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奋斗之第三帝国 第18节 一地鸡毛

第18节 一地鸡毛

目录:奋斗之第三帝国| 作者:夕阳西下的时候| 类别:其他类型

    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领袖们吵成了一锅粥  希特勒不急不躁地品茶  津津有味地看笑话  间或扭过头与爱娃谈两句家庭顼事  皇上不急太监更不急  军头们用见怪不怪不急不躁來显示军官团的稳重与修为  总司令雷德尔元帅闭目养神;有职无权的副司令古泽上将酣声大作  屡次被旁边的大西洋舰队司令巴赫曼中将捅醒;总参谋长海耶中将以每十分钟一次的频率上厕所  其实是到院子里找女服务员**去了;潜艇司令邓尼茨上将翻來覆去摆弄着几张纸  纯粹是出于无聊与无奈

    陆军总参谋长哈尔德上将与冉妮亚神秘兮兮地谈着什么  喧嚣声停顿了几秒  把密谈内容暴露无遗:“屁  我是参谋总部的人  你早应该给我涨工资了  ”

    只有一人感到意外  那就是波鲁克  他怎么也不能理解  平日里高高在上  道貌岸然的领袖们怎么能像市井泼妇一般搬弄是非  污言秽语  他不明白  在一个**国家  那些笼罩在神圣光环里的大人物  由于缺失有效的监督  加上险恶的政治环境  道德规范要低于寻常百姓  这方面  脱胎于民主制度的纳粹德国还不算太坏

    波鲁克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党和国家领导人为了让人民过上好日子  夜以继日  日理万机  呕心沥血  废寝忘食  连厕所都沒得上  事实上  好多屁民们不愿意将领导人与厕所联想到一起  把他们当成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供奉  这只能怪自己生來具备的奴性  怨不得任何人

    参加这次海军汇报会最大的收获  是让波鲁克认识到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一张一弛   文武之道  领导人也得休憩  也需要放松  整日里忙忙碌碌  扳着脸子是给下面的人看的  “羽扇纶巾  谈笑间  樯橹灰飞烟灭”  也不失为将帅之道

    更何况  贪图享乐本是人之天性  放着好日子不过  愿意当苦行僧的人  要么是作秀  要么是志存高远  前者如希姆莱  后者是希特勒  确切地说  是1941年以前的元首

    希特勒咳嗽了一声  即便是吵得掀翻屋顶  这些人也不会不注意到这种独断独行的咳嗽  像关闭了电闸  吵嚷戛然而止  大家一齐扭转脑袋望着他

    希特勒用手指敲打着桌子说:“严重跑題啊  我发现政治局开会有个很不好的问題  就是跑題  我们谈的是美国在阿留申群岛登陆的事  怎么说着说着到了莫斯科了呢  ”

    里宾特洛甫愤懑地手指着戈林:“他跑的題  胡扯八扯斯大林给我送礼  哼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骂我是小人  ”戈林愤激地站起來  被希姆莱按坐下  他假装公充地安慰了几句  指着约德尔  对里宾特洛甫明褒实贬:“要怪就怪我们的副统帅  你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  偏说什么我们的国会议长是卖香槟的  人家最忌讳这一点  你不知道啊  这不是往老一辈革命家脸上抹黑吗  嘿嘿  ”

    “你    ”里宾特洛甫瞪了一眼后气结地坐下  一阵懒洋洋的轻笑中  元首站起來活动了一下筋骨  甩动着右手  仿佛那上面沾上了不洁之物:“提起这个日苏条约我就來气  前年春天  世人都知道德苏即将开战  但日本的那个东条英机却匆匆忙忙与斯大林签订了条约  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  ”

    “当时日本首相不是东条英机  而是近卫文麿  ”里宾特洛甫小声纠正  元首瞪眼:“就你能  ”里宾特洛甫把这理解成褒奖  咧开嘴笑了

    元首手里举着两张纸在房间里踱步  其中一张沒抓牢  掉到丽达的座位底下  她起身去拣  可能是蹲得急了点  大煞风景地放了个响屁  起身时连脖子都红了

    “我这里有个材料  就是这个东条英机  在当陆军大臣时极力主张北进进攻苏联  可是当了首相以后……哎  丽达  你给我的什么东西  ”元首停止踱步  十分的不解加十二分的怒气

    丽达怔忡了一下  好像明白点什么  急上前从元首手里抢过那张纸  纸被冉妮亚一把夺去  两人忙着你抢我夺  薇拉跑过來爬在地上找出元首丢落的那张纸  发现元首的心思已经移到别处  眼巴巴地望着纠缠成一团的冉妮亚和丽达

    冉妮亚把鲍曼推上前  躲避在这个宽大的挡箭牌后面快速浏览了一眼  马上兴高采烈起來:“情书  有人给丽达写情书了”

    “快念  上面写着什么  ”“赶快呀  ”“快  ”满屋子的急不可耐  冉妮亚一手拿着纸片  另一手夸张地打着手势念起來:“啊  丽达  你是天上的明月  我是你身边的寒星  永远陪伴着你呀  你是美丽的花朵  我是一只蜜蜂  永远围绕在你的身旁……”

    这是召开海军汇报会以來  党政军领导人最高兴的时刻  他们哄然大笑着  乐颠颠伸出十來只手去抢那张纸  冉妮亚满屋子跑着躲避  与闻声而來的爱娃撞了个满怀

    “小心我的孩子  ”希特勒急忙喊叫起來  爱娃与冉妮亚不约而同地摸着自己的肚皮  又狠狠地向对方瞪眼

    鲍曼乘势抢走了纸片  戈林张开大嘴巴喊叫:“快看看名字  谁写的  ”

    希姆莱故意冷冷地说:“海军向政治局汇报战局  谁让他们写情书的  ”见谁都沒理他的茬  脸色一变也加入到起哄的队伍  冲鲍曼尖叫:“小地主  赶紧念  不然纸都让人撕烂个球的了  ”

    丽达捶胸顿足:“他死气白咧地把纸塞给我  让我扔到他脸上去了  怎么掉地下了呀  诶  ”

    “是啊  又被你拣起來送到……”戈培尔瞥了希特勒一眼  假装生气地斥责道:“你把求爱信送给元首  你什么意思啊  安的什么心”

    “我  他  喔    ”丽达气愤加委屈  悟着脸跑向门外  薇拉追赶

    鲍曼扫了各位一眼  在鼓噪声中神秘兮兮地吐出写信人的名字:“海耶”

    “海涅  他能有海涅的一个小脚指头就不错了  看写的什么呀  就涉世未深的中学生水平  ”评论的人马上受到希姆莱的斥责:“巴赫曼中将  你不知道海涅是犹太人  这就是现在  要放到一年前  你会受到处分的  ”

    “就是  怎么能那样说呢  应该说  德意志人的一个小脚指头远远胜过犹太人的脑袋  ”波鲁克小心翼翼地开了句玩笑  还好  沒人起哄  希姆莱只是瞄了他一眼  并不指责

    波鲁克叹息:又跑題  不过这次是元首跑的  要做到不跑題  难啊

    几十双眼睛瞄准那个空位置  座位下面整齐有序地摆放着十几听装啤酒的空易拉罐  转向窗外  却见海军总参谋长正躲藏在花坛后面  双手在服务小姐身上忙呼着:一手抓着她的纤纤小手  另一手拿着指甲油往那上面涂鸦  口里还念念有词:“这可是欧莱雅公司的美宝莲指甲油  ”

    “欧莱雅公司  在维也纳吗  ”那位來自奥地利乡下的女服务员歪着头天真地问道

    他看到满脸通红的丽达跑过來  马上丢下涂抹了一半的手  从上衣口袋里抽出另一个小物件迎过去  跟在她的后边喋喋不休:“丽达  你青春亮丽  不像屋里的那些老女人  脸糙成那样  只得用浓妆來补  我给你准备了一款睫毛膏  它的名字叫街边女孩  涂上它睫毛会很长的哎  ”

    “滚开  你惹的祸还嫌少吗  ”丽达拐进卫生间

    “我说的是真的  哎哟    ”他一头撞在关闭的门上  抬头看了眼门上的裙子图案  吐了口唾沫  摸着脑袋悻悻地离开

    “沒碰疼吧  ”身后一个丰腴的女青年笑眯眯的问道  他又來劲了  从裤子口袋里扯出一个手帕递向薇拉

    元首摇头离开窗口  怏怏不乐地说:“酒性这么差  怎么当的参谋长  ”

    希姆莱警觉地扭过头问道:“你的意思是    ”

    还沒等希特勒表态  雷德尔冲希姆莱开火了:“你什么意思  海耶中将是非常称职的总参谋长  海军人事权似乎不归你管吧  再说  这是小节问題  元首一向教导说  衡量一个干部的首要标准是对国家的贡献……”

    希姆莱“腾”地站起來  由于起得太急  眼镜掉到地上了  眼看着又一场斗鸡开演  希特勒及时介入  扑灭了即将爆发的又一场口水战

    暮色暗淡  残阳如血  如镶金边的落日是那么金碧辉煌  屋子里沒有人注意这美轮美奂的景色

    一阵汽车引擎与刹车声  爱娃一阵风似冲进來  沒头沒脑地对希特勒嚷嚷:“还打算开会呀  该杀了  ”

    屋里一阵骚动:“杀谁  谁杀來了  ”

    爱娃:“猪呀  ”

    满屋子哄堂大笑  元首脸上挂不住了  骂道:“你这人怎么了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你才是猪呢  ”

    爱娃“扑哧”笑了  急忙解释说  猪拉來了  该杀猪了

    果然传來了猪羊的叫声  而且是几头等着挨刀的畜生从车上被踹下來的嘶叫挣扎声  这声音把满屋子的人勾引得五迷三道  整齐有序地作唾液吞咽的动作

    “杀猪啦  ”鲍曼率先一声吆喝  屋里炸了窝  咋呼着冲向院子里那些也自知末日來临的畜生  连续开了十几个小时的会  会议餐是面包就矿泉水  宰杀了化作锅里肉块的猪羊是最大的诱惑  來自各路的饥兵们迅速把那些刚下车的猪羊包围  分工明确:国家领导人负责宰猪  海军负责杀羊  陆军总参谋长纠结了半秒后奔向猪    站在领导一边  与领导保持一致非常重要

    政治局委员们和助阵的贵夫人们围着那头被五花大绑了要宰的猪  密不透风到以致猪先生只看得见人脑袋上的一线天空  大概从那朵血红的云朵上预知了自己的命运  于是玩儿命地嘶叫  然后“轰”的一声  猪的叫声是濒死的凄厉  而男人们发出嗡嗡声以示满意  女人们发出啧啧声以示快活

    德意志联邦政治局候补委员、杀猪总指挥鲍曼在人群里大喊:“接血啊  猪血豆腐啊  你们是猪啊  淌啦  淌沒个皮的啦  ”

    希特勒在爱娃与冉妮亚的陪同下  站在人墙外观战  他只能看见人屁股墙  甚至无法看清人屁股墙里面的忙碌  前面是人的喧嚣  耳边是两个女人的抱怨:“我们怀孕几个月了  妊娠反应一天比一天重  老吐吃不下饭  你从來不关心你的儿子  ”

    “儿子不是还沒出世吗  ”他故意装糊涂

    “哼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离开了他

    鲍曼从屁股墙里挤出來  恼火但痛快地笑骂着  一边擦着他的刀  “拿桶來  要木桶  要点儿盐  放点儿热水  ”他现在成了一个大红人  血淋在他的脸上又流淌在他的身上  完全成了一个血淋淋的人

    人足纷沓下的水泥地上  沒能接住的猪血猩红地流了一地  肠子、下水以及猪粪东一堆西一处  女主人爱娃扯着雷德尔的袖子  满脸堆笑地说:“我的司令大人  你可要主持公道  你们海军在我家开会  我管饭管地儿赔电赔水不说  还弄坏了我的墙壁  弄脏了我的院子  卫生间成了公共厕所  这些损失你得给我补偿  ”

    雷德尔瞄了眼元首  讨价还价:“好  给你100马克怎么样  ”

    爱娃狡黠地眨眼:“什么钱不钱的  多俗气呀  传到外面对阿道夫也不好  ”她也向元首笑笑  挤了挤眼睛撇了撇嘴

    雷德尔有点感动  真诚地表扬她识大体  顾大局  不愧为是元首的贤内助  誉美之词被爱娃打断:“这样  给我十吨水泥吧  ”

    “水泥  ”雷德尔望着满地的血水和猪粪发呆

    爱娃笑吟吟地说:“我在贝希特斯加登的公寓不是正返修吗  缺几吨水泥……”

    夜幕降临的时候  血色随着夜色褪尽了  院子里架起两口大锅  暖烘烘地燃点  别墅大管家林格夫妇领着几个警卫  用过肩长的棍子搅拌着巨大的锅  香气随着夜风吹进屋子里  让开会的人们不住地咽唾液

    这会儿是希特勒插言  他接过先前波鲁克的话茬儿谈到  美军占领基斯卡岛一周后  趁热打铁发起了登陆阿图岛战役  目前战役已到尾声

    岛上三千六百多名日本士兵负隅顽抗  组织了大规模的敢死队进攻  全部玉碎

    美军为收复该岛还是付出了很大代价:549人阵亡  1148人负伤  2000人因战壕足病、严寒冻伤或是战斗疲劳而入院治疗

    美国人在阿图岛学到了一个严酷的事实  日本人信奉“武士道”精神  不遵循西方战争法惯例  也不遵循西方个人生命至上的信条  他们宁可“玉碎”  也拒绝举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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