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射雕之东邪小师妹 63风雪街道的老头

63风雪街道的老头

目录:射雕之东邪小师妹| 作者:麦子邪| 类别:都市言情

    <li>  当手被紧握,身体被夹在他腋下前行的那瞬间起。真正的等价交换,似乎是迈出了第一步。心底略有复杂急速滑过,却也顿感轻松起来。恍然间才悟透,以往真的虚度了那么多的时光,束缚了自己的快乐与自由那么久。

    人之一生本就很短暂可悲,今日不知道明日是不是会就此莫名地死去。所以至此刻起,那些纠结烦躁统统都见鬼去吧。或许在待东邪这一点上,我真正学会理性些才对。对于他,我也许根本不该去有甚刻骨大恨才对,因为我还并未对他有甚刻骨的深爱。

    常言所谓恨之深,是因为爱之太深的缘故。所以我觉得自己该理性点避免会对他生爱,应该先避免对他有大恨才是。只要不越过了心底那道爱恨如游丝般的复杂界限,如此这般作对坦诚相谈的朋友,对于现下的我们来说似乎也还算可行的一举。

    这般想想,我深呼吸了一口冷空气,在这晨风漫雪中肆意地轻笑了起来。只不过还是有一样不太舒服,那便是被东邪这厮这样夹在腋下前行,致使我领口灌进来阵阵彻骨的烈烈寒风。

    就此又行片刻后,我实在难以忍受这般的寒冷,仰眸朝他淡声言道:“喂,被你这样夹着,我真的不太舒服,你放我下来自己走。”这言落罢我奋起力量挣扎了一下,而东邪也还真的将我放落在了雪地里。

    就此落地后,我们两两无声又行走了片刻。可雪真的太厚,才行走了小段路,我的步伐就艰难得差点一头栽倒在雪地里。而且雪水已经浸湿了鞋袜,冰凉刺骨的感觉让双脚极其的不适起来,而且双手也冷得就快要僵直。看来这风雪的冬天,还是不利于我地太难捱了一些。

    这番感慨咽落,我停下脚步搓了搓冻僵的手指,朝行至我身边也停下脚步的东邪再次淡淡言道:“实在太冷了,我要你的袍子。我想你如此武艺高强,应该是不畏寒冷的。”语毕,我扬起手指指了指他肩头的黑色斗篷,还将眼神端起得应该算是近乎嚣张的直白。

    我就是想要看看,看看他因自己先前那番吃瘪,却又不得反悔的模样。因为这是我与之相对以来,首次可以这般将他肆意踩踏在脚下欺辱而无所畏惧。这颗因得胜而飞扬的心,怎一个痛快可形容得了。

    然东邪在我这番隐隐的得意之中,只是定眸淡淡望我一瞬间,也随即扬臂接下袍子朝我走来。行至我身边时,他将斗篷披在我发顶淡淡落道一句:“抬头。”闻他此言,我也连忙将头抬起,心下微微有些失望。我以为这般的踩压他,他多多少少会有些不快显露的。

    可他的眸色依旧淡定如常,瞬间就浇灭了我心底刚腾升起的点点得意与恶趣味。于此,我只得软软叹息一声地卸掉了气势,继续仰高着下颌,任他将斗篷的帽子的系带收得很紧在我下颌系成了结。这般一举下来,不知是心里作用作祟还是其他,我真的觉得暖和了不少。因为袍子上满满的全是东邪这厮身上的淡淡药香味,连带着的还有他未散去的体温。

    只是有一点美中不足,那便是这件袍子是依东邪身高定做的实在过长。披在我身上太过松垮,而且下半截还完全拖行在了雪地里。见此,我提起袍子的下摆,行走东邪身后,一个跳跃而起双手揽住了他的脖颈。这一举之下,东邪的身体似是有僵直了那么瞬间。

    然而他却不言语什么,也不负手过来揽着我,只是任我这样挂着。末了,还就这样行走了起来。于是我心间又起不服,十指紧扣绝不欲放开他的脖子,还俯在他耳畔淡淡讽道:“师兄,我们既是夫妻,亦是朋友了,这样并不为过。他人不会因为这个笑话于你的,再说我也背过你女儿黄蓉的。或是在你心底深处,我果然还是不配作你那友人之列?”

    只此一言落下,我便不作声息地继续放软身体悬挂在他的背上。我想这个姿势应该极其不利于他正常呼吸的,于此之际我又想起了与黄蓉初遇的那晚。那小鬼似乎也故意如此这般地折磨过我,这下我还不趁机寻得一点报复。可我就此这般挂着东邪久久,他也没绝掉呼吸地倒地,也还是不负手过来揽住我的身体。

    于他这般冷漠一举之下又行走了小段路,我有些自觉无趣地欲滑下他身体作罢。然而就在我的双手松开他脖颈的刹那,他却忽然负手过来紧紧托住了我的臀。他此番一举而来,我顿时深感诧异地僵直住了身体。不过不过诧异归诧异,能不用自己的腿去走路这一点便宜我还是要占的。

    而且我似乎是终于胜了他一回,顿时心中不由得再次升起些许的得意与暗喜。不过我绝不想让他窥探分毫,居然还想乘胜追击地再次为以前被的所欺压的对他进行一番狠狠的报复行为。这般想想,还一个将头软软腻歪在他的颈畔,扬起指尖轻轻在他脸颊上。

    学着他的那般上下来回地轻轻滑着,还在他耳畔边上不断地呵气。就此这般片刻,我总算是又想到了一个打压他的法子。连忙将先前他不予回答的那个话题,再次附在他耳边淡淡道来:“师兄,你还没回答我先前的那个问题,与蓝枫姐姐是怎么相识的?不许沉默不回答,不许说假话。夫妻与友人之间,一方若是提问,一方若不回答,这便是极其不真诚的表现。你自己说过的话,理应不会食言的吧,啊?”

    这番语毕,我死命咬住唇角,因为害怕自己会就此笑出声来。然而身体却隐忍而颤抖,终还是被他察觉。末了,只听他淡淡言道一句:“你若是想笑,便大声笑出来。忍笑会很辛苦,于你的身体不利。人心之所适,比起药效来得效果更好些。你若开心了,我似乎也会好过些。”

    他这句轻叹而落,语气之间似是透着丝复杂,还透着股显而易见的无奈,但却嗅不到丝毫的挫败之感。听此,我欲再次翻找出个什么,再对其进行狠狠的打压,定要他领悟到败北的滋味。然而他却开始讲述起于蓝枫姐姐的相识的过往来,也是源于他这此举,顿时让我心间的卑鄙不良念头又全数熄灭了下去。

    于是接下来的一路风雪路行之中,东邪用极其简洁的言辞,给我讲述了一个非常冷血而残忍的故事。原来在十多年前,东邪还并未寻到那桃花岛隐居起来,还在江湖厮混之际。他不仅靠一身绝妙武学与邪倔秉性扬名江湖,而且一身医药的的本领亦是世间佼佼者难敌的。

    那年,蓝枫姐姐的夫君被人重伤,万金替自己的夫君欲求东邪援手一治。东邪这厮虽然是去到了,却肆意直言人家夫君已是无药可治。说什么继续救治下去,只会使重伤之人与照顾他的人愈发的痛苦不堪,还不如痛快点结束他的性命。

    那番冷漠言罢,他转身就走任蓝枫姐姐哭跪于地死死哀求,也不回转身体再看人家一眼。也是于他那冷漠一言的当天,蓝枫姐姐手握匕首亲手结束了自己夫君的性命。结束了夫君的葬礼之后,她曾扬言于江湖,此生至死必恨二人。一人是伤他夫君之人,一人便是见死不救的东邪。

    听完东邪简洁明了的讲述,我实在无法将这个残忍的故事与蓝枫姐姐常是笑笑满满的容颜联想起来。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夫君,试问这世间有几个女子能做得出来?原来这偌大世间,凡人皆是如此可怜的,并非唯是我一人被漫天神佛给遗弃了。

    于是这般想想,我再此踩踏着别人的凄凉感觉自愈了些。后又醒悟到自己的卑劣,深身觉得实在对不起蓝枫姐姐,惭愧至极地待她厌恶起如此冷血不施救的东邪来。也是于此默默的厌恶之中,我们二人兜兜转转行至到了一处街角。有些熟悉的街道建筑,原来已是离黄府不远了。

    就此无聊中扬眸一眼,却见那漫天飘雪中,有一摊位特别显眼。于是瞪大了眼睛仔细地观望一眼,竟是那个被我掀翻过摊位的老头。这么大雪的天,他不在家逗弄孙子还出摊干嘛。莫非真是太穷,真是被生活所逼迫至此番窘境?看来,这只怕又是一个可怜之人。

    思绪至此,我忍不住朝那老头狂唤一声:“喂,老头。这么大雪的天,你还出摊子干嘛呢?”

    此番言落,我拍了拍东邪的肩头,示意他过去老头那边。东邪虽然没作任何回应,但行至那老头摊位前却是止住了步伐。见此,我深感他此意甚合我心,于是再次拍了拍他的肩头以示赞誉。

    就此与东邪站定在老头的摊位前面之后,我扬声朝他淡淡言道:“老头,你是否也身怀绝世武学?是否也是迫于生计,这才流落至此卖些书书画画待人写写家书某求生计的?你不要觉得有甚大丢脸的,如我师傅那样的武林绝世高手。还不是凄惨到差点横尸山野,最后也是迫于生计卖书卖字卖画地维持生计。”

    我此言落下,岂料老头却冷哼一声由怀里摸出我因愧疚赔礼给他的那枚发簪起身过来塞入我手中,并神色不悦地丢下一语:“我并非高人,只为糊口的一介老头,不盼再遇到你这般的客人。簪子名贵至极,你夫君给够了银两的。老儿虽不富裕,却也不是那贪得之人。你且收回吧,再不可轻赠给他人了。”

    老头这番语毕,我陷入深深疑惑之中,难道这老头这么大的雪天出来莫非是等还我簪子不成?若真是如此,我当真会赞他高洁可入神之列的。连我师傅那般的老头寻常买卖之际,人家多给他钱他都会全部收下,绝无雪天等着送还人家这高洁之举。

    而且我师傅那老头若遭遇了踢翻摊子之徒,定会打得人家站不起身来地跪地求饶。哪会如这老头能如此这般见钱眼不开,还这般好气地与我说话。看来这老头的心性真比我师傅那老头还高出许多去,当真乃真正的世外高人也。想来这所有的绝世高人,似乎都隐身与街角旮旯与闹市之地呢。

    思绪至此,我心间实乃有些愧疚升起,于是便开声言落下一番真诚的道歉之语:“老头,我并不是有病的疯婆子。你看看我这眼睛都哭肿了,我是受很大的委屈的。掀翻了你的摊子,那是为了与夫君赌气,实在是对不起了。这样吧,待哪日天气晴好了,我让我师傅他老人家也出来摆摊子。也让你也掀翻一次作为赔礼,你看这样是否可行?”

    我这番语毕,老头似是万般感慨地也对我徐徐言开道:“娃娃,夫妻是属烟火人家,是属水火的冤家,是有缘才能聚在一起的,如神仙眷侣般不吵不闹的是会生死隔别的。看你年纪尚小,怕是性情还未定。你且听老儿一言,多温顺些,多谦让些,再替他生下一大堆胖娃娃。于此之下他自然能看得到你的好,自然也就不会再如此这般待你了,自然与你恩恩爱爱地过日子了。”

    老头的这番徐徐言教落下,我也故作谦顺地连连点头称是地跟在随后又是一番言落:“老头,如你当真怜悯我的话,我便有一事相求。”我这言道落,老头起初是不答应的。

    但随后我抡起袖子,朝他展露了腕上的青青紫紫与血色的牙齿印的下一秒。老头便沉默地点了点头,还端起嫌恶愤恨的眼神狠狠地剜了东邪一眼。也许他不晓东邪的武功厉害,为人邪气这一点。这才敢这番大胆替我眼神谴责于他的,不过我倒是替他捏了把汗。

    末了为感谢他待我之好意,我趴伏在东邪的背上。在这漫天飘雪下,便与他淡淡聊开了。

    我:“老头,你看似年纪也不小了,请问眼下高寿是多少了?”

    老头:“今年已满九十八岁了,盼得百岁入土为安呢。”

    我:“哦,九十八岁了啊,那么你的身体还算硬朗吗?”

    老头:“哎,空心朽木也,早已经大不如前了。”

    我:“哦,这样啊。嗯,那可真是太好了。”

    老头:“你……你这娃娃,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你可别急怒地死过去了,先听完我求你办的事再死也不迟。”

    老头:“你……你……你……”

    我:“你现□体不好,若哪天仙游碰到那索魂的牛头马面两位神君,请定要待我问问他们还记不记得一个名叫莫邪的女子。问问他们为什么还不来带我走,是否碰到了什么麻烦?你跟他们说,我实乃想念他们得紧,不介意他们时常来找我聊聊家长里短的?”

    老头:“哎!娃娃,你别这样,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老是想着死呢,哎!”

    我:“你哎个什么劲,你若仙游碰上他们就照我的话直说就行了。”

    老头:“难道你对你夫君真的厌恨到这般程度了,甘愿求死也不愿与之过下去了吗?”

    我:“记得见到牛头马面后让他们一定要来找我,切忌切忌。”

    老头:“哎,他们若是不答应来找你呢?”

    我:“……如果他真的不来找我,那只能是我去找他们了。”

    老头:“娃娃,你别这样。罢也,我这里有一本秘籍你拿回去慢慢品读其中奥妙,再学会其中二三,保证你以后日子不那么难捱。”

    于此言落下后,老头便几步奔回摊位。摸出一本书卷拿绢子包住又走来并扬臂递给了我,末了还极其谨慎地徐徐道落一言:“切忌不可被人窥见了去,要妥善收藏好,知道了吗?”

    听此,我心头疑惑顿生,随口便丢下疑问:“学会了里面的东西我的日子真的不那么难捱吗?”我这言道落,老头连连点了点头,扬臂叹息地挥挥手示意我快走。

    而我却为这老头的此举陷入了真正疑惑,疑惑这老头还真是绝世高人,疑惑他这本也真乃什么旷世的绝世武功秘籍。但绝世武学的秘籍有那么容易得到吗,这老头会这么大方地将绝世武功秘籍分文不取地送给我吗?

    然而还未待我细想太多,东邪便背着我大步离开了老头的摊位。在漫天风雪的行走之际,我失笑起地将书卷揣进怀中,再次放软身体趴在东邪背上。后又仰望一眼苍穹的翩翩雪花,忽觉诗性大发,也再起讽刺东邪之心起来,于是便摇了摇东邪肩头笑笑着言道一句:“师兄,我作一首诗给你听可好?让你也好好见识见识,我也是那学识很渊博之人。”

    我此言问落,东邪不作回答,依旧直挺稳健地朝着黄府的归家路上大步行着。既然他不出声反对了,那么也就表示我可以继续下去了。于是我清了清喉咙,续而引颈高声地吟道:“晨风皓雪漫天飞,遥望苍穹人自醉,老少相谈悦几回,喜得秘籍迟迟归,唯有师兄不作美,视芳蝼蚁无言陪,欺得娇人不言悔,黯然独处寸寸泪。”

    吟落这一番诗句,我扬起一双冰冷的手揭开东邪的面具拿在手中,并由他脖子的衣领处伸了进去将手与面具都贴上了他散发着暖意的内衫,随后这才笑笑起地又再扬声问道:“师兄,你说说看,我这诗句还工整押韵吗?回去之后我还要念给师傅他老人家听听看,让他老人家也知道我学会作诗了。让他总是谴责我学什么也不会,那绝对是他的教学手段大有问题。”

    “你看看人家老头,如此这般激励下我居然就学会做诗了。同样都是摆摊的老头,人家老头的境界为何就是要比师傅高出那么多,还分文不收地赠我一本绝世武功秘籍。你知道以前我总是跪求师傅他老人家教我绝世武功的,但师傅太小气了。总是说我体格不好不易练武,不肯教我绝世武功。搞得我本欲欺负人家的,却反过来被人欺辱。”

    “现在我终于有属于自己的秘籍了,逍遥派与桃花岛的武功从此在我眼中再也不算个什么了。等我练就了这本绝世武功秘籍,我就自立门派广纳弟子成就一代女中枭侠,成为一代成功的门主与师傅。你以为你的九阴真经很了不起吗,还当做个宝贝般地藏着。我告诉你,我只稀罕那太极八卦游龙掌与乾坤大挪移。你那邪魔歪道的武功,我才不稀罕。”

    我这一番带着明显讥讽的言语道落,东邪还是无声地沉默以对。而此时此际,漫天风雪撩起他的青丝滑过我的眼睑。那沾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白雪的发尾,真真是扎痛了我的脸颊与双眼。可是见他荡漾于风中飞舞黑白相映发丝,我不得不承认,他这姿态应该世间少有的绝华俊雅。

    但下一秒我却非常不悦起来,不悦他这肆意张扬的发,不悦连这漫天风雪都似是甘愿沦为他的陪衬一般。于是心起不悦地偏起身体仰首,张唇狠狠咬下满口他荡于风雪中飞舞的发往后狠狠扯去。

    我这一举之下,他微微侧首,语调淡然地扬声问道:“你在做什么?”但这一次轮到我不做回答,轮到他轻轻叹息一声后归于了沉寂。于此之后,我似是爱上了这般的无聊与折磨他的小戏码。在他一路沉默的步行中,一路迎风追逐般地咬下他飞扬在风中的发后又放开,然后又再次咬下扬起身体往后扯去。

    漫漫飘雪的长路之央,就此这般重复不绝。而东邪也在那一问之后,似是无声默许了我这般的作为。不过在行至黄府门前之际,我总算是放弃了这般折磨他。末了,记起了似是有句话未说。

    便再次狠狠咬住了他的发扯了一下后又放开,随后一个挣扎滑下他的背脊。行至那门前大力推开门扉,却停住脚步转身朝他笑笑丢下一句:“师兄,若你哪天不敌人家被伤至无药可救之际。说不定我也会学蓝枫姐姐那般,亲手一刀了结你的性命免你太痛苦。那九阴真经毁人无数,持有者都不得善终,你也因它失去了挚爱。若哪一日有人为此追杀你,我绝对会弃你而逃,这是真心话呢。”我的这句并不是肆意的威胁,而是善意的劝解。话已说到,他听或是不听,已是我能力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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