退,抹着眼泪站起来道;“大妹、别别我不说了,我走,我自己走!”然后他自己爬起来,一步三回头的往大门口走去。

    大姨对着几位姑爷一声大吼;“死站着干嘛?还不快去?”

    几位姑爷立刻快跑几步跟上去,云舒见状立刻追上自家老爹,也跟了上去,一行人很快到了晾晒场边的房子。

    几个男人先到,外婆带着李家姬妹和健康两兄弟后到,她们一进门就将大门关好上闩。外婆走到早就准备好的正上方的椅子坐下然后众人按顺序各自坐下,只留舅舅和健康两兄弟站在众人面前。

    舅舅脸色苍白、全身发抖,健康两兄弟不明所以、东看西看。小健看看外面道;“奶奶,外面的谷子还没收了·我们方才收拢的那堆好像比下午走时少了一些!”

    外婆看他一眼并不言语然后转向舅舅,就那么淡淡的盯着他、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五分钟后,舅舅总算顶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外婆嘭嘭的磕头,外婆侧开身子道;“你的大礼我受不起,富贵,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

    舅舅抬起头来泪流满面跪着行进到外婆面前,抱着她的腿苦苦哀求;“娘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大姨怒吼道;“机会机会,你每次都这么说,你自己想想,我们给了你多少次机会了!可是那机会你都拿去做了什么?再给你机会,你是不是要把小健小康、娘和大嫂全都卖去与人为奴了才甘心?”

    “不是的,大妹,不是那样的,是唐多智,他故意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大妹.!”

    大姨冷哼一声扭开头,二姨道;“大哥,唐多智是怎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我们一再提醒你,还绑着你揍了一顿,你当时也是赌咒发誓说自己再也不赌,现在又怎么说?你先说清楚那谷子的事儿,还有为何会欠唐多智两千两?”

    舅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越逼他越是结巴,连话都说不清楚!云舒在一旁看着,心里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经过李家姐妹的一再逼问,云舒整理出个大概,不过是舅舅每次去镇上打酒,唐多智就要拉他去坐坐,坐着坐着他见周围人玩骨牌,自然手痒,渐渐便参与其中。

    舅舅起先本还有些犹豫,唐多智便鼓励他道;“富贵哥,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只听几个娘们的?玩下牌有什么?一盘输赢也不过几文钱!你们家那地里的粮食一年出产就够输个三五年了,怕什么?

    再说富贵哥跟我从小玩到大,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这样吧,富贵哥,赢的算你的,输的算我的,不管富贵哥你想玩什么、玩多大,输的全记我头上,你只要对个数儿签个字,让我好算账就行了!”

    于是那本有舅舅签字、日积月累到了两千两的账本就成了唐多智忖债的凭证。至于输掉谷子这事儿,当时舅舅在茶楼被灌醉了酒,后来发生过仟么、做过仟么他完全不知!

    对于舅舅做下如此糊涂又后果如此严重的事,李家姐妹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他。几人七手八脚将他摁倒在地,大姨抽了门闩对着屁股他一阵狠劈,而健康两兄弟就在一旁睁大眼睛巴巴的望着,他们表情呆滞,对自己亲爹做下的蠢事不可置信。

    舅舅被打得挨不住了,求饶不能,只能对着外婆一边哀叫告罪一边认错求饶!外婆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直到最后舅舅被打得屁股开花,李家姐妹都累得不行了才停下。大姨拄着门闩呼哧呼哧直喘气,待缓过气来对外婆道;“娘,您看怎么处置他?”

    外婆慢慢垂下眼,眼睛落到舅舅脸上却无焦距,似是透过他看向了某个莫名之处。舅舅忍着痛艰难的支起脑袋苦苦哀求;“娘···富贵知错了···娘······”

    外婆望着他看了半晌后缓缓道;“我不是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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