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二少很黑~

目录:香香公子(古穿今)| 作者:| 类别:玄幻奇幻

    宫熠撑着下巴坐在阶梯教室里,看着黑板前老师唾沫横飞地讲着《红楼梦》,低下头,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人家都说恋爱中的人应该是容光焕发、心情雀跃的,怎么到他这儿,还唉声叹气?宫熠会鄙视你一眼,沮丧地告诉你……唔,虽然他话是那么说了,亲也亲了,但是——

    他们的相处方式,为什么还是和以前一样!

    滚床单那些,暂时不用想,宫熠估摸着自己一想就该流鼻血了。但是,他就是觉得,两人在生活上应该有什么变化吧。比如说,时不时凑到一起来个香吻,甜甜蜜蜜的短信飞来飞去啥的……吃饭时,最好要有浪漫的气氛,最不济屋子里也该是到处冒着粉红泡泡才对呀,可是岑舒砚除了那天晚上,就对自己一点表示也没有啦……嘤!

    而且,虽然他们仍然睡在一起,但这两天,岑舒砚因为拍戏总是凌晨才能回来,宫熠常常等不及就困得沉睡过去了,早晨他自己又必须早起上课,时间没有办法配合,真是让人无奈的一件事。

    咦,等会儿……宫熠忽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是古代人啊,他是从古代穿越到现代来的人啊,对于恋爱的概念和他肯定不一样的吧!

    再则,会不会他……压根不晓得怎么谈恋爱?

    又会不会……他虽然成亲,但古代不是三媒六聘就结婚么,也不双方相亲什么的,那么,他不知道怎么谈恋爱也是正常的吧!

    说不定……宫熠在心里做起了自我说服运动,岑舒砚完全不明白他既然对自己表白了,那就应该进入恋爱阶段了呢?

    宫熠头顶的乌云顿时被pia飞,升起了颜色绚丽的彩虹。嘿嘿,自己也是有些大惊小怪了,其实早该想到这层的。而且,他们都是男的,谈恋爱不需要像一男一女恋爱那样麻烦,有时候,男子汉大丈夫就该直接一点不是么!

    岑舒砚不懂没关系,他懂啊!

    这么一琢磨,宫熠瞬时想通了,脸上的表情跟万花筒似的变了,坐在他附近的男同学和女同学都面面相觑,刚才还为他担忧呢,现在怎么这人就自己好了?哎呦,算了算了,好歹人家已经是FV的艺人了,未来的大明星啊,他们还是不要太八卦。

    不过,他们都纷纷皱眉端详了一番,觉得宫熠最近的气色越来越好了,给人的感觉跟以前真的大不相同了,但就是不明白,究竟是哪里改变了。

    宫熠有点是挺古怪的,逢人就问有没有闻到他身上有什么味道,好几个女生也凑过去闻,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奇怪的气味啊。”

    “我是说好闻的香味,你们谁能闻到?”自从那天起,宫熠把手串戴在手腕上,藏在袖子里,碰见认识的人就问问,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殷老头所说,这沉香手串的香气只能被有缘人闻到。

    他就是有缘人没错,可殷老头还说,如果他的恋人也能闻到,这便是天定的姻缘。宫熠原本是打算,对岑舒砚表白之后,拉着他去试试的,这也算是一个逼着他下定决心认清自己心意的契机,即使岑舒砚不能闻到手串的香气,他也是认定他了。

    今年之前,他还以为,自己不可能再次爱上一个男人。但岑舒砚给他的感觉……怎么形容呢,宫熠难于用言语来形容如今自己的心境,但简单说来,与过去那段自己所付出的感情相比,他才明白过来,初恋虽然苦涩难当,但其实并不能算是爱。

    有些事情,有些人,只要放在一起对比一下,高下立现。

    殷老头当时对他说,如果他有恋人,就带过来试试看是否也能够闻到手串的香气,如果手串拿在手上闻不到,那就让宫熠戴在自己手上给他闻。宫熠觉得这个说法实在太神奇了,心里头不大相信,但还是忍不住想试试看,于是……虽然告白失败了,他还是厚着脸皮把岑舒砚给拉来了。

    让他惊喜的是,岑舒砚竟然真的闻到了,还是以殷老头所说注定姻缘的方式。

    宫熠当下就心头一颤,勇气又充盈了起来,准备再告白一次。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是不争气,还有……他他他,岑舒砚居然会做出让自己那么意外的事情。

    反正,现在至少算是确定了关系……宫熠俨然以岑舒砚的男友自居,在心里盘算开了,眼下他们还得低调,毕竟是艺人,亲密的关系暴露出去不好,最关键的是他们的感情还处于培养阶段,不能让外界的乌烟瘴气给破坏了。

    思考了一上午,宫熠总算理清了自己的想法和目标,作为一个成年男子,他当然要事业爱情要两手抓,嗯嗯,一个也不能少!

    那么今天,自己就……先主动一点?

    宫熠立时有了作为一个现代人的优越感,摸着下巴想了半天,决定了一个看起来最为可行的方案,下午去片场给岑舒砚送香囊,晚上一定要做好夜宵等到他回家为止。

    心情好,声音也清亮了许多,他今天破天荒得到了老师的夸奖,嘴角翘得老高。又从端玉那里听说《制香世家》打算把片头片尾两首主题曲交给他们公司的艺人来唱,问宫熠有什么想法。

    宫熠不假思索地立正站好,登时对他表决心:“端总监,这个机会我要定了!”

    端玉斜着眼睛瞅着他,很不给面子地笑了笑:“小熠啊,有决心和勇气是好的,但是作为一个艺人,你也要看清眼前的形势和自己的对手。有聂臣彬做首选,你还能有机会?”

    宫熠翻了个白眼给他,“哼,敢情已经内定了,那你拿这个招我干什么?”

    端玉靠在老板椅上眯起眼睛,“哪个招你了,我不过是把这件事告诉你。不过嘛……”他音调忽然一转。

    宫熠觉得还是有戏,笑嘻嘻地凑过来问:“端总监,听说你和陆总每个月要比赛手下艺人的绩效哦……如果哪个输了就会……嘿嘿,你懂的。你看,要是我这次赢到了机会,是不是能给你的绩效表好看一点啊?”

    “咳咳……这些东西你从哪里听到的?!”端玉不自然地扭了扭脖子。

    宫熠扁扁嘴笑:“秘书姐姐对你和陆总很关心的呢……我倒是觉得陆总用这个法子来确定,呃……你们的在床上的地位,很不公平啊!再这么说,他是老板啊,他手下选出来那些艺人都已经红了,他却总把挖掘和培植新人的事儿让给你……啧啧,他不疼你……”

    “噗——”端玉一口茶喷到半中央,想收回去,却发现下巴已经湿了。“好了!过几天就要试音,你给我抓紧时间练歌。我只能告诉你,拍板的是段惜碧和于老,你自己看着办吧!”

    宫熠眸子露出一抹惊喜,乖巧地点着头,一溜烟跑没了。

    端玉抽出纸巾擦干净了水渍,拨通内线电话,对那边凉凉地说道:“美女,你这个月的奖金,很不巧的,被我掉厕所里了。”

    “啊!总监,你家的厕所还没冲吧,我我我……我可以去捡回来么。”

    “不行,我是没冲,可是陆总冲掉了!”啪嗒,挂了电话。

    秘书室顿时传来一阵哭天抢地的哀嚎声。

    宫熠来到片场时,段惜碧正把剧本卷成纸棍子,蹲在椅子上骂人:“蠢货,都是一群蠢货!我让你们表演的是闻到顶级香气的样子,看看你们的脸,是饿了几天了还是看见美女了?垂涎欲滴的做作死了!这是香气香气,表情要高贵清雅,有没有文化啊,不知道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啊!”

    宫熠吐吐舌头,溜到岑舒砚身边,轻轻拍了下他的肩头。

    岑舒砚慢悠悠回头,微微勾起了唇角。

    宫熠下意识地摸自己的鼻子,吁……还好还好,现在越来越习惯了,不会再流鼻血了。

    他搬个小板凳,蹲坐在岑舒砚身边,把背包打开来,掏出一个锈香囊递给他,“喏,香囊做好了!不过……这绣面是我好不容淘到的,一簇兰花,青白的底面,下面坠着红璎珞,不过绣工肯定比不得你自己的那个。”

    岑舒砚浅笑不语,拿起香囊靠近面部,深吸了几口气,半晌吐出两个字:“不错。”

    “真的?”宫熠有点怀疑,笑容却是越来越大,把香料配方解释给他听:“我学艺不精,现在只能配出这么简单的,用了晒干的零陵香、冰片还有白芷、甘草。原因么,不说你也知道他们的药效了?”

    岑舒砚抿嘴牵动嘴角,“我知道,可旁人不一定知道。”

    林让正在他们身边迷惑不解地眨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有种奇怪的感觉,怎么这两人之间的气场有点变了……

    宫熠笑了笑说:“那我还是解释一下吧,零陵香里含有一种物质,可以缓解肌肉的疲劳和神经上的紧张,提神醒脑,是舒缓情绪的好东西。冰片比较常见,别名“梅花脑”,味道有点像樟脑,但没有那么刺鼻,也可以提神醒脑,还有镇静的效果。白芷么除了振奋神经还能预防感冒,随身携带很合适。甘草不用说了,化痰生津,在味道上可以中和一下,可以提起一丝甜味。我都磨成了粉,再用了100目的筛子筛选过一道,才放在香囊里的。”

    当然,为了不让它们渗透出来,里头有一层里子。

    “这么说,的确对演员很好啊!”林让佩服地对他竖起大拇指,“小熠,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关心岑少了,好体贴啊,这种好东西都给他准备好了……我都要嫉妒了。”

    宫熠不好意思地挠挠耳朵,瞪他一眼,“废话,我跟他那是……你呀,就继续嫉妒吧。”

    “啊,为什么啊,你也给我弄一个这种香囊呗?材料要多少钱,我可以付给你的……”林让走过来要拉住他的胳膊。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隔开了他们的距离。

    宫熠对他摇头,“不行啊,我没工夫再做一个了,再说了你要什么香囊啊,戴上了也玉树临风不起来!”

    林让诧异地看着他们俩,抬起一根手指,“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宫熠闷笑着撇了撇嘴。

    岑舒砚起身,不着痕迹地捏了下宫熠的手指,把香囊放在他手里说:“帮我别在最里面。”

    宫熠目不斜视地看着他的领口,居然有四层衣衫那么多啊,他用指尖一层层掀开,露出一点空隙,把香囊塞了进去。

    放好时还用手掌压了压,不经意抬起头与岑舒砚目光交接,耳朵又瞬时染上了火烧云,立刻低眉敛目,拍着脸颊坐了回去。

    岑舒砚表情不变地拿起手边的英文书,又低头学习起来。好几次,宫熠想跟他搭话,却想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多久,段惜碧招呼演员各就各位,岑舒砚撩起衣摆潇洒走上,举手抬足都跟其他演员不一样,浑然天成的雅致与贵气,的确是有些人向往不来的。

    宫熠捧着下颚,眼睛盯得有些发直。

    这一场是童子端与童子青一起骑马出门的场景,很简单的衔接戏,没有台词,但两人目光中的对持与疏离,已经是很明显了,因为这个时候的兄弟俩已然分家了,童子青自立门户竖起了自己的香铺字号,这次回京办货,是顺便来看看兄长,并看看他刚出世的小侄子。

    童子端因为这一回的斗香大会输给了弟弟,心怀不忿,两人之间的嫌隙自然也越来越大。

    但因为大哥的角色才是男主,于是在几年之后,他韬光养晦再次战胜了童子青,两兄弟坐在一起把酒畅谈,又冰释前嫌了。

    这部剧,之所以是正剧,不仅因为遵从基本的史实,制香上讲的很专业,还因为主旨鲜明,旗帜拉的很高,最后还是个美满的大团圆结局。

    骑马对于岑舒砚那是小意思,上马的姿势不仅标准,而且帅气!反观主角聂臣彬就稍逊一筹了,每次上马前要迟疑半秒,扶着马鞍上马那一瞬有点儿笨拙,段惜碧对比着岑舒砚,再看他,就格外不满意了……一连喊了三次“cut”。

    聂臣彬也不知怎么了,重拍的次数越多,他似乎更是没办法得心应手,每次要抬脚上马镫时,马镫就忽然一歪,让他踩了个空!

    三番两次,到第七次也是如此,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见鬼了!

    岑舒砚的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一派悠然的模样,也极有耐心的陪着他继续重拍,没有表露出丝毫的不耐烦。

    段惜碧额上青筋直爆,脸色黑的又要骂人,忍了三次,终于忍不住了,“聂臣彬你犯了马上风怎么的!这脚就不能对准一点嘛?你眼睛是斗鸡眼么!”

    哈哈哈,宫熠捂着嘴巴暗笑不已,要说段导才是真正的毒舌啊,骂起人来还口无遮拦的,什么都敢说。也就是他们名气大,又是得奖专业户,不然还真没几个明星受得了他这脾气。

    但他偷笑的这么欢快,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在场边换了几个位置,发现每次聂臣彬踩不上马镫时,岑舒砚的右手都会轻微抖动一下。

    别人可能以为他在撩衣摆而已,但宫熠对他这个动作很熟悉,尽管幅度很小,但他肯定是在放暗器不错。

    宫熠摸摸自己荷包里的薄荷糖,果然不见了。

    这包薄荷糖是白色的,豆粒大小,岑舒砚捏在手上从雪白的袖子里打出,确实不容易被人发现。加上大家的注意力在不停的聂臣彬身上,自然不会想到,是有人在动手脚。

    况且,岑舒砚的动作就在那一瞬,除非是对准马镫放慢镜头,不然是不会看见一颗白色糖丸飞过去的。

    就这么的,聂臣彬被段惜碧骂了五分钟,最后让挥手让他歇一会再来拍。这回,他终于心怀忐忑地顺利地通过了。

    宫熠估计,应该岑舒砚手上的糖丸都用光了。

    下一场是进宫面圣的戏,演员需要换衣服,岑舒砚回到休息室,袖子翻飞,把手伸到宫熠眼前,微微一笑:“张嘴。”

    “啊?”宫熠一张嘴,一颗薄荷糖瞬时掉落在他舌尖上。

    “唔……你还留了一颗啊。”这颗的味道真甜哪。

    岑舒砚点点头,发现自己指尖还有糖粉,立刻抬起手指,伸出舌尖在上面舔了舔。

    轰!宫熠头顶冒起了蒸气,觉得自己陡然之间被人推进了桑拿室,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岑舒砚这个动作,比直接吻住他,更让他心慌意乱。

    而且……岑舒砚神色如常,既没有笑也没有媚眼如丝,明明做的毫无□的意味,为什么,却让他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禁欲之美?

    宫熠脑袋一发热,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的嘴唇,喉咙发干,说出了句无可挽回的话:“岑舒砚,你给我吻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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