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反常
目录：特工军机皇后| 作者：凌嘉| 类别：都市言情
童监作和富监作能够认识到火炮的价值，这让素素十分省心她不用担心他们不重视她的东西而不费心力，更不用担心他们会把技术轻易泄露给外人。他们两人主动要求进入幽人堂的举动已说明一切，皇上也没有理由不同意。
圣旨下达的十分顺利，除了童、富监作，幽人堂的技工也参与到火炮的研发制作中，素素每隔三日去一次幽人堂，检验他们的工作并替他们解惑。
三月二日，是皇上正式登基一个月的日子，第二天三月初三又是三月节，但因先皇驾崩不足百日，且内战不息，京城内的权贵根本无人敢办宴席，皇宫内也是一样。
素素早上服侍太后吃完早膳，一起颂了几篇经书，抄了一篇字，太后突然说道：“德顺太子妃去世已有四个多月了······”
德顺太子妃，是指钟宛灵，太后突然提到她，素素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为什么。
皇上登基，后宫空虚，一妃一嫔都没有，更不提子嗣，这在内战时期，绝不是一个好现象。之前顾忌着太子妃未婚先故，但太子此刻已登基为帝，便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素素猜了个大概，顺着太后的话说：“皇上仁孝，因先皇驾崩和太子妃的亡故悲痛万分，又逢战时，一时半会儿他只怕顾不上大婚之事。如今太后娘娘主管后宫，不如先替皇上充盈后宫，等时局稳定后，再仔细挑选皇后人选，为皇上举行大婚。”
太后点了点头，说：“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因康原之变，京城各大世家多多少少都受到牵连，因战事紧急，皇上只处置了东煌、南宫、陆氏等主要世家，其他涉案官员被关押在狱中等谋逆大案清审完，至少需要一年半载的时间。结合战事变化，不知多少权贵之家会有起伏变化，此刻并不是挑选皇后人选的最佳时期但挑选一些妃嫔先入宫却是无碍的。
“哀家这些日子一直在捉摸这件事，皇上如今已二十有三，先皇如他这般年纪，他已蹒跚学步·……我本不愿干涉他的事，可这样的大事，顾命大臣对他耳提面命，他却置若罔闻我也只得替他做回主。”太后想定之后，说道。
素素便想起前几日有宫女跟她说，钟阁老曾求见过太后，她当时因出宫去了幽人堂，没有碰上，也不知所为何事，如今回想，钟阁老只怕是担心德顺太子妃的事影响了皇上亲自请命来了。
当天下午，内务府就送来了京城五品以上官员女眷中的适龄女子名单，因很多官员下马名单上的人数并不多，太后斟酌着挑了十来个，下懿旨召她们进宫赏花，一并邀请的还有周氏宗室的几位在京郡主、县
次日，乾元殿听说了这件事，皇上特地来慈宁宫陪太后吃午膳。
太后见皇上瘦了，柔声劝道：“皇上要按时吃饭、按时休息，事情一件件做，急不来的。你这样瘦下去，叫哀家看着心疼不安。”
皇上笑着说：“母后心疼儿臣所以觉得儿臣瘦了，其实只是减了冬衣，换上春衫，肉倒没有减。”
两人坐下吃饭，太后早先因为“后宫干政”被废，虽然是“欲加之罪”但自从她重新回宫，她特别注意这方面，所以母子二人的闲聊中，也只是说些极为普通的家常。
饭后，皇上亲自替太后端了茶，问道：“儿臣不孝，处处都要母后操心，听说母后要请京城的官家小姐进宫赏花？”
太后早就知道他今天来的目的，见他说了正题，便说：“你别怪母后多管闲事，这婚姻大事，我早该替你张罗，只因你之前说过的那些话，所以我一直没有插手。”
素素听了好奇不已，皇上跟太后之前说了什么？
“…···如今我也只是想替你挑两个身边服侍的人，这偌大的后宫，总得有点生机，大臣和国民瞧着才放心。
皇上沉吟了片刻，说：“儿臣让母后如此担忧实在不该，那这件事就有劳母后费心了，只是儿臣选妃只求德，不求貌，请母后挑两位敦厚老实的就好。”
敦厚老实，他的要求倒也实在，如今根基不稳，若后宫进了如先东煌皇后那样心怀鬼胎的妃嫔，也是件麻烦事。
说完，他也不问赏花的细节，起身就要去处理政务，告别时喊上素素说：“你随朕来，火炮的事朕有话问你。”
素素未做他想，跟着去了。
周瑛祺没有乘坐御辇，让宫人远远的跟着，带了素素在身边，往皇宫的南边走。
路上，他闲散的问道：“你昨日去幽人堂，他们做的如何了？”
素素如实说：“零部件的模子已经打好，也做了一套成品出来，可我瞧着炮闩有点问题，让他们又改了改。如果速度快，再十日，就能上弹药试验了。”
“哦，那就好。周瑛祺点点头，又问素素有没有吃到他让宫人送去慈宁宫的花酥。素素见他想起一茬是一茬，心思不在火炮上，便知他喊她出来不是真为火炮的事，就顺着他的话闲聊起来。
两人且聊且行，离乾元殿越来越远，素素不禁十分疑惑，直到他们走进一片盛开的杜鹃园，素素才恍然大悟。
此时，周瑛祺已说道：“年三十那晚，你说三月节时想来杜鹃园里看杜鹃花开，朕这几日便想着这事，本打算等天气再暖一些，杜鹃花都开了再带你来，可母后过几日要在这里办宴，与其让其他人糟蹋了这些花，不如你我二人先来瞧瞧。”
素素那一晚提出赏花的要求，不过是为了鼓励他渡过难关，心理暗示他一定会将大局坐定。此时此刻，他做到了，也带素素来到这如梦似幻的花中楼阁，让素素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两人在花丛中走，姹紫嫣红的杜鹃从夹道中挤出来，几乎将石子路给淹没，素素从周瑛祺的侧后方走到了正后方。
“素素。”周瑛祺突然止步背着手转过身对着素素问道：“朕记得第一次跟你说话时，你说你叫周行素，这件事情一直困扰了我多年。之前朕自身难保，所以未予深究如今我登基为帝，若你真是我周氏子弟，有什么隐秘只管说出，朕可以替你做主恢复你的身份。”
他说这个话时，神情严肃，绝不似开玩笑。
素素愕然，不由得想起六年前他们在雪林中第一次谈话，她对他说：“我不叫小七，我的名字是周行素。”
当时周瑛祺脸色突变，告诉她“周”乃国姓，让她不要乱说。
她之后只说自己姓方，再没提过周姓的事，不成想周瑛祺记了多年。
周瑛祺为此事困扰多年，素素处处都显得很特别又曾自称姓周，他自然而然想到一些皇室隐秘，便猜测素素是宗室里哪位王叔、王伯的私生女才有了今天的问话。
素素对着一脸认真的他，不知用什么表情来应对，半晌才笑着说：“皇上，您真的误会了！我当时年幼，并不知‘周，是国姓，而且，我所说的周和华夏的周氏绝不是同一血脉。”
周瑛祺似乎被她说晕了，露出不解的表情。
素素不知怎么解释，只好说：“我真的不是周氏子弟，也没什么隐秘的出身只是一个普通的庶民，皇上不用为我的事操心。”
她怕周瑛祺不信，又补充说：“我说的都是真的，皇上！”
“你跟周氏真的没血脉关系？”周瑛祺在素素再三保证的情况下，再次问道，语气竟然有一丝隐隐的欣喜。
素素连连点头周瑛祺这才揭过这个话题，拉着素素登上阁楼说：“走，朕带你看仙女散花……”
今天的周瑛祺很奇怪，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没个主题，跳跃性让素素几乎跟不上，不过杜鹃园里的女神扎花雕像吸引了素素的注意力，渐渐把他的反常表现抛到脑后。
三月十五那天，太后召官家小姐进宫赏花，各家怎会不知太后想的什么？自然是使劲浑身解数，只想入了太后的法眼，在后宫谋得些许位置。
可惜素素这天要去幽人堂，只在城门远远的看到了几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姐，与她们擦肩而过，赏花宴无缘旁观。
出了宫门，替素素赶车的小公公四喜惊讶的嘀咕道：“没想到吴小姐还有机会进宫！”
素素不解，问道：“哪位吴小姐？”
四喜虽然是小公公，但是皇上跟前服侍的人，也是郑公公的徒弟。皇上和郑公公对素素的态度，他看在眼中，而皇上每回都让他给素素赶车，素素此刻问话，他自然知无不言。
“刚刚在城门下遇到的黄衫小姐是东阁大学士吴志炳的女儿吴初蕊，吴学士的夫人是前南宫首辅的妹妹，两家走的近。康原之变后，南宫家的少爷因没来得及跟叛军逃出去，在躲避捉捕的时候，逃到了吴学士家寻求庇护，谁知道吴学士让家丁擒了他，亲自送到了大理寺。”
这件事素素略有耳闻，羽皇子和东煌慎暄兵变后失败而退，南宫傲不知怎的没有跟他们一起逃走，被自家亲戚大义灭亲的交了官。当时事情多，素素没有注意到底是谁捉的南宫傲，现在听四喜一说，两件事便对上号了。
看来，这位吴初蕊小姐正是南宫傲的表妹。
素素问道：“吴学士大义灭亲，忠心耿耿，吴小姐的品行相信也是端正忠厚，太后请她入宫，并不奇怪啊。”
四喜摇摇头说：“姑娘有所不知，南宫家的公子当年成亲的时候，吴小姐还闹过喜堂呢！”
圣旨下达的十分顺利，除了童、富监作，幽人堂的技工也参与到火炮的研发制作中，素素每隔三日去一次幽人堂，检验他们的工作并替他们解惑。
三月二日，是皇上正式登基一个月的日子，第二天三月初三又是三月节，但因先皇驾崩不足百日，且内战不息，京城内的权贵根本无人敢办宴席，皇宫内也是一样。
素素早上服侍太后吃完早膳，一起颂了几篇经书，抄了一篇字，太后突然说道：“德顺太子妃去世已有四个多月了······”
德顺太子妃，是指钟宛灵，太后突然提到她，素素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为什么。
皇上登基，后宫空虚，一妃一嫔都没有，更不提子嗣，这在内战时期，绝不是一个好现象。之前顾忌着太子妃未婚先故，但太子此刻已登基为帝，便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素素猜了个大概，顺着太后的话说：“皇上仁孝，因先皇驾崩和太子妃的亡故悲痛万分，又逢战时，一时半会儿他只怕顾不上大婚之事。如今太后娘娘主管后宫，不如先替皇上充盈后宫，等时局稳定后，再仔细挑选皇后人选，为皇上举行大婚。”
太后点了点头，说：“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因康原之变，京城各大世家多多少少都受到牵连，因战事紧急，皇上只处置了东煌、南宫、陆氏等主要世家，其他涉案官员被关押在狱中等谋逆大案清审完，至少需要一年半载的时间。结合战事变化，不知多少权贵之家会有起伏变化，此刻并不是挑选皇后人选的最佳时期但挑选一些妃嫔先入宫却是无碍的。
“哀家这些日子一直在捉摸这件事，皇上如今已二十有三，先皇如他这般年纪，他已蹒跚学步·……我本不愿干涉他的事，可这样的大事，顾命大臣对他耳提面命，他却置若罔闻我也只得替他做回主。”太后想定之后，说道。
素素便想起前几日有宫女跟她说，钟阁老曾求见过太后，她当时因出宫去了幽人堂，没有碰上，也不知所为何事，如今回想，钟阁老只怕是担心德顺太子妃的事影响了皇上亲自请命来了。
当天下午，内务府就送来了京城五品以上官员女眷中的适龄女子名单，因很多官员下马名单上的人数并不多，太后斟酌着挑了十来个，下懿旨召她们进宫赏花，一并邀请的还有周氏宗室的几位在京郡主、县
次日，乾元殿听说了这件事，皇上特地来慈宁宫陪太后吃午膳。
太后见皇上瘦了，柔声劝道：“皇上要按时吃饭、按时休息，事情一件件做，急不来的。你这样瘦下去，叫哀家看着心疼不安。”
皇上笑着说：“母后心疼儿臣所以觉得儿臣瘦了，其实只是减了冬衣，换上春衫，肉倒没有减。”
两人坐下吃饭，太后早先因为“后宫干政”被废，虽然是“欲加之罪”但自从她重新回宫，她特别注意这方面，所以母子二人的闲聊中，也只是说些极为普通的家常。
饭后，皇上亲自替太后端了茶，问道：“儿臣不孝，处处都要母后操心，听说母后要请京城的官家小姐进宫赏花？”
太后早就知道他今天来的目的，见他说了正题，便说：“你别怪母后多管闲事，这婚姻大事，我早该替你张罗，只因你之前说过的那些话，所以我一直没有插手。”
素素听了好奇不已，皇上跟太后之前说了什么？
“…···如今我也只是想替你挑两个身边服侍的人，这偌大的后宫，总得有点生机，大臣和国民瞧着才放心。
皇上沉吟了片刻，说：“儿臣让母后如此担忧实在不该，那这件事就有劳母后费心了，只是儿臣选妃只求德，不求貌，请母后挑两位敦厚老实的就好。”
敦厚老实，他的要求倒也实在，如今根基不稳，若后宫进了如先东煌皇后那样心怀鬼胎的妃嫔，也是件麻烦事。
说完，他也不问赏花的细节，起身就要去处理政务，告别时喊上素素说：“你随朕来，火炮的事朕有话问你。”
素素未做他想，跟着去了。
周瑛祺没有乘坐御辇，让宫人远远的跟着，带了素素在身边，往皇宫的南边走。
路上，他闲散的问道：“你昨日去幽人堂，他们做的如何了？”
素素如实说：“零部件的模子已经打好，也做了一套成品出来，可我瞧着炮闩有点问题，让他们又改了改。如果速度快，再十日，就能上弹药试验了。”
“哦，那就好。周瑛祺点点头，又问素素有没有吃到他让宫人送去慈宁宫的花酥。素素见他想起一茬是一茬，心思不在火炮上，便知他喊她出来不是真为火炮的事，就顺着他的话闲聊起来。
两人且聊且行，离乾元殿越来越远，素素不禁十分疑惑，直到他们走进一片盛开的杜鹃园，素素才恍然大悟。
此时，周瑛祺已说道：“年三十那晚，你说三月节时想来杜鹃园里看杜鹃花开，朕这几日便想着这事，本打算等天气再暖一些，杜鹃花都开了再带你来，可母后过几日要在这里办宴，与其让其他人糟蹋了这些花，不如你我二人先来瞧瞧。”
素素那一晚提出赏花的要求，不过是为了鼓励他渡过难关，心理暗示他一定会将大局坐定。此时此刻，他做到了，也带素素来到这如梦似幻的花中楼阁，让素素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两人在花丛中走，姹紫嫣红的杜鹃从夹道中挤出来，几乎将石子路给淹没，素素从周瑛祺的侧后方走到了正后方。
“素素。”周瑛祺突然止步背着手转过身对着素素问道：“朕记得第一次跟你说话时，你说你叫周行素，这件事情一直困扰了我多年。之前朕自身难保，所以未予深究如今我登基为帝，若你真是我周氏子弟，有什么隐秘只管说出，朕可以替你做主恢复你的身份。”
他说这个话时，神情严肃，绝不似开玩笑。
素素愕然，不由得想起六年前他们在雪林中第一次谈话，她对他说：“我不叫小七，我的名字是周行素。”
当时周瑛祺脸色突变，告诉她“周”乃国姓，让她不要乱说。
她之后只说自己姓方，再没提过周姓的事，不成想周瑛祺记了多年。
周瑛祺为此事困扰多年，素素处处都显得很特别又曾自称姓周，他自然而然想到一些皇室隐秘，便猜测素素是宗室里哪位王叔、王伯的私生女才有了今天的问话。
素素对着一脸认真的他，不知用什么表情来应对，半晌才笑着说：“皇上，您真的误会了！我当时年幼，并不知‘周，是国姓，而且，我所说的周和华夏的周氏绝不是同一血脉。”
周瑛祺似乎被她说晕了，露出不解的表情。
素素不知怎么解释，只好说：“我真的不是周氏子弟，也没什么隐秘的出身只是一个普通的庶民，皇上不用为我的事操心。”
她怕周瑛祺不信，又补充说：“我说的都是真的，皇上！”
“你跟周氏真的没血脉关系？”周瑛祺在素素再三保证的情况下，再次问道，语气竟然有一丝隐隐的欣喜。
素素连连点头周瑛祺这才揭过这个话题，拉着素素登上阁楼说：“走，朕带你看仙女散花……”
今天的周瑛祺很奇怪，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没个主题，跳跃性让素素几乎跟不上，不过杜鹃园里的女神扎花雕像吸引了素素的注意力，渐渐把他的反常表现抛到脑后。
三月十五那天，太后召官家小姐进宫赏花，各家怎会不知太后想的什么？自然是使劲浑身解数，只想入了太后的法眼，在后宫谋得些许位置。
可惜素素这天要去幽人堂，只在城门远远的看到了几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姐，与她们擦肩而过，赏花宴无缘旁观。
出了宫门，替素素赶车的小公公四喜惊讶的嘀咕道：“没想到吴小姐还有机会进宫！”
素素不解，问道：“哪位吴小姐？”
四喜虽然是小公公，但是皇上跟前服侍的人，也是郑公公的徒弟。皇上和郑公公对素素的态度，他看在眼中，而皇上每回都让他给素素赶车，素素此刻问话，他自然知无不言。
“刚刚在城门下遇到的黄衫小姐是东阁大学士吴志炳的女儿吴初蕊，吴学士的夫人是前南宫首辅的妹妹，两家走的近。康原之变后，南宫家的少爷因没来得及跟叛军逃出去，在躲避捉捕的时候，逃到了吴学士家寻求庇护，谁知道吴学士让家丁擒了他，亲自送到了大理寺。”
这件事素素略有耳闻，羽皇子和东煌慎暄兵变后失败而退，南宫傲不知怎的没有跟他们一起逃走，被自家亲戚大义灭亲的交了官。当时事情多，素素没有注意到底是谁捉的南宫傲，现在听四喜一说，两件事便对上号了。
看来，这位吴初蕊小姐正是南宫傲的表妹。
素素问道：“吴学士大义灭亲，忠心耿耿，吴小姐的品行相信也是端正忠厚，太后请她入宫，并不奇怪啊。”
四喜摇摇头说：“姑娘有所不知，南宫家的公子当年成亲的时候，吴小姐还闹过喜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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