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帮人数钱
目录：一柳成荫| 作者：月映未央天| 类别：玄幻奇幻
走出小巷，郑馨儿一行人还在街边等着。见柳柳走了过来，郑馨儿问道：“柳柳妹妹有什么事吗？”
柳柳微微一笑，说道：“没事，是一起洗衣服的小媳妇，掉了件衣服，问我有没有见着。我们还是快去粥铺吧。一会儿晚市粥铺忙起来，想喝口热粥，那可得等上好一会儿了。”
郑馨儿觉得柳柳似乎格外开心，比先前自己答应借她一万两银子时还要开心，也不追问，柳柳想说的话自然会说。
一行人走到粥铺，铺子里人还不多，吴掌柜乐呵呵地迎上来。郑馨儿点了一碗皮蛋肉末粥，说要尝个新鲜。让水玉、月珠还有两个护院自己点东西吃，随后就提出想去厨房看看。吴掌柜看了柳柳一眼，就把郑馨儿和柳柳请进后院。也不知郑馨儿在后院见着什么新奇有趣的玩意，约摸两盏茶的时辰后，才姗姗回到客堂里，喝了粥就打道回府。
……
拖着空空的洗衣盆，洗衣棍在里面“嗑嗑”地晃动。柳柳一步步向那贴着泛白贺贴的双开柳木门走去，心里一直对自己说：“镇定！柳柳，一定要镇定！”
推开木门，就听到那女人的声音。“死丫头，你又跑哪去了？那么晚回来，去会哪个野男人了？”
难怪最近这段时间，那女人老是这样骂她，原来是早就计划好了，是想以不守妇道为由把自己卖了是吗？抬头一看，除了陈家那个泼妇，院里还坐着一个极瘦的老女人，一双精明的眼睛在柳柳身上不断打量。呵！是在估价吗？
“还不快滚进去煮饭，是想饿死我吗？”那女人见柳柳呆呆地看着身边的老女人，立刻呵斥道。
柳柳也不说话，把洗衣盆放到墙角，走进灶间。手里点灶煮饭，竖着一双耳朵，没一会儿就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想来应该就是那个牙婆。那牙婆说道：“就这货色值不了三十两银子，皮肤又黑又干，胸脯也是瘪瘪的。”
那女人急着说道：“皮肤黑干那是因为整日里在外面跑的。她才十三岁，还没长开，再加上平日里吃得不好，等送进妓院里好吃好睡滋润上几个月，还不养得白白胖胖的？你瞧那丫头的眼睛、鼻子、嘴巴，标准的美人胚子，等到十五岁，光是开苞价就能有百多两银子，三十两绝对不亏。”
“还好吃好睡，你倒想得挺美，那你咋不去妓院养养，看看能不能把这胸养肥起来。你这丫头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就算长得再漂亮，进了妓院也做不了头牌。二十两，顶多就二十两。”那牙婆还价道。
那女人半天不做声，似乎是在犹豫。“二十五两。我养了她十三年，一年里总要花二两银子在她身上，总不能让我做赔本买卖，二十五两我还赔了一两。”柳柳听得气血上翻，每年还二两银子，说出来谁信？贴你二两银子倒还差不多。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陈家泼妇插嘴道：“王秀兰，你就别不知足了。谁不知道这些年来，这丫头帮你干了不少活。再说你家柳宸下月就要给你带回个千金小姐，到时候见着这丫头，到手的肥羊跑了，看你怎么后悔去。”王秀兰是那女人的闺名。
原来是那李柳宸跟富家女勾搭上了，难怪那么急着要把我卖了。柳柳心中不无恨意，转念一想，又乐了起来。也不再去听她们说些什么，只是专心煮饭，这是最后一次给那女人煮饭了。一会儿又自嘲道，被人卖了还给人煮饭吃，简直就跟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二缺一样二缺。
……
月明星稀，一只猫头鹰站在树丫上，双眼发出黄色的光芒，不时发出“咕咕”的叫声。一辆马车缓缓压过树影，顺着官道向南驶去。再往北二十里，就到了炀湖，炀湖四通八达，可以去。
突然，后方传来一阵马啸声，惊醒了昏昏欲睡的赶车人，急忙向后望去。只听车厢里有人说道：“发生什么事了？”
赶车人是一个中年壮汉，用力擦了擦眼屎，也看不清后面来的是什么人。“夜太黑了看不清楚。不过那么晚还在赶路，肯定是驿站的信使。”
车里的女人这样吩咐道：“那就让开些，别挡了人家的道，到时盘问起来也麻烦。”
中年壮汉不敢怠慢，驱着马儿让到官道一边，想等对方先过去了再继续前进。马蹄声越来越响，中年壮汉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这驿站的信使一般都是一人，较为重要的公文，最多也就是三人。可是这马蹄声听起来至少也有五六人。驱马准备躲进一旁的小树林里暂避，做他们这行的讲求个安全起见，坏了一笔生意，少说都有上百两的银子。却不想这来者就是冲他们来的，马车还没来得及躲进树林，就被八骑马团团围住，马上的人个个一身黑色夜行衣，蒙头盖脸，看不清面目。
中年壮汉知道是遇上了劫道的，心中郁闷，怎么这深更半夜的还有劫道的，嘴上说道：“众位好汉，我这车上没什么值钱玩意，就五十老妇一个，还有个黑黑瘦瘦的黄毛丫头。您们看这么着如何，兄弟我身上还有些散银子，就当给诸位好汉买些好酒好肉，如何？”
一骑马走了出来，马上的黑衣人说道：“你们是不是刚从小溪镇来的？车上是不是有个十二三岁的姑娘？”这黑衣人声音听不出男女，显然是故意憋成这样的。
中年壮汉下意识地矢口否认，“没有，没有，我们不是从小溪镇来的，我们是从衡水来的，错过了宿头，这才大半夜地还在道上。车上是有个女娃儿，那是我闺女。
黑衣人闻言默不作声，突然扔了一包东西砸在车板上。中年壮汉，战战兢兢地捡起包裹，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包碎银子，掂掂分量少说也有一百两。车里的女人也钻出车厢，正是先前在李家出现的那个极瘦的牙婆。牙婆看见整整一包碎银子，也是满脸疑惑，小心翼翼地问道：“众位好汉，这是要……？”
那黑衣人说道：“把那姑娘交出来，这一百五十两银子就归你们了。再给我办件事，另外再给你们一百五十两。”
一个“好”字几乎从牙婆口中脱口而出。二十二两买来的丫头，再加上给了陈家女人的三两中人钱，买这丫头共花了二十五两。凭这姿色，就算卖到京中的最大的妓院，顶多也就六十两，再刨去一路的花销，也就赚个二十来两银子。这一个转眼，就能净赚二百七十五两，这生意谁不做？但是，那么多年做这行当的经验告诉她，天上不会掉馅饼，不会是有阴谋在后面吧？“不知是要奴家的办什么事？小的身单力薄，成不了大事。”
柳柳微微一笑，说道：“没事，是一起洗衣服的小媳妇，掉了件衣服，问我有没有见着。我们还是快去粥铺吧。一会儿晚市粥铺忙起来，想喝口热粥，那可得等上好一会儿了。”
郑馨儿觉得柳柳似乎格外开心，比先前自己答应借她一万两银子时还要开心，也不追问，柳柳想说的话自然会说。
一行人走到粥铺，铺子里人还不多，吴掌柜乐呵呵地迎上来。郑馨儿点了一碗皮蛋肉末粥，说要尝个新鲜。让水玉、月珠还有两个护院自己点东西吃，随后就提出想去厨房看看。吴掌柜看了柳柳一眼，就把郑馨儿和柳柳请进后院。也不知郑馨儿在后院见着什么新奇有趣的玩意，约摸两盏茶的时辰后，才姗姗回到客堂里，喝了粥就打道回府。
……
拖着空空的洗衣盆，洗衣棍在里面“嗑嗑”地晃动。柳柳一步步向那贴着泛白贺贴的双开柳木门走去，心里一直对自己说：“镇定！柳柳，一定要镇定！”
推开木门，就听到那女人的声音。“死丫头，你又跑哪去了？那么晚回来，去会哪个野男人了？”
难怪最近这段时间，那女人老是这样骂她，原来是早就计划好了，是想以不守妇道为由把自己卖了是吗？抬头一看，除了陈家那个泼妇，院里还坐着一个极瘦的老女人，一双精明的眼睛在柳柳身上不断打量。呵！是在估价吗？
“还不快滚进去煮饭，是想饿死我吗？”那女人见柳柳呆呆地看着身边的老女人，立刻呵斥道。
柳柳也不说话，把洗衣盆放到墙角，走进灶间。手里点灶煮饭，竖着一双耳朵，没一会儿就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想来应该就是那个牙婆。那牙婆说道：“就这货色值不了三十两银子，皮肤又黑又干，胸脯也是瘪瘪的。”
那女人急着说道：“皮肤黑干那是因为整日里在外面跑的。她才十三岁，还没长开，再加上平日里吃得不好，等送进妓院里好吃好睡滋润上几个月，还不养得白白胖胖的？你瞧那丫头的眼睛、鼻子、嘴巴，标准的美人胚子，等到十五岁，光是开苞价就能有百多两银子，三十两绝对不亏。”
“还好吃好睡，你倒想得挺美，那你咋不去妓院养养，看看能不能把这胸养肥起来。你这丫头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就算长得再漂亮，进了妓院也做不了头牌。二十两，顶多就二十两。”那牙婆还价道。
那女人半天不做声，似乎是在犹豫。“二十五两。我养了她十三年，一年里总要花二两银子在她身上，总不能让我做赔本买卖，二十五两我还赔了一两。”柳柳听得气血上翻，每年还二两银子，说出来谁信？贴你二两银子倒还差不多。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陈家泼妇插嘴道：“王秀兰，你就别不知足了。谁不知道这些年来，这丫头帮你干了不少活。再说你家柳宸下月就要给你带回个千金小姐，到时候见着这丫头，到手的肥羊跑了，看你怎么后悔去。”王秀兰是那女人的闺名。
原来是那李柳宸跟富家女勾搭上了，难怪那么急着要把我卖了。柳柳心中不无恨意，转念一想，又乐了起来。也不再去听她们说些什么，只是专心煮饭，这是最后一次给那女人煮饭了。一会儿又自嘲道，被人卖了还给人煮饭吃，简直就跟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二缺一样二缺。
……
月明星稀，一只猫头鹰站在树丫上，双眼发出黄色的光芒，不时发出“咕咕”的叫声。一辆马车缓缓压过树影，顺着官道向南驶去。再往北二十里，就到了炀湖，炀湖四通八达，可以去。
突然，后方传来一阵马啸声，惊醒了昏昏欲睡的赶车人，急忙向后望去。只听车厢里有人说道：“发生什么事了？”
赶车人是一个中年壮汉，用力擦了擦眼屎，也看不清后面来的是什么人。“夜太黑了看不清楚。不过那么晚还在赶路，肯定是驿站的信使。”
车里的女人这样吩咐道：“那就让开些，别挡了人家的道，到时盘问起来也麻烦。”
中年壮汉不敢怠慢，驱着马儿让到官道一边，想等对方先过去了再继续前进。马蹄声越来越响，中年壮汉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这驿站的信使一般都是一人，较为重要的公文，最多也就是三人。可是这马蹄声听起来至少也有五六人。驱马准备躲进一旁的小树林里暂避，做他们这行的讲求个安全起见，坏了一笔生意，少说都有上百两的银子。却不想这来者就是冲他们来的，马车还没来得及躲进树林，就被八骑马团团围住，马上的人个个一身黑色夜行衣，蒙头盖脸，看不清面目。
中年壮汉知道是遇上了劫道的，心中郁闷，怎么这深更半夜的还有劫道的，嘴上说道：“众位好汉，我这车上没什么值钱玩意，就五十老妇一个，还有个黑黑瘦瘦的黄毛丫头。您们看这么着如何，兄弟我身上还有些散银子，就当给诸位好汉买些好酒好肉，如何？”
一骑马走了出来，马上的黑衣人说道：“你们是不是刚从小溪镇来的？车上是不是有个十二三岁的姑娘？”这黑衣人声音听不出男女，显然是故意憋成这样的。
中年壮汉下意识地矢口否认，“没有，没有，我们不是从小溪镇来的，我们是从衡水来的，错过了宿头，这才大半夜地还在道上。车上是有个女娃儿，那是我闺女。
黑衣人闻言默不作声，突然扔了一包东西砸在车板上。中年壮汉，战战兢兢地捡起包裹，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包碎银子，掂掂分量少说也有一百两。车里的女人也钻出车厢，正是先前在李家出现的那个极瘦的牙婆。牙婆看见整整一包碎银子，也是满脸疑惑，小心翼翼地问道：“众位好汉，这是要……？”
那黑衣人说道：“把那姑娘交出来，这一百五十两银子就归你们了。再给我办件事，另外再给你们一百五十两。”
一个“好”字几乎从牙婆口中脱口而出。二十二两买来的丫头，再加上给了陈家女人的三两中人钱，买这丫头共花了二十五两。凭这姿色，就算卖到京中的最大的妓院，顶多也就六十两，再刨去一路的花销，也就赚个二十来两银子。这一个转眼，就能净赚二百七十五两，这生意谁不做？但是，那么多年做这行当的经验告诉她，天上不会掉馅饼，不会是有阴谋在后面吧？“不知是要奴家的办什么事？小的身单力薄，成不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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