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昼夜不寐盼成真
目录：位面争锋时刻| 作者：| 类别：历史军事
讨论完了，众人被安排安歇。(网)过了辗转难眠的一夜之后，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睛都有些红。
秦煌一大早就去上早朝去了。昨天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他将貂蝉把记录下来的文字拿来，可惜，直接抓瞎了。全是文言文，而且用的是隶书的繁体字。无奈之下，秦煌只得将它收藏了起来。
早朝的时候，秦煌禀了三件事，一是他希望能编练一只新军，二是他希望朝廷下旨征召人才，三是希望朝廷下旨征召天下诸侯于端午佳节共会长安。
第一项议题，几乎没有人反对。其实朝臣和天子对周围的西凉军都没有好的观感，他们迫切希望能够改变这种军事态势。不过，没有钱粮，他们也没有办法。现在秦煌提出来，他们当然是举双手赞成。至于西凉军的将军们，不知为何，他们对秦煌的提议是言听计从，连反对的字眼都欠奉。
第二项议题，大致也没有几个人反对。他们都知道，朝廷将会有一系列大动作。大汉的再次中兴说不定就在眼前。所以，他们恨不得推波助澜，将自己家族的子弟都请出来占据先手。
在这个时代，家族的利益是放在第一位的。就好比诸葛亮三兄弟，分别在魏蜀吴三国做官，无论谁胜谁负，都不会耽误诸葛家族的延续。所以，朝臣们的这些反映也不以为奇。
但是，看到秦煌拿出的名单之后，他们大多数都非常纳闷。比如这名单里不仅有陈留典韦，南阳黄忠，甘宁，魏延等等无名之辈，还有邴原，管宁，郑玄，司马徽等等儒学大师，甚至还有长沙太守张机，平原相刘备等等官吏。
秦煌甚至还让天子下诏，传令各地州郡，凡自认为有才之人，无论囚徒，鳏夫，都可以来长安司徒府自荐。
当众人反驳的时候，秦煌引用了当年曹操的《举贤勿拘品行令文》，“伊挚、傅说出于贱人；管仲，桓公贼也，皆用之以兴。萧何、曹参，县吏也；韩信、陈平负污辱之名，有见笑之耻，卒能成就王业，声著于载。(网)吴起贪将，杀妻自信，散金求官，母死不归，然在魏，秦人不敢东向，在楚则三晋不敢南谋。今天下得无有至德之人放在民间，及果勇不顾，临敌力战，若文俗之吏，高才异质，或堪为将守；负污辱之名，见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其各举所知，勿有所遗。”
听了这话，天子当场拍板，同意了秦煌的建议。其他大臣也脸色各异的看着秦煌，终究没有反对。
真正争议最大的是第三个提议，端午佳节请天下各州郡的主官前来长安。
众位大臣传看了秦煌拟定貂蝉书写的名单后，言辞十分激烈。因为，这上面，袁绍袁术，刘表刘焉等人全都在上面！
这名单其实乃是如今诸侯的名单！
从现在到端午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快马来回奔驰的话，除了路途遥远的几个诸侯，几乎所有的诸侯都可以赶到。
但是，他们肯么？
最狠的是，秦煌提议此事之时还加了一句，届时已到之人，奉送粮食，良种，食盐等，届时未到之人，全部视为大汉叛臣，天下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这等于*裸的逼迫天下诸侯表态，你们到底是心存大汉呢，还是早就另有所属呢？
朝臣们或多或少的与各路诸侯有联系，比如杨彪，和袁家就是连襟。他们也看出了秦煌此招的狠毒。如果，这些诸侯不来的话，那就是大义有亏，不忠之人。可是，如果他们来的话，到时候就是虎落平阳，龙落浅滩。万一秦煌起了什么坏心思，起心将他们一网打尽的话，他们麻烦可就大了。
于是众人吵吵嚷嚷，说这如何如何不合时宜，说诸侯与西凉军的恩怨，凡此种种。反正，他们就是不同意秦煌这个提议。
不过，秦煌注意到，不同意这个提议的，都是一些小官。反而是赵岐马日磾等真正忠心汉室的人，对这个提议是如饮甘醴！
争吵了许久，最后还是天子刘协拍板，同意了！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那些反对的人：“秦司徒说的对，他们乃是大汉之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诸卿，你们说的这些反对意见，或许有理。不过，并非不可克服。昔年董卓乱政，有什么错处，朕认为还是可以原谅。可如今董卓已死，就应该海晏河清，天下太平。他们这些人不肯来长安，居心何在？”
事情就这么定了！
接下来，天子又问起秦煌盐粮一事，秦煌当然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有一丝问题。
朝会过后，秦煌又陪赵岐等人说了一会儿话。他们都在打听秦煌准备如何处置这批盐粮。秦煌直接说了，一部分留下，用来供给自己招收新军，一部分用来奖励这次并州的有功之人，譬如并州杀奴的平民，以及张燕那些投诚的黑山贼，白波贼等。而其余剩下的部分，全部交给赵岐他们。
秦煌知道，在政事方面，这些人个个比自己经验丰富。外行不能指挥内行，这是秦煌的信条。
听了秦煌的话，赵岐和马日磾信心大增。马日磾甚至说，他敢立军令状，三个月之内，他要将长安，北地，右扶风，左冯翊，弘农，兴平等六个郡的土地和人口情况给整理出来，半年之内，将土地分租下去。
他拿出他想了许久的方案：
首先，记录现有耕地，分为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九个等级。然后，按等级折算成田亩。譬如，上上之田地，可以做三亩中地来处理，而下下之田地，只能做三分之一中地来处理。并且在记录的时候，将有主的和无主的分别标注区分开来。
第二，统计人口，分为丁男，壮女，老弱三等。马日磾的想法是，六岁到五十岁的健全男子全部算作丁男，分中田二十亩，也可以将中田折算成其他田亩。六岁到五十岁的健全女子全部算作壮女，分中田十八亩。而残疾人，六岁以下的婴儿，以及五十岁以上的老人，全部算作老弱，分中田十二亩，由他们自己耕种或者所属亭里组织人手帮助他们耕种。
第三步就是分发土地。
秦煌直觉上觉得这方案没什么问题，不过，他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这样，会不会有耕地不够的情况出现？还有，柴山这些是怎么考虑的呢？”
秦煌想起老家的田地，不仅有田有地，还有柴山，自留地等。所谓柴山，其实就是分给农户用来砍柴禾的地方。一般来说，是以户为单位。秦煌不清楚马日磾有没有考虑过类似的情况。
还有，如果一个地方人口过多，耕地不够，这事儿也很麻烦。
马日磾倒是非常疑惑：“司徒，你说的那些不都是公用的么？还有，如今的情况是田多人少，怎么可能有耕地不够的情况？就算真的有，请他们迁徙不就是了么？”
他这么一说，秦煌才想起这里不是现代。没有那么密集的人口密度。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所以，秦煌也就没有其他的问题了。但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不可能一帆风顺，只有先试点解决，才能发现到底有哪些遗漏。
“马大人，这一个月，你先不要忙其他的地方，先把长安的地给分了再说。看看会遇到什么问题，然后，我们把这些问题全都解决了再说其他地方的，你看这样如何？”
马日磾想了想，目前的人手不足，经验欠缺，确实也摆不出很大的场面。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司徒放心，端午之前，我一定将长安附近的土地全都分下去。不过，若是真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司徒可得帮忙解决！”
“义不容辞！”秦煌斩钉截铁的说道。
在他们没看到的地方，赵岐摇了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也好，让他们闯一闯再说！
心中这样想到，他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两位，这时辰可快到了！走，咱们该去明镜台了！”
这个时候的明镜台，早就围满了闻讯而来的长安民众。
秦煌一大早就去上早朝去了。昨天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他将貂蝉把记录下来的文字拿来，可惜，直接抓瞎了。全是文言文，而且用的是隶书的繁体字。无奈之下，秦煌只得将它收藏了起来。
早朝的时候，秦煌禀了三件事，一是他希望能编练一只新军，二是他希望朝廷下旨征召人才，三是希望朝廷下旨征召天下诸侯于端午佳节共会长安。
第一项议题，几乎没有人反对。其实朝臣和天子对周围的西凉军都没有好的观感，他们迫切希望能够改变这种军事态势。不过，没有钱粮，他们也没有办法。现在秦煌提出来，他们当然是举双手赞成。至于西凉军的将军们，不知为何，他们对秦煌的提议是言听计从，连反对的字眼都欠奉。
第二项议题，大致也没有几个人反对。他们都知道，朝廷将会有一系列大动作。大汉的再次中兴说不定就在眼前。所以，他们恨不得推波助澜，将自己家族的子弟都请出来占据先手。
在这个时代，家族的利益是放在第一位的。就好比诸葛亮三兄弟，分别在魏蜀吴三国做官，无论谁胜谁负，都不会耽误诸葛家族的延续。所以，朝臣们的这些反映也不以为奇。
但是，看到秦煌拿出的名单之后，他们大多数都非常纳闷。比如这名单里不仅有陈留典韦，南阳黄忠，甘宁，魏延等等无名之辈，还有邴原，管宁，郑玄，司马徽等等儒学大师，甚至还有长沙太守张机，平原相刘备等等官吏。
秦煌甚至还让天子下诏，传令各地州郡，凡自认为有才之人，无论囚徒，鳏夫，都可以来长安司徒府自荐。
当众人反驳的时候，秦煌引用了当年曹操的《举贤勿拘品行令文》，“伊挚、傅说出于贱人；管仲，桓公贼也，皆用之以兴。萧何、曹参，县吏也；韩信、陈平负污辱之名，有见笑之耻，卒能成就王业，声著于载。(网)吴起贪将，杀妻自信，散金求官，母死不归，然在魏，秦人不敢东向，在楚则三晋不敢南谋。今天下得无有至德之人放在民间，及果勇不顾，临敌力战，若文俗之吏，高才异质，或堪为将守；负污辱之名，见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其各举所知，勿有所遗。”
听了这话，天子当场拍板，同意了秦煌的建议。其他大臣也脸色各异的看着秦煌，终究没有反对。
真正争议最大的是第三个提议，端午佳节请天下各州郡的主官前来长安。
众位大臣传看了秦煌拟定貂蝉书写的名单后，言辞十分激烈。因为，这上面，袁绍袁术，刘表刘焉等人全都在上面！
这名单其实乃是如今诸侯的名单！
从现在到端午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快马来回奔驰的话，除了路途遥远的几个诸侯，几乎所有的诸侯都可以赶到。
但是，他们肯么？
最狠的是，秦煌提议此事之时还加了一句，届时已到之人，奉送粮食，良种，食盐等，届时未到之人，全部视为大汉叛臣，天下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这等于*裸的逼迫天下诸侯表态，你们到底是心存大汉呢，还是早就另有所属呢？
朝臣们或多或少的与各路诸侯有联系，比如杨彪，和袁家就是连襟。他们也看出了秦煌此招的狠毒。如果，这些诸侯不来的话，那就是大义有亏，不忠之人。可是，如果他们来的话，到时候就是虎落平阳，龙落浅滩。万一秦煌起了什么坏心思，起心将他们一网打尽的话，他们麻烦可就大了。
于是众人吵吵嚷嚷，说这如何如何不合时宜，说诸侯与西凉军的恩怨，凡此种种。反正，他们就是不同意秦煌这个提议。
不过，秦煌注意到，不同意这个提议的，都是一些小官。反而是赵岐马日磾等真正忠心汉室的人，对这个提议是如饮甘醴！
争吵了许久，最后还是天子刘协拍板，同意了！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那些反对的人：“秦司徒说的对，他们乃是大汉之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诸卿，你们说的这些反对意见，或许有理。不过，并非不可克服。昔年董卓乱政，有什么错处，朕认为还是可以原谅。可如今董卓已死，就应该海晏河清，天下太平。他们这些人不肯来长安，居心何在？”
事情就这么定了！
接下来，天子又问起秦煌盐粮一事，秦煌当然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有一丝问题。
朝会过后，秦煌又陪赵岐等人说了一会儿话。他们都在打听秦煌准备如何处置这批盐粮。秦煌直接说了，一部分留下，用来供给自己招收新军，一部分用来奖励这次并州的有功之人，譬如并州杀奴的平民，以及张燕那些投诚的黑山贼，白波贼等。而其余剩下的部分，全部交给赵岐他们。
秦煌知道，在政事方面，这些人个个比自己经验丰富。外行不能指挥内行，这是秦煌的信条。
听了秦煌的话，赵岐和马日磾信心大增。马日磾甚至说，他敢立军令状，三个月之内，他要将长安，北地，右扶风，左冯翊，弘农，兴平等六个郡的土地和人口情况给整理出来，半年之内，将土地分租下去。
他拿出他想了许久的方案：
首先，记录现有耕地，分为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九个等级。然后，按等级折算成田亩。譬如，上上之田地，可以做三亩中地来处理，而下下之田地，只能做三分之一中地来处理。并且在记录的时候，将有主的和无主的分别标注区分开来。
第二，统计人口，分为丁男，壮女，老弱三等。马日磾的想法是，六岁到五十岁的健全男子全部算作丁男，分中田二十亩，也可以将中田折算成其他田亩。六岁到五十岁的健全女子全部算作壮女，分中田十八亩。而残疾人，六岁以下的婴儿，以及五十岁以上的老人，全部算作老弱，分中田十二亩，由他们自己耕种或者所属亭里组织人手帮助他们耕种。
第三步就是分发土地。
秦煌直觉上觉得这方案没什么问题，不过，他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这样，会不会有耕地不够的情况出现？还有，柴山这些是怎么考虑的呢？”
秦煌想起老家的田地，不仅有田有地，还有柴山，自留地等。所谓柴山，其实就是分给农户用来砍柴禾的地方。一般来说，是以户为单位。秦煌不清楚马日磾有没有考虑过类似的情况。
还有，如果一个地方人口过多，耕地不够，这事儿也很麻烦。
马日磾倒是非常疑惑：“司徒，你说的那些不都是公用的么？还有，如今的情况是田多人少，怎么可能有耕地不够的情况？就算真的有，请他们迁徙不就是了么？”
他这么一说，秦煌才想起这里不是现代。没有那么密集的人口密度。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所以，秦煌也就没有其他的问题了。但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不可能一帆风顺，只有先试点解决，才能发现到底有哪些遗漏。
“马大人，这一个月，你先不要忙其他的地方，先把长安的地给分了再说。看看会遇到什么问题，然后，我们把这些问题全都解决了再说其他地方的，你看这样如何？”
马日磾想了想，目前的人手不足，经验欠缺，确实也摆不出很大的场面。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司徒放心，端午之前，我一定将长安附近的土地全都分下去。不过，若是真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司徒可得帮忙解决！”
“义不容辞！”秦煌斩钉截铁的说道。
在他们没看到的地方，赵岐摇了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也好，让他们闯一闯再说！
心中这样想到，他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两位，这时辰可快到了！走，咱们该去明镜台了！”
这个时候的明镜台，早就围满了闻讯而来的长安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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