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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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渴吗？”心月有些关心的问。

    他喝一口可乐，看她一眼，没有回答。

    “如果口渴，可乐会越喝越渴，前面有间小店，我下去给你买瓶水……”

    夜长安不悦盯了她一眼：“别吵我开车。”

    他似乎很烦她，心月自不好再多说话了。

    可是……

    这样坐在车里，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就好像吵架的恋人在僵持着什么，连空气都变得很稀薄。这一路还很长，心月觉得很闷，再这样沉闷下去，真的有些受不了。

    她嚅动着唇，试着讷讷地开了口：“夜先生……辛苦你了。带宝宝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你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孩子……我替我儿子感谢你。”

    她说着，将脸颊散落下来的发丝掖在耳后，偷偷瞄了他一眼，他面无表情，目视着前方，沉默的开他的车。就在心月以为他不会搭理她的时候，他却突然淡淡的开腔了：“不要以为我带着那个孩子，天长日久，就会喜欢他。”

    心月愕然，不懂他什么意思。

    “带着他，只是为了更好的牵制你。”夜长安冷漠的饮完最后一口可乐，“想知道为什么吗？”

    心月似乎猜到了什么，“我知，我欠了你……”

    结婚的时候，两人定下制，凡是心月在夜家所吃的每一顿饭，所用的每一笔开支，都有记账。所以，在那笔账没有还给他之前，她欠了他。

    “有王牌在我手上，你就不会跑掉。”夜长安将那听空空的可乐瓶，往打开一半的车窗猛地丢出去，“否则，你要是跑了，你欠我的，我找谁要？”

    “你放心，我会还给你的。夜先生。”心月算了算自己的薪资，每月六千，除却伙食费，以及其他费用，每个月差不多能存下来五千。她在夜家半年，欠他的账一共是五万二千，一年后应能还完。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停下的地方，却是海边。

    从城里开到郊区，再开到海边，那一段路程，他们始终没有说话。

    就那么默默的坐在车里，连音乐都没有开。

    风声，飞过她的耳，从窗外飞走。

    这样沉闷的气氛一直到海边，被海边的大风而刮破。

    他开了天窗，却坐到引擎盖上，一边往衣袋里摸索着，一边看着生生不息流动的大海。

    夜晚下的海，是宁静的，连海水流动都是那么安静。

    “不是带我去看孩子吗？”心月微微仰了头问。风吹乱了她的发丝，迷了眼睛，他的轮廓在朦胧的视线里如那远处的海水一样若隐若现的浮动着。

    “今天你父母来电……”夜长安摸出打火机与香烟，望着心月紧张的神色，轻蔑的冷笑，“他们说在那边过得很好，让你放心……”

    “他们没有说，要回国吗？”心月被他脸上那抹轻蔑的冷笑而揪心，他仿佛在瞧不起她？那眼神让她又回到了那天出事后，妈妈说让他赔八千万那时，他的眼神也充满了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