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皇甫子涵
目录：紫荆王朝之倾世女王| 作者：慕容晓菲| 类别：玄幻奇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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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若曦一行人来到沂州，沂州州府顺安城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街边商贩叫卖声声声入耳，女人们穿着艳丽的服装走在街边，笑容满面，偶尔会有一些民夫三三两两地挽着手走过来，形成了一道道美丽的风景线。
“曦，这顺安城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一片祥和啊。”宫绝修依偎在宫若曦身旁，看着窗外的繁华笑道。
“修儿，我总觉得我们似乎遗漏了什么。”宫若曦看着眼前的风景，觉得有些不协调，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曦姐姐，舟车劳顿，想来是人疲乏了，我们先找客栈歇息歇息，稍后再作计较。”宫若熏在一旁体贴地说。
“嗯。”宫若曦点点头。
一行人来到顺安最好的客栈，定了五间上等房，稍事休息，便到街上随意逛逛。
“曦，那有一个茶馆，我们去坐坐吧。”宫绝修轻轻地推推宫若曦的手腕，眼睛看向右前方看起来比较大气的茶馆。
宫若曦点点头，几人便往茶馆走去了。
刚一进门，小二便眼神灵光地跑上前来，笑眯眯地招呼着：“哎哟，几位客官，您们楼上请咧！”
五人跟着小二走上楼，坐到了靠着街边的桌上，点了几壶好茶，便静静地听听着茶馆里的人们叽叽喳喳地说话。
“曦姐姐，那白衣女子满腹才学，是个人才啊！”宫若熏看向右前方茶桌边上正在与同伴吟诗作对，畅谈乐府的女子，赞赏道。
“嗯，的确是个才华横溢的女子。”宫若曦点点头，“灵芸，等会查查这个女子的底，若是清白，以后没准可以用她。”
灵芸点点头，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旁边桌一个身着粉紫色纱裙的女子一脸期待地看向身旁身着橘色长裙的女子，“芳姐，今夜要去群芳阁给琴雅公子捧场吗？”
“琴雅公子的场，我肯定要去捧的。就怕遇到那惹不起的大神，哎……”橘色长裙女子一开始欢喜地说，继而脸色黯淡下去，叹气道。
“是啊，自从那尊大神包了琴雅公子的场子，那美人儿就不是我们想看就能看的了，有钱也没用啊！”粉紫纱裙的女子也失望地说。
“哼，大神？！怕是瘟神吧？整日不管府衙的事，只知道往青楼跑，欺上瞒下的昏官一个！”隔壁桌传来一阵嘲笑声，宫若曦闻言看过去，见之前说的那白衣女子一脸的不屑，手拿着折扇一边扇风一边品着茶。
“子涵姐姐莫要这样说话，万一被人传扬出去，那厮找你麻烦可就不好了。”白衣女子身边的绿衣女子一脸紧张。
“月妹妹，我皇甫子涵敢说就不怕她知道，朗朗乾坤，她便是这沂州知府，也不能目无王法想抓人就抓人吧！堂堂朝廷四品大员，不顾百姓疾苦，不思报皇恩，不为民做主，终日只知道往青楼跑，迷恋男色，成何体统？！”叫皇甫子涵的女子脸上的鄙夷之色更重了。
宫若曦听到这，转脸看看宫若熏，笑道：“那时似乎我们八妹九妹也与这所谓的四品大员一样，成日里往花楼里跑，我记得没错吧熏儿？”
宫若熏娇容微红，“那是不一样的，蓝冥与我是知己。”
一旁的邵佑堂面无表情地看向街边，没有说话。
“曦，还有这等事？”宫绝修也一脸坏笑地看着宫若熏。
“曦姐姐，我过去与那皇甫子涵谈几句。”宫若熏看看邵佑堂，站起身，往白衣女子那边走去。
几人又接着一边品茶一边听着茶馆内的闲言碎语，寻找着可能成为他们想要的线索。
过了好一会功夫，只见宫若熏指指宫若曦等人的方向，对着皇甫子涵低声说着什么，皇甫子涵笑了笑，站起身，与宫若熏一同走到宫若曦所在的酒桌。
“小妹皇甫子涵，这厢有礼了。”皇甫子涵率先打了招呼。
宫若曦点点头，“子涵妹妹无需多礼，贸然请你过来，实在是太唐突了，你莫要见怪，请坐。”
皇甫子涵坐到一旁，凝视了宫若曦一番，恭敬地说，“子涵看姐姐一脸贵气，举手投足间彰显着非凡人般的高贵气质，而且姐姐与熏姐姐的口音一听便知是长安人士，不知道姐姐在长安是做什么的？”
“子涵妹妹说笑了，我与妹妹不过是借了母亲的光，家中有些钱，姐妹两人做些小生意，东南西北地跑着，哪有什么贵气啊。倒是子涵妹妹，从刚刚听到妹妹的言谈，还有举止，应该是饱读圣贤书的有才之士。敢在大庭广众下怒斥父母官，就冲这份胆量，姐姐就很佩服，如果这世上多有些像妹妹这样敢言之人，天下就太平了。”宫若曦举起茶杯，冲皇甫子涵比了比，自己喝了一口。
“姐姐这才是说笑了，我也就只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其实什么也做不了，怎么看，也不过是百无一用的书生。”皇甫子涵自嘲着。
“怎么会百无一用呢？将来妹妹若是金榜题名，就可以入朝为官，造福百姓了。刚刚听到妹妹与朋友的对话，我看得出来，妹妹是一个正直而且体恤百姓之人，为何不去参加科考，考个功名回家为百姓做点实事呢？”宫若曦笑问。
“功名？哈哈哈，在这沂州，功名不代表什么。”皇甫子涵冷哼一声。
“妹妹何出此言？”宫若曦疑惑的看着她。
“曦姐姐，子涵妹妹是前年科考的三甲进士，被朝廷委派到沂州任法曹，曾多次向上级反映沂州的问题，却被扣了下来，也因此开罪了知府大人，后被贬到奉县任县令，去年又被找了理由撤掉了所有的官职。”宫若熏解释道。
“从五品大员直接降为七品县令，是朝廷下旨的还是沂州知府一人操作的？若是她一人操作，这似乎不合朝廷定制啊，怕有僭越的嫌疑，崇沂总督不管吗？”宫若曦问。
“朝廷根本管不了沂州，崇沂总督也不可能知晓沂州的这些事。小妹任法曹的时候，曾经上报朝廷，可是因为犯了僭越之错，不但奏折呈不到总督大人那，而且还因此开罪了知府。姐姐似乎对朝廷制度很熟？”皇甫子涵狐疑地问。
“我略知一二，也是托了母亲的福，认识了几位朝廷中人，偶尔听她们说说官场之事，才能跟妹妹这般对话。”宫若曦浅浅一笑。
皇甫子涵闻言了然地笑笑，“姐姐，沂州不是朝廷的沂州，谁也管不了。”
“姑娘既然对沂州知府的行为如此不满，为何不上京告御状呢？当今天子也是一个明君，若是以姑娘的口才，将沂州情况如实禀告朝廷，定然可以还姑娘一个公道。”宫绝修开口说道。
“公子有所不知，沂州知府虽然浑噩无道，但是他治下的沂州各城，表面上都是繁荣安康一派，即便上告了皇上，皇上派了大员下来，一无所获，也只会治我等一个诬告之罪。”皇甫子涵无奈的摇摇头。
“表面上？”宫若曦笑问。
“姐姐果然聪慧，是的，表面上。妹妹曾经也想上告，于是到民间走访，让那些受到知府迫害的百姓说出自己的冤屈，但是奇怪的事发生了，所有的百姓都异口同声的说知府是个青天大老爷，让他们过上了安稳的生活，他们万分感激何来的冤屈。我利用任法曹时期收集到的证据和资料，走访了上百户人家，全都一样。不管我怎么说让他们不要害怕，说出实情，他们都不提半句知府的不是，却反而对我破口大骂。”皇甫子涵说到这，深深地叹了口气。
“难怪妹妹会说即便朝廷派了官员下来也会一无所获，原来如此。”宫若曦明了地点点头，“只是为什么百姓们明明有冤屈也不肯出来作证控告知府呢？这沂州百姓还真是奇怪。”
“莫不是姑娘身份不够尊贵，百姓怕姑娘保护不了他们周全，故而不敢说？”宫绝修不动声色地问。
“开始我也以为是我人微言轻，不足以让百姓们信服，却又无能为力，只好作罢，终日在茶馆与朋友饮茶作对，自寻其乐。前个月，我听说朝廷派了官员下来调查沂州的情况，就找了几个州府的朋友介绍，亲自带着那前来调查的官员前往那些受害百姓家中询问，结果也是一样的。朝廷先后派了三批人马前来查访，都无果而终。子涵这才知道这沂州知府大人的厉害，也明白了，不可能有人能扳倒这个女人。”皇甫子涵重重的叹口气，接着道，“不瞒姐姐，这沂州子涵也不想再呆了，一直不走，是舍不得家中的亲人朋友，本想考了功名回来为他们做点事，结果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乡亲受苦，这些年，我也受够了这种无力，想着就今年吧，离开沂州，到别的州府做些生意也好。”
“避世并非一个明智之举。妹妹的无奈我也能体会几分，但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因为对某个官员无奈而放弃自己的理想，是不是太过于消沉了？若我有妹妹这样的才华，定然会力争上游，努力去实现自己的抱负，那才不枉此生？若是因为一个昏官而让自己从此消沉，太不值得，也太浪费了妹妹的才学。苦读圣贤书十几载，难道要如此辜负了自己吗？”宫若曦鼓励道。
皇甫子涵看看宫若曦，沉默了一会，笑了笑，“小妹性子太过极端，说出这些丧气话，让姐姐见笑了。若是还有机会，小妹一定会去争取，只是……”顿了顿，皇甫子涵自嘲的一笑，“姐姐莫要跟着小妹一起烦心了，且行且观望着罢，机会寻到便寻，寻不到，小妹将来若是富甲一方，也可以周济百姓，只要都是为民，方式如何并不重要，对吧姐姐？”
宫若曦闻言也笑了，“妹妹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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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若曦一行人来到沂州，沂州州府顺安城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街边商贩叫卖声声声入耳，女人们穿着艳丽的服装走在街边，笑容满面，偶尔会有一些民夫三三两两地挽着手走过来，形成了一道道美丽的风景线。
“曦，这顺安城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一片祥和啊。”宫绝修依偎在宫若曦身旁，看着窗外的繁华笑道。
“修儿，我总觉得我们似乎遗漏了什么。”宫若曦看着眼前的风景，觉得有些不协调，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曦姐姐，舟车劳顿，想来是人疲乏了，我们先找客栈歇息歇息，稍后再作计较。”宫若熏在一旁体贴地说。
“嗯。”宫若曦点点头。
一行人来到顺安最好的客栈，定了五间上等房，稍事休息，便到街上随意逛逛。
“曦，那有一个茶馆，我们去坐坐吧。”宫绝修轻轻地推推宫若曦的手腕，眼睛看向右前方看起来比较大气的茶馆。
宫若曦点点头，几人便往茶馆走去了。
刚一进门，小二便眼神灵光地跑上前来，笑眯眯地招呼着：“哎哟，几位客官，您们楼上请咧！”
五人跟着小二走上楼，坐到了靠着街边的桌上，点了几壶好茶，便静静地听听着茶馆里的人们叽叽喳喳地说话。
“曦姐姐，那白衣女子满腹才学，是个人才啊！”宫若熏看向右前方茶桌边上正在与同伴吟诗作对，畅谈乐府的女子，赞赏道。
“嗯，的确是个才华横溢的女子。”宫若曦点点头，“灵芸，等会查查这个女子的底，若是清白，以后没准可以用她。”
灵芸点点头，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旁边桌一个身着粉紫色纱裙的女子一脸期待地看向身旁身着橘色长裙的女子，“芳姐，今夜要去群芳阁给琴雅公子捧场吗？”
“琴雅公子的场，我肯定要去捧的。就怕遇到那惹不起的大神，哎……”橘色长裙女子一开始欢喜地说，继而脸色黯淡下去，叹气道。
“是啊，自从那尊大神包了琴雅公子的场子，那美人儿就不是我们想看就能看的了，有钱也没用啊！”粉紫纱裙的女子也失望地说。
“哼，大神？！怕是瘟神吧？整日不管府衙的事，只知道往青楼跑，欺上瞒下的昏官一个！”隔壁桌传来一阵嘲笑声，宫若曦闻言看过去，见之前说的那白衣女子一脸的不屑，手拿着折扇一边扇风一边品着茶。
“子涵姐姐莫要这样说话，万一被人传扬出去，那厮找你麻烦可就不好了。”白衣女子身边的绿衣女子一脸紧张。
“月妹妹，我皇甫子涵敢说就不怕她知道，朗朗乾坤，她便是这沂州知府，也不能目无王法想抓人就抓人吧！堂堂朝廷四品大员，不顾百姓疾苦，不思报皇恩，不为民做主，终日只知道往青楼跑，迷恋男色，成何体统？！”叫皇甫子涵的女子脸上的鄙夷之色更重了。
宫若曦听到这，转脸看看宫若熏，笑道：“那时似乎我们八妹九妹也与这所谓的四品大员一样，成日里往花楼里跑，我记得没错吧熏儿？”
宫若熏娇容微红，“那是不一样的，蓝冥与我是知己。”
一旁的邵佑堂面无表情地看向街边，没有说话。
“曦，还有这等事？”宫绝修也一脸坏笑地看着宫若熏。
“曦姐姐，我过去与那皇甫子涵谈几句。”宫若熏看看邵佑堂，站起身，往白衣女子那边走去。
几人又接着一边品茶一边听着茶馆内的闲言碎语，寻找着可能成为他们想要的线索。
过了好一会功夫，只见宫若熏指指宫若曦等人的方向，对着皇甫子涵低声说着什么，皇甫子涵笑了笑，站起身，与宫若熏一同走到宫若曦所在的酒桌。
“小妹皇甫子涵，这厢有礼了。”皇甫子涵率先打了招呼。
宫若曦点点头，“子涵妹妹无需多礼，贸然请你过来，实在是太唐突了，你莫要见怪，请坐。”
皇甫子涵坐到一旁，凝视了宫若曦一番，恭敬地说，“子涵看姐姐一脸贵气，举手投足间彰显着非凡人般的高贵气质，而且姐姐与熏姐姐的口音一听便知是长安人士，不知道姐姐在长安是做什么的？”
“子涵妹妹说笑了，我与妹妹不过是借了母亲的光，家中有些钱，姐妹两人做些小生意，东南西北地跑着，哪有什么贵气啊。倒是子涵妹妹，从刚刚听到妹妹的言谈，还有举止，应该是饱读圣贤书的有才之士。敢在大庭广众下怒斥父母官，就冲这份胆量，姐姐就很佩服，如果这世上多有些像妹妹这样敢言之人，天下就太平了。”宫若曦举起茶杯，冲皇甫子涵比了比，自己喝了一口。
“姐姐这才是说笑了，我也就只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其实什么也做不了，怎么看，也不过是百无一用的书生。”皇甫子涵自嘲着。
“怎么会百无一用呢？将来妹妹若是金榜题名，就可以入朝为官，造福百姓了。刚刚听到妹妹与朋友的对话，我看得出来，妹妹是一个正直而且体恤百姓之人，为何不去参加科考，考个功名回家为百姓做点实事呢？”宫若曦笑问。
“功名？哈哈哈，在这沂州，功名不代表什么。”皇甫子涵冷哼一声。
“妹妹何出此言？”宫若曦疑惑的看着她。
“曦姐姐，子涵妹妹是前年科考的三甲进士，被朝廷委派到沂州任法曹，曾多次向上级反映沂州的问题，却被扣了下来，也因此开罪了知府大人，后被贬到奉县任县令，去年又被找了理由撤掉了所有的官职。”宫若熏解释道。
“从五品大员直接降为七品县令，是朝廷下旨的还是沂州知府一人操作的？若是她一人操作，这似乎不合朝廷定制啊，怕有僭越的嫌疑，崇沂总督不管吗？”宫若曦问。
“朝廷根本管不了沂州，崇沂总督也不可能知晓沂州的这些事。小妹任法曹的时候，曾经上报朝廷，可是因为犯了僭越之错，不但奏折呈不到总督大人那，而且还因此开罪了知府。姐姐似乎对朝廷制度很熟？”皇甫子涵狐疑地问。
“我略知一二，也是托了母亲的福，认识了几位朝廷中人，偶尔听她们说说官场之事，才能跟妹妹这般对话。”宫若曦浅浅一笑。
皇甫子涵闻言了然地笑笑，“姐姐，沂州不是朝廷的沂州，谁也管不了。”
“姑娘既然对沂州知府的行为如此不满，为何不上京告御状呢？当今天子也是一个明君，若是以姑娘的口才，将沂州情况如实禀告朝廷，定然可以还姑娘一个公道。”宫绝修开口说道。
“公子有所不知，沂州知府虽然浑噩无道，但是他治下的沂州各城，表面上都是繁荣安康一派，即便上告了皇上，皇上派了大员下来，一无所获，也只会治我等一个诬告之罪。”皇甫子涵无奈的摇摇头。
“表面上？”宫若曦笑问。
“姐姐果然聪慧，是的，表面上。妹妹曾经也想上告，于是到民间走访，让那些受到知府迫害的百姓说出自己的冤屈，但是奇怪的事发生了，所有的百姓都异口同声的说知府是个青天大老爷，让他们过上了安稳的生活，他们万分感激何来的冤屈。我利用任法曹时期收集到的证据和资料，走访了上百户人家，全都一样。不管我怎么说让他们不要害怕，说出实情，他们都不提半句知府的不是，却反而对我破口大骂。”皇甫子涵说到这，深深地叹了口气。
“难怪妹妹会说即便朝廷派了官员下来也会一无所获，原来如此。”宫若曦明了地点点头，“只是为什么百姓们明明有冤屈也不肯出来作证控告知府呢？这沂州百姓还真是奇怪。”
“莫不是姑娘身份不够尊贵，百姓怕姑娘保护不了他们周全，故而不敢说？”宫绝修不动声色地问。
“开始我也以为是我人微言轻，不足以让百姓们信服，却又无能为力，只好作罢，终日在茶馆与朋友饮茶作对，自寻其乐。前个月，我听说朝廷派了官员下来调查沂州的情况，就找了几个州府的朋友介绍，亲自带着那前来调查的官员前往那些受害百姓家中询问，结果也是一样的。朝廷先后派了三批人马前来查访，都无果而终。子涵这才知道这沂州知府大人的厉害，也明白了，不可能有人能扳倒这个女人。”皇甫子涵重重的叹口气，接着道，“不瞒姐姐，这沂州子涵也不想再呆了，一直不走，是舍不得家中的亲人朋友，本想考了功名回来为他们做点事，结果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乡亲受苦，这些年，我也受够了这种无力，想着就今年吧，离开沂州，到别的州府做些生意也好。”
“避世并非一个明智之举。妹妹的无奈我也能体会几分，但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因为对某个官员无奈而放弃自己的理想，是不是太过于消沉了？若我有妹妹这样的才华，定然会力争上游，努力去实现自己的抱负，那才不枉此生？若是因为一个昏官而让自己从此消沉，太不值得，也太浪费了妹妹的才学。苦读圣贤书十几载，难道要如此辜负了自己吗？”宫若曦鼓励道。
皇甫子涵看看宫若曦，沉默了一会，笑了笑，“小妹性子太过极端，说出这些丧气话，让姐姐见笑了。若是还有机会，小妹一定会去争取，只是……”顿了顿，皇甫子涵自嘲的一笑，“姐姐莫要跟着小妹一起烦心了，且行且观望着罢，机会寻到便寻，寻不到，小妹将来若是富甲一方，也可以周济百姓，只要都是为民，方式如何并不重要，对吧姐姐？”
宫若曦闻言也笑了，“妹妹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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