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寒脉

    “我亲爱的洁西儿，你愿不愿意成为和我一样的吸血鬼呢？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强迫你的。毕竟不到绝境时，没有人会选择成为被世人抛弃的吸血鬼，这一点我是深有体会。”犹豫了好久的法尔斯终于忍不住对怀里刚亲热完的洁西儿问道，这一次法尔斯没用那种很强势的态度，而真的像是对自己的恋人征询些建议般。

    没有料想到法尔斯会问这种问题，洁西儿真的毫无准备，估计不说法尔斯是出于什么目的。单是自己还受制于人，就得好好考虑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成为吸血鬼，洁西儿肯定是不愿意的，任谁都不愿意走到哪里都被人喊打喊杀，天天只能藏身于各种黑暗之处。既然法尔斯这么问，口气上虽然是征询一般，但法尔斯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洁西儿印象太过深刻。这个邪恶狡猾的吸血鬼会好心好意的听从自己的意见？这一点洁西儿可不认为就凭自己的魅力，以及目前自己所处的地位，能让法尔斯表现出如此尊重自己的选择。

    应对这种情况也很好办，洁西儿也不打算显露出自己真实的想法，于是就像是陷入沉思中的保持了沉默。对于洁西儿的沉默，身为一个聪明人的法尔斯自然知道她真实的想法肯定不愿变成自己一样的吸血鬼，永堕黑暗的怀抱。

    要是话时间劝化她，或者说直接暴力的强行对她进行初拥，又偏离了法尔斯想要一个以后能信得过的手下的想法。这样的话，还是只能让洁西儿自己去选择，成与不成就不是法尔斯所能掌握的了。

    但是既然法尔斯都已开口，目前的状况就不允许法尔斯也跟洁西儿一样保持沉默。适当的诱导下洁西儿还是可以的，利益这东西，只要大到能打动人的程度，谁还管是当人还是变作吸血鬼呀。

    “这个问题你也不用很快便有答复，你可以慢慢思考，等什么时候想要回答我时，开口说就可以。不过你现在的处境你也知道，想要自己逃跑估计可能性不会很大，这样说来，在我玩够你然后大发善心的放你走之前，至少也得好几年的时间。你想想到时候你的容颜就会渐渐失去，你的青春就已不在。当你顺利的返回人类之中时，你还能得到你曾经想要的吗？”

    可能感觉这样还有些不够，紧接着法尔斯又开口道：“你可以认为我是在诱惑你，但我的目的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吾，法尔斯.德.希尔，终究会返回光明的世界之中去实现自己的理想。这个理想很大很难，并不是单凭个人的力量可以达到的。我需要能可以信得过的臂膀。洁西儿你是我变为吸血鬼后第一个邀请加入的人，倘若你愿意，我可以许诺以后不负你，尽量给你你想要的。你会成为我的第一个族人，永享这一荣耀。”

    面对任然铁了心保持沉默的洁西儿，法尔斯也知道事情就这样了，至于怎么选择是洁西儿自己的事，不过法尔斯也不准备让洁西儿一点盼头都没有，继续许下自己的承诺：“我前面说过了，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等你愿意开口了，我希望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倘若你真的宁死也不愿成为传承希尔光辉的那个洁西儿，我可以跟你许诺，只要你对着自己的信仰以自己的灵魂永受诅咒起誓，死心塌地，全心全意的侍奉我十年。我，法尔斯.德.希尔之后也定会奉还你自由。”

    “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点你肯定也看出来了，在我做出如此让步的情况下，给你的选择都不选的话，你将面对的是什么。有些时候并不是你能选择的了。”

    单是许下各种条件肯定不是一个好的做法，适当的利用自己的优势进行威胁才是真正的御人之道。

    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有些了明亮，法尔斯也想给洁西儿一个自己独处的空间好好思考下这个问题。也就不在理会洁西儿，依然将她绑上并在木屋周围设了个小的预警法阵，这些都是必须的，以防她想趁自己去寒潭冥想而逃跑，也更能让她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做完这一些后，给自己加持了一个水下呼吸之术，法尔斯便跃身遁入水中，继续今天的冥想功课。

    在奈瑟时代之后，生活在艾尔拉斯大部分人都将信仰献于诸神与恶魔，当他们以自己的信仰起誓之时，自己所信仰的神灵或者恶魔就会对此立下契约之力，监督自己的信徒是否违约。往往这种起誓是单方面的，自己信奉的神只会对自己的信徒负责，因而想要签订一些契约的双方都会对着自己的信仰起誓。

    这是如今盛行的契约手段，或者仅仅是口头起誓，正式的会用文字记载，然后双方签下自己的姓名。而在上古的那个充满无数传奇的奈瑟时代。神灵想要传播自己的信仰会受到人界的大奥术师的打压。甚至动手对神灵的分身或代言人进行围杀。但是他们间也存在各种需要契约的地方，于是奥术大师们变创造出了各种依靠灵魂来签订契约的方式，不过这种契约的主导者必须有至少高阶法师的实力才能使用。因而即使是法师满天飞的传奇时代，它也只能让少数人使用。在奈瑟时代结束后，诸神四散传播信仰，并且依靠自己的神力，令众多普通的信徒也能进行契约。大大方便了人们间的交易。这一点使得信仰传播更快，弄得如果一个人没有明确的信仰，他的言语可信度都有受到质疑。

    对于是否这种言语的签订契约方式真的那么有效力，法尔斯也没试过，以往他就是个无信仰或者说多信仰的人，也对着中意的女子许诺下无数誓言。可能是他的信仰不被诸神接受，也没什么应验过。尤其是法尔斯成为法师后，更加不信这种东东，但由于当时实力不够，也没学习过高阶法师才能使用的上古契约。如今也只能拿誓言这种东东唬一下洁西儿。如果她的确有坚定的信仰，那就不必在为此烦心了。只要她违背自己的誓言，即使不通过诸神来惩罚她，法尔斯目前也有能力对她进行应有的惩罚。一个法师拥有令人发指的折磨人的各种的手段。

    似乎白天的寒潭内的凉气真不如晚上，还是法尔斯和凤蛋对寒气的需求量更大了，法尔斯明显觉得如今的深度有些供不上自己的使用。为了能找到更好的位置，法尔斯选择继续向下潜入一些，下面的水温和寒气浓度的确比上层的浓厚许多。以往法尔斯不愿太向下潜，主要还是因为自己加持的那个小法术并不是没有什么限制。在深水中由于压力大增，而且空气密度下降，自己所制造出的透气膜就会承受不住压力而破灭。还有就是自己的身体能否承受的住更加寒冷的环境。

    吸血鬼是偏暗阴冷的生物没错，但更是一个冷血动物，如果处于很低的温度下，血液的流速就会变慢，当温度足够低时，甚至能使之凝固。

    现在的情况就比开始来到寒潭时好多了，凤蛋变得更加活跃，对于寒气的吸收速度明显加快，可以保证自己不受太多的寒气侵蚀，而自己的实力大涨，精神力的控制力度把握的更好。可以是透气膜的结构更加稳定，抵抗更深的水压。条件都已具备，法尔斯也想让这个带给自己无数惊喜的凤蛋早日孵化。狠狠心又往下潜了数十米。

    这个寒潭的确不能已常理来考虑，地处终年盛夏无冬的齐哈尔山脉，竟然能保证水面温度都快要结冰。而且一般没有源头或者于地下水想通的水潭，深度不会有如此之深，顶多也就二三十米。

    而这个水潭竟然在法尔斯潜入已经能有五六十米的深度后，还见不到底。这更让法尔斯惊奇不已。恨不得真的潜到水底探一探是否有什么异宝。在艾尔拉斯，很多奇特的环境还真是由于受到了一些异宝或者是受上古某些神灵的战斗波及而导致环境发生永久性变化。也很可能是他们这些早已踏入永生之门的生灵遗留下某些物品在此。

    这个想法倒是好，法尔斯可不认为自己的实力能支持自己潜入更深的地方不会被水压压死或者被冻死。如今的深度对于法尔斯来说已经是极限了。法尔斯不仅要控制着自己识海内法阵的运转还要花费更多的精力保证包住头部的透气膜不破。

    好在这里寒气已经够足，凤蛋甚至都有种要破壳而出的感觉，不断的抖动，快速的贪食着周围无穷无尽的寒气。进而也带动这自己识海内法阵运转速度达到了某种极限。疯狂增长的法力以及精神力让法尔斯喜不胜收。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有些超乎法尔斯的控制。怀里的凤蛋似乎还不满足这里的寒气浓度，而且由于它已经展露出明显的生命迹象。竟然牵动着法尔斯不由自主的继续向下潜去。似乎下面有什么东西吸引这怀中的凤蛋。法尔斯不甘心放手让凤蛋沉下，万一失去之后再也打捞不上来那可就惨了。死命的抱住凤蛋，准备浮出水面，可是凤蛋的力量太强，还是继续带动这法尔斯继续下潜。

    当法尔斯已经受不了寒气的侵蚀，准备放手让自己逃生时，情况已经不允许了，法尔斯身体表面已经出现冰晶。而在法尔斯与凤蛋接壤处，由于更为浓郁的寒气，早已将法尔斯和凤蛋冰封在一起，想分都分不开了。

    随着继续的下潜，法尔斯的身体彻底被冰封住。出奇的是自己的意识竟然没有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陷入昏迷。随着已经无法通过失去知觉的身体感知周围的情况，但是已经都冷到能冰封自己灵魂的寒意还是源源不断的传到自己的精神里。

    通过这种寒冷程度的感知，法尔斯知道自己依然还在下沉，现在的法尔斯无比的后悔，倘若自己永远被冰封在这个寒潭里，岂不是被这个该死的凤蛋拖累死了。

    后悔也没有用，已经没有时间和空间概念的法尔斯终于感觉到好像不在下沉，寒意不在继续曾强。庆幸了下自己还有意识，没有悲剧的连精神都被冻得失去思考能力。

    慢慢试图将精神导出去，探测下周围的情况。但是身体似乎变成了不可传导精神的媒介，自己的精神愣是无法穿出身体外的坚冰。试了又试之后，无奈的发现似乎就胸前跟凤蛋接连出能有所突破。不过法尔斯试过，突破之后，自己的精神貌似应该是进入了凤蛋之中，可是就再也无法突破蛋壳。这结果很悲剧，凤蛋里面的生命应该还没孵化，并没有什么意识，只是本能的在一呼一吸的吸收周围的寒气。无奈的法尔斯只能继续被冰封在这里，期盼这这个凤蛋能将寒气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