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凛霜觉醒 第312章 冥宫（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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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2章 冥宫（5）

    九泉冥宫的能量体系是阴阳五行，除了水能是依赖玄武车，其余能量，都需要一个火花塞般的原始能量激活器，才能在哪怕休眠两千年后，迅速活转，加入运行体系。所以除了乙木宫，另有三宫，分别是火、土和金属，这三个地方明显都不太适合人长久置身其中，但在其内中工作是季良计划的一部分，至少在修改了总的行动计划之后，是这样的。

    “成功后确实获利丰厚，可太冒险了，主人，失败的话，您会神形具灭。”田登说这话是言不由衷的，凭信而论，他希望季良能被干掉，原因无所谓，他只希冀结果，所以，他才很坦诚的讲出了五行珠的存在，季良果然动心了，这也算是他的阳谋。

    “知道要面对什么，也知道如何面对。这只是一件有难度的工作，并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冒险。如果我会死。只能说明对自己的能力预估不足，对所要应对的情况预估不足。”季良说着将最后一个物件妥善收好，站起身，向着出口的方向行去。

    这一次他是轻装上阵，盔甲武器都留在了营地中，只穿着贴身的导能服。这衣服本来是用于增强身体和甲胄之间能量专递用途的，本身并不具备任何防护功能，不过这次行动，有这样的穿着，倒也够了，毕竟不是去破坏，季良所要应对的，仅是狂暴的能量本身，没有什么傀儡怪兽。

    这里的五行宫殿都是以天干命名，由于天干分阴阳，而这里是冥宫，所以全部是阴属，所以分别是乙木、丙火、己土、辛金，癸水没有，水的力量在这冥宫中无处不在，已经是大音希声、大道无形的程度，所以不需要特别立宫待用。

    丙火宫给季良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炼钢的熔炉，看不见明火，但温度极高。造成这一切的是一种稀有物质，季良知道，古代练气士是有类似炼金的研究操作的，生成这丙火环境的，就是自火山喷发的物质中提炼、加工的合成品，这东西生成火之力，自然是有消耗的，只不过就像是汽车打火的电瓶，相对于真正的燃料汽油，它的消耗实际很小，激活一次用那么一点，就算是冥宫被隔三差五来踢馆，估摸着也能熬过万年之数。

    五行之力，产生与之相关的能量，也从符合其特性的能量中诞生，但本身并非是能量，或者说，是一种层次超越三级能量的能量，这已经很接近虚寒鼎的本质了，惟一让它受限而不能与虚寒鼎之流相提并论的，就是它是一种局域性的产物，这个世界，这里的法则，而虚寒鼎则是广域性的，所以更胜一筹。

    所谓一花一世界，季良现在还没有能力去探究构成世界的本源层面的物质和法则，不过在应用上已经有不少心得，所以如果五行珠可以到手，差不多就能组建一个局域网了，好处自是多多。至于阴阳之力，既然五行之力是依托这世界存在的，那么季良也必须遵守一定的规则，阴阳就好比组建局域网的硬件和电力，这世界的昼夜交替、男女之别等等这都是阴阳，顺应并依托这个大局就好，这也是五行体系能创造使用的种种便利的基础，毕竟该体系服务的对象就是这个世界的生物。

    季良进入丙火宫没多久，便像送进焚化炉的尸体般起火了。一路跟随送到宫门口的田登，此时站在入口附近，略显悻悻的道：“我们的新主子能力高强，这一手以火御火用的颇为老道。照这情形看，这五行宫，真还就算不得凶险了。诸位，我们还是收敛下心思，努力干活吧。任务繁重，只能是勤勉为之啊。”

    其他4纷纷称是，和田登一样，他们也都希望季良能一个不小心挂掉。但他们只能是跟田登一道合力创造这样的可能，而且是非直接参与的创造，然后就是期盼了，而像这次，当期盼落空，那么就只能是努力的做好季良交代的工作，以表达侍奉的态度，让自己早寻找到下一个坑爹机会、并达成愿望之前，不至于过的太糟糕。

    季良实际上也隐约清楚这一点。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无缘无故就自甘为奴的贱人，他在阴司殿的作为也绝对跟正直、仁义这类描述扯不上关系，维系他田登之间关系的，就是契约、恐吓、暴力、谎言等等。不过季良个人对此感觉倒是不错，因为不会产生任何感情负累，无愧疚，也不用可以摆好脸子，只需不违背少的可怜的几条规则就能达成他想要的运转。被坑死那是他自己没本事、不小心，反过来，一直驾驭得当的话，这些识时务的‘俊杰’，产能并不一定就比所谓忠肝义胆的放心小弟来的差。

    所以，实际上田登这样的人，正是季良一直以来期盼的属下。当然，能力略显低下，不过这是另一个问题，关于培养成才的问题，这点跟人品无关，而季良也早就有了共同进步的计划。大道不敢说，那些普通人眼中的神功正法，他倒是真的不缺。只是不好无缘无故的赐下，坏了规矩而已。

    季良现在进行的是非战斗工作，枯燥、辛劳、耗时也长，还不能缺了灵性。倒的确比不得刀剑往来、快意恩仇来的爽利。可用刀剑解决问题，就真的能快意么？至少在这次行动上，在这里，在目前来说，巴拉克等人否定了这种认知。

    巴拉克如果知晓季良现在所面对的问题，所进行的工作，以及完成之后的获得，那么他绝对愿意跟季良调换，说实话，他已经感觉受够了，哪怕这才是来到冥宫的第80小时。

    敌人，更具体的说就是这个鬼地方所诞生出的怪物，简直就是一帮最无耻的流氓，死缠烂打，不断的涌现。开始时，他们还是比较‘痴心’，不计代价的找探险者们的麻烦，可没多久，就开始向智人下手了，到最后，连智人也懒得理会了，而是专向器械物资下手。

    这些东西可不会躲避防御，而这些敌人的攻击力又足以对它们造成严重伤害，所以战斗进行到后期，就衍变成了针对物资的攻坚防御战。这对探险者们来说，是极为不利的，因为几乎是不能躲避的，哪怕将物资埋入地下，却也照样像是蜜糖吸引蚂蚁一般，引得怪物不断的试图掘土破坏，探险者们就这样被牵制在一个狭小的区域，动弹不得。

    “指挥官，它们又上来了，东方剑手。”

    获得智人报告的巴拉克阴郁的点点头，吩咐道：“奥古斯都，你带几个人抵挡吧。”

    “是。”奥古斯都领命，点了几个探险者，出阵迎敌。

    巴拉克又令两个智人盯紧断崖的动静，其他人则继续休息。

    几十米外就是厮杀的战场，但获得休息机会的探险者和智人们都睡的很香甜，疲倦和适应已经让他们成长，不考虑危险和让人丝毫生不出期待心思的未来，这里倒是个不错的磨炼之地。

    巴拉克睡不着，时下的情况实在糟糕，他不可避免的感觉压力巨大。尽管在遭受了宫卫骑兵及宫卫骑射的洗礼后不久，他就采纳了汉弗莱的建议，将营地迁至了艮力释放后、造地运动所形成的山头上，可这毕竟只是70余米高的小山，不是什么绝岭雄峰，因此有两面断崖、一面陡坡之险，也是防御的十分吃力，那些怪物和傀儡不能以寻常人对待，无论是攀岩爬坡，还是投掷矢射，都足以威胁到崖上的营地，因此还是需要留意防范、还是有消耗，至于正面的战斗，更是一天都要杀上十几波人，哪怕每次探险者们都能以远凌驾于对方的实力达成痛宰的局面，可消耗仍是太过巨大了，这种鏖战才持续了不足40个小时，探险队就已经显露出了吃不消的疲态。

    战斗不可怕，再惨烈些也不要紧，现在最关键的是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被东方修士破解的宫位，时隔3个时辰便会光柱中断，先从最后被破的离宫开始、巽、震、艮，次第完成，这意味着恢复，意味着再次被那个日本人言中，这冥宫，只能是做好充足的准备，一鼓而下，否则就会陷入拉锯战的噩梦。就像现在，宫卫骑兵、骑射倒是不出击了，可怪物和剑手却是层出不穷，就从宫城外的平坦土地上，苏醒坐起，抖落尘埃便是活灵活现的人形傀儡，它们的构成并非是血肉，而是无数个五行具象系列的其中之一，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探险队发现这些傀儡的总数是有限的，只不过，杀多少便造多少，所以不得要领，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说它们是无限的，也完全可以。

    而论及解决问题，巴拉克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季良。实际上自从季良被地龙吞掉之后，巴拉克对季良思念的频率正在以几何倍数提升，而且不光是他，其他人也一样。

    季良在的时候，因为那张阴鸷的面孔、冷漠而臭屁的表情、特立独行的行为和各种不合群的表现，大家都对这个人没有好感，甚至在积累恶意。哪怕这个人曾不止一次的扮演过拯救者的角色，甚至在阴司殿事件上，有着直接的救命之恩，也是不能让人们对他的看法改善多少。有些良知的，就觉得战场上本来就多是生死一发，有机会还回去便是了。反正这日本人战斗力平平，倒是不愁没机会。良知欠佳的，就连这心思也省了。

    可如今，当这个人真的不在了，不再制造各种令人不爽的人生风景烦大家，而偏偏其存在的有益面，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强化、被凸显，人们便感觉出其价值，感觉出没有人这个人的不便，甚至为之前自己的行为而微感懊悔。

    “啊！”玛希娅猛的坐起，额头鬓角、尽是细密的冷汗，她刚才做噩梦了，她很清楚这是精神力耗损过量的后遗症，如果是精神力充盈，她完全可以压下一切情绪带来的不良影响。

    探过毛巾在脸上擦拭了几下，玛希娅从枕下摸出表看了一眼，凌晨2点41。

    玛希娅不准备继续睡了，因为3点就轮她值夜了，19分钟，她可以从容的做些准备。

    与玛希娅一起守夜的是夏佐。夏佐是那种看上去永远不知道颓丧、倦怠为何物的人，如今玛希娅觉得可以再加一条，坚强。尽管这种坚强有很大程度是通过扭曲现实、自欺欺人达到的，但必须说，夏佐是目前探险队中惟一保持良好状态的人。并且，看不到任何迹象会变差。

    “你的精神面貌不太好。看起来充满疲态。你可以打个盹儿，在战斗开始之前，有我一个人警戒、应该是够了。”夏佐看了玛希娅一眼后这样说。

    “谢谢，不过我的疲惫并非是生理上的问题。”

    “哦，圣光与我们同在，前进的道路上或许困难重重，但我们一定可以取得最后的胜利。”

    “……”这样的话实在是让玛希娅提不兴趣，哪怕夏佐说的饱含深情。

    用自认为很棒的话鼓励完玛希娅，夏佐便如磐石般往那里一站，未几，身上便荡漾起袅袅白光，就像是热感仪下人身上蒸腾释放的热量。

    玛希娅知道，这其实是一种反效果，这样状态下的夏佐并非在释放能量，而是摄取能量，这人就是有这本事，只要心境沉入到某个状态，不管是何时何地，都能恢复能量，只不过如果被碰触身体，这个回能状态便接触了，需要重新进入。

    晚风习习、夜凉如水，天上人造的星群璀璨、远处冥宫的灯火辉煌，这地下的世界有着它美轮美奂的一面，却也有着无法掩饰的残酷。玛希娅甚至能够看到远处剑手的再一次集结。这些傀儡都拥有一柄光芒流溢的铍，包括巴拉克在内，探险者们都曾试图搞一把用用，可惜这是只有剑手们才能使用的法则之剑，当剑手身亡，剑上的法则便会崩溃，化作尘埃石渣，根本没有收取价值。

    “不知道鹰司翔现在是什么情况。要是他在就好了，或许他能想到一个巧妙的办法，让这些阴灵安息。”

    涉及净化的事，夏佐心中就会不平静，季良可以借助他的力量净化十万数的阴灵邪魂，他却无法以之成事。在夏佐的字典里，‘气馁’这个词是不存在的，不顺遂只会激励他，让他向更高的点攀登，夏佐认为，他之所以不成事，是因为他的信仰还不够真，他的力量还不够纯，如果够，那么，没有什么邪恶污秽是不可破的，哪怕这邪恶污秽是所谓的另外一个体系。

    “鹰司翔在东方奇术上的造诣令人钦佩。而且很机警，我相信，他现在已经脱离险境了。”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玛希娅没再继续说下去。实际上，她不久前做的噩梦就与鹰司翔有关，她梦到探险队最终冲进了中央的宫殿，巴拉克执意要破开皇帝的棺椁，因为理论上，最极品的陪葬品就在其中。结果棺椁打开，苏醒的却是一身皇帝装束的鹰司翔，冲着所有人放声狞笑，然后她就醒了。她虽不是什么预言师，但从小到大、一次差错也无的实例告诉她，她做噩梦，会有非常不好的事情发生……

    夏佐不死玛希娅那般多愁善感，他已经将自己的思想改造的粗犷而简约，他此刻正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默默祈祷：“圣光照耀诸世界，圣光之道必破一切黑暗邪魔……”

    大约20多分钟后，新一轮的厮杀便开始了，几天下来，夏佐早已达成了千人斩，而玛希娅也破了500大关，两人的战技倒是都淬炼的越发精妙了，配合的也不错，可这些傀儡剑手们的战技也很棒，并且悍不畏死、气势凶悍，数百的剑手，只是战了2个多小时，才斩杀殆尽。

    又鏖战了一日，剑手仍是源源不绝，巴拉克终于死心了。之前他指望随着光柱的消失、冥宫的恢复，一切异象也重新归于平静。现在看来，这冥宫是醒了便不想睡。

    巴拉克、奥古斯都、汉弗莱三人一番商量之后，决定遣人回去求援，人选最终确定为汉弗莱和不久前才伤愈的尼娅，其他人则留守监视东方修士，以免他们趁机破解冥宫、攥取胜利果实，当然，这样的可能性很小。因为探险队通过仪器，发现了东方修士们的落脚地，并且确定，他们也在承受被傀儡不断攻击的困扰。

    发现这一情况，让巴拉克感觉心中舒服了很多。在他想来，东方修士比之季良，那在专业造诣上自然是要高的，既然连他们都解不开局，那么即便是季良在，应该也是于事无补。

    这个认知自然是错误的。季良的确有办法解决宫城外围的傀儡骚扰，而且按照他的原计划，这个环节是要很快掠过的，宫城内部才是重点，他需要的是有效的杀伤，而不是现在这样的打草惊蛇，让巴拉克等人过早的认识到自身力量的不够，想要痛宰就不太容易了。而且这种鏖战也非常无趣，过于拖延时间，对季良没有任何好处。

    但现在情况已经有变，季良看着手中一团烈火般的器物，满意的点点头，心道不枉他在丙火宫中苦熬3个昼夜，这烈焰珠总算是制成了，而且单以威能和用途来看，较之五行火珠更胜一筹。

    季良的打算，就是以烈焰、玄水、狂岚、厚土、锐金五件法器，替下五行珠。这样，便是双利，一方面，他获得了有造化之奇的五行珠，另一方面，新的法器作为五行能量的运转核心，更加适合这冥宫使用。毕竟随着浩劫的发生，星尘也已经感染了这里，这里的运转法则虽然很灵活，可能量体系却是僵死的，在转变过程中，很容易出现大的疏漏，而被探险队和东方修士利用。

    而如果季良能以五器将五行珠换下，这个疏漏便解了，冥宫一隅立刻在能量体系上顺应了大潮流，五行体系不便，但允许新兴能量进入，并融合进体系，使的体系得以强化。虽然这样一来，探险队的人也会获益，而不再是只能靠能量剂补充战能，但两相比较，还是冥宫获益多，毕竟双方在单位时间的能量吞吐量上，差距极大。

    获得新兴能源后，防御的具体细节肯定也会出些问题，这就好比一贯吃素的身体，突然开始吃荤。不过有他和他的团队在，他有信心将问题所带来的影响减到极低，或许，探险队和东方修士一两次错误的判断所赢得的时间，就足够季良将问题在不显山露水的情况下解决。为此，田登他们的任务，就是做与之相关的一系列工作，当准备工作完成，那么季良就可以高效的、最大限度的对冥宫的体系进行一次升级式的改造。

    季良甚至有一个更加宏伟的计划，那就是将这里变成真正的鏖战战场，不断的吸引星神教和天眼会的力量进入，并将之消耗掉。与此同时，他则进入到半解放状态，继续前进的脚步，比如说建立避难所、召唤异虫先锋，这些都可以提上日程了。

    若真能如此，那就是同时办几件事，再有力的消耗对手的同时，迅速壮大自我，这已经是季良所能想到的最佳情势了。

    当然，就目前来看，能否将局势推到那样的一个理想状态还无法确定，不过思路已经确定，剩下的就是努力了。能不能成，除了考验双方的能力、以及临场发挥，运气也是必不可少的。

    探险队的运气就不太好，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的。当季良离开丙火宫、进入己土宫，倾尽心力打造第二件能量法器的时候，汉弗莱和尼娅却不得不折返，向巴拉克报告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来时的通道已经被恐怖的水能阻塞，求援之路被堵，探险队已经被困在了这里。

    这个消息真的是比较打击人。却也将探险队众人的精神状态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如果说之前是为了加官进爵、荣华富贵而拼搏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典型的为了生存了，而且是那种靠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没有活下去可能的情形。在这样的压力下，彼此之间的龃龉和矛盾都可以暂时放一边了，齐心协力、共度难关，人人都需要超常发挥。这些迅速成为了所有人的共识，所以，这个令人沮丧的信息，最终的作用其实是对团队的一次强化。

    “继续这样耗下去，情况只会更加糟糕。我决定，将潜水设备封埋，队伍向地下世界发进，不管遭遇什么困难，我们都要找到我们的向导。”巴拉克下这个决定说的铿锵有力，不是商量，完全就是下令。实际上他做这个决定，除了因为队伍确实需要季良的专业能力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从玛希娅那里知道，季良当初备战时，储物腕轮里只有两样东西，营养剂、造氧剂。他算过一笔账，找到鹰司翔，哪怕是尸体，也不会亏本。尤其是在如今这样一个被困此地的大背景下。

    奥古斯都倒是也赞成巴拉克的决定，他也清楚季良整备时带了什么出门。在他想来，季良这是未雨绸缪、早有准备，这让他对季良的专业能力又添了几分信心。但他还是提醒道：“指挥官，我们深入地下必然耗费时日，如果东方修士们衬这个机会……”

    巴拉克笑了笑，“我赌那些人没这个能力，如果输了，责任就由我来承担好了。”

    汉弗莱在这时表态道：“指挥官，我支持您的决定，愿意跟您一道承担责任。”

    巴拉克看一眼一脸坚毅的汉弗莱，重重点了点头。危难见人心，汉弗莱一次又一次坚定的站在他这一边，哪怕他是个政客型的人物，也不会毫无所动。

    有汉弗莱的支持，这事已经算是尘埃落定了。探险队迅速组织人手，展开工作，探查由地龙出没而开出的通道是否可用的同时，积极的做准备，尽量轻装化，为此，探险者们甚至将私人储物空间的物品腾出来一部分，以便收放最至关重要的物资。

    探险队有季良留下的三个智人作为耳目，因此，探险队的计划季良没多久便知晓了。他现在时间来完成宏伟计划，重新回到探险队只是蹉跎时光。

    “看来想要事事顺遂还真是不容易，巴拉克竟然就这么‘发情’了！”季良虽然如此腹诽，但实际上真正让他感到棘手的是夏佐的守护誓言，这是另外一套锁定装置，他能将天眼会在他于春天谷疗伤期间装的人造神经定位追踪器通过细胞组织增生良性瘤的办法移出体外，并保持其活性，却拿夏佐的锁定没有办法。所以就算他有心扮演杀戮者，也是不成，而且以探险队众成员的实力，也不是他搞个傀儡就能灭杀的，否则也不用磨叽到今时今日。

    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太好的办法，季良只能是尽力延足探险队一行，为此，他决定把东方修士们也请下来，而且，地上的热闹，也尽力转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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