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暴君的粉嫩娘亲 章节目录 189 破茧

章节目录 189 破茧

目录:暴君的粉嫩娘亲| 作者:梓云溪| 类别:玄幻奇幻

    189 破茧(4023字)

    下棺的时候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密如牛毛,挥挥洒洒。。

    一拨拨的泥土细缓撒上棺顶,轻轻掩去这姑娘的身影,从此以后,她便要在地下长眠。

    人的一生,她顶多过了三分之一,走得太早了。

    冥纸当空抛洒,絮絮纷纷,从我眼前飘过。

    我立在雪白的墓前,细细凝望。君尧还是顾及龙朝脸面的,至少给了她一个妃嫔应有的葬礼。可是虚名对她来说又有什么用呢,人死,万事空。

    映月,一路好走……

    回程的马车上,随着车身不住左右摇晃。我有点头痛,不知是否昨日没睡好的关系。一手支着额头,竟就睡去了。

    梦里,恍恍惚惚走进一个黑沉的地方,四处不见光,一直在黑暗里徘徊左右。

    梦里,看不太真切,只感受到自个儿的心咚咚,咚咚,紧凑地跳着。

    车轮滚过一块干涸的泥土,猛然间把我颠醒了,睁眼一看,依然身处车中,窗外艳阳高照。

    从玉山回宫要两个多时辰,一路上都由侍卫保护,生恐出乱。索性平安无事回到宫里,回了房立刻疲惫不堪地倒头睡去,直到半夜才给空腹咕咕闹醒。

    我跌跌爬爬下床,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

    窗外,月华无尽,诱人观赏。

    我轻轻推开门举步出去,顿时睡意全消。今夜月色怡人,暖风微醺,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桂花香味儿。

    沿着一条窄窄的石子小路低头慢步,自管自想着心事。

    此情此景,若是无戏在我身边的话,那该多好呀。思念,突然像浪潮般席卷而来,深深浅浅,褪不尽亦散不开。

    无戏无戏,是不是我在心里默默念一千遍,你就会立刻出现在我眼前呢?

    好吧,我来试试!闭上眼睛,双手合什,诚心向老天祝告,无戏呀无戏,你快快出现吧!

    无戏,无戏?我偷偷睁开一只水眸,来回望了一圈,失望。

    再念!无戏?无戏……再偷偷睁开一下,呜……四周空荡荡一片,连个屁都没有!讨厌,佛祖一点儿不灵验。三更半夜的,还是别四处溜达了,回吧。

    我叹了一大口气,搓搓小手返身,正要往凤玄宫回时,忽听一旁树丛间两道模模糊糊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中,间续混合着欢愉之笑。

    我一怔,回头看向黑暗里影影绰绰晃动的身影。

    偷情?两个字突然跳入我脑中。在这后宫里偷情的还会有谁?除了妃子自然就是宫女了。我向后退了一步,不留神踩上一小截枯枝。

    “谁。”低沉熟悉的声音骤起,随之而来的是一支比流星滑得更快的利剑。读看看请记住我)

    “当!”宝珠跳出我怀,隔开这狠狠一剑。

    我倒退两步,望过去,不由大吃一惊,“君熹?”

    “哦,原来是皇姐。”他艳色一笑,唇边露出无尽风情。

    我再退一步,伸手握住宝珠,戒慎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皇姐。”君熹向我逼近一步,微弯着唇笑道,“好久不见,为何生疏了呢,咱们……”

    “当!”宝珠再一次隔开君熹手里的长剑,吓得我脸色转白,声音陡然拔尖,“你干什么?”

    “竟然叫你撞破,就没道理再容你活着。”君熹怒目一瞪,“皇姐,明人面前莫再说假话,你并非我真正的皇姐!想必我皇姐浔阳是给你弄死了!”

    “你说什么。”我抱着宝珠连连后退,心里不由发急。四处一派暗沉,侍卫们好像隔得挺远,若是高声呼叫,等他们赶来我亦成一具死尸了。跑是绝对跑不过商君熹的,那该如何是好?

    商君熹怎么陡然变了个人似的,难道以前一直给他蒙在鼓里?

    “说什么?在明珠大赛第一眼见你,我就知道你并非我皇姐。你与离国君上演的戏码半点都骗不过我的眼睛。哼,于是回来后,我便把此事告知四皇兄,请他休书让你回来,仔细辨认清楚。谁知他竟反对,四皇兄也怪,前段日子昏昏沉沉病了三日夜,醒来后好似变了个人似的。既然皇兄反对,而我又很想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没办法,只能假借皇兄之名把你请回来了。”

    “原来是你暗中作鬼!”我冷笑,“可是你万万没想到我会给请去了龙朝,更没想到你皇兄见到我,非但没拆穿我的假身份,还处处维护,如今更把我带回商国加以照顾,更杜绝商国内一切流言蜚语。”

    “不错。”商君熹点点头,“这个我怎么都想不明白。”

    “原来……你这么会演戏。”我笑着退后一步,神色微微一黯,“而我,竟傻傻地给你骗了。”

    “若是你今日没撞破我的好事,或许……”他看了我一眼,没继续说下去。

    或许什么,或许能让我多活一些日子?我在心底无尽的冷笑。可惜我并非束手就擒的傻子,你要杀我,也没那么容易。

    心思转动,忽地举高手里宝珠,“哧”一声散出一片烟雾。在商君熹急着拨开烟雾的同时,我转身撒腿就跑,手里捂着宝珠这一阵狂奔乱跑,直逃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本想发声的,可喘得不行,连“救命”声都低得几不可闻。

    宝珠猛地从我手里跳起,飞到我肩上一阵叮叮当当脆响。我脚下哪敢断续,只顾没命的跑,“救命,救命……”

    完了,这回没有无戏,没有独孤弧月,连商君尧都没有,谁能来救我呢?呜!我要学武功,我要发奋做人,只要这次逃过大劫,我发誓,我一定要去拜师学艺!

    ,这破古代太不容易生存了,得时刻防着给人杀,还得防着人变脸,原本是朋友的,下一秒就成了敌人,追着你紧迫逼人,挥刀相向,呜!实在太恐怖了。

    万分不想卷入,没料到风浪一拨拨袭来,苦命哪!

    “依依!”破空之声划来。

    “呜!商君尧,你在哪里啊,快来救命呀!”脚下一个趔俎,我连滚带爬地撞上一棵树,给撞得七荤八素,蓦然回身,商君熹那该死的剑已然指到面前。

    宝珠忽然撞到剑锋上,狠狠一挡。

    “哐当!”竟然给利落的长剑削成两半,“噗噗”滚落在树旁的泥土里,周身淡淡的光晕蓦然隐去。

    啊!我心里紧着抽搐了一下,一手掩住小嘴。

    碎了?

    商君熹一剑朝我劈来,又急又狠。

    同时间,一道白影蓦地飘到我面前,举剑挥开,手腕一翻,刺出的剑花落在君熹胸前。

    “君尧。”我伸过去的手给他紧紧捏在手里。

    不远处,君然带着一大堆侍卫赶来,“皇上。”

    君尧对他点点头,一脸冷厉地凝着君熹,“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兄,君熹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他先一步恶人告状,一手指着我道,“此人并非我们皇姐,而是舒无戏手里的一颗棋子,君熹只是想肃清这个宫内的奸细,所以才会对她出手。皇姐出生时,左臂上有一块胎记,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让人就地验证一下,真假立知。”

    “哦?”君尧冷笑一声,“朕的皇姐朕还会不认识么?”

    “皇姐也是君熹的皇姐,若是真的皇姐,君熹自然舍不得对她下狠手,只不过,这个女子是假冒之人。”

    君尧猛然一挥手,“你什么都不必再说,来人。”

    君熹对着他冷笑,“你想囚我?”

    君尧点点头,“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在你用药控制住映月的心神,让她向君然投毒,刺杀我时,我们之间便再也无兄弟之义了。”

    “皇上!”匆匆而来的大皇兄君照以及其他几个兄弟,闻之心惊,均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君熹。

    “皇上何以这么说?”君熹淡淡地笑了笑。

    “要证据么?”君尧从怀里掏出一包用牛皮纸包住的药粉,倏然丢在地上,“让太医验一下就是了,这包无色无味的药粉,名叫诛心,是我派淳于信德从你房内暗格中搜查出来的,用了药的人会完全受人摆布,神志模糊,你便是利用它来唆摆映月,朕没说错吧?只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用药时太不小心了,沾了些粉末在映月头上。”

    “啪啪!”君然轻轻击掌。

    一道明丽身影翩然来至我们面前,明眸善睐、顾盼若飞,不是那美丽的映月公主又是何人呢?

    “映月!”我惊喜地向她挥着手,扑过去一把抓住她,“我的天啊,你不是已经下葬了么?”

    “皇姐。”她一把抓住我十分激动地道,“映月没有死,谢谢皇姐如此关心爱护映月,皇姐对映月的心思,映月都瞧在眼睛里呢。”

    “这是怎么回事?”我目光滑过商君熹脸庞,见他已然暗沉太半,眸光闪动,似在心里盘算考量。

    “做戏自然要做足全套。”君尧笑着看我一眼,转而注视君熹时,面色一冷,“你在回程的船上操控映月,再凿穿了船来害我们,一路上勾结龙朝派来的杀手,不停追杀朕与君然。若非朕命大,此时此刻应该已经死在你手里了。你做了这么多事,朕若一点防范知觉都没有,岂不是成了个给你蒙在鼓里的笨蛋了?”

    “你见朕回朝,于是假装绑缚了映月跟回来。你以为朕会单凭你只字片语便认定映月是杀手,不错映月给你弄得神志不清浑浑噩噩的,可就因如此,显得你更可疑,你若非心虚,为何不让她开口申辩?朕将计就计把映月投入大牢,知道你不会如此轻易放过这个女人,所以派了淳于浩暗中保护映月。果然,你迫不及待买通狱卒再一次往神志不清的映月饭里投金,想造成她吞金自杀的假象。哼,既然你如此卖力演出,朕便成全你,让映月假死,顺理成章的落葬,消了你戒心。映月一死,没人能识破你勾结龙朝谋害君上的野心,你自然而然便松懈下来,以为我当真半点不会怀疑你。你房里那个暗格设置的实在精妙,我暗中嘱咐淳于信德搜查你房间,瞒着所有人偷偷进行,即使是皇姐,也不知朕在暗中调查你。”

    原来是这样,听到这里,我这才恍然,这个君尧,心思慎密的程度,半点不输我家无戏。

    “两国开战,朕也没这么小气要拿个女人开刀。”君尧冷哼,“是你掉以轻心了君熹。这包诛心与这封你与龙翊往来间的密函,便是最好的罪证,你还有何话说?”

    君熹皱了皱眉头,洒脱地耸耸肩,“成王败寇,无话可说。”

    他冷着眼睛瞄我一眼,“不过在你囚我的同时,最好也把她囚了。我敢肯定,她绝非皇姐,而是舒无戏派来的奸细。你若要囚我,便得一视同仁,不要让别人觉得你有失公正。”

    君尧缓步向我身旁走来,猛地握住我左臂,顺势把袖子往上掳去,指着臂弯上一块拇指大小的红印笑问,“九皇弟指的是否是这个?”

    商君熹蓦然沉下脸,抿唇不语。

    我不由稀奇地望了两眼,心道这东西哪儿冒出来的?难不成君尧早有先见之明,暗中叫人给我点上的?

    “来人。”君尧握着我的手淡淡一声。

    “皇上。”

    “带九皇子去遥鹤宫,严加看守,自今日起,不得他出宫半步。”

    “是,皇上。”

    岂非圈禁一生?我忍不住望了一眼君熹离去的背影,那影子瞧上去有些萧索,腰挺得那么直,步子却有些虚浮不稳,想来内心里亦是震惊的吧。

    “把郑贵妃拖上来。”君尧冷冷地咬着郑贵妃三个字,无不痛恨。

    “皇上。”那惊惶之声拖着哭音而来,娇弱摔倒在地,不停叩首,“皇上,臣妾是被逼的,是九皇子逼着臣妾,臣妾……”

    “拖下去,杖一百,逐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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