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无路可走了吗（5）
目录：总裁的大众情人| 作者：世间女子| 类别：其他类型
第一百二十四章
踢防盗门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楼层，有不少住户纷纷打开门一探究竟。新搬来的老陈也打开门吃惊地问道：“魏大姐，你们家怎了？”
老陈的询问让魏芷若不知如何回答，她只得轻声道歉说：“发生了一些事情，吵到大家了不好意思。”
里面的一伙人在此时打开了门。带头的那个男人脖子上纹着一条细小的青龙，只见他恶狠狠地说道：“怎么了，找帮手来了啊？要找你也应该找个男的才对啊，找两个女的来管屁~用啊？”
艾楠紧握着拳头一把将男人推回屋内，自己也顺势走了进去，琉璃和魏芷若站在门口。其他的居民眼看这样的架势都吓得退回到自家屋里，老陈也默不作声的关上了门。
“阿姨我先进去，你把我的电话拿着，如果你发现事情不对马上拨打上面一个叫李维基的号码，他会赶过来帮忙的。”琉璃将手里的电话递交给魏芷若后迅速走进了屋里，她担心以艾楠在里面会吃亏。
琉璃进去以后只见齐刷刷几个大男人全部码在客厅的沙发上，地板上散落着凌乱的烟头，艾楠站在他们面前，冷漠地看着那伙人。
“想和我们单挑？我看算了吧，在床上我或许不是你的对手，床下捏死你还不像捏死一只蚂蚁简单？”其中一个男人挑~逗道。
“爆晕，你们算老几？别以为我们就好欺负。”琉璃将艾楠拉回到自己身边气呼呼地说道。
“哟呵，兄弟们这个女人的意思是说我们不是她们的对手？真是笑话，我豹哥挨过刀子，吃过枪眼，但就是没在女人面前栽倒过，要不要我们试试？”开门的那个男人一脸的不屑。
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个年龄较小染着黄头发的男孩走到豹哥面前附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老大，这个女人好眼熟，我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样。”
“小子，见了美女就说眼熟，我看你那是发花痴，不就是两个女人吗，今天晚上大哥我给你配两个，让你小子爽到死。”男人将男孩推至一边说道。
男孩微偏着头，像是在努力回忆着。突然他大声说道：“大哥，我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应该是秦氏集团小开秦天的前女友艾楠，上次我在酒吧看见他们俩在一起。”
男孩的话让其他人为之一震，或许此时谁也不会相信秦天的女友会沦落到现在的场景吧。琉璃握紧了艾楠的手，努力让她保持平静。
那个豹哥微微怔了怔，依旧底气十足地说道：“你也说了，不就是个前女友吗，或许人家秦大少爷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个了呢，前段时间不是说还要在年底举行一个招婚什么的吗，所以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她，兄弟们别管了，今天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我们这行的规矩可就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果谁他~妈的今晚给我做了缩头乌龟，我绝不绕过他。”
听到豹哥的命令般的口吻，其他人同声应和着。男孩也重新退回到沙发上，淡漠地看着艾楠。
“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强占我的房子。”艾楠等到那伙人议论完后冷漠地问道。
“艾大小姐，我们这怎么能算强占呢，虽然在江湖上混，可是我们还是知道规矩啊，房产证刚才已经拿给你妈看过了，那上面的名字可不是姓魏的，所以我们这根本算不上强占。”男人高声回答道。
“但是房子也不是你的，你有什么权利来收回。”琉璃插话问道。
“房子好像也不是你的，你有什么权利询问呢？”男人狡辩道。
琉璃哑口无言。
“我朋友说的没错，你必须回答我。”艾楠问道。
“对了，拐子，律师出具的委托书不是在你那里吗？快拿出来。”男人对沙发上的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只见那个人慢悠悠的从防寒服的内袋里拿出一份对折非常整齐的4纸交给豹哥说道：“喏，这里呢，刚才你没要，所以没拿出来。”
豹哥将手里的委托书打开后竖在艾楠的眼前说道：“你看看，这是房主委托我们来收回房子的证明，上面有律师的签名呃。”他的语调显得异常嚣张，或许在他漂泊江湖的岁月中还没有像今天这样正式合法的办过一件事情。
艾楠伸手想要拿过委托书看仔细，可是却被男人迅速收回到兜里了：“艾大小姐，你就别看了，我豹哥可以拿我的江湖地位担保，委托书绝对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们看。”琉璃问道。
“我不是担心你们撕毁吗？到时候万一报了警，我懒得再让律师出来跑一趟嘛，现在的律师都他妈~的贵的咬人，我这也是在为我的雇主节约，应该是美德，美德。”豹哥显得有些自豪。
艾楠和琉璃的心里却呕得厉害。
“就算要搬家，你们也应该给我们时间，我们不可能马上就能找到房子，并且所有的家具我们也要请搬家公司才能解决的。”艾楠突然失去了和他们耗下去的耐心，她也明白和这伙人耗下去也起不了任何作用，所以她妥协道。
“艾楠，你……”琉璃对艾楠的话感到不可理喻，原本已经做好了拼下去的决定，艾楠怎么会就这样放弃了？
> “算了，和他们吵下去也是白搭。”艾楠叹了口气说道。
“还是艾小姐识趣，这样吧，别说我豹哥不给你们时间，既然你都妥协了，那我也让一步，明天，明天下午之前你们必须搬出去，这大冷的天我撵你们母子出去也不像我豹哥的作风，并且你还是秦总的前女友，美女一枚，今天这面子我就给你了，你看如何？”豹哥缓和了语气说道。
“谢谢豹哥。”艾楠强颜一笑。
“兄弟们，走了，出去吃酒。”豹哥说完自个先朝门外走去，其他人陆续跟在其后面，那个黄发男孩经过艾楠的时候，投来一束意味深长的眼神。艾楠视而不见，冷漠的转过了头。
“小子，还不走难道想美女留你吃饭。”有人催促道。男孩应了一声，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魏芷若看着所有人进了电梯，才哆嗦着走进屋里。
“艾楠，怎么说的？”进屋后魏芷若抓住艾楠的手臂问道，眼神里满是期盼，或许她期望结局不像之前说的那样糟糕。
“阿姨，你先坐下，我先把垃圾处理了，艾楠你给阿姨倒杯水吧。”为了缓和艾楠的情绪，琉璃故意给她找些事情做。
艾楠点点头，进到了厨房。魏芷若斜倚在沙发上疲惫的闭上眼睛。清理完客厅的垃圾后琉璃也进到了厨房，只见艾楠蹲在橱柜旁边，无声地留着眼泪。
“艾楠，不要这样，你一直都很坚强的。”琉璃尽量压低声音，她们谁都不愿意让客厅里的魏芷若知道事实的真相。
“琉璃，你知道吗，我一直不喜欢让别人看见我的眼泪，宁愿让别人觉得我快乐得没心没肺，也不愿意让自己看起来委屈可怜。可是这一切并不代表着我很坚强，我不会流泪，我的脆弱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才能淋漓的表现出来，因为我恐惧得到别人的怜悯，但是在今天，此时，我又多么希望得到一丝丝怜悯，我已经看不到前路了，渺茫让我感觉到恐惧，所以眼泪才会变得如此不堪一击，轻易就流了下来。琉璃，我是不是已经完蛋了，我的人生已经毁在了自己的手里？”艾楠低声哽咽道。
“傻瓜，你是谁啊？你是生命力旺盛的小强，你怎么可以轻易被打倒呢，一点点磨难算的上什么，记住‘微微一笑，心里便是阳光’，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还要精彩的活下去，那些磨啊难啊的只会是我们人生里的小葱小蒜，它们存在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们的人生变得更加有滋有味。所以艾楠，你没必要伤心难过，我永远会是你坚强的后盾。”琉璃坐在艾楠的旁边，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说。
艾楠抬起泪眼婆娑的脸颊，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然后淡淡地说：“琉璃，这好像是我们之间最正经的一次谈话，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是你给了我阳光，琉璃，你要我怎么谢谢你？如果，如果我的人生今后被拘谨在某个地方麻烦你照顾我妈好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安排后事吗？艾楠我告诉你，你要给我好好活着，不准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如果你真那样做了的话我坚决不会原谅你，更不可能替你照顾阿姨，因为那是你应尽的责任，你不能把它丢给我。”琉璃明显感觉到地板的冰凉已经顺着血液流到了心脏，艾楠悲凉的言语让她的心脏在此时明显缩紧。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肯定自己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
“我不是那个意思。”艾楠淡淡地说。
“那是什么？什么叫拘谨在某个地方？你说的某个地方不是天堂吗？”琉璃问道。
“傻瓜，你的想象力真够丰富的，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艾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爆晕，艾楠，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说清楚一点，免得我再无缘无故的诅咒你。”琉璃追问。
“从今天的事情你看到了什么？”艾楠问。
“看到了什么？我就看到几个大男人欺负你们母子啊，哦，对了，附带他们制造出来的垃圾，也真是够讨厌够没素质的，茶几上明明就有烟灰缸，他们非要随地乱扔，如果换做我是城管，我肯定每天上班就盯着他们，然后每天罚他们很多钱。”琉璃认真地说道。
“琉璃，跟了我那么久，你的智商怎么还是负数啊，简直服了你了。”艾楠叹着气说。
“还是错了？拜托你了，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我讨厌猜测。”琉璃抱怨道。
艾楠刚要说话，客厅的魏芷若突然呼唤着她，两人同时站了起来，艾楠打开水龙头，仔细洗尽了脸上的泪痕，琉璃觉得K后，她们才一同走出厨房。
“妈，水还没开，你要等一下。”艾楠微笑着说。
“阿姨，如果你是在渴了，我下楼去给你买饮料？”琉璃征询道。
魏芷若摇摇头，示意两人坐下。只见她脸上依旧泪痕点点，恍然间憔悴了许多。
“艾楠，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应该告诉我，妈妈能接受的，孩子如果什么事情你都瞒着我，反而让我觉得不安宁。”魏芷若轻声说。
艾楠淡淡地笑了笑，“妈，没什么大事情，房子没易主了而已，不过没关系，等过段时间我重新买一套给你，但是明天我们要先搬出去，住到琉璃家的小公寓里好吗？”她轻松的表情让琉璃觉得吃惊：看来女人的情绪真是变化莫测，一秒的间隔也可以相差这么大。
“但是这房子明明就是KEN买给你的，为什么就会易主了，我看过那伙人的房产证，名字并不是KEN的，他们怎么就有能力将房子易主，艾楠，我觉得这件事情我们还是报警吧，他们很有可能是骗子。”魏芷若分析道。
琉璃和艾楠相视无言，她们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才能让魏芷若清晰起来。
“妈，易主的事情是真的，我们不用去报警了，而关于为什么会被易主，我也说不清楚，但是这房子本来就不是用自己的钱买的，所以现在搬走也没什么，你想开一点好吗？”艾楠安慰道。
“可是在这里住久了，我已经有了感情，现在搬离就像是撇下自己的孩子那样心痛，艾楠，难道就想不到其他办法了吗？”魏芷若问道。
“妈，对不起，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艾楠的声音突然低沉，满脸的愧疚让人揪心。
“阿姨，我们家也不错的，你明天去看了肯定会喜欢的。”琉璃接过话说道。
“没有归宿感的家总是让人感到不安，琉璃，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是，我想知道真的就没有办法将房子易过来了吗？”魏芷若像个孩子，对这个问题不依不饶。
“真的没办法了，这是事实，阿姨，我们都要学会面对事实，难道不是吗？”琉璃轻声说道。
魏芷若长长的叹了口气，将身体完全靠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缓缓地说：“好吧，明天你们找搬家公司过来，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艾楠想要再说点什么，却被琉璃用眼神制止了下来。
“去把阿姨的水端过来，我们先出去再说。”琉璃低声说。
艾楠点点头。
踢防盗门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楼层，有不少住户纷纷打开门一探究竟。新搬来的老陈也打开门吃惊地问道：“魏大姐，你们家怎了？”
老陈的询问让魏芷若不知如何回答，她只得轻声道歉说：“发生了一些事情，吵到大家了不好意思。”
里面的一伙人在此时打开了门。带头的那个男人脖子上纹着一条细小的青龙，只见他恶狠狠地说道：“怎么了，找帮手来了啊？要找你也应该找个男的才对啊，找两个女的来管屁~用啊？”
艾楠紧握着拳头一把将男人推回屋内，自己也顺势走了进去，琉璃和魏芷若站在门口。其他的居民眼看这样的架势都吓得退回到自家屋里，老陈也默不作声的关上了门。
“阿姨我先进去，你把我的电话拿着，如果你发现事情不对马上拨打上面一个叫李维基的号码，他会赶过来帮忙的。”琉璃将手里的电话递交给魏芷若后迅速走进了屋里，她担心以艾楠在里面会吃亏。
琉璃进去以后只见齐刷刷几个大男人全部码在客厅的沙发上，地板上散落着凌乱的烟头，艾楠站在他们面前，冷漠地看着那伙人。
“想和我们单挑？我看算了吧，在床上我或许不是你的对手，床下捏死你还不像捏死一只蚂蚁简单？”其中一个男人挑~逗道。
“爆晕，你们算老几？别以为我们就好欺负。”琉璃将艾楠拉回到自己身边气呼呼地说道。
“哟呵，兄弟们这个女人的意思是说我们不是她们的对手？真是笑话，我豹哥挨过刀子，吃过枪眼，但就是没在女人面前栽倒过，要不要我们试试？”开门的那个男人一脸的不屑。
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个年龄较小染着黄头发的男孩走到豹哥面前附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老大，这个女人好眼熟，我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样。”
“小子，见了美女就说眼熟，我看你那是发花痴，不就是两个女人吗，今天晚上大哥我给你配两个，让你小子爽到死。”男人将男孩推至一边说道。
男孩微偏着头，像是在努力回忆着。突然他大声说道：“大哥，我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应该是秦氏集团小开秦天的前女友艾楠，上次我在酒吧看见他们俩在一起。”
男孩的话让其他人为之一震，或许此时谁也不会相信秦天的女友会沦落到现在的场景吧。琉璃握紧了艾楠的手，努力让她保持平静。
那个豹哥微微怔了怔，依旧底气十足地说道：“你也说了，不就是个前女友吗，或许人家秦大少爷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个了呢，前段时间不是说还要在年底举行一个招婚什么的吗，所以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她，兄弟们别管了，今天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我们这行的规矩可就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果谁他~妈的今晚给我做了缩头乌龟，我绝不绕过他。”
听到豹哥的命令般的口吻，其他人同声应和着。男孩也重新退回到沙发上，淡漠地看着艾楠。
“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强占我的房子。”艾楠等到那伙人议论完后冷漠地问道。
“艾大小姐，我们这怎么能算强占呢，虽然在江湖上混，可是我们还是知道规矩啊，房产证刚才已经拿给你妈看过了，那上面的名字可不是姓魏的，所以我们这根本算不上强占。”男人高声回答道。
“但是房子也不是你的，你有什么权利来收回。”琉璃插话问道。
“房子好像也不是你的，你有什么权利询问呢？”男人狡辩道。
琉璃哑口无言。
“我朋友说的没错，你必须回答我。”艾楠问道。
“对了，拐子，律师出具的委托书不是在你那里吗？快拿出来。”男人对沙发上的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只见那个人慢悠悠的从防寒服的内袋里拿出一份对折非常整齐的4纸交给豹哥说道：“喏，这里呢，刚才你没要，所以没拿出来。”
豹哥将手里的委托书打开后竖在艾楠的眼前说道：“你看看，这是房主委托我们来收回房子的证明，上面有律师的签名呃。”他的语调显得异常嚣张，或许在他漂泊江湖的岁月中还没有像今天这样正式合法的办过一件事情。
艾楠伸手想要拿过委托书看仔细，可是却被男人迅速收回到兜里了：“艾大小姐，你就别看了，我豹哥可以拿我的江湖地位担保，委托书绝对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们看。”琉璃问道。
“我不是担心你们撕毁吗？到时候万一报了警，我懒得再让律师出来跑一趟嘛，现在的律师都他妈~的贵的咬人，我这也是在为我的雇主节约，应该是美德，美德。”豹哥显得有些自豪。
艾楠和琉璃的心里却呕得厉害。
“就算要搬家，你们也应该给我们时间，我们不可能马上就能找到房子，并且所有的家具我们也要请搬家公司才能解决的。”艾楠突然失去了和他们耗下去的耐心，她也明白和这伙人耗下去也起不了任何作用，所以她妥协道。
“艾楠，你……”琉璃对艾楠的话感到不可理喻，原本已经做好了拼下去的决定，艾楠怎么会就这样放弃了？
> “算了，和他们吵下去也是白搭。”艾楠叹了口气说道。
“还是艾小姐识趣，这样吧，别说我豹哥不给你们时间，既然你都妥协了，那我也让一步，明天，明天下午之前你们必须搬出去，这大冷的天我撵你们母子出去也不像我豹哥的作风，并且你还是秦总的前女友，美女一枚，今天这面子我就给你了，你看如何？”豹哥缓和了语气说道。
“谢谢豹哥。”艾楠强颜一笑。
“兄弟们，走了，出去吃酒。”豹哥说完自个先朝门外走去，其他人陆续跟在其后面，那个黄发男孩经过艾楠的时候，投来一束意味深长的眼神。艾楠视而不见，冷漠的转过了头。
“小子，还不走难道想美女留你吃饭。”有人催促道。男孩应了一声，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魏芷若看着所有人进了电梯，才哆嗦着走进屋里。
“艾楠，怎么说的？”进屋后魏芷若抓住艾楠的手臂问道，眼神里满是期盼，或许她期望结局不像之前说的那样糟糕。
“阿姨，你先坐下，我先把垃圾处理了，艾楠你给阿姨倒杯水吧。”为了缓和艾楠的情绪，琉璃故意给她找些事情做。
艾楠点点头，进到了厨房。魏芷若斜倚在沙发上疲惫的闭上眼睛。清理完客厅的垃圾后琉璃也进到了厨房，只见艾楠蹲在橱柜旁边，无声地留着眼泪。
“艾楠，不要这样，你一直都很坚强的。”琉璃尽量压低声音，她们谁都不愿意让客厅里的魏芷若知道事实的真相。
“琉璃，你知道吗，我一直不喜欢让别人看见我的眼泪，宁愿让别人觉得我快乐得没心没肺，也不愿意让自己看起来委屈可怜。可是这一切并不代表着我很坚强，我不会流泪，我的脆弱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才能淋漓的表现出来，因为我恐惧得到别人的怜悯，但是在今天，此时，我又多么希望得到一丝丝怜悯，我已经看不到前路了，渺茫让我感觉到恐惧，所以眼泪才会变得如此不堪一击，轻易就流了下来。琉璃，我是不是已经完蛋了，我的人生已经毁在了自己的手里？”艾楠低声哽咽道。
“傻瓜，你是谁啊？你是生命力旺盛的小强，你怎么可以轻易被打倒呢，一点点磨难算的上什么，记住‘微微一笑，心里便是阳光’，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还要精彩的活下去，那些磨啊难啊的只会是我们人生里的小葱小蒜，它们存在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们的人生变得更加有滋有味。所以艾楠，你没必要伤心难过，我永远会是你坚强的后盾。”琉璃坐在艾楠的旁边，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说。
艾楠抬起泪眼婆娑的脸颊，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然后淡淡地说：“琉璃，这好像是我们之间最正经的一次谈话，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是你给了我阳光，琉璃，你要我怎么谢谢你？如果，如果我的人生今后被拘谨在某个地方麻烦你照顾我妈好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安排后事吗？艾楠我告诉你，你要给我好好活着，不准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如果你真那样做了的话我坚决不会原谅你，更不可能替你照顾阿姨，因为那是你应尽的责任，你不能把它丢给我。”琉璃明显感觉到地板的冰凉已经顺着血液流到了心脏，艾楠悲凉的言语让她的心脏在此时明显缩紧。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肯定自己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
“我不是那个意思。”艾楠淡淡地说。
“那是什么？什么叫拘谨在某个地方？你说的某个地方不是天堂吗？”琉璃问道。
“傻瓜，你的想象力真够丰富的，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艾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爆晕，艾楠，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说清楚一点，免得我再无缘无故的诅咒你。”琉璃追问。
“从今天的事情你看到了什么？”艾楠问。
“看到了什么？我就看到几个大男人欺负你们母子啊，哦，对了，附带他们制造出来的垃圾，也真是够讨厌够没素质的，茶几上明明就有烟灰缸，他们非要随地乱扔，如果换做我是城管，我肯定每天上班就盯着他们，然后每天罚他们很多钱。”琉璃认真地说道。
“琉璃，跟了我那么久，你的智商怎么还是负数啊，简直服了你了。”艾楠叹着气说。
“还是错了？拜托你了，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我讨厌猜测。”琉璃抱怨道。
艾楠刚要说话，客厅的魏芷若突然呼唤着她，两人同时站了起来，艾楠打开水龙头，仔细洗尽了脸上的泪痕，琉璃觉得K后，她们才一同走出厨房。
“妈，水还没开，你要等一下。”艾楠微笑着说。
“阿姨，如果你是在渴了，我下楼去给你买饮料？”琉璃征询道。
魏芷若摇摇头，示意两人坐下。只见她脸上依旧泪痕点点，恍然间憔悴了许多。
“艾楠，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应该告诉我，妈妈能接受的，孩子如果什么事情你都瞒着我，反而让我觉得不安宁。”魏芷若轻声说。
艾楠淡淡地笑了笑，“妈，没什么大事情，房子没易主了而已，不过没关系，等过段时间我重新买一套给你，但是明天我们要先搬出去，住到琉璃家的小公寓里好吗？”她轻松的表情让琉璃觉得吃惊：看来女人的情绪真是变化莫测，一秒的间隔也可以相差这么大。
“但是这房子明明就是KEN买给你的，为什么就会易主了，我看过那伙人的房产证，名字并不是KEN的，他们怎么就有能力将房子易主，艾楠，我觉得这件事情我们还是报警吧，他们很有可能是骗子。”魏芷若分析道。
琉璃和艾楠相视无言，她们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才能让魏芷若清晰起来。
“妈，易主的事情是真的，我们不用去报警了，而关于为什么会被易主，我也说不清楚，但是这房子本来就不是用自己的钱买的，所以现在搬走也没什么，你想开一点好吗？”艾楠安慰道。
“可是在这里住久了，我已经有了感情，现在搬离就像是撇下自己的孩子那样心痛，艾楠，难道就想不到其他办法了吗？”魏芷若问道。
“妈，对不起，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艾楠的声音突然低沉，满脸的愧疚让人揪心。
“阿姨，我们家也不错的，你明天去看了肯定会喜欢的。”琉璃接过话说道。
“没有归宿感的家总是让人感到不安，琉璃，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是，我想知道真的就没有办法将房子易过来了吗？”魏芷若像个孩子，对这个问题不依不饶。
“真的没办法了，这是事实，阿姨，我们都要学会面对事实，难道不是吗？”琉璃轻声说道。
魏芷若长长的叹了口气，将身体完全靠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缓缓地说：“好吧，明天你们找搬家公司过来，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艾楠想要再说点什么，却被琉璃用眼神制止了下来。
“去把阿姨的水端过来，我们先出去再说。”琉璃低声说。
艾楠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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