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挣扎（1）
目录：重生庶女之一身骄傲| 作者：如小果| 类别：玄幻奇幻
天才刚亮，锦华就清醒过来。恶劣的环境，即便是常见的灯油和蜡烛，也没有多余的。深吸一口气，将心底冒出来的酸涩和隐痛压下去，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暂时而已。今天，只要她心平气和地与母亲说清楚，所有的一切都会发生改变。
坐在床边上，等着外头的光线慢慢将破旧的屋子照亮，伴随一阵晨风，翠云提着一桶清凉的井水进来。
锦书、秦姨娘随同韩夫人一道去寿禧堂给太夫人请安，二夫人余氏和安锦珠已经到了，母女两人正服侍太夫人吃了早饭，也坐在桌边将就着剩下的略吃过早饭。
安家属功勋鼎盛之家，祖上蒙先皇厚待，赏赐了两座相连的宅子。正宅授御笔亲封——永平侯，太老爷离世，长子安璞世袭爵位，居住正宅，次子安琩居住次宅。虽无分家一说，也是各立门户单独过自己的日子。
两府相连，却也算得上是独门独户。太夫人住在长子处，余氏要过来请安，必然要从那边的角门出来，坐轿子从这边的角门进来。却来得这样早，这样殷勤。
太夫人很高兴，见她们母女吃了饭，便叫安锦珠坐到她身边去。余氏在一旁笑道：“因一直随着二老爷在任上，比不得大嫂和侄儿侄女们，能天天儿在太夫人跟前尽孝心，承欢膝下，难得回来一趟，自然是巴不得时刻都留在太夫人跟前。”
“那边长久没人住，叫你住在这边，你却偏不肯。”太夫人略显嗔怪道。
余氏巴巴地看了一眼韩夫人，才笑道：“怎么好打搅大嫂，大嫂管着这么大一家子的事儿，每日都忙得脚不沾地，二侄女又……我怎么好意思添乱。”
太夫人有些不悦，“什么添乱不添乱，都是一家子，你一回来就忙着帮你大嫂料理一些事儿。”
余氏忙谦虚道：“那也是大嫂不嫌弃我粗笨，抬举我了。”
别说韩夫人，就是锦书估摸着也猜到了二夫人余氏的企图，抬头看了一眼乖巧坐在太夫人的安锦珠。这位堂妹，已经快到及笄的年纪，二老爷任期还没有满，短时间内还回不来京城。只怕余氏的目光，是放在京城，要在京城给安锦珠寻一姻亲。
韩夫人淡淡道：“没来得及好好给弟妹和侄女接风，今儿太夫人高兴，中午和晚上就留在这边，吃两顿饭权当酬谢弟妹辛苦。”
太夫人说好，余氏略作推脱才应下，似是想起什么来，神秘兮兮地道：“今儿早上过来，听到下人们议论，说什么锦华的魂魄回来了。我原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可瞧着那些人一个个说的煞有其事，竟好像是真的一样……”
话没说完，太夫人蹙眉看向韩夫人，“果真有这样的事儿？”又看了看身边的大丫头和近身服侍的嬷嬷，赵嬷嬷立即回道，“有些人吃酒后就胡言乱语，没有的事儿也被她们说的好像真的一样。大夫人已经惩戒了那些人，恐太夫人知道后挂在心里，奴婢们就没说。”
余氏脸色不虞，作为奴婢的都知道并非事事都要太夫人操心挂念，她却不明白。
安锦珠见母亲脸上有些挂不住，低声乖巧地道：“还是大伯母治家有道，又能体恤祖母。都是孙女大惊小怪的缘故，祖母莫怪。”
太夫人脸色不好，摇摇头道：“你们怎么知道里头的厉害缘故？虽是浑说焉知是否可信，可若是那些巡夜的婆子唬得没胆儿，敷衍了事，没有守住门户，这里头又都住着妇人姑娘家，若是被人浑水摸鱼潜进来，再传出什么话儿，可如何了得？”
众人见太夫人说的甚是厉害，一个个的哑口无言，韩夫人站起身道：“带头浑说的人已经赶了出去，不会再踏进京城一步，其他人也做了惩罚。今儿早上特地给各处管事婆子提了醒儿，若还有人听到只字半语定不会轻恕。弟妹听说得这样详细明白，不知是在何处听说？说这话的那些人弟妹可还记得模样，我也好找出来，给予惩戒堵住他们的嘴。免得弄得府里人心惶惶，上下不安。”
韩夫人语调平静，没有甚大的波澜起伏，却透出一股压迫人的气势。余氏本来就心虚，她这番质问，支支吾吾半晌都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安锦珠瞧着暗暗着急，挽住太夫人的手臂温声道：“大伯母已经做了惩罚，想来是不会再有人浑说了。”
太夫人见余氏的光景，便猜到了一二分，神色淡了几分，道：“即便是空穴来风，必有其缘故，不管传言可信不可信，总要想个法子叫下人们安心才是。”
韩夫人冷冷瞥了一眼余氏，余氏似是察觉到，脖子缩了缩。
太夫人道：“我如今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倒不如请个道士进来瞧瞧风水……”
正说着，只见门口一个丫头畏头畏脑朝里头观望，芍药认得是福园的小丫头，趁大伙没留意她悄悄走出来。
“……是四小姐，她在福园院子中央跪着，说是要见夫人。”来禀报的小丫头低声道。
芍药心里一惊，里头正说着那些关于二小姐和四小姐的流言，略琢磨道：“你回去劝四小姐先回去吧，等夫人得了闲她再过来。”
小丫头为难地站在原地不肯走，芍药想起两次见到四小姐的模样，料定其他人也是没法子的，自己和李嬷嬷都陪着夫人过来请安。
正没主意时，见秦姨娘从屋里出来，询问其什么事儿，那小丫头口快立马就低声重述一遍。秦姨娘唬得愣住，扭头看着芍药，“给夫人说一声吧。”
只怕四小姐不见到夫人也不会死心，何况，她若是待得越久，知道的人就越多。四小姐行迹古怪，又有那些流言在先。秦姨娘让芍药进去通知韩夫人，她则先一步过去瞧瞧那边是不是已经闹起来。
芍药进屋，寻了个空挡低声说给韩夫人，韩夫人眉尖一挑，瞬息就恢复常态。恰好太夫人露出乏意，叫大伙都散了。众人鱼贯着出来，余氏和安锦珠预备去隔壁抱夏略作休息，见韩夫人行色匆匆，欲要同去，安锦珠拦住她，低声道：“大伯母事儿多，母亲就别去叨扰了。”
余氏想到韩夫人那永远冰冻着的一张脸，冷哼一声，携了安锦珠的手往抱夏去。“明儿早上还是早些来才好，需得太夫人留你，你大伯母才肯。”
安锦珠暗暗叹息，垂下头低声道，“女儿不忍与母亲分开。”
余氏瞪了她一眼：“眼下不过暂时，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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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属功勋鼎盛之家，祖上蒙先皇厚待，赏赐了两座相连的宅子。正宅授御笔亲封——永平侯，太老爷离世，长子安璞世袭爵位，居住正宅，次子安琩居住次宅。虽无分家一说，也是各立门户单独过自己的日子。
两府相连，却也算得上是独门独户。太夫人住在长子处，余氏要过来请安，必然要从那边的角门出来，坐轿子从这边的角门进来。却来得这样早，这样殷勤。
太夫人很高兴，见她们母女吃了饭，便叫安锦珠坐到她身边去。余氏在一旁笑道：“因一直随着二老爷在任上，比不得大嫂和侄儿侄女们，能天天儿在太夫人跟前尽孝心，承欢膝下，难得回来一趟，自然是巴不得时刻都留在太夫人跟前。”
“那边长久没人住，叫你住在这边，你却偏不肯。”太夫人略显嗔怪道。
余氏巴巴地看了一眼韩夫人，才笑道：“怎么好打搅大嫂，大嫂管着这么大一家子的事儿，每日都忙得脚不沾地，二侄女又……我怎么好意思添乱。”
太夫人有些不悦，“什么添乱不添乱，都是一家子，你一回来就忙着帮你大嫂料理一些事儿。”
余氏忙谦虚道：“那也是大嫂不嫌弃我粗笨，抬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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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夫人淡淡道：“没来得及好好给弟妹和侄女接风，今儿太夫人高兴，中午和晚上就留在这边，吃两顿饭权当酬谢弟妹辛苦。”
太夫人说好，余氏略作推脱才应下，似是想起什么来，神秘兮兮地道：“今儿早上过来，听到下人们议论，说什么锦华的魂魄回来了。我原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可瞧着那些人一个个说的煞有其事，竟好像是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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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脸色不虞，作为奴婢的都知道并非事事都要太夫人操心挂念，她却不明白。
安锦珠见母亲脸上有些挂不住，低声乖巧地道：“还是大伯母治家有道，又能体恤祖母。都是孙女大惊小怪的缘故，祖母莫怪。”
太夫人脸色不好，摇摇头道：“你们怎么知道里头的厉害缘故？虽是浑说焉知是否可信，可若是那些巡夜的婆子唬得没胆儿，敷衍了事，没有守住门户，这里头又都住着妇人姑娘家，若是被人浑水摸鱼潜进来，再传出什么话儿，可如何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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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四小姐不见到夫人也不会死心，何况，她若是待得越久，知道的人就越多。四小姐行迹古怪，又有那些流言在先。秦姨娘让芍药进去通知韩夫人，她则先一步过去瞧瞧那边是不是已经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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