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罢宫 戚将军曰

戚将军曰

目录:罢宫| 作者:| 类别:玄幻奇幻

    作者有话要说:</br>今天去看了驯龙高手,很惊讶于这么萌的好片子居然上座率如此低,也幸得如此,坐在里头如同包了全场。。

    这是好片子,比说了一万遍的河蟹更得体和谐。

    另,我没焦躁,我只事忙,真想今年五岁,写文不讨别人喜欢,没有回帖,便大哭一场。<hr size=1 />  边防五年一换,戚从戎班师回朝,骑着高头大马,提着一柄长枪,走在大路上,自觉比当年梦想中得中武状元,穿红袍插宫花的模样还英俊百倍。

    戚从戎的副将跟在一旁,颇为正经地念念叨叨,一点都看不出高兴的模样。

    “令之,我可跟你说了,这趟进宫,保住脑袋是第一要务,保证不扣军饷是第二要务,但就算是你被砍了头,也要保住军饷……弟兄们可是饿不起的。”

    戚从戎笑盈盈地安抚道:“弄文,我自有打算。”

    对方哼了一声,表示不信。

    戚从戎的副将曲弄文,乃是他先父部下之子,年纪与戚从戎虽相差不多,可是生性踏实稳重,与戚从戎全不相同。

    幸得如此知交好友,戚从戎这少年将军的位置坐得轻松稳当;戚从戎却觉得曲弄文样样都好,就是太唠叨正经了些。

    见他还在不停唠叨,戚从戎看着街边两名二八少女,原在看路边卖帕子的小贩,见他经过,便吃吃笑起来。

    他也跟着笑,道:“弄文,不必担心,我与皇上知交数年,皇上喜欢我的很。”

    曲弄文脸色铁青,心想该请几个和上道士来念经,看看这人是中了什么邪。

    皇上跟戚将军不睦,朝中人人皆知。

    当年他弃印回京,皇上骂得他狗血淋头,他在一旁都心惊胆战。

    在那金銮殿上,皇上那双眼里,满满地都是恨他怎不早死的情绪;而戚从戎的眼中,似乎也在说着“狗皇帝”三字……如果曲弄文当时没眼花。

    戚从戎太过恃才傲物,常令曲弄文担心,好在宫中还有皇后,军中亦有不少昔年敬国公的旧部……

    他略一宽心,只听戚从戎又道:“不必如此,”说完抬头看天,春光正好,不由得又笑:“这么好的天气,就算是文廷玉那傻子,也没砍别人头的心情。”

    曲弄文的脸瞬间成了茄子色。

    虽然戚从戎向来不靠谱,但是这回他却没说错。

    进了宫,据说他客客气气给皇上请了安,皇上也客客气气夸赞了他一回,说的是虎父无犬子,就是愣没正眼瞧过来,脸上的笑容像是贴上去的。

    戚从戎也不遑多让,笑得那么灿烂,拳头握得那么紧。

    彼此客气了半日,就在大家都不耐烦的时候,龙椅上的文廷玉终于道:“戚将军一去数年,皇后也甚为想念,时常提起……”

    戚从戎道:“臣多谢皇后厚爱,臣在边疆,也时常感慕皇上与皇后的恩德。”

    他并没有说谎,一想到就是面前这人轻描淡写,一道圣旨令他不得回京,他就想要一刀劈死这狗皇帝;再想起谢轻容的笑脸,更是觉得他该死。

    文廷玉脸上的笑容没变,话音轻飘飘的:“既如此,戚将军不妨去见见皇后。”

    他心中知道戚从戎在腹诽自己,但是早已无所谓,谢轻容是他的皇后,这点陈年旧醋,又不是什么好滋味,不吃也罢。

    一思及此,倒也不再为难,文廷玉便令人领着戚从戎去看谢轻容。

    却说谢轻容今日起了个大早,让掖庭宫的宫女们都暗自称奇。【duknkan.com请记 住我】

    不过过了一会众人便都明白了为何皇后娘娘要早期:谢轻容一早起来梳妆打扮,挑拣衣裳,一会说红色太轻浮,一会又嫌月白太孤高,再过一阵说明黄颜色看上去太不亲和,最后嫌粉白太幼稚,试了一地的衣裳,都不满意。

    “皇上小气,也不给本宫多做点衣裳。”

    绿袖想说皇后娘娘您的一年万两的分例便是做这些使用的,想了想又不敢说。

    而且她的衣裳哪里少?她整整试了一个早上,还未有定论。

    最后选的是宝蓝配鹅黄,雍容里带着些娇嫩,谢轻容又开始选簪子,好一阵折腾。

    绿袖忍不住同情皇上,皇上来的时候,皇后娘娘从来不想着要费心装扮,然后还专捡旧衣裳穿。

    问她原因,她说:“反正都是要脱的……而且万一皇上来兽性大发撕烂了怎么办?”说完还皱起眉头埋怨:“皇上小气,撕烂了也是不赔的。”

    这话叫绿袖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幸好没捅到皇上那耳朵里去。

    现在就为了见戚将军……

    绿袖叹气又叹气,很是为皇上不值。

    谢轻容本是天人之姿,一朝盛装起来,更是让人目眩,她端着茶静等,美艳如画。

    不消片刻,便听见有人来通报说:“戚将军来了——”

    她站起来,果然戚从戎已经走了进来。

    谢轻容的眼眶一红,道:“你们退下。”

    众人都退了下去,唯有绿袖还站着。

    谢轻容道:“绿袖也退下。”

    绿袖面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她也不想拂皇后之意,但是职责所在……

    谢轻容见她不走,倒也不恼,只道:“你是要留着脑袋下去,还是要丢了脑袋被人抬走?”

    绿袖堆起笑脸,向二人福了一福,快步退开。

    待她走开,戚从戎笑着细声道:“这好奴才,不知道又急忙忙地去哪里通传消息了。”

    所以他才讨厌这宫里,谁看起来都似眼线,暗藏心计,皆非好人。

    话一说完,就被谢轻容抱住了。

    戚从戎身体一僵,好半晌才回复过来,道:“阿容,被皇上知道了可不得了。”

    话虽这么说,可是很早以前就已想过,为她死了都是甘愿的。

    谢轻容松开了手,笑道:“他不会。”

    这样笃信,反而叫戚从戎觉得不乐。

    又听谢轻容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说文廷玉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对吧?”

    从小儿就这样,一起念书,却就只文廷玉与戚从戎二人针锋相对,都在自己面前说对方的坏话。

    唯有太子与大哥,能禁辖住这无聊的两人。

    太子是仁德的,要骂也只会骂自己的亲弟弟;而骂戚从戎的,就只有谢轻汶了。

    罚跪,抄书,不许说话。

    谢老爷是个为老不尊的,反而是谢轻汶最有威严,连太子都比不上。

    再不敢多想,戚从戎朝谢轻容一笑。

    谢轻容又道:“放心,有我在,不会叫文廷玉为难你的。”

    她是最好心的人。

    说她爱哭,可是她不哭,又怎么行?

    太子骂文廷玉,她就开始哭,哭得太子□去哄。

    大哥罚他们抄书,谢轻容也哭,谢轻汶倒不理会,但是太子说,罢了罢了,何必如此?

    她的眼泪太轻纵了些,但是真的伤心的时候,又不见她哭出声来。

    当年老相爷故去,他不在尹丰,故而写了书信来安慰,结果她提笔写,不必费心如此。

    一丝漂亮、客气的话都没有,那不大工整的笔迹却透露出她的烦乱伤心。

    从来都是这样,把他当哥哥一般的人物处置,偏巧她还已有两个哥哥,他似乎多余了些。

    可是他没当面说出这话,他只是笑:“阿容,听说你想我?”

    谢轻容点点头:“我想你,也想大哥;文……皇上也不让他回来。”

    戚从戎心头一窒,却笑着点头道:“他是带罪之身,哪里那么容易回尹丰?”

    谢轻容道:“他若是能回来,我就归家省亲,你带着我偷偷见他去。”

    戚从戎不知道这是谁告诉说的谎话,是文廷玉说的也好,是谢轻禾说的也好,他都只能微笑着附和。

    “这次要在尹丰留多久?”

    “很久。”

    虽然现在还未差遣他,但是不离十,是为了烟雨楼,才招他回来。

    都说文廷玉阴险,素日不喜他,才特意叫他回来担任这赴死的差事;不过若是文廷玉以为他会有当日潼亲王的下场,那就是文廷玉打错了算盘。

    “小戚,你冷笑什么?”

    戚从戎摆出一脸惊讶的表情:“有么?大约是你看错了。”

    谢轻容也不追究,亲自给他倒了茶。

    戚从戎问她:“你的身体好些?还在吃药么?吃的是谁的药?”

    谢轻容似早已料到他会问这些问题,感慨道:“你跟我大哥差不多,当年他也是这样,我一病,总是事无巨细,从头问道尾,生怕谁将我害了一样。”

    戚从戎想,那是自然。

    只听谢轻容道:“我现在不大吃药了,新近给我断脉的,是太医院的胡为庸。”

    说完站起来转了个圈:“你不觉得我现在都好了?”

    身上大约是好了,可是……戚从戎心下一动,略一点头,又转了话题:“你这屋里的香倒特别。”

    “大哥送的,分你一点可好?”谢轻容一派天真笑意,似乎并没察觉到戚从戎脸上的表情变化。

    戚从戎本想婉拒,但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他环视这皇后的掖庭宫,惊讶道:“方才我就想说了,好多鹦鹉。”

    谢轻容道:“都是皇上说的,我以前喜欢这个,总是送我,说是名贵聪明,成天里就偷学我说的话。”说完,又笑了一笑:“我跟你说前儿的事。”

    那还是前几天,她屋内那只小葵花不知怎么地,破笼飞走了,皇上体恤,又送了只新的鸟儿来。

    谢轻容还是一如既往地去逗,谁知那笨鸟总不肯开口,谢轻容大怒,连削带损指桑骂槐地骂了半日,结果后来……

    夜里文廷玉来,谢轻容刚行礼叫了声皇上,那鸟张口便是一句“混蛋——”

    周遭人想笑都不敢笑,文廷玉脸色没变,正要展现自己的好风度,谢轻容先笑弯了腰。

    这也罢了,那夜里正是郎情妾意,妙不可言之时,谢轻容刚叫出文廷玉的名字来,就听见那鸟在架子上扑腾,连番叫出“脑子生疮、白痴、破鸟、穷光蛋、皇后俸禄怎么这么少、本宫要回家——”诸如此类不可解的话语来。

    再好的气氛也烟消云散,文廷玉斜睨她:“这是你说的?”

    聪明的皇后娘娘摇头:“都是它说的。”

    文廷玉笑得极温和,一双桃花眼变成了狐狸眼。

    谢轻容忙安抚道:“你别气了,我会好好教它。”

    既然皇后都如此说,做皇帝的又能说什么?

    第二日,文廷玉再来的时候,那鸟已经不见了。

    一问起此事,谢轻容柳眉倒竖,素手一抬,拍在桌上:“孺子不可教……本宫已令人送到御膳房,过水褪毛,看看能不能吃……别浪费才好!”

    文廷玉只说了四个字。

    戚从戎听到这里,忍不住问:“他说什么?”

    谢轻容咬着娟帕忍笑,轻轻地道:“他说……‘那鸟很贵’。”

    说完又是叹气,又是看她,让谢轻容很是自责。

    可是她不明白,吃了总比不吃好,反正连毛都褪了。

    一听见这话,戚从戎立刻笑岔了气,二人笑了半天,终于谢轻容端起茶,喝了一口,刚才说个不停,都口干舌燥了。

    戚从戎也正要喝茶,忽听谢轻容抱怨:“怎么好茶都到不了我这里?”

    说完叫了绿袖进来:“这是什么茶?香得太厉害,换别的。”

    绿袖盈盈笑道:“皇后娘娘,这是药茶,皇上说娘娘凤体虚弱,需要进补。”

    谢轻容恨她一眼:“本宫不喜欢,换些温水来。”

    戚从戎喝了一口,觉得那茶并不算香得过分;但他也不觉得奇怪,谢轻容自小就是个古灵精怪的主,说什么都不稀奇。

    绿袖只得将皇后的茶端走,拿去换过。

    她一走,戚从戎又听谢轻容道:“小戚,我以前可是很爱逗鸟?”

    戚从戎想了一阵,想不起来她是否有这爱好,他只得道:“你还记得不记得,原来大哥送过你一只鸟儿?”

    那是只奇怪的鸟儿,样子长得很稀奇,拖着长长的尾羽,却是通体漆黑,别的鸟在笼子里争相鸣叫,可它立在架子上,从来不吭一声。

    卖的人说是从异域来的鸟儿,谢轻汶在街上看见,觉得谢轻容会喜欢,所以就买了叫人送进府里。

    那只鸟后来如何了,戚从戎却不大清楚。

    听见这话,谢轻容若有所思,半晌笑道:“原来如此。”

    戚从戎也明白过来,轻声笑言:“所以说文……那小子无能,这样的醋也要吃。”

    谢轻容柔柔一笑,目光清明。

    小剧场之我心似明月

    文廷玉年满七岁,开始学吟诗作对,于是一发不可收拾,总爱写些酸诗,奈何年少,只好一个地方摘一句,拼拼凑凑即是诗,半点新意也无。

    俗话说好诗赠佳人,文廷玉心中的佳人那自然是谢轻容无疑。

    某日——

    文廷玉(羞涩):小容,我写了首诗给你。

    谢轻容(念):我心乃明月,奈何照沟渠……什么意思?人呢?

    谢轻容满怀着不解地去找谢轻汶。

    谢轻容:(讨好笑,递文廷玉的诗给谢轻汶看)大哥,沟渠什么意思?

    谢轻汶(微微一笑):就是护城河,臭水沟,诸如此类。

    谢轻容哇地一声,哭着跑走。

    太子(路过):阿容,好好地哭什么?

    谢轻容:(抽抽嗒嗒)太子哥哥,文廷玉骂我是臭水沟……

    太子大怒,罚文廷玉站墙角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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